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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樹盛開的梅花104.01.08攝於南投牛稠杭柳家梅園

 

台灣從何時開始有人類居住,因為史料的欠缺,學者莫衷一是。即使論及早期住民從何而來亦未有定論。目前有「南來」及「西來」兩種說法,南來者以台灣早期島民與菲律賓、印尼之土著俱屬馬來種,操持之語言均屬南島語系,故推斷島民之祖先係從由菲律賓及南太平洋諸島漂流而至。西來者認為島民係原居中國華南的百越後代受到北方華夏各族的壓迫,逐漸南遷進入中南半島及南洋群島,爾後進入台灣。因為風帆航海時代,橫渡台灣海峽並不容易,所以目前學界以南來說較為主流。但此一論點有一瑕疵,台島語言的分歧性大於南島其他各地,照理發源地相較拓展地的語言會有較多的分歧

 

自古以來,人類進化的動力源於生活條件之不足,生存條件愈惡劣,考驗愈嚴酷,雖然有淘汰,然而留強卻也促進人類的進化。南島語系之民族因地處熱帶及亞熱帶,氣候溫暖炎熱、物產富饒,生活條件相較優偓,以致數千年來鮮少進化。直到十七、八世紀外來文明進入島內時,島民生活水準竟仍處四、五千年前之的水準。不懂冶鍊、不會燒陶,用具大多取諸自然,少有人工製作;生活懶散,也簡陋;壽命短促,因食物主要由採集而來,以致無法形成大聚落,各部落間爭奪生存空間與資源之鬥爭頻仍,雖有語言卻未能發展出文字,凡事祇靠口耳相傳,遇天災地變則一切歸零

 

清代及日治時期,通常以埔里為界,將山地島民分為北番及南番,北番包括泰雅及賽夏,南番包括布農、鄒、魯凱、卑南、排灣、阿美及達悟。被稱為番之原因在於島民經常出爾反爾、凡事不可理喻。不管生番,還是熟番皆然。遺憾的是,此特性至今未改。並因數百年來各部族間相互間爭奪獵場、耕地與女人等資源,相鄰各部落經常鬥爭不休,導致排他性的地域觀念很強,早年以出草砍人頭對付異族,甚至同族。

 

泰雅族為AtayalTayalTaiyal的音譯,清代時期被稱為太么族或紗績族,日治時期稱為太么族,光復後改稱泰雅族。泰雅包括兩個亞族:泰雅Atayal及賽德克Sedeq,兩者生活習慣已不盡相同,語言差異也大。地理上以北港溪與和平溪相連的一線為兩者之分界線,以北為泰雅亞族,以南為賽德克亞族。賽德克亞族分為東西兩支,東遷之一支進入花蓮,近年來自稱太魯閣族,惟未為學術界接受。目前泰雅族是山地島民僅次於阿美族的第二大族,分佈範圍最廣,包括八個縣十二個鄉,民國八十五年行政院原民會統計族人共86,042人。

 

 

泰雅起源地

 

泰雅族和島內其他各族一樣,因為沒有發展出文字可供留下,凡事祇靠故老口耳相傳,一旦遇上天災地變,熟悉歷史典故的耆老通常年老力衰,逃難能力較差,對抗疾病瘟疫的能力也差,遭逢變故易為大自然汰去,造成口傳歷史中斷,甚至滅失歸零

 

目前泰雅對族人的起源地有三種說法,包括賓沙布甘Pinsebukan、大霸尖山papak-waqu、白石山Bunobon等三個地方。其實均非正論,會有如此說法,即因前述「歷史歸零」之結果。目前所謂泰雅起源之說,實係外來文明進入島內當時之口傳史跡,藉由外族的記載留存下來,其實以往數千年間已歸零過無數次。而泰雅真正從何而來,經歷多少地方,已無從得知

 

世界各民族均有大洪水之傳說,學者通常以為早年某一時期地球暖化、冰層融解,造成海水上升,致淹沒沿海大部分陸地,其實謬誤。暖化祇會造成水位逐漸上升,人類會有充裕的時間逃生,瞬間的洪水或海嘯才會造成逃生不及之慘劇。

 

自古人類生活離不開水源,早期人們均聚居在河谷兩旁,發展為村落,然而祇要長期間的暴雨降落於山區,時間一久大量雨水積蓄即造成山洪暴發,下游河谷的村落會瞬間遭到淹沒,人畜無一倖免。前些年八八風災,屏東那瑪夏、小林村慘遭滅村,老頭才悟出所謂遠古時期大洪水的真相。

 

世界各民族均有大洪水之傳說,與泰雅相鄰的賽夏亦然,惟泰雅沒有,泰雅的神話自洪水後浩劫餘生的人們逃到山上開始。推測係倖存者係幼童,成長後對大洪水已無印象。或洪水之後,又有天災人禍,以致洪水的傳說未能傳下來。

 

以下就當前泰雅三個起源地之傳說分別敘述。

 

 

一、南投縣仁愛鄉發祥村

 

泰雅族口中的賓沙布甘Pinsebukan,位於南投縣仁愛鄉發祥村的瑞岩部落附近,北港溪上游東側台地山腹間有一塊巨大的裂開的岩石,Pinsebukan是裂開的意思。目前以此地為發源地者占族人的大部分,自宜蘭南澳群、桃園大科崁群,一直到南投仁愛鄉北部的馬力巴群、白狗群,以及合歡群等,是泰雅亞族中的賽考列克支系。

 

他們的創世神話說:

相傳在大古時候,有一天,山腹那塊巨岩裂開,走出了二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分別叫馬揚Mayan和馬布達Mabuta,女人叫哈酷露蘇波Hakurusubo,後來馬揚Mayan認為人世間沒有值得留戀的,又走回岩石內。剩下的馬布達Mabuta和哈酷露蘇波Hakurusubo日久生情,就結為夫妻生兒育女。一開始兩人不知如何傳宗接代,試了很多方法都不對,後來蒼蠅告訴他們,他們才知道正確的做法。從此繁衍後代,人口漸漸增加後,資源不夠,生活困難,於是族人在巨岩旁邊協議分家,族人分為兩邊以大聲喊叫做比賽,聲音大的一群留下。聲音小的一群從斯巴陽台地沿著北港溪谷的匹亞南古道上溯,翻山越嶺向北擴散在大甲溪、新竹、桃園、宜蘭等地,建立了許多部落。

 

以上就是這一支泰雅人的創世神話。

 

通常我們都認為原住民單純沒有心機,但在這個神話裡,泰雅人難得的費了很大的功夫掩飾了醜陋的真。真是在某次大山洪暴發,淹沒了整個聚落,祇有一對夫婦帶著兒子僥倖的從河邊的聚落逃往山上。劫後餘生的三人從此在山上生活,後來的發展和自然界的動物一樣,小公獸長大後開始和老公獸爭奪母獸的交配權,老公獸可能老死也可能被小公獸所殺,從此小公獸就獨占母獸,配對繁衍後代。這是一個弒父娶母、母子亂倫的歷史。即使是單純的泰雅人也知道不對,所以淡化處理,不提三人的關係。當然,此一傳說的開端,可能是父母與幼子,也可能是父親與一對子女,最後老男消失,留下的男女配對繁殖;前者是母子亂倫,後者是兄妹亂倫。

 

不過,其實人類源於動物,自然界原本如此,原始人類也是如此,祇是在文明進化後,尤其是人類進入男性主導的父系社會,年老力衰的老男人為了保障自己的權益不被年輕的後代奪去,於是視母子亂倫為禁忌,千方百忌禁止與防範。至於父女亂倫......哈!老男人不反對,到現在還有不要臉的老畜牲認為女兒是上輩子的情人……真是可笑又噁心的老畜牲

 

天真的泰雅人為了掩飾祖先近親相姦的亂倫行為,又編出一個假仙的蒼蠅神話,說當年哈酷露蘇波Hakurusubo和馬布達Mabuta不知如何傳宗接代,一開始兩人目光相交,沒用。後來兩人握手,也沒用。接著兩人相擁相抱,也沒用。直到後來蒼蠅停到兩人的陰部,兩人才知道以男陽與女陰相交,從而產下後代。其實食色是自然界的所有生物的本能,泰雅始祖再怎麼笨也不可能不會,何況當時台灣到處是野鹿,還有野狗和山豬,隨時隨地都可以欣賞畜牲們的實況演出,實在不必要蒼蠅來指引,天真的泰雅人為了掩飾禁忌的性,所以強調祖先對性的純潔,真是欲蓋彌彰。

 

 

二、大霸尖山

 

以新竹縣尖石鄉南端的大霸尖山papak-waqu為起源地的泰雅族人,學者分類為泰雅亞族的澤敖利支系,包括台中大安溪流域的北勢群、苗栗泰安的大湖諸群、汶水諸群、新竹五豐的加拉挑群,尖石的尖石諸群。他們的創世神話說在大霸尖山上有塊巨石,後來裂開生山了一男一女兩兄妹,兄妹兩人長大後沒有其他人可以婚配,於是妹妹就紋面裝飾成另一個女人和哥哥結為夫妻,從此繁衍族人。這也是個亂倫的故事,祇是主角變成了兄妹。不過,也有傳說男女主角的關係是母子,在莽荒的原始世界,其實這種事經常發生。神話也藉此交待了泰雅紋面的由來。有趣的是,海南島黎人的起源傳說不可思議的竟和泰雅的故事完全相同,祇不過故事裡的男女主角是母子關係,母親紋面為了做兒子的新娘

 

這一支的泰雅也提到了馘首的由來,話說兄妹兩人的後代越來越多了,族人開始四向擴散,然而有些人下山到了平地變得虛偽,所以族人不得已便以斬首來減少他們的人數,以阻止虛偽。

 

人類,即使是無知的原始人類,自古以來就會合理化自己的行為,即使行為本身並不道德。一個民族老是躲在暗處放冷箭砍人頭,不敢光明正大的打鬥祇敢暗算,實在並不光彩也不英勇。他們的後代後來發展成祇敢用嘴巴顛倒黑白、污蔑、挑釁,奢談是愛好和平的民族,實在真的很虛偽。

 

 

三、白石山

 

白石山Bunobon位於南投縣仁愛鄉霧社東南的中央山脈,是萬大北溪的上遊,即前述第一支發源地,仁愛鄉發祥村的南方航空距離約十公里處。以白石山Bunobon為起源地的包括南投仁愛鄉的霧社群、土魯閣群,及後來東遷到花蓮的太魯閣群、陶賽群、木瓜群。這一支學者分類為賽德克亞族,與前述泰雅亞族在語言和生活習慣上已大不相同。

 

賽德克亞族自認為其始祖係從大樹根部的巨石裡生出來的兩個兄妹,當然我們知道不管是石頭,還是樹根都不會生出人來。泰雅會有這種說法,依我推測應是災變後,刼後餘生的男女從此在山上生活。因為族人認為生產不潔,故婦女離家在戶外的巨石旁或大樹下分娩,小孩長大後問父母他們從那裡來,父母告訴他們是在巨石、樹下生的,他們誤以為是從石頭、樹下出生來。

 

就不同起源地的神話推斷,三支中較早者應為南投縣仁愛鄉發祥村的Pinsebukan,主要以其神話提到分家,且族人一路延伸至宜蘭,遍及北部山區。另兩支由於發生過「歷史歸零」之災變,致就地起源。往後泰雅族人往北、往東發展,卻未能往南拓展,理由很簡單,因南方南投縣信義鄉是布農族的大本營,泰雅人往南發展需要打敗布農族。然者,兩族幾乎勢均力敵,故兩族的分布以南投縣信義鄉和仁愛鄉為界。

 

 

泰雅的社會制度

 

在外來文明沒進入島內前,島內各族均處原始狀況,不知水耕稻作,不知冶煉與製陶,無容器鍋碗,食物隔石板加熱,無水煮煎炸、以竹筒蓄水,以竹箭為武器,引以為傲的番刀其實是外來文明的產物。女性擔負家計負責覓食,主要是植物疏果的採集及小米等少數植物的種植。男性除了戰爭、打獵外,終日無所事事,泰雅族也是如此,事實上這是所有南島語系民族的共同點,男人像雄獅一樣,祇負責交配

 

泰雅社會已由母系過渡到半父系,相較之下南部番及平埔番則大多仍維持母系社會,泰雅社會制度已屬較為進步。時至二十世紀後期島內仍有台南嫁女嫁妝很豐富的說法,殊不知南部平埔族原係母系社會,財產歸女兒所有,漢人所謂嫁妝事實上是平埔族的分產。

 

學者均謂泰雅是一夫一妻的父系社會,其實祇能算母系過渡到父系的過渡期,肩負生活重擔的泰雅女性仍有相當的性自主,泰雅人採父子聯名制也是因為女性多婚雜交,為區別誰是誰的子嗣的方法。泰雅也採近似蒙古人幼子繼承家業的制度,兒子祇要成年即行分居獨立,父母與幼子同住。父親死後,財產歸幼子,戶長由長子接任。這是原始人類由莽昩進化的結果,自然界很多動物在小公獸長大後,老公獸就會把小公獸趕走,怕母獸、女獸們投入具有性優勢的小公獸懷抱,原始人類也是如此

 

 

泰雅人的喪俗

 

泰雅人老死後,親人將死者盛裝,雙腿彎曲至腹部,雙手放在胸前做蹲握狀,並用布帛或獸皮將死者包裏起來。在死者生前睡床下挖一深約五、六尺的圓穴,將屍體放入穴中,通常面向河岸,然後蓋上石板覆土平穴。家中發生惡死或屋子裡已埋了多人後就棄屋,另築新居。喪禮以父母長子女間最重,喪期十五天,喪期間不工作、不出門、不梳洗,出聲哀哭。喪期過後送靈,邀請親友至家中喝酒,往後一切如常。

 

註:台灣的平埔族普遍有著與泰雅類似的死人葬屋內,然後另築新屋的習俗,以致後來漢人入墾後,建屋或墾地不時會挖到骨骸。野地上的骨骸和族群械鬥的遺骸,單身移民路倒死亡的遺骸不易區別,大多成為漢人祭祀的萬應公或萬善公。屋內挖到的遺骸則成為漢人祭祀祖先時,同時也會弄碗飯配著一根雞腿來拜的地基主。

 

亡者之妻子另有送靈儀式,在喪期屆滿時,獨自一人至屋外,嘴裡說著如下的口白:「你走啦!你走吧!不要回頭看,好好走啦,你走吧!」,從此女方即可再行結交異性論及婚嫁。

 

 

二十世紀的馘首奇談

 

早年島民有馘首習俗的其實並不止泰雅一族,幾乎山地各族均有,且對此亦引以為榮。他們最早馘首的對象是把他們趕上山的平埔族,而後對來台的外人亦一視同仁。漢人來台,平埔漢化,最後山民馘首的對象大多是漢人。

 

二十多年前台灣曾發生了奇特的馘首事件,出手的並不是山民……漢化的平埔族基因深處也仍喜歡這種殘忍把戲,雖然他們嘴裡口口聲聲自稱是愛好和平的民族。

 

話說民國五十三年「追隨蔣公來台」的于右任病逝台灣,死前希望能夠喪於高山遙望故國。有趣的是于家和政府都一毛不拔,於是由當局示意中央日報發起募款,救國團成立建銅像籌備處,歷時三年終於民國五十六年八月七日在玉山峰頂豎立于右任半身銅像。往後數十年攀爬玉山者、多在銅像下照相證明其攻頂成功。

 

至李登輝主政時期,民進黨人林義雄、謝長廷時任立法委員,開始召開公聽會,鼓動拆除銅像。窩囊的國民黨政府以事權歸屬不明,無主管機關肯出面回應,後來不了了之。

 

誰知民國七十九年底,自稱台灣人的平埔後代帶著工具偷偷上山,兩度切割破壞銅像,幾天後巡山員發現,用乙炔焊接修補。

民國八十五年一月英勇的「平埔蕃」再度上山,這次把銅像頭部整個砍斷,丟到兩百公尺下的山谷。事後玉管處發現找回頭部,用塑鋼土黏補修復。隔年五月不死心的平埔番又再度上山,這次把銅像整個破壞,並將銅像分解帶下山,至此玉管處再也無能為力,站在山頂三十年的于右任終於不必再受風吹雨打,確定從台灣這塊土地消失。

 

三年後李登輝在原址豎立「心清如玉、義重如山」的石碑,至於是誰的心清如玉,誰又義重如山,那就要問李老先生了。其實戰前日本人也在玉山西峰建了一個神社,目前依舊保存完好。國民黨政府祇重視看得到的,拆了台灣神社蓋圓山大飯店,對標高將近四千公尺的神社就高抬貴手了。英勇的平埔台灣人卻專做別人看不到的,和山民的馘首一樣的英勇。其今他們的後代仍然「勇敢」地到處拆銅像,就像當年。102.02.07初稿

 

 

蘋果即時新聞 2017032915:12

蔣介石又被斬首 「手起刀落,蔣頭落地!」

 

署名為「台灣建國工程隊」的男子今晨在臉書上傳蔣介石銅像斬首的照片,並發聲明表示:「我們看不慣這種膜拜偶像似的威權體制,竟然還存在今日台灣。我們蒐集了全台灣數百座蔣像資料,我們會隨時用菜刀,或竹竿綁菜刀,或各式各樣的工具取其首級!手起刀落,蔣頭落地!」註明斬首地點在北市內湖區安泰街的聖明宮前。

 

根據該男上傳的照片發現,兩名男子戴帽、蒙面,頭上掛著GoPro攝影機,手持竹竿綁菜刀,將蔣介石銅像的頭砍斷,砍斷後兩人還手持「首級」比讚拍照。上傳該聲明及照片的男子,日前還曾在內湖碧山巖山頂的蔣公銅像噴漆,在銅像胯下噴漆並寫上「228元凶、殺人魔」等字樣,臉書留言:「天天都是228」。轄區內湖分局警方表示,獲報蔣介石銅像遭斬首後,警方已至現場拍照蒐證,由於該銅像屬聖明宮所有,斬首行為涉及《刑法》毀損罪嫌,將聯絡聖明宮的負責人到警局以確認是否提告。(突發中心潘姵如/台北報導)

 

兩位蒙面的馘首「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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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03.30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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