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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

 

大多數的行業都是朝九晚五,每天待在工作場所裡,除了跑業務或送貨的工作需要在外奔波。少數行業的某些職務需要經常出差,對家庭會有不良影響,更慘的是有些行業會長年在外,像軍人和船員。

 

銀行員其實大多不需出差,但有兩個部門卻經常需要出差:稽核單位和徵信單位。三十二年的合庫生涯,這兩個單位我都待過,而且時間還不算短。生性內向、衝勁也不大,祇因命裡事業宮是紫府對七殺,祿馬交馳,可惜有破,讓我這輩子一直面對無數的挑戰

 

銀行徵信部門出差是看客戶工廠或建案,北部通常當天往返,中南部就得兩天一夜(當年台塑六輕建廠初期,每年總會在聯貸展期前選一天包四、五部遊覽車載銀行團徵信人員去參觀,我也曾恭逢其會,見識了建廠工程的浩大與當年麥寮的荒涼);稽核部門檢查分行業務,一次出門總要一個禮拜。分行行員不會出差,祇有經、副理和授信襄理需要偶而拜訪重要客戶,那算公出,祇有幾個小時

 

不是每個銀行員都方便出差。年輕的同仁子女還小,不管男同事還是女同事都走不開家裡如果還有個人見人愛的美麗嬌妻,或擅於偷腥的老公,當然就更走不開了。

 

照說年紀大以後,沒有子女的牽掛,夫妻倆也進入無性生活,應該比較方便出門。可是很多男人越老醋勁越大,因為性事的無力感讓男人敏感又焦慮,隨時隨地心中總是充滿了危機感,不管妻子多麼地端莊賢淑,總是疑神疑鬼,你叫他怎麼走的出門倒過來,女性行員出差就更難通過老公那關了。

 

早年合庫徵信部門也有女生,女生也要出差。後來有位同仁的先生跑到銀行來抗議。事情過後有二十幾年合庫徵信科不敢用女生(後來又有了,畢竟時代不同了)。

 

那位先生來抗議的同仁,後來我也曾同事過,那時她已是級別高我兩級的長官。台大畢業的她,肉肉的身材,有幾分姿色,但不是妖艷型的女人,外表就像一般的家庭主婦,還真的很賢淑的樣子很難想像當年她被同事稱做「黃后」。當時的徵信科還有一位叫「黃帝」的,不過他倆可不是一對。兩個人都很喜歡講黃色笑話,或語帶情色。

 

慾求不滿的男女通常常會不由自主的喜歡開黃腔。男人不行也算慾求不滿,也有開黃腔的傾向;男人越不行外表言行會趨於風流或下流,喜歡和女性勾搭打嘴砲,但骨子裡醋勁越大,這情形祇有他的老婆感受最深女人也是一樣,但女人沒有吃醋的問題,女人越是慾求不滿,越喜歡講黃色笑話,尤其是在女伴間;如果在男同事間也不諱言的講情色,那麼,她已經是忍到臨界點了。言為心聲,她的黃腔除了發洩,也是在向男人挑逗。這是我多年來領悟出來的人類行為心理學。

 

銀行徵信人員養成不易,通常都是在低階行員時調進徵信科,一直做到考上襄理才調分行。黃后女士在徵信科的輩份高我兩、三輪,我調入徵信科時她已在分行當過好幾年襄理,又調回來當產業調查科的科長。那時她已經不講黃色笑話,或者是低階的我聽不到。她並不是三八的女人,雖然不會正經八百,但絕對是個正派的女人。當然不會和低階的我們講黃色笑話。但在同輩的老同事間,想必還會講吧!

 

多年來,她一直很守「規矩」,除了嘴巴。然而五十歲以後,她已當了分行經理,正派的穿著下,明顯已是個老婦人。長年沒有男人滋潤的她衰老的很快!女人的身體需要愛的滋潤,胯下那一畝三分地需要男根不斷的翻動深耕,遺憾的是她的男人祇剩吃醋的本事中年以後,她做過乳房切除手術;無性生活讓女人易於罹患婦科癌症。女人為維持婚姻,堅守道德規範,忍受夜夜煎熬,卻換來這種「代價」。

 

退休前因緣際會調到稽核處待了五年,外勤的同仁很少有女生,少數外勤的女同仁,不是未婚、失婚的老女,就是家庭出了狀況的女士。汎公股的大型銀行稽核單位大同小異,政府規定銀行經、副理最少要有一個月的稽核資歷。合庫是在現職副理中調訓四次,每次一週,剛好一個月。他們的工作叫隨隊稽核,和辦家家酒一樣,玩玩罷了,真正擔任檢查工作的還是稽核單位的同仁。

 

稽核們不時要出差,在大都市投宿常會在旅館遇上同業。銀行稽核很容易辨識,標準打扮是穿著銀行制服(相同款式與顏色的西裝),脖子上掛著銀行識別證,帶著筆電,一伙三、四個,都是有年歲的老頭當年台灣中小企銀的稽核制度和合庫不一樣,合庫的稽核人員都是待退的經、副理,台企的副理升經理前要先到稽核部門服務一段時間,當然不會祇有一個月。一組稽核通常四到五個人。由省合會改組而來的台企早年女性職員不少,所以後來高階職員幾乎是男女各半,於是台企的一組稽核通常就是兩男兩女搭配。大多數的稽核人員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資深行員,女人在這年歲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這種搭配還真有趣,真不知道台企的長官怎不怕出事?(註:這是民國95~98年間的事,如今制度可能有改)

 

到了這年紀要辦事幾乎連避孕工作都可以省了,說來還真方便。還好這年紀的男人大多祇剩一張嘴。即使出差在外也沒能力幹什麼,嫖妓是有錢沒本事,婚外情根本就沒有可能。晚上頂多喝酒,喝到掛。但萬一有個老當益壯的奇葩,那麼,事情就精彩了。

 

這裡需要澄清很多人的錯誤觀念。國人出國旅遊通常是兩人睡一個房間,要一個人睡,團費最少得再加五千元以上。銀行給稽核人員的出差旅費中住宿費是一晚二千多,另外還有膳雜費和交通費。外宿是一個人一個房間,而且都是有一定水準的旅館實支實報,不花白不花)

金管會規定銀行每家分行每年最少一次全面稽核,一次專案稽核。一本送到金管會的銀行分行稽核報告成本最少十萬元,合庫每年花在稽核工作的直接成本最少六千萬,其他大型行庫大概也是如此。

 

三十二年的銀行員生涯中,我在徵信單位待了八年,稽核單位待了五年,授信審查待了三年,人事單位也待了七、八年,這些單位都在總行,算是銀行的二線。我做的銀行員是一般人到銀行營業廳不會看到的銀行員。命盤中命坐武曲化科對貪狼,事業宮是紫府對七殺,再加上祿馬交馳,格局不錯,可惜的是有破102.07.07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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