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日本的性產業發達是世界出名的，這源於其自古就比較開放的民風。早在兩千年前的彌生時代，日本在稻田和野外公然交媾已成風習，並不以為是可恥污穢之事 ，至今的「御田祭」等慶典活動中其實也有宣揚性開放文化背景。

古代中國其實也一樣，明朝以後士大夫階層才開始假正經，然而廣大的庶民階層私底下依舊春光無限好，直到如今。

夜這

形形色色的性民俗中，最有名的一個，叫做「夜這」（夜這い／よばい）。

一、

夜這乃指半夜以性交為目的到他人睡覺之處的日本習俗，大部分是男性去找女性。「這」的意思就是匍匐、爬，「夜這」的意思直譯就是「夜裡爬」：男人在夜間，偷偷爬進女人的寢室求歡。

語源來自男性向女性求婚的「呼ばう」，而自古婚、嫁、結婚等字詞即使用「よばふ」或「よばひ」，這是「呼ぶ」（よぶ）的活用型。 (夜與呼日語發音都是よ) 

由於古代日本實行訪妻婚，夫妻分開而居，丈夫會到妻子之住所探訪。所謂「探訪」，說白了就是去交媾，所以通常是晚上去。不但本夫會去，情夫們也可能去。為了避免大王見小王的尷尬，女人通常在房門上掛燈籠做識別。後來中國的妓院也是如此，想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成書於天平寶字三年（公元759年）的《萬葉集》卷十二中記載「他國爾　結婚爾行而　大刀之緒毛　未解者　左夜曾明家流（前往他國訪妻，自夜晚到黎明，大刀之細繩仍未解）」，由此可見一斑。現代一夫一妻制的觀念在當時仍十分薄弱，故重婚、夜這等行為相當常見。尤其昔日日本農村裡常有「村中的少女與寡婦是年輕男人的物品」之觀念，因為尚未近代化前的農村設有「若者組」，訂下關於夜這的規則，以便規範、承認村落中的婚姻。規則是未經人事的處女，村中的年長男性，或若者組的年長男性具有優先權。此外，其他村莊的人若無視該村的規矩而進入該村夜這，被年輕人發現時可將之擊退，有時也可制裁之。

此項風俗盛行於房總半島以西靠近太平洋側之地區，包含伊豆半島、知多半島、渥美半島、瀨戶內海、九州等地。當然，其他地區，尤其是農村、山區都有這種習俗。

夜這的男女

「夜這」並非一些少數民族的「走婚」，而是單純以性為目的。不過不是男性單方面的暴力，而是需要得到女性的許可，有一定的規矩。

「夜這」最早出現在日本最古老的故事書《《竹取物語》里，《源氏物語》等古籍里也有記載，一直延續了一千多年，直到上世紀五十年代才斷絕。

元祿八年的「夜這之圖」

古代日本人的村落，是一個萬事都互相幫助的村落共同體，衣食、勞作、修理、婚姻、葬禮，需要每戶人的參與，在這種原始的村落共同體，「夜這」是一種促進村落團結的潤滑劑。尤其在偏僻的農村地區，「夜這」是不值得大驚小怪的民俗，是男女獲取性經驗、性滿足的堂堂正正的方式。

江戶時代的日本村落

「夜這」最盛行的年代，是從南北朝時代到鎌倉時代的中世紀，到了江戶時代仍流行於廣大農村，直到明治、昭和時代，一些偏僻地方也仍有這種習俗。

二、

日本古代的很多村祭活動，作為男女相遇的場所，是「夜這」的前哨戰。互相看上眼的男女可以心照不宣約好「夜這」。不過，就算你長得很醜，女人沒看上也沒關係，夜裡一樣爬。

茂呂美耶的《江戶日本》中寫道：往昔沒有電燈的時代，夜晚八九點便上床。「夜這」時間是11點左右，如果想遠征，便要早點出門。偷香範圍通常是直徑四五公里內，平原地區比較容易行事，山區或沿海便必須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尤其是山區，住戶零零落落分散在斜坡或山谷，偷香範圍就得擴展到二十公里左右，男子若體力不佳，只能閃在一旁乾瞪眼。

司馬遼太郎在《歷史夜話》中提到，紀伊半島熊野地區的山區人家，夜晚都門戶大開，廚房爐灶上一定留有殘羹冷飯，並擱一副碗筷，以便黎明時分遠征回來的男子，可以任意出入各個人家充飢果腹。其他地區通常是自備宵夜。

「夜這」中，男女與多個異性發生關係的事並不稀奇，對方是未婚還是已婚也不重要，相反，對年輕男人來說，有經驗的人妻更理所當然。不過，有的地方有潛規定：已婚女性，只有在丈夫不在家的時候才可以。注意，只是「有的地方」，大多數的地方即使女人的老公在還是照樣「爬」。妳想那個時代的農村，做老公的男人能去哪？自古以來，日本男人對性很有興趣，但醋勁不大，對女人的占有欲不強。

另外，村裡如果有了外地的旅行者來訪，住宿那家的女性則有「一夜服務」的職責，對於交通隔閡、與人相遇機會少的古代日本，這是一個獲得外部「種子」的寶貴機會，而作為女性，這個「夜服務」也是榮譽。

說到這裡，大伙可能要問：女人有了孩子怎麼辦？父親算誰的？

三、

寢室美人圖

古代日本的夫妻關係與中國很不同，流行了很久的母系社會的「妻問婚」形式：即男女分別和父母兄弟生活，孩子與母親同住，由母親撫養，父親負責一定的生活費。古代日本村落共同體（村社會）對貞操概念很稀薄，離婚、重婚、偷情是司空見慣的。

如果「夜這」有了孩子，那也是「村裡的孩子」，至於孩子他爹是誰並不重要，也不會有人恥笑。

江戶時代的農村兒童

山口先生回憶了他在昭和10年的「夜這」經歷：新年前的那天，村裡的年輕男子一齊離開了家，同為迎接「成人儀式」的女子則呆在家裡，等待夜爬者上門。村裡女少男多，於是，年輕男子按照抽籤順序決定了「一番槍」、「二番槍」、「三番槍」的優先順序。女子如果不反對，則在朝日升起之前和多個男人一起共枕。如果一對男女互相中意了，下面就可以展開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直到結婚。

江戶時代的貴族少女

江戶時代的庶民少女

江戶時代的農村少女

日本的最後一個「夜這村」，是昭和30年代還存在這個風俗的岐阜縣舊石徹白村 (昭和元年是1926，昭和30年是1955，即民國44年) 。作為親歷者的村上弘義回憶道：「第一次，我15歲，寺院內的盂蘭盆舞在11點結束了。村裡的年輕人集合在一起，12點左右，開始夜爬。我是從那家便所的縫隙鑽進去的，然後偷偷進入房子，在半敞的拉門裡，一對姐妹的睡姿映在燈里，姐姐穿著浴衣，可以看到白色的腳，妹妹則把被子放在胯上，我的心跳加速了……」

四、

對於「夜這」這種民間習俗，江戶時代曾在法令、藩法、鄉村規約等方面發出禁令，但毫無效果。

為什麼要禁止「夜這」？幕府和藩政是從經濟上考慮的。

江戶時代，城市和新興工業地帶為了滿足男性性需求，設立了大量的游廓（古代妓院）和賣春街，獲取了巨大的收益。而農村地區習慣於「夜這」民俗，屬於非註冊、無償的原則，因此沒有對國家和地方財政做出經濟貢獻，當然要取締。不過，農村並不遵守，繼續你禁你的，我爬我的，禁令形同廢紙。

吉原一景

明治維新之後，西方的道德觀和貞操觀傳入日本，日本開始學習西方一夫一妻制，開始更嚴格的取締民間種種淫風陋習。另一方面，「夜這」的土壤也在改變，隨著農業機械化和交通擴大，人們的選擇更廣了，村落的團結變弱了。

就算這樣，上世紀三十年代，還是發生了一起震驚日本的「津山事件」，一個日本青年因「夜這」被拒，怒屠一個村子，使得日本媒體痛斥「至今仍保留在山裡的非常散漫的男女關係的習俗」。

「夜這」的真正消亡，是二戰後——如果今天你還想「夜這」，等待你的將是入室強姦的重罪。

「雜魚寢」

古代日本對於性觀念相當開放，甚至祭典或參籠（さんろう，神社、寺院定期舉辦的祈福消災活動）結束後，眾人一同進行所謂「雜魚寢」的雜交。

鄉村神社是日本古都京都附近的一個有名的神社，在這裡，曾有叫做「雜魚寢」的性風俗。在這裡的人們，每年都會找出一天的時間，根據這個風俗要求所有村民必須集中在這個神社的大殿中一起睡覺。不僅如此，睡覺中途不能離開，必須要等到雞鳴之後才可以回家。

這個時候，這個風俗最「特色」的地方就出現了，人們規定：「無論是村長的太太、女兒、女佣人，還是男僕人，也不分老少，大家都睡在大殿上，唯獨今夜，無論幹什麼都可以。」

有了這個規定，通常男人們會瘋狂地熱舞狂歡起來，因為此時他們不受任何管束，即便已婚婦女都可以為其所奸。

日本最大島嶼本州中南部的寂光院附近的大原神社，也和鄉村神社一樣有這種叫做「雜魚寢」風俗。

只不過這裡的「雜魚寢」並沒有要求人們必須睡在神社裡面，但同樣是必學全體出動，必須參加這天的聚會。

這一天，在夜色漆黑中人們還在神社周圍等待聚會的結束。此時，你會發現很多天真無邪的少女四處逃跑的身影；也有即使被抓住仍然在反抗的女人；還有的女人主動挑逗男人的場景；還會看到兩條疊在一起的肉蟲；更有趣的是兩個男人正在爭奪一個女人；有的男人抓住了年過七旬的老嫗而大吃一驚；還有的男人竟然制服了伯母……，甚至親母。人們放蕩無羈地鬧作一團，有哭的，有嘻笑的，最多的是女人的浪叫與呻吟，場面淫亂不堪。

日本的這一風俗其實不僅無視了婦女的貞操，更是縱容了強姦和亂倫的罪惡行為。這種極其不文明的風俗直到進入文明之後，才漸漸消失。

「津山事件」

津山事件或稱為津山三十人屠殺事件，發生於1938年5月21日凌晨，日本岡山縣苫田郡西加茂村大字行重（現在的津山市加茂町行重）貝尾及坂本兩個部落的大量殺人事件。事件中含自殺的兇手共有31人死亡，另有3人輕重傷。

這事件一般稱作津山事件，其實案發地是在津山市外的西加茂村，由於市町村合併的緣故，該村現在歸津山市管轄。也有人以兇手的名字稱為都井睦雄事件。事發時兇手年僅22歲。

都井睦雄於1917年出生於岡山縣苫田郡加茂村大字倉見，父母很早就死於肺結核，都井和姊姊都由祖母撫養長大。

都井睦雄

六歲時他們一家（包含祖母、都井的姊姊和都井本人，戶長登記為都井）遷回祖母的故鄉貝尾部落。

都井家有著一定程度的資產，配合下田工作，生活過得算是寬裕。都井的祖母因為都井身體不好，要求都井要在家裡面，因此都井比別人晚一年進入尋常小學校（相當於現在小學階段）接受義務教育。進入學校後亦屢次因故缺席，不過都井本身的成績還算不錯，因此級任老師希望他進入當時舊制的中學就讀；但是因為祖母反對，因此沒有繼續唸下去。

都井從尋常小學校畢業之後，不久即得到胸膜炎因此被醫生禁止下田，所以每天閒散度日。肋膜病狀不久旋即改善，因此都井進入補習學校（即後來的青年學校）就讀。但是自從姊姊結婚之後，他漸漸對學業失去興趣，每天關在家裡面也不和同儕來往。

此時他改寫了適合給兒童看的小說，唸給附近的孩子聽，因而受到孩子們的歡迎。另外，都井和附近的女性們關係，如同當時這地區的「夜這」風俗，有著不少私通的情形發生。

都井在發生事件的前年（1937）接受徵兵檢查，因為結核被判定為體位丙種（代表不合格）。當時女性非常崇尚甲種體位男子，從這時開始，之前和都井私通的女性們都以都井的體位丙等，還有結核病等理由，拒絕和他繼續維持關係。

同年，都井取得狩獵執照，在津山購買了二連發獵槍，翌年1938年在神戶售出，並且購買對猛獸用的12號口徑（18.1公釐）5連發的白朗寧溫徹斯特M1897泵動式霰彈槍，每天入山練習射擊，晚上拿著獵槍在村子裡面徘徊，讓附近的鄰居感到不安。

關於購買槍的動機有許多說法，有種說法是：最初購買獵槍是因為不想求愛被拒絕，而不是要襲擊村人；另外有種說法是：獵槍是因為都井沒有被徵召，而曾被村人嘲弄迫害，買獵槍用來防身等說法（但是之後換購猛獸用獵槍的時候，都井用了自己房子和土地作擔保去借款，開始籌劃犯案）。

某天，都井為了治療祖母的病，因此把藥放到味噌湯時被祖母目擊，因此以「要被孫子毒殺」的理由鬧到警察那邊，後來警察搜索房子的時候將獵槍、日本刀、短刀還有匕首等全數沒收，狩獵執照也被吊銷。

失去全部兇器的都井，經由友人的管道再次取得獵槍，並從刀劍收藏家那邊取得日本刀等方法再次收集武器。接著選擇在1938年5月21日深夜犯案。

這天是曾和都井發生過親密關係，後來離開他前往其他村莊嫁作人婦的兩名女性回鄉省親的日子。都井原本對這兩名女性就有強烈的敵意和殺意，都井之前可能調查過，也可能是不巧聽聞兩人返鄉的日子，於是就決定在那天犯案。

從發生事情的前幾天起，都井就開始寫長篇的遺書給姊姊等人；另騎著腳踏車到隔壁村鎮的加茂町派出所，計算居民們逃走求救所要的時間（當時西加茂派出所的巡佐因出征而缺員）。都井給姊姊的遺書中請求她「好好治病，請在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顯然，都井一家都得了肺癆，這病當時無藥醫，患者不能過於勞動，需要靜養，然而性慾卻會特別亢奮)。

1938年5月20日下午4點左右，都井騎著自行車在要作案的住宅來回仔細地「預習」著。下午5點左右，都井爬上電線杆將電線切斷，使貝尾部落全面停電；村民對於停電並不疑有他，因此並沒有去通報相關單位。

1938年5月21日凌晨1點40分左右，都井開始行動。都井穿著立領學生制服打著綁腿，穿著稱為「地下足袋」的二指膠鞋，頭上用頭巾捲起來兩邊各綁著一個小型手電筒，用繩子將自行車用的車燈從頭上垂吊到胸前，腰上綁著一把日本刀和兩把匕首，手持改造的九連發白朗寧獵槍，口袋裡面塞滿100發子彈，身上還側背著裝滿100發子彈的布包，展開一個半小時的屠殺。

最初都井將自家中熟睡的祖母的頭用斧頭砍下，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之間，附近的居民們一個個被改造獵槍和日本刀給殺害。根據倖存者的證言，都井作案的時候相當冷靜，對於原本就懷有恨意又向他求饒的老婦人，說出「本來我跟妳無冤無仇，但是搶走我的結婚對象，不得不殺妳」之後以獵槍射殺讓她身負重傷（之後死亡）；而對沒有說他壞話的老人，則只是凝視著他並且放過他一馬。來到某一家，主人向他求饒道「我們絕對不會向外通報，請放過我們吧！」時，都井回答「你們還真是愛惜性命啊。好，就放過你們吧」而逕自離開。

這次事件的被害者，共有死者30人（立即死亡28人，傷重不治2人），輕重傷3人，其中五名死者未滿16歲。都井一共侵入11間民宅，其中三家被滅門，四家有一人倖存。其他被侵入民宅的倖存者，除了2人原本不在之外，其他的都是聽到槍聲和怒罵聲後立刻逃亡和躲藏而得救。

約一個半小時的屠殺後，都井為了遺書的事情而來到隔壁樽井部落借紙和筆；那戶人家被都井的模樣給嚇得不知如何反應。都井看到這家人的小孩曾經聽他說過故事，因此向這孩子借到筆紙後，告訴小孩「好好用功讀書，以後做出事業來」。之後，都井登上約3.5公里外的仙之城山山頂，寫下追加的遺書之後以獵槍自殺。

都井的遺體最後在隔天早上的搜山行動中被發現，估計死亡時間是早上五點，遺體旁有追加的遺書之外，在都井自宅中也找到兩份遺書。

都井在遺書中表示，決定該日犯案的理由是曾經和都井有過關係，但嫁去別家的女性回來省親的緣故。但是當都井踏入該女性的老家的時候，該女性因為逃出而得救；收容那女性的那家的家人，卻因此慘遭屠殺。此外還有要殺的人已經搬走、因為其他人的妨礙而無法殺到目標等情形，都井在遺書中對此有所反省。此外，關於一開始就殺害祖母的原因，都井在遺書中解釋為「讓她活下來之後面對一切的話也太可憐了」。

津山事件是前所未聞的慘劇，因此在廣播和報紙等大眾媒體的播報下轟動整個社會，部分資料記述當時因為正值中日戰爭，因此有報導管制的情形，但是實際上並未如此。

這件事情對於貝尾部落影響頗大，如同前述有一家遭滅門、或是失去大多數的親人的情況，部落中大多以務農為業因此生活變得更加困苦。另外都井的親戚一家因為沒有受到傷害，因此被懷疑之前就知道都井的計畫，幾乎受到被村人絕交（村八分）的待遇。即使到了現在，這起事件在當地仍然被視為禁忌，例如在1975年發行的加茂町史中，對於這事件只用「發生都井睦雄事件」一句話帶過。

當時的知識份子間對於警察的取締不嚴有強烈的批判，其中也有指出這事件和1913年德國發生的「華格納槍擊案」類似，希望將都井作為醫學上的研究對象，因此也有對於都井自殺感到相當惋惜的說法。

事件之後，由於都井在警察調查之前就已經死亡，另外被害者數量相當多的緣故，倖存下來的人幾乎又都是某位受害者的親戚，因此大多將全部的過錯全部推給都井。此外因為都井死亡而傳言和都井有染的女性，都受到當事人否定又死無對證，因此這件事件中，有許多無法證實的部份。

老頭的話：

周禮 地官司徒 第二 媒氏

媒氏，下士二人、史二人、徒十人。

媒氏掌萬民之判。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書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凡娶判妻入子者，皆書之。中春之月，令會男女，於是時也。奔者不禁。若無故而不用令者，罰之。司男女之無夫家者而會之，凡嫁子娶妻，入幣純帛無過五兩。禁遷葬者與嫁殤者，男女之陰訟，聽之於勝國之社。其附於刑者，歸之於士。

史記 孔子世家

 (叔梁) 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

日本人的「夜這」和「雜魚寢」，說來是春秋古風。

108.10.12彙整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