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祇要經過適當的調教，就會褪去人皮披上獸皮，和畜牲們一起演出。

張宗昌（1881－1932），山東萊州府掖縣人。民國初期奉系軍閥之一。

張氏因緣際會做了四年的山東王，以「狗肉將軍」、「三不知督軍」聞名後世。

人稱他狗肉將軍，並不是他喜歡吃狗肉。而是他喜歡賭、尤其喜歡推牌九，當地人把推牌九稱為吃狗肉。

「三不知」是指他不知自己有多少女人、不知自己有多少兵、也不知自己有多少錢。

錢和女人都多到數不清，說來他還真是個幸福的男人呢。

其實張氏還有孝順、念舊、護短的美德，也算是個奇葩。

註：其實真正「三不知」的意涵出自《左傳•哀公二十七年》：「君子之謀也，始、衷、終皆舉之，而後入焉。今我三不知而入之，不亦難乎！」，這話是戰國晉太夫荀瑤所說的，指對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局都沒能掌握就冒然從事。

《張宗昌小傳》

張家先世自山東到東北墾荒，從此在關外落籍。到了張宗昌的父親卻成了打家刼舍的土匪，在一次火拼中受傷，賴著張宗昌的母親背著他逃了出來，事後成了殘疾，懼著仇家找上門，於是夫妻兩人躲回山東老家。生下張宗昌後不久，張父就去世。寡母耐不住沒男人的日子，不久改嫁個鼓吹手。張氏自幼高頭大馬，十歲出頭就跟著繼父在紅白事中吹鼓吹，後來也幹過衙門的捕快。成年後又回東北闖天下，依著父親的老路幹土匪，竟也幹出了名堂，成了匪首，手下也有幾百人。

1911年辛亥革命起，各地『革命志士』爭相招攬土匪以擴充勢力，張氏先為山東民軍都督胡瑛所招攬，率眾入關。其後跳槽到上海，成為滬軍都督陳其美手下的光復軍團長（我們蔣公後來也曾在陳其美手下幹過，算來張大帥和蔣公還曾共事一主呢）。1913年任江蘇陸軍第三師師長。同年二次革命起，張宗昌陣前倒戈，成了北洋軍馮國璋的手下。1916年11月馮國璋就任副總統，張宗昌被任命為侍從武官長。

護法戰爭爆發後，1918年張宗昌被北京政府任命為江蘇第六混成旅旅長，隨張懷芝赴湖南與南方革命軍作戰，戰敗後退入江西。1921年張宗昌被江西督軍以美人計暗算，所部在江西吉安被繳械解散。張氏隻身逃回北方。此時馮國璋己死，直系繼承人曹錕本欲收容張氏，但吳佩孚反對而作罷。張氏不得已祇好出關投靠張作霖，屈居憲兵營營長。

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爭給了張宗昌機會，奉軍傾巢而出，後方卻出了亂子。張宗昌因擊敗叛軍立了大功，且收編叛軍致勢力大增，得到綏寧鎮守使的名號，也得到吉林省防軍第三旅的番號。同年冬，張宗昌又收編俄國白軍，建立騎兵團，從此張氏在奉軍中露了頭角，站穩了腳步。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奉系打敗直系，張宗昌被任命為宣撫軍第一軍軍長，駐上海。1925年2月，任蘇皖魯三省剿匪總司令，駐徐州。同年4月，獲任山東軍務督辦，得到了山東地盤。

1926年7月中國國民黨北伐，不到一年相繼擊敗了吳佩孚與孫傳芳。1927年初張宗昌率直魯聯軍南下援助孫傳芳，敗後率殘部退回山東。1928年4月北伐再度展開，張宗昌不敵率部退出濟南。6月4日張作霖被炸死，張宗昌本欲率部退回關外，但為張學良所拒。9月張宗昌部遭到白崇禧攻撃，全軍覆滅，殘部五萬人被白崇禧收編，張氏隻身逃往日本統治下的大連。1929年，在日本支援下張氏率滯留魯東的殘部在煙台起兵，但時不我與，失敗後逃往日本，在日蜇居三年。

1932年張氏向當時的山東省主席韓復榘打招呼，藉口回鄉掃墓想回山東，韓氏笑裡藏刀，明裡答應，暗地裡卻嗾使曾被張宗昌殺害的國民軍軍長鄭金聲的侄子鄭繼成刺殺張宗昌於濟南車站，結束其傳奇的一生，得年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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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雖然有過無數的女人，實際納編的還是可以算出來。在他全盛時期，有人幫他算過，他有二十四房妻妾。但張氏有個好習慣，他喜歡把小老婆賞給部下。脫手後，他才能騰空補新，來來去去大概不出二十四個的範圍。

不過張老兄雖然有主動把失去新鮮感的女人送人的好習慣，但對小老婆偷人讓他戴綠帽的事還是相當介意。滯日期間，張宗昌懷疑心愛的小老婆偷人，醋勁大發想殺姦夫，結果誤殺了一個遜清宗室，因此賠了不少錢。

另外張氏也有蒐集外國女人的習慣，除了早年在東北就已經接觸的白俄女人、日本女人和朝鮮女人，他還有德國女人和土耳其女人，他曾得意的自稱他的妻妾群是聯合國。為了炫耀，他會摟著洋女人參加洋人酒會或接見外國公使；甚至在房裡接見洋人，故意讓洋人看到他的床上有個衣衫不整的洋女人。

然而在張氏未發跡前，他也曾在女人手上吃過龞。後來他得意了，他千方百計尋訪那個女人……

那是民國初年張宗昌在上海當團長的時候，有次他回山東，到老家掖縣附近的煙台遊玩。煙台有個紅牌交際花叫陳佩瑜，人稱「外國點心」。她有這個稱號並不是說她祇做外國人的生意，而是她就像外國點心一樣，看起來好看、吃起來也很好吃。張氏當場為她神魂顛倒，可憐的傻大個每天每夜都去她家門外站衛兵，然而當時的他根本沒有足夠的資力「嫖」這個女人。

有天一大早，張宗昌興沖沖地帶著當年當土匪搶來的兩個金鐲子到陳佩瑜的家門口敲門，他想送給她博取好感。誰知敲了半天門，應門的僕婦根本不幫他傳達，張宗昌自報是革命軍的團長，老媽子回說：來這看我們小姐的最小也是個師長......。張宗昌就在門口和僕婦吵起來，結果吵醒陳佩瑜，她穿著薄紗睡衣從二樓陽台探問，張宗昌大喜再三央求老媽子幫他送上金鐲子，老媽子不情不願的送上樓。誰知陳佩瑜看了鐲子，反手扔向張宗昌，嘴裡祇說三個字就轉身回房。

那三個字是「讓他滾！」

十四年過去，張宗昌當了山東督辦兼山東省主席，他忘不了陳佩瑜，也沒忘記那三個字。

他動員了不少人力，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查到陳佩瑜的下落。她已從良嫁個帥哥作家，生了兩個孩子，徐娘的她現在是青島勞山下一間師範的音樂老師。

查知陳佩瑜下落後，當天張宗昌立刻動用黑社會把她綁到他的督署。面對督辦大人，陳佩瑜沒有抗拒乖乖打開雙腿。她當然不知道騎在她身上的督辦大人就是當年被她鄙視的老包團長。張宗昌逞了獸慾後並不滿足，他沒忘記這婊子當年叫他滾。他讓人把坑燒到火燙，讓裸身的陳佩瑜躺在上面，感到燙的陳佩瑜想起身，卻為張宗昌壓住，祇能在床上打滾告饒，這時張宗昌才提起往事。雖然陳佩瑜一再表示當時年輕不懂事，請求張宗昌饒了她，但張宗昌怎會饒她。

張宗昌讓她起身後，要她在他面前裸體跳芭蕾，那是當年陳佩瑜有名的娛賓表演之一，不過當年是穿著芭蕾服跳，如今大帥要她光著屁股跳。陳佩瑜推說多年沒跳生疏了，而且年紀大也跳不動了。張宗昌看她不肯跳，當場解下皮帶，對著陳佩瑜光溜溜的身子就抽過去，可憐的女人怕痛祇好笨拙地在張宗昌面前跳著祼體芭蕾。陳佩瑜的表現讓張宗昌知道，原來這個勢利婊子這麼好玩，祇要使用暴力，這婊子什麼都肯幹。

從那天之後，陳佩瑜幾乎就沒再穿上衣服，她成了一隻聽話的母狗。張宗昌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是張宗昌眷養的一隻寵物，張宗昌讓她做各種淫穢、下賤的表演，然後再姦淫她，或許也讓部下姦淫她，甚至讓……，陳佩瑜成了如假包換的母狗。

張宗昌很快就垮台，但陳佩瑜卻從此不知下落。

這麼好的一隻母狗應該是人見人愛，祇是不知她落入誰的手中。103.06.13初稿

張大帥的戎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