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唐棉103.11.04攝於國道一號中壢休息區

這個故事是在一本埃及神話的書裡看到的。看完之後，我想這應該不是古埃及神話，而是埃及被穆斯林統治後發展出來的民間故事。故事揭露了埃及男人對女人的不信任。

人類的兩性由於在性力上實力懸殊，無法滿足女人的男人普遍對女人，尤其是熟女，相當恐懼，當然也抱持著懷疑的態度，尤其穆斯林世界對此最為在意。古埃及在公元前四世紀被亞歷山大打敗，從此亡國，往後歷經希臘人，羅馬人統治。羅馬帝國衰敗後，穆罕默德的徒眾興起，埃及從此成了穆斯林世界的一員迄今。埃及人和所有的穆斯林一樣，一樣對女人相當擔心，幾千年來也如同所有穆斯林一樣，禁錮著女人。這個民間故事敘述著埃及男人在性事的無奈和女人的花心；還有，面對權勢的勢利。故事本身其實是男人為禁錮女人找藉口，找理由。

故事說……

從前有對兄弟，哥哥叫艾奴巴，弟弟叫巴塔，兩人差了十幾歲。因為父母早逝，小巴塔就依著哥哥生活。艾奴巴是個怕老婆的人，每天做牛做馬伺候妻子，妻子仍不滿意。嫂子對巴塔很不好，不但讓他從早做到晚，吃不好穿不暖，晚上還睡在牛欄裡。最近嫂子對巴塔的態度突然轉變，變得很好，好的讓巴塔很不習慣。

這天兩兄弟出門幹活，到田裡時哥哥發現忘了帶種子。於是哥哥要巴塔回家拿。嫂嫂看到巴塔一個人回家，突然從背後抱住巴塔，無恥地向巴塔示愛求歡。

原來艾奴巴怕老婆的原因是他沒有能力滿足妻子。嫂嫂因為慾求不滿，自然對兩兄弟都沒好臉色，尤其是巴塔更被嫂嫂視為吃閒飯的寄生蟲。但最近自從嫂嫂不經意看到長大成人的巴塔的身子，燃起了她的欲火，也改變她對巴塔的態度。

巴塔是個正直的男人。他嚴詞拒絕嫂嫂的求歡。擺脫了嫂嫂的糾纏後，回到田裡巴塔也沒向哥哥提起這件醜陋的事。但嫂嫂卻惡人先告狀，向哥哥說巴塔意圖強暴她。無能的男人醋勁最大，哥哥一聽就拿起刀子要殺巴塔，巴塔祇好逃跑。兄弟經過一番追逐，巴塔邊跑邊向哥哥一再解釋，哥哥心情平復後也相信了弟弟的話。但是巴塔已不能留在家裡。因為艾奴巴知道老婆滿腔慾火已經忍了好幾年，萬一……萬一這小子有一天也忍不住……

所以巴塔還是被趕了出來，自己搭間茅屋獨力生活。

萬能的阿拉知道巴塔的正直和委曲，決定送巴塔一個美女當妻子。祂用玫瑰花辨做成一個少女，賜給她生命，然後把她交給巴塔。巴塔很疼愛妻子，也捨不得讓美麗的妻子做家事，就像當年哥哥對嫂子一樣。但巴塔還是怕失去美麗的妻子，他禁止妻子外出。

一開始妻子聽從巴塔的話不外出。但巴塔每天出外作生意，留下她一人，祇有寂寞和無聊陪伴她。終於有一天，她趁巴塔不在偷偷出門遊玩。外面的世界新奇又有趣，她從此樂此不疲，巴塔前腳出門，她後腳也跟著出門，祇要在巴塔回來之前趕回來就好。

有一天，出門在外遊蕩的妻子被法老遇上，法老對她也是驚為天人。經過打聽後知道她的身份與來歷。法老派人向巴塔要求把女人讓給他。巴塔當然不答應。幾經波折，最後巴塔的妻子禁不住法老財勢的引誘主動投入法老的懷抱，自感有愧的她竟向法老建議殺死巴塔。

被殺死的巴塔變成了一頭美麗的公牛被人獻給法老，法老很高興的帶著他的新妻子欣賞這頭公牛。妻子從公生的眼神中看到巴塔的身影，大嘴巴的公牛在沒人的時候竟對女人說：我會報復的。於是女人向法老要求殺了公牛，法老面對美人也是百依百順。於是公牛就被殺了。

公牛死前的血滴到地上，沒幾天地上就長出一棵橡膠樹。法老聽了這怪事，也帶女人來看這棵樹。女人來到樹前，巴塔化身的大樹又忍不住大嘴巴，又對女人說他要報復。於是女人又要法老砍了樹。樹被砍時，女人高興的大笑，一片樹屑飛進女人的嘴裡。不久女人就懷孕生下一個小王子，這是巴塔的投胎。

法老死後，巴塔轉世的小王子繼位。妳說巴塔轉世的新法老會對他的前世妻子，也是他的母親怎樣？

故事說：巴塔要殺她，但阿拉出現幫女人求情，於是……

古埃及神話有個很獨特的觀念，特別講究三位一體。基督教和印度神話也都有三位一體的觀念，我不知道誰是創始者，誰是抄襲者。三位一體其實就是父、母、子三者的組合，後來的基督教也感覺這事實在曖昧，所以改稱聖父、聖子、聖靈，將自稱處女受孕的聖母隱為聖靈。

印度神話裡的三位一體其實是父子共妻的變稱，神話說：偉大的大神濕婆和他的妻子雪山女神生了一個兒子，兒子和母親雪山女神有姦情，被撞上好事的濕婆砍了頭。雪山女神急忙外出，她本想找個人也砍下他的頭來給兒子接上，誰知她出門後竟沒碰上半個人，祇碰上一頭小象。因為時效緊迫，雪山女神祇好砍了象頭給兒子接上。接上象頭的兒子被印度教稱為象頭神。濕婆、象頭神父子和雪山女神構成了三位一體的奇妙家庭。（有興趣，也有空，請參閱拙作：印度神話的天神們）

埃及法老的婚姻也是如此，法老的妻子永遠祇有兩個身分，一個是他的生母（其實也是他的姑姑），一個是他的姐妹。對外的說法是法老是天神的後代、天神在人世的代表，要保持歷代法老血統純正，這是唯一的方法。古埃及是一夫一妻制，但法老例外，法老除了娶自己的生母或姐妹為后外，也會娶幾個美女為妃，但王后的一定是他的母姐妹，而且祇有母姐妹生下的小孩才有繼位為法老的資格。

妳說巴塔真會殺他的妻子嗎？103.11.10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