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馬可波羅遊記中的異聞

大家應該都聽說過「馬可波羅遊記」這書，就不知有沒人看過。最近兒子從圖書館借了這本書，被我拿來看。

老頭已經兩個月沒敢借書了，手頭上幾本康熙和雍正延了兩次，照規定的額度還能再借五、六本。然而如再借，我的雍正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寫出來。

馬可波羅遊記是本有意思的書，他介紹西元十二、三世紀時，他東行來中國，路線上沿途各國的地理和風俗。裡面有些趣味的地方。

譬如說他行經的都市，居民大多以商業為生，畢竟他走的是商業路線（應該就是中國人所謂的絲路），進入中國後開始有以農業為生的都市。

在中亞的卡曼杜城附近卻有一支奇怪的民族叫卡鬧納斯人，他們是蒙古西征的遺緒，是蒙古軍隊和印度女人的混血種。

這民族一不以行商貿易以業，二不以農牧為業。妳猜他們以何維生？他們是職業強盜，專門搶刼行旅，或在當地城鎮打家刼舍為業。馬可波羅會特別介紹是因為他也被搶過。

其實不只是現代的索馬利人才以海盜為業，自古以來就有這種行業。清朝以前，中國地廣人稀，荒山野地多有搶盜或黑店，尤其蘇北至通州一線是南北交通要道，更有整個村子都以兼營謀殺行旅為副業的，他們以農為本業，搶刧行旅貼補家用。旅人落入他們手中不是被暗算就是被直接殺害，財物被奪，屍體甚至被做成人肉包子。他們不會想到被他們殺害的行旅有著妻小，甚至還有年邁的父母等他們賺錢回家。有趣的是他們也拜神拜佛，不知神佛會不會庇佑他們生意興隆？

馬可波羅東行沿線都市因為商業化，所以在宗教信仰方面沒有歐洲或阿拉伯世界的極端排他性。基督教、回教、基督聶斯托理派（中國稱景教或祆教，也稱拜火教），還有佛教雜然共處，各拜各的。中國有句話說：商人無祖國，其實自古以來商人不但沒有政治立場，在宗教上即或有信仰，但也不會太執著。

馬可波羅還介紹了當時哈密地區的一個特殊的習俗。當時當0哈密是個臣屬元朝的小王國，居民富庶且好客，路過的行旅向當地居民借宿暫住，主人都會欣然接受。遇到主人喜歡的客人，主人不但會熱情又豐盛的招待，還會讓他的妻女出來接待客人，並與客人共宿。在客人留住期間，主人會刻意暫時避開，以免客人或妻女尷尬不能盡歡。主人不在期間，妻女就成了客人的妻妾，任由客人姦淫。

馬可波羅遊記的後篇也提到中國南方雲貴也有類似習俗。但他也發覺並非每個旅人都能受到如此的招待，馬可波羅在他的書中提到祇有受到主人喜愛的客人才有如此的招待。

到了蒙古統治時期，蒙哥汗對這個習俗很不能接受，於是下令禁止。誰知禁令下達後，一連三年當地不但災荒，還有瘟疫，於是父老派代表到王庭向大汗請願，請求恢復舊俗。大汗啼笑皆非，祇好說：「既然你們堅持，而且自甘受辱，我就依照你們的請求，准許你們恢復舊有的風習。」於是皆大歡喜，馬可波羅經過時應該也親身體驗這種習俗。

以前老頭也曾在書上看過：中國北方遊牧民族有這種習俗。依照馬可波羅的說法，蒙古人並不能接受這種事，有這習俗的是維吾爾人。

其實遊牧民族受限於地廣人稀、牧地遼濶，容易造成近親通婚，血緣趨於同質化。蒙哥汗認為是受辱，其實以妻女招待旅人是讓血源多源化，優質化的一種無奈的作為。

不是每個旅人都會受到主人的性招待，馬可波羅也知道能獲得性招待的男人必然是主人看中意的，當然也是他的妻女中意的。主人看中意的應該是英雄人物，妻女看中意的一定是帥哥。如此自然可讓血源優質化。

老頭認為會發展出這種奇怪的習俗，除了要改善基因，背後真正的原因是旅人行蹤飄泊，今年來了，往後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即使重回故地，也是蜻蜓點水，多則月餘，少則數日就會離去，如此也少了糾葛，主人不會有妻子被人勾引、失去妻子的風險，因為妻子如受誘拐跟隨旅人而去，前途未卜風險很大，而留在自己男人身邊則不時有野男人可以調劑身心，自然不會不安於室。

另外還有個很現實的好處，有妻女可以招待客人的主人必然是富商，也必然妻妾成群，而且通常已經年屆不惑，床第上可能已力不從心。如此習俗可滿足妻子的性慾，不會發生慾求不滿的妻子轉向向兒子求歡的悲劇。這是自古以來男性社會最大的遺憾，中國人幾千年來一直以禮教來約束，蒙古人則是採幼子繼承法，兒子長大到相當的年齡就會被父親趕出家門，美其名為分家。每個成年的兒子都會被趕出門，家裡永遠祇留下沒性能力的幼子，這樣就不會和親母或庶母們有不正常的接觸。

中國遠古有大禹治水的傳說，鯀和大禹父子兩代治水，有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結果。中國人、蒙古人和鯀一樣採防堵的策略，維吾爾人則採大禹的疏導模式，妳想那種有效？當然，當年的維族婦女可真是性福啊！如今維族婦女普遍長的漂亮的，動物學家稱為「性擇」是其原因。104.11.05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