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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故事拔思巴(所羅門王的母親)

 

中國人為翁媳相姦創出一個有趣的專有名詞:扒灰其實這是鄉野間的說法,上流社會還有個更文雅的暗喻:新台之醜。(新台的成語典故詳見拙作:新台之醜與中冓之羞:詩經成語故事二則 & 春秋淫亂史 之一。)

 

中國社會會特意創出專有名詞,表示在古老的農業社會裡,這事常見,也不時發生。諷刺的是自古以來老男人不時嚷著萬惡淫為首,也永遠滿嘴禮義廉恥,中國人一直很虛偽。

 

老男人最在意別人沾染他的女人,也在意小畜生們和老母狗的曖昧,但對女兒和媳婦卻有很大的興趣。女兒終究要嫁出門,媳婦卻是近水樓台,老男人可以名正言順的打發小畜生出門,或為小畜生置妾,甚至根本不必刻意安排,就對媳婦下手;小女人迫於老男人的權威,也勢利地著眼於老男人掌握著家庭經濟大權,況且自己也有需要,通常也樂意配合。有些放得開的少奶奶們更是公然在老爺房裡也掛了名兼個差,不時還會和姨太太們爭寵呢。

 

十幾歲時在《紅樓夢》看到這詞,書裡藉著裏焦大的嘴罵賈府的老爺夫人們「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不必查字典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暮年窮困潦倒的曹雪芹雖然講出了年幼時聽聞來的家族醜事,卻不肯說出當年誰扒了灰,誰養了小叔子。無力房事的老男人祇幻想著有一大堆女人陪在他身旁,每天打打嘴砲。(老頭插嘴:紅樓夢不是曹雪芹對當年的回憶,而是他晚年的性幻想,詳見拙作:曹雪芹悲劇的一生

 

扒灰一詞的來源,據《吳下諺聯》說:「翁私其媳,俗稱扒灰。鮮知其義。按昔有神廟,香火特盛,錫箔鏹焚爐中,灰積日多,淘出其錫,市得厚利。廟鄰知之,扒取其灰,盜淘其錫以為常。扒灰,偷錫也。錫與媳同音,以為隱語。」這說法是說金紙上有一層薄薄的錫,香火鼎盛的廟宇金紙燒的多,金爐底會結了一塊錫,宵小之輩趁和尚不注意時扒去灰偷那塊錫去變賣。扒灰是為了偷錫,偷錫與偷媳同音。故稱公公與媳婦之姦情為扒灰。

 

然而這事祇會發生在古老的農業社會,在如今已不可能。現實生活中老男人的條件怎麼說都比不上年輕小伙子,媳婦不會和老頭有姦情。然而在古老的農業社會,家庭的經濟大權掌握在老男人手中,眾多媳婦要爭寵,更要爭產,就會競下重手,主動勾引老男人絕非不可能。當然更多的是老畜牲玩厭了妻妾、丫頭、僕婦,連兒子的女人都不放過,媳婦迫於老男人的權與錢,不得不含羞相從,歷史上這種例子很多,如今雖然少見,但在豪門鉅賈家中仍會發生。

 

 

王安石的故事

 

有一次王安石走過兒媳的房間,看見兒媳睡在透明紗帳的床上,眼球不由得為之而發光。王安石畢竟是詩人,於是在充滿灰塵的牆上寫了一句:『緞羅帳裏一琵琶,我欲彈來理的差』。寫完後躲在一旁觀察兒媳的動靜。兒媳看到公公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於是出來看公公在牆上寫了什麼,一看到公公留下這樣的詞句,當即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於是在公公的詩句後續上了一句:『願借公公彈一曲,尤留風水在吾家』。王安石看見兒媳的話後,正在暗自高興,沒想到這時兒子出現了,於是趕緊用袖子去擦拭牆上的字跡。兒子奇怪,問老父在做什麼,王安石說:在扒灰。

 

註:

 

王安石因為搞變法,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中國人擅於抹黑、撥糞,所以王安石在歷史上被醜化的很厲害,此故事並非事實,是政敵為污衊他編出來的。與王安石同一時代的蘇東坡也有類似的傳聞,可見宋人雖然喜歡抹黑撥糞,編故事創新的能力並不高。

 

 

蘇東坡的故事

 

蘇東坡中年喪妻,一直未娶。他忙於公事和寫作一晃許多年就過去了,一人過著也習慣。轉眼兒子就娶妻生子。偏偏蘇東坡一代英才,聰明絕頂才華橫溢。而他的兒子卻庸碌無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一天,蘇東坡的兒子又出去玩樂,蘇東坡一人在書房呆呆坐著。這時,他的兒媳婦見公公一人在書房裏,就給公公端了一杯茶送來。媳婦這天穿著蟬羽般透明的白紗的裙子,端著茶杯走到蘇東坡的身邊,輕聲地叫道:『爹爹請喝茶。』並且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這兒媳婦其實也是個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通,之所以嫁到蘇家就是對蘇東坡的崇拜才嫁過來的。來了之後才發現他的兒子這樣的平庸,很是落寞失望。早就對蘇東坡傾慕不已,今天有機會了想和公公親近一下。

 

蘇東坡正在沉思之中,見兒媳婦走過來,兩眼愣愣的看著她,看著兒媳婦的紛紅的臉蛋,婀娜的身姿,含情的雙眼,他突然有點忘乎所以,飄飄然起來。就在他心猿意馬時,突然記起這是兒媳婦,頓時臉紅了起來。兒媳婦就問道:『公公為什麼臉紅?』

 

蘇東坡也不答話,接過茶杯,用食指快速在書桌上寫了兩句詩:『青紗帳裏一琵琶,縱有陽春不敢彈』。因為蘇東坡為人懶惰,長時間不抹桌子,所以桌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那字跡看得非常清楚。兒媳婦看後也用手指快速在後面又續寫了兩句:『假如公公彈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寫罷紅著臉就跑了。

 

蘇東坡正看得得意洋洋,他的兒子回來了,見父親看得那麼高興就問道:『父親,看得什麼?』

 

蘇東坡嚇了一跳,忙用袖子將桌子上的字跡擦掉,說:『我什麼也沒看,我在扒灰。』

 

註:

 

蘇東坡一輩子的政治路走的很坎坷,被流放三次,最後一次流放到海南島,六十五歲獲赦,隔年死於蘇州。蘇氏曾二娶,首任元配王弗,十六歲過門,二十七歲亡故。繼絃夫人叫王閏之,是王弗的堂妹,兩人相伴二十五年後先蘇氏而亡。小妾朝雲跟著蘇氏多次流放,後來死在廣東的惠州,當時蘇氏六十一歲。據此可知以上的故事根本子虛烏有。

 

蘇東坡一輩子有四個兒子,長子蘇邁,王弗所生。次子蘇迨、三子蘇過,王閏之所生,四子蘇遯,朝雲所生,未滿周歲而卒。

 

蘇東坡事詳見拙作:蘇東坡苦命的一生和他的感情生活 & 蘇東坡一生中的三個女人

 

以上兩個故事絕非事實,雖反映中國人的醜陋心態,但也可見當時的民風,此事並不少見。

 

 

民間版扒灰的故事

 

話說有一屠家,妻子死得早。屠家苦心把兒子拉扯大,娶了媳婦。可是這屠家心很惡毒,老虐待媳婦。什麼活兒重,他都叫兒媳去幹,什麼活兒髒,他也叫兒媳去幹。吃飯是他和兒子吃剩的飯才給兒媳吃,飯少了就不給她吃,沒有了就讓她挨餓。兒媳剛來,摸不透這裏的底子,不敢做聲。

 

有一天夜裡,屠家從兒子窗前過,聽到裡邊嘻笑聲,正要高聲訓斥,猛想不如弄清了他們在幹什麼再訓斥不遲。於是用舌頭舔破窗紙向裏窺望。這一望不打緊,屠家猛一陣熱血沸騰。原來小倆口兒正在做愛。兒媳脫了個精光,露著那黑乎乎的傢私等著男人呢。屠家多年沒見過這東西,勾起了他的性欲。可這是兒媳,兒子還在旁邊,哪有他的份兒。於是他只好收心到後院餵豬。可是到了後院,他又看到一頭老母豬,露著那東西。它還在發情呢。屠家是再也忍不住了,跳進豬圈,解開褲子,對那母豬姦淫。豬也聽話,竟由他去。不一會雨收雲散。屠家繫好褲子,多給老母豬加一瓢食,看著不讓別的豬和它搶。等它吃完他才離去。

 

此後,凡是他想起性交事,便來找老母豬搭夥。兒子幾次要殺老母豬他都護著不讓,說留下自家養,讓牠生仔。原本這母豬是他們養來準備長大殺了賣肉,現在留下屠家要留下牠好洩慾。

 

光陰荏苒,不覺過了幾個月。有一天屠家又到豬圈去找老母豬尋歡。剛剛弄完,還沒有繫褲子。就聽後邊有人向老母豬道:『老母豬啊,你什麼時候做我婆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服侍你老啊。』屠家聽到這話,嚇得心都跳出來了。回頭一看,兒媳正對著他冷笑呢。他不由自主地“咚”給兒媳跪了下去,自己打自己臉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兒媳饒我,兒媳饒我。』

 

兒媳冷笑道:『公爹日的是豬,又不是我,求我饒公爹什麼。你老只管日去,啊,只管日去。』

 

屠家道:『求兒媳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只此一次。』

 

兒媳變臉道:『你也有求人的今天,先給我叫聲娘,我再和你說話。』

 

屠家只好叫了聲娘。

 

兒媳道:『從今以後,你還打罵我不?

 

『不不不不不,再也不了。』

 

『從今以後,還讓不讓我幹重活兒?

 

『不了不了不了,有重活兒我自己幹。』

 

『還要不要讓我吃剩飯挨餓?

 

『我再也不敢了,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娘,我把你當親娘待。只求親娘饒了兒子這一回。』

 

兒媳這時笑道:『你還是我的公爹,我還是你的兒媳。只以後對我好些就對了。』

 

『一定一定一定。』

 

『你穿好褲子起來吧。我不把你這醜事說出去就是。』

 

屠家又給兒媳磕了個頭,道:『我以前對兒媳那樣壞,現在兒媳這樣不計仇,我到陰間也報答不完兒媳的恩情。』

 

於是起來,繫了褲子而去。

 

從此,屠家像換了個人似地,真地對兒媳好得不得了。賣肉的錢,他暗裏給兒媳隨便花,又常常給她買衣服飾品;什麼活兒他搶著幹,幹太累了叫兒子幹。就是不讓兒媳沾邊。兒子有個愛喝酒的毛病,喝醉了打罵媳婦,屠家就護著兒媳,訓罵兒子。更有甚者的是,他悄悄把一家的衣服收來洗,省得兒媳去洗。冬天,冷得不行,他也照樣。兒子兒媳都心痛地讓他別洗了,他非洗不可。

 

開頭,兒媳只以為他怕她揭他短,後來兒媳常到豬圈去偵查,竟一次也沒發現公爹再去奸豬。兒媳也被他的行為感動了。竟也對公爹奇怪地好感起來。有一次她找自己的衣服想換,來問公爹是不是他洗了放哪了,她竟在他房裏看到他在偷偷地抱著她的衣服親吻,又捧著她的內褲聞,聞了親吻。看來,公爹愛上自己了。她沒敢驚動他,只是對他也更好了。盛飯給他稠的,也搶著給他洗衣。

 

又一天,兒子又酒醉打媳婦,兒媳哭著跑到屠家房裏,屠家竟抱住她安慰。兒媳其實也是半真半假,鑽進屠家懷裏磨磳,於是水到渠成,兩人趁兒子醉倒不知事,在房裏痛痛快快玩了一次。說到這裏,還得說清一點,過去人結婚早,十五六就結婚。這樣算來,公爹也只是三十多歲,正是烈火青春的年齡,且經驗豐富,弄得兒媳是好不痛快。再也捨不得鬆開公爹。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對狗男女後來不斷偷情。在房中怕兒子發現,就到殺豬作坊裏做,那裏柴草也厚,頗為方便。慢慢兒子有所懷疑,妻子和父親的關係好像不一般。便留心觀察。某次兒子又酒醉,二人來到作坊耍弄。剛脫完衣服,忽聽兒子醉熏熏進來。情急之下,兒媳躲進大灶。那是殺豬褪豬毛用的大灶,鍋大灶也大。進個人沒問題。屠家站在灶門口擋著。兒子問見沒見到他媳婦,屠家說沒見。兒子問他在幹什麼,屠家支吾道來扒灶裏灰,明早好燒火褪豬毛。兒子在柴草堆裏找不到媳婦,別處也沒有,只好作罷。

 

這樣,他們躲過了兒子的多次搜查。可是常過河焉有不失腳,終於有一天,兒子突然進來按住了他們的屁股。父子倆打起來。十幾歲的兒子哪是三十多歲的父親的對手,兒子順手抄起一根劈柴打向父親,父親順手奪過,回手還了一下兒子,結果失手,兒子竟一命嗚呼。這下兩人慌了手腳,還是女人心眼兒多,她提議把兒子當豬殺了,和豬肉混在一起賣。屠家同意,於是把兒子就這樣處理了。別人多日不見屠家兒子,問哪去了,他們說出遠門做生意了。天數一多,他們也覺得瞞不住人,乾脆向里正報兒子失蹤。

 

且說本城有一秀才,有次買肉被屠家坑蒙,與之爭執又被其兒子打罵。心中常懷報復之志,只沒機會。這次得知屠家兒子失蹤多日,家人竟不著急,顯然不合情理。又探得人說屠家和兒媳關係超常親密,便疑他們通姦殺人。於是一狀告到縣裏。縣官命捕差調查,捕差和里正來屠家詢問,二人答說出門失蹤,沒找處,所以沒找。於是捕差和里正暗裏偷偷監視。可是那姦夫淫婦如何精明。他們自兒子死後原本是住一房裏儼然夫妻。現在見人懷疑趕快分開住,並且做愛也不敢再在房裏,還回到殺豬作坊。捕差和里正突然搜查作坊,只見到屠家在從灶裏往外慢騰騰扒灰。問他為什麼這時清灶,答說明早殺豬褪豬毛的活兒。捕差和里正也沒辦法。然而,那秀才卻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他暗中常爬在屠家房上觀察。

 

這晚終於又見那倆人進了作坊,便急叫來捕差和里正。三人突然闖進屠家衝進作坊。可是老一套,還是只見屠家只穿短褲在慢騰騰從灶裏向外扒灰。三人找人不著,問屠家,屠家還和他們吵起來。說穿短褲是因為睡著忽然想起今天灰還沒扒,所以只穿短褲來扒。秀才忽來靈感道:『那麼我現在幫你燒火。』說著抱柴塞進灶裏點火。那女人在裏害怕了,大叫:『別燒火,我出來就是。』說著,灶膛裏竟赤裸裸爬出個女人來。露著那黑乎乎東西站在捕差和里正面前。

 

後面的故事不必講了,一對狗男女被送官砍頭。從此,人們管那些老公公偷兒媳婦的事,叫扒灰。

 

103.04.05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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