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早上醒來，後山埤的天陰陰的，感覺沒那麼熱。昨晚電視氣象預報卻扯著未來幾天仍是高溫炎熱，說來實在很悲哀。老頭對台灣氣象單位的無能和無恥相當鄙視，他們祇會在下起大雨時才會發佈豪大雨特報，所謂的預報是要提早發布，雨都下了那麼大，白癡都看得出來豪大雨，還需要他們預報個什麼勁，臉不紅氣不喘的馬後砲讓人厭惡。日前颱風過後，有人批評氣象單位對颱風路逕的預報是天天都在變，連颱風登了陸都還說不準。台北市的柯某人立刻跳出來護航，說預報和醫生看病一樣，醫生無法包醫，預報也不包準，這話講的很無恥，沒能醫竟然還敢收錢？怎麼這麼無恥！更無恥的是兩年前一伙政治金光黨在媒體上極力吹捧與包裝柯某人，千好萬好，誰知柯某人選上後原形畢露，原來祇是個行事荒腔走板，卻又獨裁霸道的小人……物。然而無知的民眾已上當受騙，弄了這種貨色來當四年市長。諷刺的是金光黨們依然面不改色，繼續在媒體上說三道四、繼續騙，竟然沒人追究他們的欺騙責任。而他們依然老著一張臉皮，理直氣壯在媒體招搖撞騙。老頭不禁感慨台灣社會騙子可真好混，難怪台灣的騙子越來越多。

週二和淑惠相聚，她提到上週遇上一件鮮事。

淑惠每年有半年得待在美國保綠卡，台灣政府發重陽敬老金的時候她大多不在台灣，等回台後再撥空到區公所去領。上週某日她搭公車去淡水區公所領那筆錢。上車後有個雙人座上仍有空位，有位老先生坐在外側，淑惠打招呼要坐進去。老先生開口問淑惠要坐到哪裡，怕淑惠誤會，他接著解釋：如果淑惠的目的地先到，他讓淑惠坐外側。這說法合理，淑惠告訴他坐到區公所，於是老先生挪到內側把外側讓給淑惠坐，事情進行至此都還正常。

沒多久，老先生開始和淑惠搭訕，先問淑惠去區公所做什麼？淑惠照實說。老先生接著試探地說：看淑惠的模樣，應該是退休公務員吧？淑惠隨便應答著。公營行庫的銀行員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也可以。淑惠多嘴也回問：你是退休公務員？老先生回說他是「自耕農」，還掏出身分證讓淑惠檢視。接著老先生問了第二個重點：妳先生怎沒陪妳來？孀居二十幾年的淑惠答：先生在美國，不在台灣。老先生立刻開門見山的問：要不要交個朋友？淑惠說不要，老先生追問：為什麼不？

聽了淑惠轉述後我覺得這事很有趣，但也蹊蹺。

七老八老的男人公然在公車上出手把妹，真是神勇！

然而，他真行嗎？他想要和淑惠當什麼樣的「朋友」？

這裡面除了情色，似乎還帶著醜陋的異味。

老頭年輕時膽子小、臉皮薄，嘴上功夫也不好，從來就沒敢「把馬子」，當然也一直交不到女朋友。年事漸長後，臉皮厚了些，膽子也大了些，然而仍然祇敢像免子一樣吃窩邊草，老婆是合庫同事，寵物也都是合庫同事。老頭這輩子對看到鳥就忍不住要開鎗，擅於亂鎗打鳥的朋友十分景仰，萬分敬佩；當然，也十分羨慕他們的勇氣。

七十高齡的老翁色心不死，老頭可以體會。仍然勇於嘗試，勇於開口「邀約」，老頭除了佩服，也訥悶：他還行嗎？相較老頭坐遊覽車一日遊經常看到的老男人大多自形見慚，他們大多不敢對老女人下手，祇敢對成雙成對的情侶噪呱。這位老先生相當令人「敬佩」，我推測他服用威爾剛後，絕對還有三兩下的本事。

然者，他強調自己是「自耕農」是何用意？彰顯自己是地主？然而農地像畫餅，地目如不變更其實也不值多少錢。淑惠雖然已七十高齡，但外表顯得較年輕，而且模樣整齊，尚有姿色，這是老先生勇於開口的原因，然而他先確認是否為公務員是何用意？純粹是找話題，還是因為退休公務員手頭通常有筆退休金？老先生是否想騙色又騙財？

唉～天下事還真無奇不有呢！

男性朋友，不管是年輕人，還是中年男，如果你還沒有女伴，或自覺行有餘力，或許應該效法這位老先生勇於開口求愛的做法。被拒絕其實沒什麼損失，不開口永遠沒機會，開了口或許機會就上門。當然，接下來就看你的本事，看是要宰人，還是要被宰，男女之間不就是這麼一回事。然而女性朋友就得千萬小心，小心千萬，台灣各式各樣的騙子很多，一失足就會有千古恨。倒不如自己主動，看到合意的男人就不要再矜持，勇於出手，勇於示愛。千萬不要找「自耕農」，要嘛就要「佃農」，地主隨時可以「起佃」（這句台語如今已少人知道，地主把田收回不讓佃農耕，當年稱為「起佃」）。即使再怎飢渴，來路不明的男人的搭訕，外表條件再怎好，也還是不要撘理，以免財色兩失，丟臉又出醜。105.07.21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