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南島女人為什麼以豬狗當寵物；因為男人，不如豬狗

103年2月老頭曾寫過「布農傳說　女人與豬」，當時老頭認為傳說的表面雖然是女人與豬做人獸交，骨子裡其實是弱勢民族習於阿Ｑ地將異族貶為畜牲，布農先民以傳說或神話記錄著族裡女人與異族男人通姦，姦情曝光後，本夫夥同族人把姦夫像豬一樣宰了，還把姦夫……吃了。畢竟公山豬不管是體型（太龐大，太重），還是性器（太細），都不適合女人「使用」，女人除非受脅迫，否則根本不會和公豬相姦。

最近老頭看到美國人類學家馬文‧哈里斯（Marvin Harris 1927-2001）所著的「Good To Eat（中譯本書名為：什麼都能吃）」（書林出版有限公司出版，2010年12月初版一刷，2014年3月三刷），該書探討人類各種肉食來源的禁忌，從牛、豬、馬、羊、雞、駱駝到昆蟲，甚至「人」。

作者認為各民族的飲食禁忌不同，其實都是環境使然，雜食性的人類原本是什麼都吃的。書中的一個章節提到人類這些肉食來源，有時候也會成人們的寵物。

大多數的時候，人們不會吃寵物；然而，在物質條件匱乏下，人什麼都吃，不但吃寵物，甚至也吃人。這是現實的硬道理，老頭早知道也沒多大興趣。倒是作者在第九章「狗、豬、野狗及其他寵物」中提到女人把肉食來源當成寵物，而發展出的親密行為：

……擺在我們眼前的問題是：如果某種動物是一個民族日常料理的一部分，那牠是否仍可成為一種寵物？美國寵物飼主多半大概會和我那位養馬的朋友一樣，對把寵物當成食物，感到難以接受。不過人類學家都明白，人類與適於食用的動物之間是可以存在著極似寵物般的關係。在本書談到肉食渴望的那一章裡，我已指出新幾內亞和美拉尼西亞的土著對豬肉的渴求是多麼的迫切。豬肉的美好，讓他們以之來祭奠祖先，或者說和祖先分享。可是在飼養豬仔時，他們對待豬的方式，在美國人看來又非常像在對待寵物一樣。

在新幾內亞與美拉尼西亞照料和餵養豬隻是婦女的工作，土著婦女有很多機會與豬發展出一種情感的關係。在高地族群中，與婦女、小孩在同一間小屋裡吃住的並不是男人，而是他們的豬。她們的男人住在只有男性才能去的會所。如果一隻小豬己經與母豬分開，婦女們會毫不猶豫地讓牠與她的嬰兒一起接受哺乳。她們就像抱著自己的小孩一樣，抱著小豬，來來回回於遙遠的山藥園和蕃薯園間。小豬長大，她們就用手餵食並幫牠梳洗，而小豬一旦生病，她們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為小豬擔心。直到小豬體型長到相當大的時候，女人們才在自己的臥室旁為已經長大的小豬蓋個豬圈，讓牠在裡面活動。我的同行米德（Margaret Mead）曾經提出一項觀察：「新幾內亞的豬是如此受到嬌寵，牠們也就顯出家犬所擁有的一切特徵：受指責會低著頭，依偎著嬌取寵等等」。然而，牠們也會像新幾內亞的狗一樣，被殺來祭祀祖先，然後被人們吃掉。當然，殺豬是男人的工作。（P192~193）

新幾內亞與美拉尼西亞的土著和台灣土著有相同的祖先和血源，人類學家將之分類為南島語族。

「純樸」的人或許沒看出作者指出這現象，背後的問題所在。或許你不知道，日治之前，台人養豬是野放，豬隻在不算寬廣的街道任意走動（另見拙作：台灣烏龍茶之父：陶德）。中古時期的歐洲也是如此，雜食的豬會自己覓食。新幾內亞與美拉尼西亞的土著不會笨到不知道這事，女人會如此費心的照料豬隻，背後一定有其特殊意義。最大的可能是，南太平洋諸島沒有大型可供肉食的動物，所以豬就顯得珍貴，如果不好好看顧，有被偷的可能。

為了怕豬隻被偷，所有妥善看顧的一切作為是合理的，然而婦女為豬哺乳卻沒有合理的解釋。大自然的演化都有其必然性，母豬生下一窩小豬，最多不會超過十二隻，母豬也長了十二個乳頭。除非母豬產後死亡，否則小豬不會沒有奶可以吃，那麼，土著婦女為什麼要為仔豬哺乳？在不同文化的人眼中，豬吃人乳是件噁心的事。中國古籍不時記載著，孝順的婦人為沒牙的老人哺乳，那是老人掌權社會的畸型宣導文宣。也有變態的權貴與富豪家中餋養產後的婦人，以人乳餵養仔豬，那是要讓仔豬肉更甜美營養，以供人食（另見拙作：豬吃人乳）。雖然變態又噁心，但其目的明確。南島婦女為什麼要為仔豬哺乳？

世故又情色的老頭立刻想到作者這段敘述中隱含的情色與曖昩。公豬的豬鞭很長但很細，非常細，幾乎不到成人手指頭的寬度，所以豬不像狗，並不適合為女人提供性服務。然而女人的乳頭卻也算是個性器官，祇要被吸吮，幾乎都會爽。不管是男人吸，還是小孩吸，甚至乳豬吸，一樣都會爽。男人不會經常吸女人的乳頭，男人為女人吸乳頭幾乎就是性愛的前奏，大多數的男人不具有不時為女人服務的能力。女人給小孩吸奶是天經地義的事，然而女人懷孕要九個月，除了屘子，產後哺乳約一年，小孩就得停乳。更糟的是，除了少數有咬奶頭惡習的小壞蛋，大多數的小孩吃飽就不吸了，女人不可能隨時藉盡「天職」享受老天爺賜給的「樂趣」。然而母豬懷孕祇要四個月，一胎最少也可以生個十隻八隻小豬，女人會有很多娛樂工具。

順便一提，光復前，台灣女人多產，每個小孩的哺乳期約一年，但屘子特殊，屘子幾乎都會吸媽媽的奶，吸到四、五歲，箇中道理相當有趣。女人其實很樂於享受哺乳的樂趣，然而女人祇要一受孕就會停乳，這時小孩和媽媽都會嗆然若失。當女人生下屘子，她男人必然已停工，此時女人祇能藉哺乳享受老天爺賜下的這個小確幸。

假道學或是蠢純的朋友或許不能接受老頭的看法：仔豬對女人有性的娛樂功能，但應該也不能解釋新幾內亞婦人為什麼要抱著豬過日子。

接下來，老頭再為大伙介紹狗，狗對女人來說可是全方位的娛樂工具，仔狗可以為女人吸奶子，出生六個月後小公狗就有性能力，狗鞭和人鞭在尺寸上和耐力上相彷，然而功能性更強。水淋淋的狗陽可以對任何年紀的女陰都暢行無阻，再乾澀的女陰也可插入；狗的體溫又比人類高了兩、三度，熱騰勝的狗屌插入後可以讓女陰迅速發情；狗屌聳動的頻率也比男人快很多，女陰在未發情時需要男根徐徐進出，帶出她的『感覺』，發情後就希望男根快速進出，狗屌的頻率能讓女人更爽；另外，狗屌基部還有個肉瘤，即將射精時會脹起卡住女陰，可以防止精液流出，也可以防止其他公狗立刻插入，以保障牠的精子順利與母狗的卵子結合。被狗陽卡住的滋味和感受可能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接受，但試過後有些女人可能會愛上那麼感覺，其他的女人或許得慢慢領略那滋味。

澳洲土著也是南島語族，土著婦人和狗發展出特殊又有趣的關係。

以下是馬文‧哈里斯（Marvin Harris）在他所著的「Good To Eat」裡的敘述：

澳洲野狗無用的迷思……澳洲野狗（Dingo）是一種半野生的狗。自從我的同行洛威把這種狗列為「奇異荒誕」的首要實例之一，牠就一直引起我的好奇。用洛威的話，就是「澳洲人養狗，但並未訓練牠們捕捉獵物或是交付任何一點勞務（譬如說：看門或拖運）。」很多觀察者也一致認為，澳洲原住民既不吃野狗，也不利用牠們獵殺鳥獸。然而原住民婦女卻對澳洲野狗寵愛有加，尤其對哺育幼犬的熱心程度，絕不亞於夏威夷婦女對玻里尼西亞幼犬付出的哺育之情。在澳洲野狗成年之前，一直都被當作孩子對待，原住民婦女把脂肪與紅赭石所製成的混合物塗在她的子女身上，目的是強身與抗疾；同樣地，她們也塗在她們的野狗身上。她們為每隻野狗取名，不時親吻牠們的口鼻，對牠們輕語示愛，走到哪都抱著牠們。但是，經過這番充滿柔情的照料後，終有一天野狗不由得要離開人群，牠們竄入灌木叢中，一去不返，婦人不會挽留牠。實際上，老野狗已經沒人想要，在營地裡也惹人厭，人們不再撫愛牠們，也不再餵食牠們，牠們不得不離去，牠們的離去也不會有人感到絲毫惋惜。（P203）

身為一個人類學家，馬文‧哈里斯一定知道澳洲土著婦女為什麼寵愛「毫無用處」的澳洲野狗，澳洲野狗對土著婦女一定有值得她們寵愛牠的「用處」。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寵愛澳洲野狗的是婦女，而男性卻不會有此嗜好。也可解釋為什麼老野狗會被棄養。

從澳洲野狗身上可以看到男人的影像，女人對男人不也是如此。當男人還有用處時，女人對他寵愛有加，但不必到男人老衰，祇要男人喪失了功能性作用，女人會換張面孔。另外，也讓老頭感佩澳洲土著男人的睿智與大肚大量，他們絕對知道女人寵著那條狗是為什麼，然而他們可以裝聾作啞，視若勿睹，甚至坦然接受，人狗共享。因為他們知道讓女人藉野狗發洩，絕對比女人出牆偷人，以致引起男人間的衝突好。

或許方才妳看上一段敘述時忽略了敘述中提到「她們為每隻野狗取名」，這句關鍵又隱諱的陳述。如同男人一樣，一個男人其實無法滿足女人，同樣地，與男人實力相彷的公狗，其實也無法滿足女。女人需要幾個男人群策群力才能滿足她的需求；同樣地，作為代用品的公狗，就越多越好囉。男人多了，女人可能會擺不平那夥充滿醋味的大小夫們。然而習於雜交的野狗在性事上，天性就不會吃醋，女人儘可以多多益善，為每隻野狗取名。

接著作者又以隱諱的敘述告訴人們，澳洲土著婦女需要幾隻公狗：

野狗所提供的另一項服務，是幫原住民在夜間取暖。澳洲內陸與其他乾燥地區很像，也是白天酷熱，晚上嚴寒。原住民和他們能夠找到的所有野狗擠在一起睡。一位探險家就曾在一條毛氈下數算出兩個女人和十四條野狗。體溫可能也是洲原住民喜歡把狗抱來抱去的一項重要原因。婦女們常會把狗纏在纏在腰上：一隻手抓著狗的前爪和鼻子，另一隻手抓著後腿和尾巴，彷彿這些動物是隨身攜帶的暖墊一般。（P205）

作者告訴大伙，一個女人需要七條狗來給她「溫暖」。然而他說「婦女們常會把狗纏在纏在腰上：一隻手抓著狗的前爪和鼻子，另一隻手抓著後腿和尾巴」。

這是個奇怪又荒誕的畫面。一般人保暖會把「衣服」穿在身上，重點是上半身。也會有以脖子為重點的圍巾，還有混合兩種功能的披風。心智正常的人不會把保暖物圍在腰際。碰巧，女人那付性器官就在那兒。

作者提了以上幾段，女人和她們的寵物的親密關係。也提了如下一段男人與他們的寵物，僅有的一段。畢竟男人心衷雖然也有很高的需求，但他們並沒有那種能力。

東非是另一個以寵物方式對待適於食用的動物而聞名的地區。丁卡族（Dinka）、努族（Nuer）、席魯克族（Shilluk）、馬薩伊族（Masai）及其他遊牧民族住在尼羅河流域的蘇丹和肯亞北部，他們寵愛及照料牛時，就像新幾內亞婦女照顧她們的豬一樣。只不過，照料牛隻並與這些動物變得更加親密的是男人。男人給每頭小牛取名字，逐步把牛角削剪並扭成卷曲的形狀。他們談唱著他們的公牛和母牛，梳洗牠們，並且用流蘇、木珠和鈴飾為牠裝扮。丁卡男人為他的牛搭建以茅草為頂的大型牛棚，以保護牛隻不受蚊蟲和掠食者的傷害。和新幾內亞一樣，丁卡人夫妻也是不同睡的，丈夫在牛棚裡和牛共眠，妻子和小孩則睡在附近的另一間小屋。（P193~194）

對男人來說，母豬和母牛是很好的代用品，然而古籍中記載甚少。公豬的傢私又細又長，相對的，母豬的陰道必然也是又細又長。男人與母豬結合，彼此都能有相當的樂趣，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就記載了男人與母豬的愛情故事，那是老頭看過唯一的一篇。中國神怪小說幾乎沒有牛妖的記載，女妖中最多的是狐狸，也有母熊，母豹，和母蛇，那是將女人妖魔化的產物，並非真正的獸類。姦淫女人的雄妖有狗，有馬，有驢，也有豬，甚至也有羊，但沒有牛。老古人在日常生活中已知道老牛的本事相當有限。

西遊記裡有個牛魔王，但牠並不以性力見長；雖然有兩個老婆，卻擺不平。老牛沒有姦淫女人的本事。其實老古人早知道老牛的性力極差，牠的性具短小，沒有馬的雄偉，比男人大不了多少；更糟的是，牠連一下抽插的本事都沒有，就是插入即洩。做為牛夫人的母牛遇上了男人，即使祇是三分鐘，也會十分滿意，非常滿意。民國三十八年以後，大陸與台灣分由不同政權統治，大陸發展出「牛屄」的口語，老頭一直不瞭解這辭做何解？似乎類似台灣的「很屌」，然而我知道，牛屄對男人而言較寬鬆，「用」起來不會很滿意。

107.05.27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