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單身女陷貧窮 恐吹起援交風
日本「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觀念,導致單身女子若缺乏專業技能,恐被迫賣淫自力更生。今日 (105.12.01) 出刊的《聯合報》報導,日本報導作家鈴木大介新書《最貧困女子》,探討日本單身女子的貧困危機;每3名單身女,就有一人陷入貧窮,換算消費水準,月薪不到新台幣1萬元。
鈴木大介指出,許多日本女人一生只有「家庭主婦」這條路可走,她們不需要、也沒被教育進入職場的專業能力。即使成為「勝犬」(已婚者),也可能因老公遭裁員或家暴,被迫獨立謀生。日本社會普遍不打算伸出援手,關西公務員甚至對申請生活補助的女人說:「妳不會去當泡泡浴女郎啊!」(王嘉慶/綜合報導)
聯合新聞網 2016-12-01 02:42
日本單身女貧困危機 台灣警訊!
日本單身女性勞工,每三個人就有一個人陷入貧窮,月薪不到新台幣一萬元。日本報導作家鈴木大介的新書「最貧困女子」,探討日本單身女子的貧困危機,還可能「世襲」到孩子,日本半數單親家庭年薪不到新台幣卅八萬元,值得國情相近的台灣重視。
隨著日本「下流老人」等名詞的研究吹進台灣,引起國內關注;潛藏日本社會的另一個貧窮危機是單身女性。勵馨基金會執行長紀惠容提出警訊說,政府對婦女就業的協助未留意「性別差異」,隨經濟景氣持續下探,「最貧困女子」現象恐將浮現。
缺專業技能 不敢求救
鈴木大介說,日本「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觀念重,許多女人一出生只有「家庭主婦」這條路。她們不需要、也沒被教育要擁有進入職場的專業能力。隨著經濟衰退,愈來愈多日本女人無法進入家庭,即使成為「勝犬」(已婚者),也可能因老公遭裁員或家暴,被迫獨立謀生。
缺乏專業技能的女子一旦從家庭逃出,頓失經濟支援。但她們不敢求救,日本社會也往往認為他們可以靠賣春自力更生,不打算伸出援手。
淪網咖難民 賺皮肉錢
二○一四年,日本NHK電視播放相關專題,引起回響。指出日本勞動人口中,每三個單身女性便有一人年薪不滿新台幣卅四萬元,是日本人平均年薪的四分之一;換算台日兩地消費水準,這些貧困女子月薪不到新台幣一萬元。NHK拍出這些貧困女子千瘡百孔的現實生活,許多人成為網咖難民或街友,許多人要靠援交、賣春賺取皮肉錢。
新書「最貧困女子」中,鈴木大介也採訪數十個單身貧困女子,多在卅歲以下,只能靠出賣靈肉維生。有小五就開始賣春的少女,身上充滿傷痕;也有廿多歲的女性在應召站接客,沒客人上門時,應召站居然告訴她,哪裡可以賣肝臟。
社福孤兒 貧困難翻身
為書作序的旅日作家劉黎兒說,日本社會對單身女性幾乎沒提供支援制度,即使去申請生活保護,也常被認為「妳大不了還可以賣身呀。」大阪市府職員甚至曾對前來申請生活補助的女人說:「妳不會去當泡泡浴女郎啊!」
鈴木大介說,走入性工作的女子被社福排除,從「貧困女子」淪為「最貧困女子」,世人「看不見」,也無從拯救。 聯合報記者陳宛茜/台北報導
風傳媒 105.12.21
跟狗「做」給30萬、K他命麻醉陰部…他走遍應召站,揭發日本貧困女性真實地獄
性產業,真的能幫助女人脫離貧困,甚至賺大錢嗎?「有人要找我去拍A片喔,說跟狗做就給我30萬!」日本作家鈴木大介的《最貧困女子》一書,揭露「性產業底層」女性的真實生活。
在日本,有群身形肥胖或身心障礙的女性,連想賣春都找不到客人,只能接下一般人不願意做的雜交、人獸交、排泄物色情影片,或忍受客人拳打腳踢,想求救也喊不出聲,壓力大得在孩子面前割腕,再哭著求他們原諒…
被認為是先進富裕國家的日本,其實貧富差距的問題,比我們想像得嚴重。調查顯示,日本陷入貧困的孩子佔了16.3%,每6個小孩就有一個陷入貧窮困境。日本單身工作女性,每3人就有一人年薪未滿114萬日圓(約台幣34萬元,但一個月月薪不到台幣3萬,在日本其實很難生存)。
她們生活在大都市裡,賺的錢永遠不夠花,孤苦無依;因為申請社會救濟的手續太複雜了,她們也無力求助,因此就只能進入性產業。
但即便是性產業,一樣有階級之分,年輕漂亮的、相貌姣好的,永遠有接不完的客人;生過孩子的、肥胖的、身心障礙的,就只能接下一般人不願做的粗暴工作,賭命去賺錢。日本報導文學作家鈴木大介訪遍應召站、酒店、AV業者,記錄這群連從事性產業也快活不下去、窮得想去賣肝臟的真實底層女性生活。
任誰都可能瞬間墮入社會底層,日本是如此,台灣當然也是...
「去整形跟減肥再來!」肥胖單親媽媽,賣春還被殺價到1500元
29歲的清原加奈,真的是「一無所有」的代名詞。她從小父母離異,遭母親虐打,但她說:「雖然她生氣的時候很可怕,可是溫柔的時候也溫柔到朋友的媽媽都比不上……就算會被打、被菸頭燙,我還是覺得跟媽媽在一起比較好。」無奈之後還是被送入孤兒院了。
她從小體型肥胖,備受排擠,結婚以後也不幸福,日日夜夜被家暴。為了保護孩子,她一怒之下將前夫轟出家門,卻也頓時失去經濟支柱——早在懷孕時,她就把工作辭掉了。
為了照顧小孩,她無法到離家太遠的地方打工,工時也不能太長,求職處處碰壁。面對付不出來的水電費、瓦斯費、房租等龐大生活開銷,加奈只好把腦筋動到交友網站上,開啟一個又一個的賣春夜晚。
然而,即便從事性工作,加奈也賺得不順利。「因為我長得不可愛……」她曾被酒店經紀怒吼「去整形跟減肥再來!」在交友網站上可能一整晚只有一名客人願意搭理,也曾被殺價到新台幣1500元,挨打被踢的次數早已多得數不清。
好不容易靠賣春保住水電、瓦斯與手機了,加奈卻越來越想死,好幾次在客人、孩子面前割腕。割腕後,她只能一直跟孩子道歉:「對不起,我是個糟糕的媽媽,對不起……」
為什麼不尋求社會經濟協助呢?「要是失去孩子,我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求助,安養機構可能把孩子帶走,她不願意讓小孩跟自己一樣在育幼院長大;她每句話都透露母親對孩子濃厚的愛,卻也顯現出單親媽媽走投無路的窘境。
智能障礙女性,被找去拍性虐待、肛交、排泄物色情影片
另一群位於性產業底層的,是身心障礙女性,由於色情影片產業有些很少女優願意做的「特殊需求」,例如雜交、輪姦、人獸交等,不少掮客會穿梭於歌舞伎町,搭訕這群「一看就知道是殘障人士」的女性。一名輕度智能障礙的女子就說:「有人要找我去拍A片喔,說跟狗做就給我30萬!」
身心障礙女性很常被找去拍攝一般人無法忍受的粗暴色情片,拍攝所謂「3大NG」(重度性虐待SM、肛交、排泄物片),在完全無視人權的環境下賺錢。有業者表示,一般女性身體無法承受太過激烈的雜交、性虐待,但智能障礙女性不善於表達、又「強壯」,「所以沒關係」。
明明就有庇護工廠,能習得一技之長,為何這群身心障礙女性還要走入性產業?一名負責招攬身心障礙女性的酒店經紀人,道出她們的辛酸:
「是要去庇護工廠賺零用錢,還是靠自己賺來的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呢?就算是智能障礙女性,也想打扮得漂漂亮亮,也想出去玩啊……」
和這群底層女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把應召女郎當成「副業」的工藤愛理。愛理相貌清秀可愛,也沒有經濟壓力,一週花一天晚上到性產業「打工」,深受歡迎也為此驕傲,像她這種位於性產業金字塔頂端的打工族,完全不懂清原加奈為何要割腕自殺,也不會明白身心障礙女性只能拍雜交片的苦楚。
性器官只是賺錢工具,受傷流血了,就用K他命麻醉
「賣春不是賺很大嗎?還在抱怨什麼?」這是常見對性工作者的批評,但首先,不穩定的客源根本賺不了大錢,像前述清原加奈那樣的肥胖女性,不只很難接到客人,也時常被羞辱、毆打。
再者,這份錢完全是賭上性命在賺的。例如未滿18歲就開始從事性產業的逃家少女,性器官尚未發育完全,每天接客下來,性器官就會出血、潰爛、流出大量分泌物。為了讓她們能持續接客,有些援交應召站會為她們準備棒狀潤滑劑、用於性器官的局部麻醉劑「利卡多因」,有些少女甚至會用K他命來止痛,把這些東西和慣用的潤滑劑一起放在化妝包裡,隨身攜帶。
對這群少女來說,身體早已不屬於自己,性器官只是用來賺錢的「工具」,用麻醉劑就不會痛了、用潤滑液就可以讓客人順利將陽具插入,一切都只是為了錢,為了活下去而已。
「我應該,沒辦法生小孩了吧……」偶爾,有少女會發出這樣無助的哭喊。
《最貧困女子》作者鈴木大介認為,要保障這群從事性產業的女性,第一要務就是讓性工作成為「正式的工作」,做一套正式的法規、納入政府管理,才能避免性工作者在毫無人權的工作環境下被剝削、被凌虐。
任何人都可能一夕之間落入貧窮,作家鈴木大介不僅寫下了日本真實哀歌,也很值得台灣警惕;活著,向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日本知名風化區新宿歌舞伎町
日本街頭夜景
105.12.22彙整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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