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台灣藍鵲

107.11.01（週四）

早上七點才醒，在後山埤總是睡不好，晚睡也淺眠。

水電行老板九點準時來，帶他上樓看了看，他說一千，那口氣似乎還能出價，但老頭已被老李的八千搞煩了，立刻答應。老板回去拿工具，立刻施工，十分鐘就好了。老頭確認互斯表沒再空跑，千恩萬謝的送走老板。

隔陣子再看表，咦，似乎有走，站在表前看了好一會，走的很慢，要好一陣子才看得出表的數字的微動。顯然還是有漏，祇是很微量，老頭的心又在揪一起了。穿衣出門找老板，請他再來看看。老板不肯來，說他做的很牢靠，沒問題，不信我可以自己用肥皂水試試。回家一試，果然沒冒泡，斷點沒問題。

顯然還有其他漏點！於是又打電話給大台北瓦斯客服，維修師傅不久就回電，說：不是昨天看過了！不肯再來，老頭好說歹說才把師傅請來。師傅來後，再次仔細查漏，真的找不到漏點，既然如此，他推測應是牆壁裡的管線有漏，那就要打牆、打天花板了。老頭自己估，連工帶料三萬跑不掉。施工也會把屋子會弄得一團亂。況且，其實還有管線自四樓延伸到五樓屋頂的一段，因為在外牆，不方便檢查，沒查到。如果不是牆裡內管的問題，還得再換屋外管線，唉～又是一筆，大概也要兩萬。

老頭心中一陣盤算，以目前表跑的速度，五分鐘約跑0.001度，一天0.288度，一個月8.364度。兩個月收費一次，約150元，一年不到兩千元。如果管線全線要五萬，可以漏25年。管線都在室外，漏得也很微量，安全無虞，老頭決定不管了。

107.11.02（週五）

La sensualité et la paix de l’âme (Sinnenlust und Seelenfrieden), ou Eve et Marie  Ferdinand Max Bredt, 1901, Collection privée

小賤人八點十八分到，一開始還是抱怨週一取消的事，一直盧，盧到老頭翻臉開駡才甘願。還是三回合，第二回合要開始前，小賤人說不要，下午再做。老頭才不管她的假仙，照幹。真不幹屄，要幹什麼！

傍晚五點多小賤人才離去。送她去搭捷運，天都黑了。今天她淫性不高，應該是一開始的爭執吧！

107.11.03（週六）

今天顧阿孫。

上週媳婦帶阿孫去理了一個新潮的帥哥頭，來時讓阿公阿嬤嚇一跳。

107.11.04（週日）

顧阿孫。

阿孫回去後，覺得很累，實在無力再回富岡。決定明天在後山埤伺候小賤人，今晚不回富岡。

107.11.05（週一）

La toilette Bazille,1870, Musée Fabre, Montpellier

今天小賤晚十分鐘到。

第一回合做了39分鐘，然後就後繼乏力了，第二回合20分鐘，第三回合24分鐘。雖然今天老頭身體狀況還不錯，沒腰痛，也沒胸痛，但畢竟已是六十五歲的老翁，即使沒射精，小賤走後都感覺很累很累。

第一回合開始不久，老頭邊肏邊吸奶，對另一顆奶子也是又抓又捏。最近老頭才發覺女人發情後，不祇喜歡被吸奶頭，也喜歡被抓奶子。老頭賣力伺候，小賤人也是嗯嗯唉唉，一付被肏的很爽的樣子；然而，似乎差了一點，就是上不了天。一回合結束後雖有稍做休息，但後繼乏力。第二回合純粹是活塞運動，小賤人享受被進入的感覺。老頭感覺弄了老半天，收工竟然祇有二十分鐘。中餐老樣子，老頭煮泡麵給小賤人吃，然後一起睡午覺。睡前小賤人照例幫我捏腳，也照例虛應故事，捏的不痛不癢，交差了事。老頭抓著小賤人胯下那塊肉入睡。

火氣大，老頭沒睡多久就醒。第三回合還是沒多大激情，祇是幫小賤人做陰道按摩。完事後老頭出來盥洗，小賤人一直躺床上。老頭摸了一陣子電腦再回房，小賤人還是不動，老頭要小賤人爬上來，再來第四回合。小賤人體恤，不要。當然，也可能是吃飽了。老頭再三要求，小賤人還是爬上老頭身上，老頭要她自己把老頭的ＧＧ放進屄裡，然後開始從下面聳動。老頭最喜歡女人自己把老頭的器官放入自己的器官，很有虛榮感。

第四回合，十幾分鐘後結束，老頭已無力送小賤人去搭捷運。

兒子來電說，明後天有活動需要很早出門，無法送阿孫去木柵的幼兒園。問老頭是否幫他送，還是乾脆不送幼兒園，送過來由老頭和阿芬照顧。老頭要兒子明後天都把阿孫送過來。

107.11.06（週二）

早上七點媳婦送阿孫過來。

阿芬今天有代班，十點出門去京華城，老頭獨力和阿孫搏鬥一天。

傍晚快六點阿芬回來，回來前五分鐘阿孫才睡。又過了十五分鐘，媳婦來接阿孫，阿孫還睡著，媳婦背回去。

老頭打點好，背著一袋魚缸底砂坐火車去富岡，八點多抵富岡家。事先已和阿芬講好，明早由她顧阿孫。

107.11.07（週三）

小翠七點準時到，做了兩回合。收工後，小翠開車送我去楊梅，搭十一點多的火車回後山埤。下午一點回到後山埤的家。

進門時，阿孫正在看電視，立刻向阿公告狀，阿嬤忤逆他。小傢伙現在話很多，我叫他滴滴陳，他說不是，他是陳航。

阿芬說要帶阿孫去奉天宮收驚，老頭不敢說不。

「懇請」阿孫不要再看電視，阿公和阿嬤帶著阿孫去奉天宮。阿孫來回都自己走，沒讓人抱。

在奉天宮抽了一支籤，下籤。籤文說：

總是前途莫心勞，

求神問聖枉是多，

但看雞犬日過後，

不須作福事如何？

似乎有點準頭，打從前年十月大雨屋子漏水開始，這兩年多來，三天兩頭麻煩囉嗦不斷，總是煩心破財。去年雞年，今年狗年。籤文的意思過了今年，明年才有轉機。

107.11.08（週四）

昨晚火氣大，一直睡不下，後來還是開了冷氣才睡著，睡到早上八點多。

今天天氣不錯。近午時和阿芬去爬四獸山，這是昨天老婆大人下的通告，老頭一向都很聽老婆的話，也不敢忤逆她。我們走最輕鬆的路線，來回一個小時多。自從阿孫出生後，我們夫妻已經三年沒爬四獸山了。

下山後，阿芬直接回家，老頭在山下的百元理髮理了個頭。

老頭三、四個月才理一次頭，平均一年理髮三到四次。山下有很多理髮的攤子，老頭祇找秀蘭女士，65歲、毫無姿色的老客婆，因為她多了修面的服務。秀蘭女士對老頭三、四個月才理一次頭很有意見，她認為最少一個月也理一次。老頭有自己的「原則」，頭髮蓋過耳朵才理。秀蘭女士其實有很多老男人捧場，根本不缺老頭這一百塊。有些老男人甚至三、五天就去一次，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火氣大，下午還是沒午睡。

晚上酙酌了半天，最後傳訊告訴小賤人：明天來後山埤吧。

晚上女兒回來，上個月是十四日回來。

107.11.09（週五）

 La charité romaine Johannes Cornelisz Verspronck 1633-35

今天是小賤人的慰安日，老頭身體的狀況還好。

小賤人按時抵達，脫衣、盥洗開工。今天的床邊故事是「娘的轉變」（原名「娘」），講中國窮鄉農村半百老婦在兒子一再糾纏下，由開始的極力抗拒，而後逐漸不再抗拒，顯露淫性的經過。小賤很有感。奮戰三回合後，小賤回去，老頭已無力送她。

107.11.10（週六）

媳婦十一點才送阿孫來，她說兒子昨晚就出差去高雄。

中午阿芬突然說要帶阿孫去富岡，老頭做事從不即興，總會事先規劃，對阿芬的指示相當諤然。然而過去三、四十年來老頭對阿芬的指示，一向十分有感，不敢不奉行。況且想到可以讓兒子媳婦今晚好好「休息」，促進感情，或許可為阿孫添個妹妹。

三點多出門。出門前，小賤人傳訊說：「忘了問，你最近加密文『個人日記』，我可看嗎？密碼是？」

我答：「在部落格聲明有提，6216。」

三點二十七，抵松山火車站。火車正進站，小賤人又來訊：「 (老四) 生理期也來，『週三請假』，原來是週二來了！隨時有人陪，我以為顧孫，一星期沒澆花，原來不是，唉～『被請假』。」

五點抵達。開始和阿孫搏感情，奮鬥了一晚。心有不甘的小賤人十點又來訊：「你可以說實話，知道真相，被欺騙感覺更深！無情！」

阿孫還不肯睡，十一點移交給睡二樓的阿芬。

老頭想到小賤人就睡不著，老頭命苦。

今晚很難得，富岡一點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