Michelangelo Buonarroti:Drunkenness of Noah

米開蘭基羅:諾亞酗酒(Michelangelo Buonarroti:Drunkenness of Noah)

 

諾亞是亞當夏娃的第十代子孫。

諾亞出生時,他的父親拉麥說:「上帝詛咒了土地,使我們必須辛勞工作才能有所收穫,而這個孩子將會使我們在辛勞中得到安慰。」

諾亞長大後果然是個正直的人,備受上帝眷顧。

 

諾亞方舟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詳就不贅述了。

世界各民族都有大洪水的故事,有些基督徒認為一萬三千年前地球最近一次冰河期結束,融冰讓海平面上升,以致造成大洪水。

這未免扯遠了,一萬三千年前人類還是猿人的年代,不要說文字,連語言也不知發展出來沒有。此時的人們為了覓食和防禦會住在森林裡,不會住到海邊。

 

台灣的原住民各族也都有類似的傳說。

以前我總訥悶住山上的台灣人會被水淹,那要有多大的洪水?

民國九十八年莫拉克颱風導致高雄甲仙小林村滅村,我才領悟到大洪水故事的真象:人類生活離不開水源,早年先民都住在河邊或山谷溪旁,上游如果長時間豪大雨,瞬間沖下的洪水真會把下游的村庄夷為平地,這應該是倖存者口中的大洪水。

 

舊約說上帝在事後以彩虹和人們約定,祂說:「每次下雨後,我使雲彩覆蓋大地時,必有彩虹出現在雲彩中,當我一看見彩虹時,我就會記起我與你們和各種生靈所立的約,不讓洪水氾濫,毀滅一切有血肉的生物。」然而在人類的水利科技還沒進化到有自來水的地步,人們還是需要傍河而居,洪水的悲劇一再重演,上帝如果不是忘了祂的約定,就是彩虹老是沒出現。

 

上帝也祝福倖存者:諾亞和他的兒子們:「凡是天上、地下、水中的一切生物均交由你們支配。但對所有的肉必需去掉血方能吃,因為血代表著生命,而生命是我賜給的,主權在我,人不能冒犯此項權利。使人流血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使你們流血、喪命的,我將會給懲治。」猶太人和回教徒一直遵守不血食的規定,我不知道基督教是否如此。其實舊約這段話是弱小的猶太民族對敵人的恫嚇和自我心理安慰。

 

在大洪水發生前,諾亞有三個兒子:閃、含、雅弗。

洪水過後,他們遵照上帝的囑咐,生養了許多子孫,他們因此成了不同民族的祖先。

老大閃是希伯來人的祖先,他的兒子是:以攔、亞述、亞法撒、路德、亞蘭。

老二含的兒子是:古實、麥西、迦南,他們分佈在巴比倫、亞述等地。

老三雅弗的兒子是歌蔑、瑪各、瑪代、雅完、土巴、米設、提拉。他們的後代包括西班牙人、賽浦路斯人、羅德人等,居住在地中海沿岸和各個島嶼上。

 

然而後來發生了諾亞醉酒事件,讓三個兒子有著不同的命運。

諾亞在水退後覓得一塊土地,他在上面開墾了一片園子用來種植葡萄。有一年諾亞的葡萄大豐收,諾亞突然靈機一動,將過剩的葡萄拿來釀酒。舊約說人們種葡萄和釀酒是源於諾亞。

由於葡萄酒的滋味甘美,初次喝酒的諾亞欲罷不能竟喝醉了。醉醺醺的他脫光了衣服,躺在帳棚裡呼呼大睡。

 

諾亞的二兒子含看見父親赤身露體的模樣,就將這件事當成笑話轉告另外兩個兄弟閃和雅弗,他們聽了急忙拿一件長袍,倒退進入帳棚,將長袍蓋在父親身上,然後迅速走出,避免看見父親的裸體。

 

這是個虛偽扭曲的情節,諾亞是穿獸皮和樹葉的亞當的十代孫,諾亞的時代身體裸露體應該還不是件丟臉的事,會對裸體感到羞恥是寫下舊約的時代。況且老人的裸體毫無情色可言,即便到今日,老人因為病痛和老衰,他的身子常會毫無尊嚴地暴露在醫護和兒孫面前。

舊約裡刻意描述閃和雅弗為避免看到父親的裸體而倒退的走進入帳棚,然而當他們要幫諾亞蓋袍子時,還不是會看到諾亞的裸體,這是個掩耳盜鈴的說法,祇為了顯彰二人對事件的態度和含不一樣。

 

諾亞酒醒後,知道含將此事告訴其他人,於是詛咒含的後代,他詛咒含的兒子迦南。他說;「迦南要受到詛咒!他將成為他兄弟閃和雅弗的奴隸。」

就這樣,含的兒子迦南受到祖父的詛咒,他和他的子孫得為閃、雅弗和他們的後代服務。

 

這整個事件相當可疑,諾亞為什麼會那麼生氣,又對自己的子孫下了那麼毒的咀咒。

在那個年代,父母子女間相互看到裸體的機會很多,何況含和諾亞是同性,諾亞實在不應該那麼生氣。

是否諾亞酒後亂性,做了不能說的醜事,含看到的不祇是老父諾亞的裸體,還有那不能說的醜事,偏偏含竟然到處宣揚,還找人來看。

 

更奇怪的是看到諾亞裸體的是含,含也不祇一個兒子,為什麼諾亞不詛咒含,卻單單詛咒含的兒子迦南?

諾亞的孫子迦南在整個事件扮演了什麼角色?

 

舊約掩蓋事情的真象,順便又為日後猶大人奪占迦南地,奴役迦南人的行為自我合理化。

弱小的猶太民族一直在漂泊流浪,奪取迦南地建國是他們唯一一次的凌弱,事後猶太人一再宣稱迦南地是上帝應許之地來掩飾了他們的侵略和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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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的子孫不斷繁衍,很快地就散佈在世界各地。最初,大家都使用相同的語言,說著同樣的話。

在往東方遷徙的過程中,他們選擇在與幼發拉底河相距不遠的示拿〈Shinar,即巴比倫〉定居,因為這塊土地肥沃,收獲增加,人民生活富裕,於是大夥兒就在這兒燒起磚頭、煉製柏油,準備建造一座城,並在城內蓋一座高度直達天上的高塔,作為他們在此定居的永久紀念,也讓後人知道祖先曾經在此落腳。

 

上帝看到這種情況,十分緊張。心想:「他們所以敢如此大膽,乃是由於彼此團結一致,也知道牠們彼此團結一致的原因,是講同樣的語言,才會同心協力,若他們繼續同心協力,將來必定為所欲為了。我得阻止他們,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無法溝通。」於是,上帝施展法術,讓正忙著建造高塔的人們頓時說起不同的語言,誰也無法聽懂對方的話。

 

蓋了一半的高塔因此被迫停工,大夥兒也只能各自跟著語言相近的人分散到各地,剩下一座未完成的高塔矗立在廢棄的城池裡,後來這個城被稱為「巴比倫」,而那原定要紀念人類萬眾一心的高塔,則被稱為「巴別塔」〈Tower of Babel〉(或譯通天塔)。

 

人類語言的多樣與雜亂,是長期間地理環境的阻隔所造成,這當然也可說是上帝的傑作。

歷史的真象是公元前七世紀新巴比倫帝國繼亞述帝國之後在兩河流域的肥沃月灣堀起,征服並奴役鄰近的各民族。公元前六世紀巴比倫滅了猶太國,將猶太人擄到都城巴比倫從事勞役並就近監控。同時被擄而從事勞役的應該不祇猶大人,各民族原本就講不同的語言。新巴比倫帝國在公元前539年被西方新興起的波斯所滅,上帝藉著波斯人之手懲罰了巴比倫人,但猶太人從此一直被異族統治,往後二千多年一直過著亡國的生涯。

 

順便一提,在赤道和南北迴歸線間的太平洋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島嶼,人們稱為大洋洲,土著被稱為南島語族。目前人類學家對南島語族的起源眾說紛紜,有說從中南半島南下向東拓展到夏威夷,有說從中國華南漂流到台灣,再由台灣向南拓展,而後再向東拓展。

 

「中國華南說」的理論根據就在語言,原本相同語言的族群在長期分隔下會各自發展出不同的語言和辭彙是自然的現象,但在語法結構和字根母音上仍有部分相同的軌跡可尋,就像西歐、南歐各國,甚至印度的語言雖然不同,但仍被歸類為印歐語系。四百年前台灣的南島語族,平埔有十族,高砂也有九族,雖然各族都有不同的語言,但語言學家發覺台灣原住民語言和菲律賓、印尼土著的語言屬於相同的南島語系。語言學家由語言的紛雜性可判斷土著遷入的時間久遠,時間越久,地域環境越隔離,語言會越紛雜與多樣。而語言中所用辭彙的多樣性則可判斷該族群是母群,或母群的分支,甚或是一再的分支。母群的辭彙中不會有分支新發展出來的辭彙,但分支仍會保留母群的部分辭彙,即便新居地已無該事物或現象。

持「中國華南說」論點的學者即是由語言學的判斷認為台灣是南島語族的中繼點,大多的南島語族都是由台灣再拓展出去的。講台獨的台灣平埔學者堅持不承認這說法,但如否定此說即要承認台灣土著是由菲律賓漂流而來,這又讓他們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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