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夕陽正下山的南投猴探井吊橋，這照片的意境恰巧勾勒出老頭目前的人生

當年讀師大附中的時候有幾個好朋友，當時年輕不懂事，渾渾噩噩一起浪費生命。畢業後各奔前程，幾十年來偶而還是有聯繫。

退伍就業也成家不久，有位擔任法官的同學邀請老同學們帶著太太到他家吃飯。

他家是仰德大道上山不遠的獨幢別墅，遙控大門，一個比我家還大的書房，還有個當法官的老婆，那時他還不到三十歲。

那時才知道自己差人家多少。

最近看當年拒絕聯考的吳祥輝寫的幾本大作。吳氏後來一直沒讀大學，然而如今人家的見識，人家的格局，人家的成就，再再讓我自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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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有位年輕的朋友PO了一句話：何處惹塵埃？

和尚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自以聰明的高僧以為：祇要心中無物，怎會惹塵埃？

但「不如人」是真的，「不如意」也是真的，怎能心中無芥蒂、無塵埃呢？

矯情的高僧如真的心中無一物，又何必出家？

其實祇要是人，何處不惹塵埃？

道行不夠的和尚說：常擦就好，然而匹夫匹婦總是怎擦也擦不完......

畢竟身在紅塵啊！

經過一個晚上，突然想到那位朋友說何處惹塵埃？她的意思是感嘆惹了塵埃？還是，問要去哪惹塵埃？

事情還真的很有趣呢。

隔天有位有趣又匿名的朋友跳出來說：如太常惹塵埃，有時是一種悲哀。多愛自己吧！

這人的話前半段像無欲的出家人，更像醋意沖天的假道學。

人在紅塵怎能不惹塵埃？

況且「幾次」才算是她口中的『太常』？

有些事，有人做了是追求幸福，有人卻是惹塵埃？

做人真的很悲哀！

後面那句『多愛自己吧！』，就更有趣了。話中含意好像是對方不愛惜自己，講白了就是駡人不自愛。

原來她心目中惹塵埃等於不自愛，這人還真是有趣呢！

再隔天又有一位男性友人跳出來說：不惹，那來的麈埃？

前後這兩人還真是絕配。

於是我訥悶：這位年輕的朋友怎淨交這種朋友？難怪老惹塵埃。

補記：這位年輕的朋友就是無緣的老四小惠，她是個很好的性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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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看了同學仰德大道的豪宅讓老頭很受傷，他的爸爸比我爸爸偉大。他爸爸一輩子克勤克儉，在中壢經營製冰廠，累積財富讓兒孫過好日子；家父一生總是吃乾抹淨，永遠祇想自己，少想他人。

往後我一輩子克勤克儉也追不上他，但我努力向邱伯伯學習，讓自己的後代有個較好的立足點。

最近看了吳祥輝的書，也讓我覺得應該再提升自己的格局。

雖然人生已至尾聲，不過提升自己，永遠不嫌遲。

妳說不是嗎？

男人提升自己的方法，外在靠努力，努力博取事業與地位，內在靠多讀書。

女人也是一樣，但多一個途徑：找個好男人。好男人能改變女人的身份、地位，甚至氣質與格局。

人生，還是努力的惹塵埃吧！

103.08.15

補記：

老頭那位同學，身高不滿一百六，相貌普通，師大附中念了四年，留級兩次，四年還是無法畢業，第二次留級時他以同等學歷考上台大法律。畢業後娶了小他八歲的學妹。兩人不久同時考上司法官，兩年後同學退下來轉任律師，夫人任法官迄今。二十年前，同學不到五十歲就不再開車，騎著重機滿街跑。同學的那位夫人頗有姿色，往後一直新聞不斷 (主審大案的新聞，不是桃色新聞) ，她就是近日屢上新聞版面的黃Ｘ華法官。當年他倆新婚沒多久，同學因病住院，老頭前往探視，黃法官勢利的嘴臉，讓老頭四十年來記憶猶新，再也不敢高攀。105.0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