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有一陣子，很多同胞總喜歡標榜台灣人熱情好客，還有......台灣是美麗的寶島。後來又常聽到的是：台灣最美麗的風景是人。

在社會打混了數十年，熱情又好客的同胞實在很少見，倒是一毛不拔，張著一張嘴淨想吃人的貨色看了很多。當然，不止台灣人如此，中國人也是一樣。畢竟人性自私，熱情好客的背後其實就是敗家。

暮年後，我才想通所謂「好客」的真象。

台灣開始有冰箱也不過才五十年，在沒冰箱的年代，吃不完的食物一天後絕對會壞掉。所以不管是山上的「同胞」打到野豬，還是平地的「同胞」抓了水鹿，有了食物一定與親朋好友同享。這是不得不然的行為，也冀望於將來的禮尚往來。目前南美洲、非洲，還有東南亞的原始部落依然如此「好客」。

台灣地處亞熱帶，和南方的菲律賓、印尼一樣天然條件媭好，四季都有蔬果出產，幾乎很少會發生飢荒，也不會有人餓死。漢人來到之前，島民不會也不需要儲存食物，也從沒想過要醃製食物，食物都得當天吃掉。這是所謂台灣人好客的原因，不分享也會壞掉、爛掉。

然而台灣人的好客祇對親人、熟人，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會禮尚往來的人。

台灣人，尤其是當年被稱為番的原住民，包括平埔和高砂，由於島內長期的生存競爭，各小部落間不時互相殺戳，所以一直相當排外，獵人頭的習俗其實不祇存在北部的泰雅族、阿里山的曹族或當年惹下牡丹社事件的屏東番。

一個老想把外人的頭砍下當擺飾，證明他勇敢的民族自稱很「好客」，實在很有趣。更諷剌的是，他們總是躲在暗處偷襲路過的旅人然後割下對方的人頭，卻自以為勇敢。

說到好客，其實台灣人比不上中國北方草原的遊牧民族，牧民們對陌生的旅人絕對稱得上熱情、好客。

廣大的草原難得有旅人經過，草原民族對旅人不但熱情招待食物，還提供妻女陪宿，這是大多數人不能理解也做不到的，包括「好客」的台灣人。

其實這也不是草原民族的「好客」。那是因為草原上循著大自然強存弱亡的鐵律，老男人擁有幾房妻妾，自己照顧不來不得不委之外人。如果沒給妻妾們適當的「發洩」機會，她們會和年輕力壯的兒子們勾搭。

旅人漂泊不定，短暫停留祇能做個代工，對老男人不會有威脅；但妻妾們如和兒子勾搭成姦，老男人不但權益受損，天天得當睜眼烏龜，如果老頭人因為吃醋而帶有敵意的話，將會連老命都不保。這是人類最悲哀的劣根性：寧予外人，不予家奴。

當然「好客」的他們或許也想到熱情招待食宿其實也是種買保險的措施，草原絕對是個強凌弱、適者生存的世界，生活永遠處於敵暗我明的牧人，對陌生人提供食物與女人，草原的強人們就比較不會危害他們的生命。不過，他們絕對並沒想到優生學，或是亂倫的罪惡。

廣大的草原人口稀少，婚配的對象大多是近親。日久後會讓基因純化。基因純化的壞處絕不是假道學們說的會生下白癡，而是純化的基因會有共同的優點，也會有共同的缺點。當遇上針對此一基因的致命病毒時全族因為基因同質性太高，以致幾乎會無一幸免將被病毒襲殺。如果有多樣化的基因，則可能族人中會有少數存活，種族得以延續。

草原牧民無意的「好客」為他們帶來生存上的優勢。103.09.03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