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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洪水過後很久,有一個名叫亞伯蘭的人,他是諾亞長子的後裔。

 

亞伯蘭的父親叫他拉。他拉家族原先居住在幼發拉底河下游迦勒底的吾珥城。這是一個繁榮的城市,可是這地方的人崇拜月神,亞伯蘭家族信奉上帝為唯一的真神,因此與當地人格格不入。於是他拉帶領家族離開吾珥打算前往應許之地迦南(現在的巴勒斯坦)。

 

一行人走到他拉長子哈蘭定居的地方(地名就叫哈蘭),年老體衰的他拉去世,家族就在哈蘭暫時定居。

 

老頭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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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珥和迦南之間隔著西奈沙漠,從吾珥要前往迦南,先得繞著沙漠向西北走,然後再南下。哈蘭位於吾珥西北約八百哩、迦南在其西南方四百哩。

 

有一天上帝現身對亞伯蘭說:「你必須離開這個地方,前往我指示你的地方。我將賜福你,讓你子孫滿堂,他們將形成一個大國,而你也會享有名望,人們都因你而蒙福,祝福你的,我也賜福給他,詛咒你的,必遭我的詛咒。」真相是他們與當地人起衝突,哈蘭因此喪生,亞伯蘭一家不得不竄逃。長房由哈蘭的兒子羅德領導,跟著么叔亞伯蘭開始踏上流浪之旅。

 

老頭插嘴:亞伯蘭帶領族人離開哈蘭的真正原因是當地發生乾旱、鬧饑荒,各族為爭奪生活資源發生械鬥,長子哈蘭因此而死,亞伯蘭帶領族人敗逃。

 

這時亞伯蘭已經七十五歲,還沒有兒女,聽了上帝的囑咐,便帶領著妻子撒萊、侄兒羅得,以及家族的家當、財物和奴隸離開哈蘭。

 

老頭插嘴:亞伯蘭的妻子撒拉本名撒萊(天主教通譯為撒辣依)。「撒拉」在希伯來語中的原意是「公主」,後來耶和華賜名給她撒拉,意為「多國之母」。她是亞伯拉罕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嫁給亞伯拉罕為妻。撒拉90歲時生下以撒,以撒的後裔就是希伯來人。90歲的女人不可能生育,亞伯拉罕(亞伯蘭)和妻子撒拉(撒萊)的經歷是希伯來先祖幾代人的彙總。

 

亞伯蘭一行人穿越沙漠和荒野,終於來到迦南的示劍,那裡有一棵高大的聖樹,稱為摩利聖樹,上帝再次向亞伯蘭現身,並且對他說:「我將把這片土地賜給你的子孫。」於是亞伯蘭在樹旁建立了一座祭壇,作為對上帝恩德的感念。

 

老頭插嘴:

 

亞伯蘭一行人抵達示劍其實是幾年後的事情。亞伯蘭一行人逃離哈蘭後進入埃及。聖經說亞伯蘭擔憂撒萊的美麗會給他帶來危險,沒有公開他們真實關係,謊稱撒萊是她的妹妹。因此法老將撒萊帶進王宮,並贈送給亞伯蘭許多財物。然而耶和華降嚴重的災禍給法老和他的全家,後來法老知道事實的真相,他責備亞伯蘭並吩咐他把妻子帶走。根據猶太人的傳說,法老被亞伯蘭的行為感動,將夏甲送給撒萊作使女。

 

亞伯蘭第一次獻妻

 

創 12:10    那地遭遇饑荒。因饑荒甚大,亞伯蘭就下埃及去,要在那裡暫居。

 

創 12:11   將近埃及,就對他妻子撒萊說,我知道你是容貌俊美的婦人。

 

創 12:12   埃及人看見你必說,這是他的妻子,他們就要殺我,卻叫你存活。

 

創 12:13   求你說,你是我的妹子,使我因你得平安,我的命也因你存活。

 

創 12:14   及至亞伯蘭到了埃及,埃及人看見那婦人極其美貌。

 

創 12:15   法老的臣宰看見了她,就在法老面前誇獎她。那婦人就被帶進法老的宮去。

 

創 12:16   法老因這婦人就厚待亞伯蘭,亞伯蘭得了許多牛,羊,駱駝,公驢,母驢,僕婢。

 

創 12:17   耶和華因亞伯蘭妻子撒萊的緣故,降大災與法老和他的全家。

 

創 12:18   法老就召了亞伯蘭來,說:你這向我做的是什麼事呢?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他是你的妻子?

 

創 12:19   為什麼說他是你的妹子,以致我把他取來要作我的妻子?現在你的妻子在這裡,可以帶他走吧。

 

創 12:20   於是法老吩咐人將亞伯蘭和他妻子,並他所有的都送走了。

 

老頭插嘴:

 

亞伯蘭宣稱撒拉是妹妹不算錯,隱藏妹妹其實也是老婆,是為了要獻妻,獻妻表面別上的理由是怕別人貪圖撒拉的美色而殺他奪妻,骨子裡是要換取一族的居留權。

 

此處所謂的法老應該不是全埃及的法老,而是對地方首長的尊稱。

 

然而撒拉不知為何被退貨,聖經含糊其辭稱「耶和華因亞伯蘭妻子撒萊的緣故,降大災與法老和他的全家」,老頭推測是法老幹了以後,發現撒拉不是處女,逼問之下才知道真相,於是撒拉被退貨,亞伯蘭一族也被趕走。

 

亞伯蘭獻妻並不止一次,為了在埃及居留,他最少把撒拉賣了二次。有趣的是,後來他兒子以撒有樣學樣,也把妻子利百加當妹妹獻給基拉耳王亞。

 

亞伯蘭第二次獻妻

 

創 20:1   亞伯拉罕從那裡向南地遷去,寄居在加低斯和書珥中間的基拉耳。

 

創 20:2   亞伯拉罕稱他的妻撒拉為妹子,基拉耳王亞比米勒差人把撒拉取了去。

 

創 20:3   但夜間神來在夢中對亞比米勒說,你是個死人哪,因為你取了那女人來。她原是別人的妻子。

 

創 20:4   亞比米勒卻還沒有親近撒拉;他說:主啊,連有義的國,你也要毀滅嗎?

 

創 20:5   那人豈不是自己對我說他是我的妹子嗎?就是女人也自己說:他是我的哥哥。我做這事是心正手潔的。

 

創 20:6   神在夢中對他說:我知道你做這事是心中正直;我也攔阻了你,免得你得罪我,所以我不容你沾著他。

 

創 20:7   現在你把這人的妻子歸還他。因為他是先知,他要為你禱告,使你存活。你若不歸還他,你當知道,你和你所有的人都必要死。

 

創 20:9   亞比米勒召了亞伯拉罕來,對他說,你怎麼向我這樣行呢。我在甚麼事上得罪了你,你竟使我和我國裡的人陷在大罪裡。你向我行不當行的事了。

 

創 20:10   亞比米勒又對亞伯拉罕說,你見了甚麼才作這事呢。

 

創 20:11  亞伯拉罕說,我以為這地方的人總不懼怕神,必為我妻子的緣故殺我。

 

創 20:12   況且她也實在是我的妹子。她與我是同父異母,後來作了我的妻子。

 

創 20:14   亞比米勒把牛,羊,僕婢賜給亞伯拉罕,又把他的妻子撒拉歸還他。

 

創 20:15   亞比米勒又說,看哪,我的地都在你面前,你可以隨意居住。

 

創 20:16   又對撒拉說,我給你哥哥一千銀子,作為你在閤家人面前遮羞的《羞原文作眼》,你就在眾人面前沒有不是了。

 

創 20:17   亞伯拉罕禱告神,神就醫好了亞比米勒和他的妻子,並他的眾女僕,他們便能生育。

 

創 20:18   因耶和華為亞伯拉罕的妻子撒拉的緣故,已經使亞比米勒家中的婦人不能生育。

 

老頭插嘴:亞比米勒到底有沒有幹了撒拉?照聖經的說法似乎是沒有。然而「亞比米勒家中的婦人不能生育」卻是個語病,要確定婦人能不能生育最少也要一兩年,也就是撒拉在亞比米勒後宮待了一兩年。如果這樣,撒拉應該被亞比米勒幹了無數次。另一個可能是,所謂不能生育是隱語。當晚亞比米勒要開幹時,耶和華讓他陽痿不舉,不但幹不了撒拉,其他妻妾也幹不了。後來亞伯拉罕的禱告治好的不是亞比米勒的妻妾,而是亞比米勒的懶叫。

 

亞伯蘭的兒子以撒獻妻:

 

創 26:6   以撒就住在基拉耳。

 

創 26:7   那地方的人問到他的妻子,他便說,那是我的妹子。原來他怕說,是我的妻子。﹝他心裡想,﹞恐怕這地方的人為利百加的緣故殺我,因為她容貌俊美。

 

創 26:8   他在那裡住了許久。有一天,非利士人的王亞比米勒從窗戶裡往外觀看,見以撒和他的妻子利百加戲玩。

 

創 26:9   亞比米勒召了以撒來,對他說,她實在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說她是你的妹子。以撒說,我心裡想,恐怕我因她而死。

 

創 26:10   亞比米勒說,你向我們作的是甚麼事呢。民中險些有人和你的妻同寢,把我們陷在罪裡。

 

創 26:11  於是亞比米勒曉諭眾民說,凡沾著這個人,或是他妻子的,定要把他治死。

 

創 26:12   以撒在那地耕種,那一年有百倍的收成。耶和華賜福給他,

 

創 26:13   他就昌大,日增月盛,成了大富戶。

 

老頭插嘴:亞伯蘭第二次獻妻的對象是基拉耳王亞比米勒,兒子以撒獻妻的對象也是基拉耳非利士人的王亞比米勒,是舊約作者糊塗了,還是亞比米勒一個人就幹了婆媳兩代?

 

然而這裡的土地並不像想像的那麼肥美,面積也不大,亞伯蘭和羅得帶來的羊群,馬上就將這一帶的草吃光了。接著亞伯蘭和羅得屬下的牧羊人,竟因爭奪牧草而發生爭紛。於是亞伯蘭就對侄子羅得說:「我們都是骨肉,不應該殘殺,應該和平相處,這塊土地的草已不夠用了,反正土地到處都有,我們不如現在分開,你向東,我就向西,你向北,我就向南。」

 

羅得聽了,覺得非常有道理,就選定東邊約旦河流域肥沃的平原,附近有「所多瑪」、「蛾摩斯」二個繁榮的大城市。於是亞伯蘭就向西進入山區的巴勒斯坦,並在希伯倫附近叫幔利橡樹的地方搭起帳篷築了一座祭壇,感謝上帝賜給他這塊新土地。

 

老頭插嘴:此時希伯來人仍過著遊牧生活,遊走不定。定居一處牧地後,會選定一個地方用布圍起來當祭壇。直到定居巴勒斯坦後才建聖殿。

 

羅德居住的地方相當富庶,屢屢遭受四周遊牧民族的侵陵。有次異族入侵時,羅德家族被刼。亞伯蘭聽到消息後,立刻集合所有的僕人和牧人並聯合與他同盟的迦南人,一路追趕,在夜裡追上入侵者,亞伯蘭趁入侵者還半睡半醒時發動攻擊,救出羅得和他的家人,也解救了所多瑪人。這次事件以後,亞伯蘭聲名大噪。

 

老頭插嘴:

 

亞伯蘭姦妹,羅德姦女。詳見拙作「聖經故事05:羅德和他的兩個女兒」。

 

亞伯蘭的行為符合上帝的心意,上帝對亞伯蘭說:「亞伯蘭,為了你純正的品德,我要大大賞賜你。」亞伯蘭聽了說:「主阿!你要賞賜我什麼?我已經老了,又沒有孩子,只能把管家以謝以利當兒子,這是我最大的悲哀。」上帝說:「我講的子嗣,不是你的管家,是你自己生的兒子。」,上帝將亞伯蘭領到外面,指著天上星星對亞伯蘭說:「觀看你的四周,這裡全部的土地都屬於你和你的後代子孫。你不但有兒子,而且你的兒子也會有小孩,他的小孩也會有小孩,這樣一直繁衍下去,多如天上的星星一樣。」

 

老頭插嘴:舊約原文裡亞伯蘭稱以謝以利是生在我家中的人,這個以謝以利的身分可能是奴生子,也可能是撒拉所生,但不是亞伯蘭的種,後者可能性較大。

 

上帝吩咐亞伯蘭做獻祭,祂說:「準備三歲的母牛一頭,三歲的母山羊一隻,三歲的公綿羊一隻,把牠們殺了,剖開分成兩半,一半對著一半,排成兩行,還要殺一隻斑鳩和一隻幼鴿,但不必剖半,向我獻祭。天黑之後,會有冒著煙的火焰和燃燒的火炬經過祭品,表示我已把埃及河到幼發拉底河之間的土地賜給你的後裔,同時你的後裔將寄居在埃及四百多年,最後帶著許多財物回迦南。」

 

聽了上帝的話,亞伯蘭照做。當晚亞伯蘭入睡時,聽到上帝告訴他作得很好,一切都會進行順利,他和他的後代會過著富足的生活,而且平和地死去。這時突然出現冒著煙的火焰和燃燒的火炬,亞伯蘭知道上帝將實現祂的約定。

 

然而在這以後又過了很多年,亞伯蘭的妻子撒萊年紀越來越大,卻始終沒有懷孕的跡象。撒萊祇好同意丈夫和她的侍女夏甲(Hagar)同房。

 

亞伯蘭和夏甲同房後,夏甲馬上就有身孕。吃醋的撒萊認為夏甲懷孕後就顯得驕縱,對她不再恭敬。於是撒萊跟亞伯蘭抱怨說:「我因你受屈、我將我的使女放在你懷中、他見自己有了孕就小看我、願耶和華在你我中間判斷。」亞伯蘭說:「她原本就是妳的女婢,你可以給予任何處置。」於是撒萊開始虐待夏甲,以致夏甲受不了懷著身孕逃到沙漠。

 

Peter Paul Rubens:Care Hagar from Abrahams house

Peter Paul Rubens的畫作:Care Hagar from Abrahams house 從亞拉伯罕家出來的夏甲

 

夏甲在曠野的泉水邊遇到一位天使,這時夏甲正傷心哭泣。

 

天使問她:「妳在這裡幹嘛?」

 

「我從殘酷的女主人那邊逃出來。」

 

「妳必須回去,順從她。妳即將生一個孩子,應命名為以實瑪利(Ishmael),他的後代會延續不斷。

 

夏甲聽從天使的話又回到主人家裡,不久生下一個男孩。那時亞伯蘭已經86歲。他看著兒子,替他取名叫以實瑪利,就是「神聽見」的意思。

 

當亞伯蘭九十九歲時,上帝顯現並對他說:「你要做很多民族的祖宗,為此,我要你改變你的名字,稱為亞伯拉罕(意為多國之父)。我會堅持我與你的約定,迦南地會屬於你和你世代子孫,而我要作他們的上帝。現在你們當中的男子都必須接受割禮,包括未來將出生的男嬰也是,以此作為你堅守我們約定的記號。從現在開始,你的妻子也改叫撒拉,她將成為你兒子的母親。」

 

亞伯拉罕私下笑了起來,心想一個99歲的男人和一個 90歲的女人還能生孩子嗎?但上帝說:「撤拉一定會為你生一個兒子,你要給他取名以撒,他將為君王之父。我的承諾會隨著以撒持續下去,一個與他世代子孫保持的契約。至於以實瑪利,我會賜福與他,並永遠照顧他。他會有長命富貴的一生,以及許多的孩子。他將在大地握有權力,但即使如此,他的兄弟以撒才是我心中人民之父的人選。

 

後來撒拉果然在亞伯拉罕一百歲時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就照上帝的吩咐取名以撒。

 

撒拉自從有了自己的孩子,更容不下夏甲和她的兒子以實瑪利。而以實瑪利年齡較大,和弟弟玩耍時常出現欺侮弟弟的行為。最主要的是撒拉年紀比夏甲大很多,撒拉越來越色衰,而夏甲越來越漂亮。於是撒拉想去掉與她爭寵的對手,而且想到做到,她對亞伯拉罕說:「你要把這女奴和她的兒子趕出去,這女人的兒子不可以和我的兒子一同繼承你的產業。」

 

老頭插嘴:夏甲和以實瑪利的被逐,除了撒拉色衰和醋意外,夏甲經常嘲笑撒拉的「犧牲」、以實瑪利公然攻擊以撒是野種爭奪繼承權才是主因。撒拉其實不是不孕,只因亞伯蘭經常把她送人,小孩都生在別人家,這也是她被耶和華封為「萬國之母」的真相。撒拉「回歸」不久就生下以撒,以撒斷乳時,亞伯蘭舉辦了宴會。宴會上14歲的以實瑪利嘲笑以撒是野種,傷了撒拉,更戳到了亞伯蘭的痛處,於是亞伯蘭把夏甲母子趕走。

 

伯拉罕因此感到非常難為,因為以實瑪利也是他的兒子,把他趕走是不公平的。然而上帝勸告亞伯拉罕說:「不要為這事煩惱,你就照撒拉的話去做吧。因為你將會從嫡傳的兒子以撒得到我所允諾的後代,至於庶出的以實瑪利,我也要給他許多後代,成為一國的君王,因為他也是你的兒子。」

 

老頭插嘴:這是後來猶太人採「母系傳承」的由來。

 

第二天一早,亞伯拉罕為夏甲準備了麥餅、糧食和水,叫夏甲牽著孩子,就將她打發走了。

 

夏甲被逐後,來到別是巴的曠野。在那裡夏甲找不到路出去,糧食吃完了,水也喝光了,孩子又渴又餓,哭個不停,夏甲急得眼淚直落,她四處尋找水源,卻不見一條溪流或一口水井,頓時不知如何是好,就把孩子放在一棵樹下,自己坐在一旁放聲大哭:「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我的兒子活活餓死。」

 

上帝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便派天使對夏甲說:「夏甲,你為什麼煩惱呢?別怕,上帝已經聽到孩子的哭聲。起來吧,去把孩子抱起來,上帝將使他的後代成為大國的君王,妳現在走過去抱他吧!」接著,上帝使夏甲的眼睛一亮,看見不遠處有一口水井。夏甲興奮地跑到井邊,裝滿一皮袋的水,拿水給孩子的渴。

 

從此之後,上帝就一直沒離開過這孩子,並且對他眷顧有加。以實瑪利一天天長大,成為一個有名的射手,同母親住在現的西奈半島北部巴蘭的曠野,後來母親為他找了一個埃及女子為妻,成為沙漠大部落的族長。以實瑪利的後裔大多住在阿拉伯北部。拿巴提(Nabatean)王國(現今的約旦)的領袖尼拜約(Nebaioth)是以實瑪利十二個兒子中的一個。

 

猶太人是以撒的後裔,舊約的立場以猶太一系為主。

 

老頭插嘴:以撒長大後和亞伯拉罕發生衝突,差點被亞伯拉罕宰了,詳見拙作「聖經故事06:父子之間」。

 

在這故事裡我們可以看到經過美化後的叔侄分家,妻妾戰爭,還有一個怕老婆的男人。

 

當然,還有胡扯的作者。

 

舊約開頭的人物都很長壽,活個幾百歲沒問題,但在亞伯拉罕身上特別強調他八十六歲生第一個孩子以實瑪利,一百歲生以撒。

 

聖經說上帝可以讓瞎子看見東西,可以使死人復活,但沒說讓不舉的老男人再振雄風,如果上帝有那本事,洋人就不用發明威爾剛,台灣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吃藍色小藥丸。

 

作者也忘了夏甲母子被逐時,以實瑪利已十五歲,不是小嬰兒。

 

當然,也可能是作者刻意如此描述,因為以實瑪利被逐並不見得全然是嫡母撒拉的主意。草原的遊牧民族當兒子成年後,有了性能力,父親本來就會把兒子逐出家庭。遊牧民族的家中永遠祇能有一個成年男人。

 

還有另一種可能,就如同華夏民族遠古的傳說,或希臘神話宙斯的眾多妻妾和無數的風流韻事,其實都不是一個人的故事,而是數代的累積。亞伯拉罕的很多事跡其實不是發生在他身上,而是數代的歷史。沒有文字的人們一再口耳相傳,最後全都算到亞伯拉罕頭上。

 

 

後記

 

撒拉的兒子以撒生了以掃和雅各。雅各生了12個兒子,各為以色列的12族長。雅各的兒子利未有女先知米利暗,祭司亞倫和領袖摩西。便雅憫族有掃羅王。猶大支派則有大衛王和所羅門王。耶穌基督為猶大支派的後裔。

 

撒拉的孫兒以掃娶了夏甲的孫女巴實抹為妻,繁衍以東的後代。

 

老頭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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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東是一個位於外約旦的古代王國,位於南黎凡特,其東北邊是摩押,西邊是阿拉伯谷,東邊和南邊是阿拉伯沙漠。其疆域今天分屬以色列和約旦。希伯來聖經以及埃及和美索不達米亞的文字記錄鬥曾提及這個青銅時代晚期和鐵器時代早期的王國。

 

以東在希伯來語中的意思是「紅」;《希伯來聖經》中這一名字與以東的建立者以掃有關,以掃是以撒的長子、雅各的哥哥,出生時「身體發紅」,他因為紅豆湯而將長子的名分賣給弟弟雅各。據說以東人是以掃的後裔。

 

103.07.19初稿;110.11.11補充

 

 

西洋畫家老盧卡斯的畫作「白銀時代」,當時人類開始進入莽昧,男女關係紛亂,而且充滿血腥與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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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每日頭條 2018-11-06

賣妻求榮?猶太人的祖先亞伯拉罕這麼猥瑣?其實這可能是一種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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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亞伯拉罕的家鄉吾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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