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燒香是老人每天早上起床的例行工作，燒香之前先打開電腦。

燒完香後開門出去巡視我的屋頂花園，樓頂加蓋的屋前和屋後我種了不少花草和蔬菜，後來連隔鄰樓梯間的屋頂也成了我的花園，每天的澆水是個大工程。

昨天午後台北下了不少雨，今晨省了不少功夫。

前日還祇是花苞的野薑花，今天已開了。可惜昨日的大雨讓白色的花朵花容失色。

家裡的野薑花是當年兒女還小時，和阿芬帶著他們去坪林玩，在北勢溪畔挖來的塊根，一種已二十多年了。

如今兒子已快到我當時的年歲，流逝的歲月讓老人的心中隱隱有著酸苦的味道。

一旁的紫薇已開了一個月，此時仍然盛開著，紫薇的花期很長。不像曇花祇有短短的兩個多小時。

家裡的曇花也種了快二十年，曇花分枝後很容易活存，所以家中有很多曇花，都是插在別的花的花盆裡，幾乎每個花盆都有。

如今每年曇花都會開上三十幾朵。

曇花開花很特別，就像約好似的，就在兩天內全部開完。

巷內鄰居們的曇花也是如此，這陣子好幾戶人家的陽台都掛著凋謝的曇花，就像男人射精後的陽具。

紫薇雖然名為紫薇，其實她的花是漂亮的粉紅色。

大花紫薇的花才是紫色的。

這陣子屋頂花園還有紅色的串串紅和俗稱新娘花的蔦蘿。

還不到七月，紅色的石榴花已經結果。今年的石榴雖然大了些，但台灣的石榴怎種都沒大陸的大，也不能吃。

三十年前自己有房子後開始種花，越種越多。雖然也曾想過應該清理取捨，然而老人的一生有太多東西總是割捨不下。

老人曾自問：為什麼要割捨？為什麼要放下呢？

今天是週日，明後天那個小賤人又會來交配，那個人、那個熟悉的肉體也是老人割捨不下的。

男人終有抬不起頭的一天，生命也有終止的一天，但在那天之前老人不會想放下。

緣起緣滅自有因果，為什麼要放下？

當然，這因果不是噁心的佛家講的那個因果，男人擁有女人，留住女人，靠著是財勢、帥氣，或者是性力，失去了擁有女人的本錢，你不放下，人家也會把你放下。

放下其實有兩種，一種是放下失去的傷痛，一種是放下擁有的東西。

不管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最喜歡叫人放下後者，大家一起四大皆空。那是醜陋的內心，真要這樣，人類就會滅絕，和尚也沒得混飯吃。

這是個很吊詭的說辭，祇有吃飽撐著的蠢人才會信這套。網路上總老有蠢人勸人放下，或許他們是自我催眠，他們想忘了失去的傷痛。

然而那個痛永遠難以放下，祇有找到代替品……

或……讓時間沖淡，祇是沖淡，午夜夢迴時，還是會捶心肝。

103.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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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除舊佈新砍了幾位臉書上的朋友，這幾天繼續砍。

我想最後應該會剩不十個吧！

一開始我就說過：如果覺得格調不對，就把我砍了。

沒說出來的是：不然，我自己也會動手。

有些人總不曉得禮尚往來。

臉書的朋友就祇有互相取暖的功能，所以……

這種人留著也沒什麼用……就放下吧！

昨天淑惠到合庫總行洗頭，順便幫我在隔壁的中化藥局買了膠囊鈣，拿來我家。

纏著她幫我洗澡，然後……上床開工。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和她去陽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