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冬天老頭常和阿芬共浴，也常一起去洗溫泉。

家父母受過較高的日本教育，當年寒家是日化很深的家庭，老頭從小一向都是臥浴，也一直不習慣淋浴。剛結緍時阿芬不習慣，不習慣臥浴，也不習慣泡太熱的水。後來......後來就習慣了。

兩個人一起洗可以省水，也可以促進感情。

結婚前，大妹偶爾會幫我洗頭，婚後我的頭就都是共浴時由阿芬洗。當然得聲明一下，老頭沒和大妹共浴喔，寒家雖然日化，但不會男女混浴。

我一向不喜歡理頭髮，看不慣有人三天兩頭就跑去理髮，總認為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我更看不慣有人老跑去找理容美女洗頭，我懷疑讓女人摸頭會有多少樂趣？當然，我也花不起那個錢。我的頭都是老婆洗的。

後來有了淑惠和小賤。到旅館辦事，中場休息她們要幫我洗頭、洗澡和捏腳。這是老頭拼老命換來的回饋，或者說......福利。

當年老頭上旅館都是三回合，甚至還得加時間，不久之後女將們都會對老頭另眼相看。

我是個實際的人，也是個埋頭苦幹的人，我不需要做前戲，也無需用共浴來調情。我認為夫妻共浴是個責任和義務。

家祖母因為祖父甚早即納妾，自此開始獨睡；而後家父自日返台，北上謀生，家祖母也隨同定居台北。祖父母兩人分居二、三十年，然而當年祖父偶而北上來我們家，祖父洗澡，祖母一定會進去幫他擦背，這是當年受過日本教育知識份子家庭的習慣，很好的一個習慣。共浴是親蜜的夫妻應有的習慣。

夫妻之間誰幫誰洗也是個學問，這不是誰服侍誰的問題。譬如說，像妳這樣的美女養條狗，妳一定會天天幫牠洗澡。所以……我是她們的公狗，她們都會搶著幫我洗。如果是我的母狗，我也會幫她們洗。當然，她們都是我的母狗，我喜歡幫母狗洗澡。所以，誰幫誰洗是一種主權的宣示。不過女人大多不會要男人做洗澡的活，男人有更重要的活要做，做完後讓女人服侍你洗澡，那是你應得的。

不知道府上是誰幫誰洗？我知道如今很多夫妻都是各洗各的。有機會養條狗看看，妳一定會幫牠洗。笑笑～～102.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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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泡熱水澡是種享受。

老頭從小養成泡澡的習慣，寧可不洗也絕不沖澡，那太沒意思了。家裡兩個浴室，四樓的是浴缸，浴缸都有安全孔，水祇能八分滿，泡得不過癮，五樓是浴桶，可以浸滿全身。

泡澡和按摩都有養生治病的功能，俗話說：痛則不通，通則不痛。泡澡促進全身血液循環，按摩則是穴道的通淤。老人常會局部血流不暢，甚至淤塞，經常泡澡是好事。泡熱水澡也能泡出一身汗，促進新陳代謝。

當然我更喜歡泡溫泉，在家泡澡水溫會漸降，泡溫泉就沒這個問題。有陣子阿芬很喜歡泡溫泉，時常和姐妹淘去紗帽山和陽明山的馬槽或另頭的菁山里。假日裡也會「提攜」我一下。

五十歲過後，生活已相當安定，兒女都在外求學，夫妻倆晚上飯後，開車出門，車程一個小時，泡一個小時，回程又是一個小時，一個晚上就過去了，回家剛好睡覺。

從我住的後山埤開車去紗帽山要一個小時，去烏來也要一個小時，我們常去紗帽山，新烏路全長十八公里，晚上車少開起來怪怪的，印象中祇和小賤去一次，和阿芬去一次。不過烏來的商店街很熱鬧，夜景也很有情調。

後來也常和阿芬去泡北投的露天溫泉，祇要四十元，還能順便在北投走走。那裡大多是老先生、老太太，不過也常有年輕的洋人和日本人，視覺效果就比老太太們好多了。很多老人是那裡的常客，幾乎天天去，但我感覺人生弄到祇有這樣的消遣未免太悲哀了。

唉～好像很久沒去紗帽山了。最近阿芬又變花樣了，晚上固定去公園做運動。

103.02.20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