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台南井子腳鹽田103.10.11

命運說來很奇怪，努力不見得有收獲；然而，命裡註定的事總會在該發生的時候發生。

老頭一直是個努力的人，然而老頭更是個實際的人。老頭這輩子一直很努力，努力工作，也努力尋求幹活的機會。不過老頭也知所進退，不妄想，也不敢強求。

追求阿芬之前，老頭曾有過兩段失敗的追求，年輕膽子小臉皮薄，手法也拙劣，況且當時自己各方面的條件確實並不好，兩次都以失敗收場。

感謝阿芬的不嫌棄，二十八歲終於能結婚。而後家庭的重擔一直讓我喘不過氣來，我不敢妄為，祇有老實安分的過日子。四十以後，家庭負擔減輕了，四十一歲那年有了淑惠，花了十年的時間經營與鞏固兩個女人。十年後，又有了美惠（小賤人），那年我五十一歲；巧合的是也是十年後，六十一歲那年遇上了小惠，原本我以為小惠將是我的第四隻寵物。

和阿芬交往時，其實同事明華才是我的最愛，我們彼此也互有好感，然而礙於自己職位較低，家境又不好的現實，我一直不敢進一步。往後將近二十年我們一直是「不涉及性」的好朋友，直到她結婚。明華到四十二歲才結婚，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好男人不好找，她一直也沒找到，即使最後結了婚，似乎也沒找到。銀行襄理嫁個法院書記官，算是屈就；婚後又生不出小孩，聽說十年後離婚收場，原因不詳。

我和阿芬結婚不久，翠琴就進入我的生活，她是新單位的同事。兩人甜蜜的糾纏了三年，然而現實就是那麼現實，現實永遠很殘酷，我沒能力給未婚的她什麼，她當然也不肯為我脫下褲子。後來家裡為她相親有了結果，她請調回台中結婚。和明華一樣，我們一直是不涉性的好朋友，然而一直有很多曖昧。婚前她不肯把身子給我，婚後，兩人不時打嘴砲，但她還是不肯為我脫下褲子。我對明華從未有肉體之念，然而翠琴卻一直勾引我，像一塊好吃的肥豬肉，吊了我將近二十年。

有了淑惠之後，在美惠出現那年，麗美先闖入我的生命，一切進行的很順利，沒多久我們就進了旅館，誰知命裡無緣就是無緣，幾乎煮熟的鴨子卻讓她飛了，緣份總是強求不得（詳見拙作：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情）。

美惠成了第三隻寵物之後，莉莉是第一個無緣的老四（莉莉也是同事，她的情形詳見拙作：五個女人的故事）。老頭一向坦白，其實是懶得東瞞西騙，所以一開始就講明已有三隻寵物，她是老四。我們在一起一整年，當時她是三襄，我是二襄，那段時間裡她還曾和我們夫妻同遊桂林。然而她始終不肯讓我騎上去；遺憾的是，幹活才是我的強項，也是我留住女人唯一的本錢。後來我打退堂鼓，三個月是我追求女人的最長期限，一年還不肯打開雙腿接納我，「現實」是最大的因素，畢竟我不能給人家什麼，除了性的歡娛，然而經歷過兩次失敗婚姻的她，兩個無能的男人似乎讓她對性已沒多少興趣。

在與莉莉交往時，其實曾有過一次機會讓我可以「接觸」到第四個女人，然而命運卻開了我們兩人一個玩笑。月霞是華銀行員，我們認識的很早，民國74年我調到合庫總行時，在省屬行庫行員聯訓時認識了她。月霞的個性爽豪，出手也大方，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雖然姿色普通，但肉肉的身材頗讓我心動。然而她言談中一再自豪她的帥哥丈夫，讓我不敢有所妄想；不過我對她有意思，她應該也知道。往後二十年我們一直有聯繫，然而物換星移，我的寵物一再增加，我也都向她炫耀。十多年前她問我：我怎麼還那麼行，是吃什麼？這話間接告訴我：她的帥哥老公不行了。其實男人不行，神仙來都沒用，然而我卻沒想到她已有需求，那時如果對她下手，應該會水到渠成，人生一切都是命。幾年後，她調到我家附近的分行，有天下班我請她吃飯。我等在分行門口，她一出來我呆了。她變得像頭母豬，更年期服用類固醇的後遺症，讓她的臉腫得像月亮，脖子幾乎看不到。餐後她不肯離去，即使我送她到車站，她還是不肯走。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我帶她去旅館，她已經相當飢渴了。那時如果她開口，或做出親蜜的動作，我不會拒絕，然而她卻矜持著不敢主動求歡，而她當時的外表讓我實在倒胃口，於是我說了再見回頭就走。那次相聚以後，我們就不再聯絡，畢竟我傷了她的心。人生的得失，時間是個重要因素，很多人不懂得要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男人不敢開口，啥都吃不到，女人矜持也將失去本來觸手可得的幸福。

退休之前，我接觸的女性全是合庫同事，年齡也大概與阿芬相當。我從小就有很重的戀母情結，喜歡大女人；相反的，我對小女生幾乎不感興趣。暮年後，比我年紀大的女人已不太可能再出現，和我年齡相當的女性也已算是老婦。當年我所夢想的老女人，其實就是如今眼前的老婦；當然，年齡比我小個二十歲的熟女也算，但我不敢妄想。

小惠出現在我退休後，她是臉書的朋友，一個職業畫家，以教畫為業。那年她虛四十，六十四年次，整整小我二十一歲，原本我們不應該會有交集，我對年齡相差太大的女人真的不敢妄想。小惠曾有過兩段失敗的婚姻，兩次婚姻分別各留給她一個兒子。而後她開始與人姘居，有過幾段露水姻緣。那年 (102) 她的男人已無力再舉，盛年的她亟需一個可以安慰她的男人，於是給了我機會。然而我和小惠祇有一夜情，後來就再也沒聯絡。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因為如此，我對需要男人「負責」的女人相當敏感。小惠的經濟狀況並不好，開銷也大。況且四十歲的她要再找個堪用又能資助她的男人其實也不難，所以我倆成了交會的兩條線，那個晚上 (102.10) 之後就漸行漸遠。那晚我的小傢伙沒能好好發揮讓她極樂，對她的吸引力不大，我也不想弄個經濟上的負擔，這是我們沒再續繼下去的原因。（小惠事另見拙作：生活中的那些事）

退休那年底開始經營臉書，我挑朋友有一定的尺度，男性不要，女性也祇要熟女，但不要手上一大堆老男人，每天早安安、午安安、晚安安的網路慰安婦。五年來，前前後後大概也祇有近百個「朋友」。這幾年來朋友來來去去，我也曾私下對其中幾位開口提出邀約，遺憾的是除了小惠外，其他的朋友都不肯曲就。如今祇剩七位，都是「含蓄」的朋友，一個禮拜全部加起來也按不了五個讚的朋友。相較部落格如今日點閱率平均已有四、五千人次的水準，我對臉書的經營已經心冷，畢竟做為一個社交管道，如果沒能得到想要的「交流」，實在不值得耗費時間。

開部落格比臉書晚了三年，那時臉書po文已累積了相當的份量。我一股腦全放上部落格，沒多久部落格的生意就不錯，也有不少回應。盒子部落格經營一年後，換到痞客邦，隨著時間過去，固定的讀者越來越多，點閱率快速趨升。點閱率提升讓我虛榮，更令我高興的是竟也吸引不少熟女主動和我交流。遺憾的是都是四十幾的熟女，我希望的是五十幾。後來我想通，如狼如虎的四十，性慾正旺盛，才會忍不住和老頭搭訕，年過半百的女人已經心冷，古井也已乾枯，她們除了和熟識的老男人打打嘴砲，已不敢再對性有所妄想。

小翠就是其中之一，一開始她就表現的相當有意思，小翠比小惠還年輕兩歲。自取小翠這名字就有意思。小翠由高翠蘭而來，高翠蘭是西遊記裡豬八戒的妻子。老頭自詡豬公，她擺明想當我的小母豬，和我一起拜天公。雖然如此，一開始她還矜持，也猶豫，還好另一位署名「君」的女士助我倆一臂之力。君女士在小翠之後出現，連著好幾天都在我部落格留言，對談中也漸漸露出有意進一步的跡象。小翠急了，她怕君捷足先登，於是不再矜持，答應我的性邀約。上上週一(105.05.23）初次在旅館相聚，一開始我倆都有些緊張，絲毫沒有偷情的剌激。我習慣沒做什麼前戲就上馬，沒想到盛年的她陰道竟然是乾的。兩人初次互動，沒默契也生疏，硬塞了半天還是進不去，不爭氣的小傢伙竟就軟了。還好帶了威爾剛，吃了後再上馬，這次順利進入，然而原本非常有擋頭的小傢伙，開始不久後竟然就有感覺，以老頭的年紀如果此時繳了械，那天大概就泡湯了。於是三忍四忍，咬牙苦撐，十來分鐘後老頭很理智地草草結束，放水泡澡去。隨後她也跟著進來，兩人在浴缸裡溫存了好一陣子。浴罷出來再次開工，這回就沒問題了。不過這頭小母豬還真有點胖，鮑魚又大又有肉，肥屁股不像小賤人那麼靈活，抬不太起來，老頭的小傢伙不太能搔著癢處，幹了半個鐘頭的活，並沒能讓她像小賤人一樣唉唉叫。出了旅館後，又帶她到我家，在客廳小坐後，就帶進房再度開工，天黑前又做了兩回合，後來就漸入佳境，她也開始嗯嗯唉唉了。那天前前後後總共做了四回合，還是沒能送她升天極樂，然而老頭可真是拼了老命。送她走後，人都快虛脫了。

年輕時曾自學紫微斗數，書上說紅鸞、天喜是桃花星，年輕時遇之吉，老年遇之不吉。當年我很訥悶，不懂其中道理。老年男女不該有春天嗎？男人誰不想臨老入花叢？老女人不也想被男人疼愛嗎？老男老女的桃花為什麼會不吉呢？幹了四回合的活，我才弄懂，老頭已不年輕，為了取悅女人，真會累死人呢！這還是正桃花；如果是爛桃花，除了傷身還會破財。老頭不笨，四十歲的女人肯跟六十三歲的老男人在一起，最大的可能是仙人跳，那就是爛桃花；另外，祇剩一個可能，她有戀父情節，而且她很飢渴，於是飢不擇食，這是正桃花，祇會傷身。明天是我們第二次相聚，不必太久，再過一、兩個月，是正桃花，還是爛桃花，應該就會揭曉。

105.06.08初稿

後記：以上人名均為化名。小翠已正式納編為第四隻寵物，如今每週固定前來接受慰安一次。105.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