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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祇要敢,敢趕時髦、敢穿敢露、敢公然勾引男人、甚至敢公然偷人,當然,她同時得擅於包裝自己,為自己脫序的行徑找到華麗的藉口,那麼她一定會成為社交名媛,人人爭著一親芳澤的名女人。如果她又薄有姿色,她必定會很搶手,賤男人們個個搶著吃一口的美肉。這種女人不紅也難。

 

她們不是慾女,她們不見得追求肉體的淫慾;她們追求的是眾星拱月,還有偷情的滋味。當然,她們眼光精準,她們只對有錢有勢的男人下手,她們的禁臠只向權貴開放,她們絕不是慾女,她們是社交名媛。

 

以上摘自「男人如衣服:從林徽因到張愛玲老頭寫于105.05.01

 

 

2019年10月05日,已故民初旅法藝術家常玉的大尺幅裸女油畫《曲腿裸女》,在香港蘇富比現代藝術晚間賣會上以逾1.97億港元(約7.77億台幣)成交。平淡如廣告海報的一幅畫竟能賣七億多新臺幣,讓老頭感嘆資本主義社會的神奇,也引起老頭對常玉這號人物的興趣,於是寫了常玉的《曲腿裸女》」一文

 

晚年潦倒以終的常玉是個標準的紈褲子弟,一生“好色、自私、懶惰、幼稚”,偏偏性力也不濟。1929年 (28歲) 與法國老婆結婚,婚姻只維持兩年,法國婆就下堂而去,此後一直單身。然而由於他出手闊綽,不缺女人,一直到處留精。

 

1933年5月也曾「旅法」的徐悲鴻 (1895- 1953) 在歸國聲名大噪後帶著「老婆」蔣碧微來法國舉辦「歐洲巡迴展」。出手闊綽的常玉為了盡地主之誼,便在自己寬大敞亮的工作室裡幫徐悲鴻宴請當地名流和他國朋友。徐悲鴻夫婦和常玉商定:第二天上午九點蔣碧薇先到常玉工作室籌備晚宴,徐悲鴻的檔期太滿,只能在三小時後的中午12 點才能到常玉畫室共進午餐,而後三人一起準備當日的晚宴。

 

本來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不想第二天卻出了岔子,最重要的男主角徐悲鴻一直沒有現身,直到晚宴結束仍不見人影。

 

原來,當天徐悲鴻提前11點就到常玉畫室,門都快捶爛了,卻始終無人應答開門。在徐悲鴻想來,定是二人正關起門來在做什麼苟且之事。於是,氣急敗壞的徐悲鴻回到住處,關了門搥胸頓足發洩痛苦,連自己的畫展答謝宴會也不肯參加。

 

此事成了懸案,也成了當時法國華人圈的笑談,幾十年後蔣碧薇在她的大作裡迂迴澄清道:「常玉先生怕是至今還蒙在鼓裡吧!」然而卻未能解釋為何徐悲鴻敲門時兩人未應門。

 

中年的徐悲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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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國畫畫馬聞名的徐悲鴻說來也是民初一號傳奇人物,當時老頭就動念介紹這位徐大師,然而資料收集了一半就打住了。前天 (109.03.08) 臉書上一位美麗的娘娘轉po一篇蔣碧微的自述,蔣女士也是民國的名女人,足以和林徽因、張愛玲齊名。才女的一面之辭很有意思。聰明的女人平淡卻又華麗的詞藻很容易讓人誤導。

 

以下老頭用蒐集來的幾篇文為大伙介紹這個名女人吧!

 

 

縱覽中國 April 8, 2019

蔣碧微自述:卻道海棠依舊 

 

作者:蔣碧微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李清照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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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宜興人,出身書香門第,荳蔻之年與名門望族查家定親。做少奶奶,開枝散葉,兒孫繞膝,此生一眼挨餓望穿,古井無瀾。

 

可是,命運在我十八歲那年驟然頓筆,突兀得措手不及。

 

父親時任復旦大學國文教師,舉家遷滬。在上海,前來拜謁的學生絡繹不絕,深得父親賞識的,是徐悲鴻。

 

徐悲鴻俊朗清瘦,舉手投足盡是書卷氣,望向我的時候,眼眸裡滿是釅釅的溫柔。

 

他大約是喜歡我的。

 

徐悲鴻習畫,贈我一幅海棠。“我喜歡海棠般的女子,出塵絕艷,颯爽高貴。

 

我抬眼望他,只想到玉樹臨風。經年習畫的飄逸氣質,才情與柔情兼備,不經意地暖了近旁的人,驀地生出想要依靠的錯覺

 

他走後,我細細摩挲那幅海棠,心下黯然。來年,我將嫁作他人婦,這段少女心事也便如煙了吧。查家少爺紈絝天性,曾向家父討要考卷答案,品行未見端正

 

老頭插嘴:相對查家少爺的人品不端,誘拐人妻的徐悲鴻人品如何?一邊與法國女人訂婚,一邊勾引結拜二哥女人的張道藩人品又如何? 

 

婚約一紙,縛住我對婚姻全部的想像。

 

一陣清風,把畫作吹拂在地。我趕忙拾起,恰好看到背面小字:卿若海棠。

 

心像漲了潮,冉冉蔓延到眼眶,潸然淚婆娑。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情深緣淺,傾慕不過一場徒勞。恨不相逢未嫁時。

 

門突然開了。

 

就像黑夜迷路的孩子,蹲在地上抖肩哭泣,一抬頭,卻看到了粲然星空。

 

徐悲鴻站在門口,目如繁星,對我說:“ 棠珍,跟我走。”

 

我十八歲,跟一個叫徐悲鴻的男人,逃婚私奔了。

 

父親面上無光,令蔣家上下演了場“假出殯”,靈堂遺像煞有介事。人們說活人辦葬禮,兆頭不好,是大忌,我卻無所謂。

 

悲鴻和我,是生生世世一雙人,黃泉路上都要執子之手,何畏人言迷信。

 

然而,當我八十高齡,獨臥病榻時,方知是我一廂情願。

 

“ 棠珍,從今日起,我為你更名蔣碧微,放下前塵,從頭來過。好嗎?”

 

“好。”

 

為你,情願撕毀豪門婚誓,割捨父母親友,更不必說改一個名字。我的愛情像飛蛾撲火,決絕得不留退路。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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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有為的幫助下,我們私奔到日本。悲鴻痴迷日本仿製原畫,遇見心儀的,毫不猶豫買下來,積蓄很快用罄。

 

他四處幫人作畫,我做女工,薄薪勉強度日。

 

十指不沾陽春水,今來為君做羹湯。時光清苦,我卻總相信,有朝一日他能出人頭地。

 

彼時流行懷錶,我大半個月沒吃晚飯,攢錢給悲鴻買了一塊。他很感動,做了兩枚戒指,分別刻著我們的名字。他常年戴著刻有“碧微”的那枚,逢人便講,這是我太太的名字。

 

後來,我們輾轉去了巴黎,他進法國最高國立藝術學校官費留學,我進校學法語。我不是舊式女子,懂得順應時代潮流,免遭淘汰。悲鴻聲名鵲起,我作為徐悲鴻夫人,社交禮儀恰到好處,人們都說是一對璧人。 

 

一日,家中來了位濃眉大眼的年輕人。

 

“鄙人張道藩,留學法國習畫,仰慕徐先生,前來拜訪。”

 

“您先請進,悲鴻馬上回來。”

 

他與我攀談,儒雅而熱情。

 

“ 您這身洋裝很美,上衣是大紅底,明黃花,長裙是明黃底,大紅花,像一株海棠,雍容華貴。”

 

“張先生過譽,不過是柴米油鹽的主婦罷了。”結婚十年,習慣了作灶下婢,“卿若海棠”的比喻塵封太久,幾近遺忘。

 

“您雖不施粉黛,卻難掩高貴氣度,真可謂淡極始知花更艷。”

 

悲鴻回來了,我匆匆離開客廳。我怕被張先生眼眸裡的火焰灼傷。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此生嫁給悲鴻,旁的人都成了過客,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爾後,張先生寄來一封長信,情意脈脈,表明心跡。

 

我只復他一行字:先生一何愚,羅敷自有夫。

 

不久,我們回南京去了。

 

載譽歸來的悲鴻如日中天,任南京中央大學美術系主任,日子似是苦盡甘來。

 

滿街銀杏的時候,姑母病故,我回宜興省親奔喪。因著悲鴻盛名,衣錦還鄉,當年那出“假喪”也淡成茶餘飯後的笑談。市井之人眼薄,記性也不大好。小城姑娘問我東京和巴黎的模樣,我竟記不真切。東京只有家徒四壁,巴黎只有半紙情信,其餘,都是悲鴻。

 

正說著,便來了信:快回南京吧。你再不來,我要愛上別人了。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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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冬天淒淒寒寒,不比北方摧枯拉朽,只是清冷,冷得黯然惆悵。徐公館依然,銀杏落盡,烏鴉泣枝丫。

 

我見到“慈悲之戀”的女主角,孫多慈。

 

悲鴻的畫庫,滿屋滿室都是她。柳葉眉,瓜子臉,弱不禁風的寡歡。我只覺天旋地轉,綺麗的顏料如刀似劍,手刃我的心。

 

中年時的孫多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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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倒在自家畫室。

 

醒來,悲鴻坐在床前,小心翼翼地講:“大夫說你患了猩紅熱,需要靜養。我請假陪你。”

 

我漠然地看著他:“我要吃冰糕。”

 

“好,我去買。”

 

他一走,我就淚如雨下。臘月的南京天寒地凍,哪有冰糕賣,何況我在病中,忌生冷。

 

他對我已不是愛,是愧。

 

初春,孫多慈送來百棵楓苗,名曰點綴庭院。我知其用心,便令傭人折苗為薪。

 

悲鴻得知,默不作聲。到底是心懷鬼胎,處處賠著小心。

 

絕望日漸蠶食我的愛意。我向來聰慧,卻不知自己何罪之有。拋棄錦衣玉食,陪他顛沛流離共患難,略無半點大小姐脾性。我不是抱殘守舊的封建女人,逃婚,留洋,學外語,打扮入時,社交得體,燃盡生命去愛他,到頭來,仍逃不過糟糠之妻的棄婦之命

 

我敗給了誰?

 

踏入孫多慈宿舍之前,我料想她是驚豔的。

 

可是,當我面向她,心裡卻是更深的涼意。

 

“孫小姐,我是徐先生的愛人。我來,只有一句話:請你自重。”

 

她眼裡怯意濃重,怎會如我當年赴湯蹈火。

 

多年後,她依從父命,嫁與他人,倒也應了我的猜想。

 

論及容貌、家世、胆略,孫多慈無不在我之下,更比不起我與悲鸿十餘載相濡以沫。可偏偏是她,毁了我的婚姻。

 

我敗給了人性。

 

老頭插嘴蔣女士自信心頗強,以老頭的看法,她和孫多慈兩人外表在伯仲之間。

 

年輕時的孫多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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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的孫多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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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我的丈夫又開始了熱戀。

 

他摘下刻有“碧微”的戒指,換上鑲紅豆的黃金戒指,題著“大慈”。

 

我問他:“你每愛上一個姑娘,就會換一枚戒指嗎?”

 

他不言語。不在乎你,連掩飾都懶得做。

 

恩情似流沙,一點一滴流逝。我想挽回,卻只能坐以待斃,無力回天。

 

在生命無邊的僵局裡,進退兩難。

 

 

04 

 

分居後,他帶孫多慈去了桂林。

 

為討好孫父,徐悲鴻登報聲明:茲證明徐悲鴻先生與蔣碧微女士脫離同居關係。

 

棄之如敝屣。

 

回想自己十八歲,義無反顧地私奔,於彼落魄時不離不棄,終了只落得“同居”之名。連被拋棄都要婦孺皆知,滿城風雨。

 

我的高貴揉碎在市井人的舌尖,低微如塵,狼狽不堪

 

張道藩再次登門。一別數年,他身居高位,已無少時莽撞。

 

年輕時的張道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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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還畫畫嗎?”

 

“俗務纏身,鮮有閒情逸致。上次你我歐洲見面,我曾畫一幅海棠,現終得機會送與你。”

 

“張先生有心。彼時氣盛,負了張先生一片心意。”

 

“我只想今後在旁照顧你,莫讓風雨殘了一株海棠。”

 

千瘡百孔之際,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老頭插嘴:徐悲鴻帶著孫多慈去桂林的前一年,蔣女士已開始與張道藩「交往」,上段以時空錯置方式來混淆。

 

我把道藩所贈海棠掛在客廳,旁邊是徐悲鴻與我脫離關係的聲明。女人易為情癡,須時刻警醒,年華易逝,瘡痍永在。

 

我絕不回頭。

 

老頭插嘴:張道藩時任國民黨中宣部部長,位高權重(來台後更由黨職轉任立法院長),蔣女士已決定轉台。

 

果不其然,幾年後,徐悲鴻叩響我的門。

 

深情款款,自說自話。

 

“我那時年少無知,漠視卿之深情。”

 

“如今已和孫小姐斷絕來往,再無羈絆。”

 

“人們說命中註定,我不信。這些年周遊列國,方知我心下最惦念的,不過你一人而已。始信命中註定之辭。”

 

“既非聖賢,孰能無過。十多年相守,你竟無一絲眷戀?”

 

“我潛心悔過,想與你重修舊好。碧微,平生無所繫,唯獨愛海棠。”

 

“……”

 

句句直抵我心。多年夫妻,他太了解我的軟肋。

 

可是心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冰釋不易。

 

我指著牆上那紙聲明,冷若冰霜:“破鏡難圓。”

 

老頭插嘴1940年,27歲的孫多慈在家裡的安排下嫁給了許紹棣。

 

 

徐悲鴻離去。悲傷排山倒海地吞噬我,我終於病倒了。

 

病床上的一個月,我常自問,倘若給彼此一個機會,會否有不同結局?我的滿腔勇氣,當真被歲月耗盡了嗎?他真心悔改,我初心未變,不如重歸於好。

 

沒等我病好,徐悲鴻的啟事又見了報:茲證明徐悲鴻先生與蔣碧微女士脫離同居關係。

 

老頭插嘴1946年52歲的徐悲鴻再娶他的學生廖靜文,兩人相差28歲。同年生子徐慶平、後來生女徐芳芳。這段婚姻維持七年,1952年徐悲鴻病逝。

 

廖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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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同款啟事再度登報,我心裡沒有震驚,只有可笑。

 

我該是欠了你幾世情債,值得你三番五次中傷。你娶新妻,與我何干,何必示威般昭告天下?聲明早年已發,如今又費口舌,何必!

 

你負我,我沉默,護你聲譽,只換來你一再欺辱。

 

我忍無可忍,一紙訴狀,對簿公堂。向徐悲鴻索賠,一百幅畫,四十幅古畫,一百萬元

 

他自是輸了官司,只得賠付。

 

你不念舊情,我蔣碧微絕不會屢屢忍辱苟且。

 

至此,我與徐悲鴻算是徹底恩斷義絕。

 

八年後,他逝世,聽說還揣著我當年節衣縮食給他買的懷錶。

 

或許只是某種憑弔和懷緬,不是愛。但我卻還是垂了淚。

 

道藩見我落淚,問我是否還對徐悲鴻念念不忘。

 

“這些年我們朝夕相處,算什麼呢?”他聲音裡有淒涼的意味。

 

“道藩,等我六十歲,我就嫁給你。”

 

天不遂人願。我五十九歲時,我們分開了。

 

道藩寫回憶錄,沒有一字關於我。我不怨他。

 

他伴在我萬念俱灰的時辰,藉著他的半星溫暖,我才涉過命運的深寒。對他,我只有感念。

 

分手十年,他病危,我去醫院探望。他意識已模糊,只說:“海棠,海棠。”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 尾聲 -

 

道藩離世後十年,我寡居台北,讀書,寫作。

 

台北溫暖,有人情味。我涼薄一世,太貪戀微茫的確幸。剝落過往浮華的鏽跡,結束一場無因無果的夢。

 

《聖經》上講,上帝即是愛,寬恕不可寬恕之人,並且愛他。

 

可我做不到。

 

於我而言,悲鴻的傷害不可寬恕,我等凡人,可以忘卻,無法原諒。所作《我與悲鴻》,被指字裡行間戾氣太重,終是斷不了嗔癡苦毒。

 

對於世事,我亦困惑。朱安三從四德,克己復禮,人道封建禮教毒害過甚。我等新女性私奔尋愛,留洋學習與時俱進,仍被視同草芥,成下堂妻。張幼儀包辦婚姻不幸,孟小冬自由戀愛亦苦。阮玲玉出身貧賤遭嫌,于鳳至大家閨秀亦未守得云開見月明。

 

這是女人之過嗎?

 

說到底,世界是男人的,秩序皆由他們定罷。

 

我太老了,老到想不通透這些問題。我大約會背負這一生的迷惘,離開人世。

 

臨終前最後一瞥,我看到了床頭那張畫。道藩的《海棠》掛於客廳,床頭的這幅,是我十八歲那年,悲鴻送我的《海棠》。正如我這輩子,道藩只是過客,悲鴻才是歸人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原載人文之窗

 

 

鳳凰網 2011年09月19日06:25

蔣碧微一樣花開兩番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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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微(1899-1978),江蘇宜興人。一作碧薇,原名棠珍,字書楣,早年隨父蔣梅笙到上海, 18歲時和徐悲鴻一見鍾情。1917年瞞著家人與徐悲鴻結合後遠赴日本,又去法國,在法國結識張道藩。三年後,徐悲鴻戀上學生, 1945年兩人離異。1949年,蔣碧微留下與徐悲鴻的一子一女,與張道藩去台灣,開始同居生活,1958年,在張道藩法國太太素珊的干涉下,兩人最終分開,此後蔣碧微獨居20年,1978年12月在台北去世。

 

老頭插嘴兩人分手時張道藩虛62,蔣碧微60,老頭納悶蔣女士為何甘於分手,老頭不行?另有新歡?

 

1966年,蔣碧微在台灣出版了《蔣碧微回憶錄》(分為《我與悲鴻》、《我與道藩》兩部分),被《皇冠》雜誌譽為“中國第一部女性自傳”,成為眾多讀者追捧的暢銷書。

 

■ 蔣碧微在重慶、台北都當過大學教師,她作為職業婦女的身份卻被人們忽略了。只因為徐悲鴻和張道藩巨大的知名度,她不期然地成為民國兩樁最醒目情事的女主角。

 

■ 蔣碧微對成都印象深刻。“在成都我曾大快朵頤,因為成都的小吃極其精美,飯館小攤,情調都非常好。我們嚐過真正地道的姑姑筵、麻婆豆腐、賴湯圓以及名實相符的'不醉無歸'。 ”

 

悄然離家遠走巴黎

 

1917年,蔣碧微的父親蔣梅笙在復旦任教授。宜興老鄉徐悲鴻年少俊逸,繪畫才華已經顯露,是蔣梅笙的座上嘉賓,時常待在蔣家。蔣碧微跟徐悲鴻私奔前,已許配給查家。她從未與他單獨會晤過,但兩人之間必定有心馳神往的吸引,有熱烈、繚亂的眼神纏繞,以及某種意在言外的默契。所以,當徐悲鴻的朋友朱了洲來悄悄傳話,問她是否願意跟隨徐悲鴻出國?她幾乎未經猶豫就毅然答應了。

 

蔣碧微剛來上海,還是幽居一樓一底的舊式閨秀,所見所識僅家人和鄰居,徐悲鴻除了風度才華令她傾慕,他也像徵了那個無邊無際、惹人遐想的外部世界。她擱了一封信給父母,悄然離家。蔣碧微本名棠珍,徐悲鴻為她取名碧微。她隨徐悲鴻遠走東京、北平,在巴黎待得最久。父母只好對外謊稱女兒突然病故,強嚥下滿腹淒惶和冷嘲熱諷。

 

蔣碧微夫婦1927年回國,徐悲鴻次年初擔任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在畫壇聲名鵲起,子女也相繼出生。後來,國民黨元老吳稚暉發起為他們在南京建造華屋。異域求學的漂泊、清寒已成往事,遠大前程將徐徐展開。蔣碧微的人生,好像也跟著要進入華彩篇章,她終於可以向那些冷眼看笑話的人們證明,她從前的“孟浪”之舉,到底沒錯。

 

蔣碧微喜歡也擅長社交,賓客往來,觥籌交錯,令她怡然自得。徐家宅邸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但是,因為性格、志趣和生活方式的巨大差異,夫妻感情卻漸漸淡薄了。她明白,徐悲鴻的心力,全部在他熱愛的藝術上,自己“無法分潤一絲一毫”。徐悲鴻受不了她的控制慾和過於挑剔,她則覺得丈夫凡事以自我為中心,有藝術家“但取不予”的自私,性格偏激。

 

上世紀30年代初,徐悲鴻愛上學生孫多慈(原名孫韻君,他為她改名“多慈”,恰與“悲鴻”呼應),他對這位“天才橫溢”的學生悉心指點,多方提攜。蔣碧微感覺到婚姻岌岌可危,既悲且怒,奮起捍衛。

 

夫妻倆的冷戰曠日持久。徐悲鴻有家不願回,遠避廣西。1938年,他曾在桂林的報紙上刊登啟事,聲明與蔣碧微脫離關係。但他跟孫多慈的八年戀愛,因孫父的堅決反對,最終無果。

 

跟孫多慈分手後,徐悲鴻也曾多次委曲求全,向蔣碧微示好、求和,試圖彌合裂痕。她卻又凜然地將他拒之門外。她說,自己曾竭盡心力,殷切盼他迷途知返,“如今我已對他全部絕望,又怎能勉強我自己忘卻那怵目驚心的往事,強顏歡笑,和他重歸於好?”如她所言,“早已化為灰燼的感情是不可能重熾的。”而蔣碧微如此冷硬、決絕,更顯著的原因則是,她心裡眼裡已經只有張道藩,再沒有多餘空間容納他人

 

1945年底,徐悲鴻、蔣碧微正式離婚。

 

憔悴年年為別誰

 

蔣碧微、張道藩1922年初見於柏林。待到徐悲鴻、蔣碧微回訪張道藩,僅僅第二次見面,張道藩對她,已經怦然心動。

 

在巴黎期間,謝壽康、劉紀文、邵洵美等情投意合的留學生,結成別開生面的“天狗會”,兄弟相稱。徐悲鴻是二哥,張道藩是三弟。1926年,張道藩曾在意大利翡冷翠給蔣碧微去信,含蓄、糾結地表達過愛意,未獲熱烈響應。那時他剛剛在巴黎心情複雜地跟法國姑娘素珊訂婚。

 

張道藩留法七年,主修美術,回國後轉而從政,逐漸身居高位。因為自身的文人氣質,他在民國政府高層中很善於與文化人交朋友,畫筆未曾全拋,寫過電影劇本《密電碼》《再相逢》,以及《自救》《最後關頭》等多部有影響的話劇,有時還親任導演甚至粉墨登場。算是民國時代有影響的文化活動家、美術家、戲劇家。

 

張道藩跟素珊結婚了,仕途也一帆風順,卻總有一絲鬱鬱寡歡,那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他說自己對蔣碧微秘密崇拜、愛了十多年,“但是從來不敢有任何希求。一直到人家侮辱了她,虐待了她,幾乎要拋棄她的時候,我才誠摯地對她公開了我十多年來心中愛她的秘密,幸而兩心相印,才有了這一段神秘不可思議的愛史。”1937年,南京被敵機日夜轟炸,他倆心底掀起狂濤巨瀾,跟這座紛亂的危城相似,竟是一刻都無法安寧。即便同處一城,見面頻繁,他們依然密函互寄,蜜情迭傳。從南京到重慶,再到台灣,蔣碧微、張道藩互寫了幾十萬字情書。

 

有時候,美的標準,真是相當主觀。蔣碧微在張道藩眼裡,內外兼修,風度“高貴嫻雅”,“儼若天仙”。張道藩對她無比殷切、眷戀,對她的父親、子女,也關照得無微不至。

 

從陪都歲月到戰後返回南京,他倆一直傷痛於不能長相廝守。蔣碧微的紅葉詩說:霜風紅葉總淒其,憔悴年年為別誰?無奈癡情拋不得,我沉淪恨對合歡枝。張道藩1947年元月在蔣碧微的“宗蔭室”則留下這樣的墨跡:涉江采芙蓉,蘭澤及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蔣碧微夫婦交惡後,因為嫌徐悲鴻給的家用太少,為錢吵架,有一次竟吵到徐悲鴻痛哭失聲,他當然是為她的伺機發作、不依不饒而痛惜傷心、百感交集。蔣碧微在徐悲鴻面前,展露的是最無所顧忌的一面,強悍、野蠻、冷酷、物質化

 

中年的蔣碧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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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藩畫的蔣碧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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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微、張道藩深度糾纏幾十年,上世紀50年代初,素珊攜女遠走澳洲後,他們在台灣同居十年,他最終沒能給予蔣碧微妻子的名分,她的回憶錄卻對他沒有絲毫微詞。旁人說她不大好相處,她最好的一面大概都留給了張道藩:聰明脫俗,溫柔得體,不強求婚姻,知進退,有分寸。

 

晚年的張道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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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蔣兩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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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道藩流露了去澳洲看望素珊母女並接她們回來的念頭時,蔣碧微表示理解:“基於種種的因素,我決計促成他的家庭團圓”。她在回憶錄多次強調,因為自己遭逢過外力介入而毀家的痛楚,所以,一直不願拆散張道藩的家庭。這,或許也是由衷之語?

 

與張道藩分手六年後,蔣碧微完成50餘萬字的回憶錄,分為上下篇《我與悲鴻》《我與道藩》,在皇冠雜誌連載,“轟動遐邇”。兩岸隔絕,與子女音書難通,她暮年獨居近20年,孤獨離世。

 

在成都大快朵頤

 

抗戰前離開南京到四川之前,蔣碧微最初很想去四川大學工作。當時的川大校長張頤跟天狗會老友、四川省教育廳長郭子傑(有守)是好友,張校長夫人李琦更是蔣碧微在巴黎時期的老朋友。她寫信託郭子傑在川大謀求教職,但因種種原因,未能如願。當時頗有進退失措的感覺,考慮再三,選擇了留在重慶,直到抗戰勝利才回到南京。

 

重慶八年,蔣碧微除在復旦大學講授法文,又在國立編譯館和教科用書編輯委員會兼職。後來她改任四川教育學院教授兼圖書館主任。

 

戰時艱辛,一些知識分子也設法苦中作樂。1939年元月,一群經常會面的朋友,方令孺、宗白華、孫寒冰等學術界知名人士,發起組織“光第小集”,每週一次,自備酒資,在蔣碧微寓居的光第聚餐。小集每次有一個主題,分別為文學專號、教育部專號、考古專號、參政專號等,每次除了十一位發起人,也分別邀請相關專家。小集以十二期為一卷,由蔣碧微主持第一卷。到了五月初,重慶連續遭遇空前慘烈的轟炸,小集無奈半途而廢。

 

當時,省教育廳在成都開辦民眾教育館服務人員培訓班、圖書館管理人員訓練班,蔣碧微以教育學院圖書館主任的身份,受邀到成都主持訓練班的結業典禮。

 

1940年12月31日,蔣碧微由重慶飛往成都,老友郭子傑派汽車將她接到郭公館,有一個結業典禮正好在當天下午舉行。晚上,郭夫人楊雲慧組織文藝劇社上演張道藩改編的《狄四娘》,楊雲慧任導演,劉開渠夫人程麗娜主演。《狄四娘》系雨果原著,張道藩將它改譯為四幕劇,背景改換為北洋政府時期天津某軍閥的公館。戲裡的愛恨情仇,犬牙交錯,蔣碧微自然看得心潮起伏,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她覺得其中好些對話,竟像是張道藩在對自己說。回到住所,也自傷身世,難以成眠,在百感交集中度過1940年最後一天。

 

好友相聚,交談甚歡。郭子傑夫婦盛情款待,在成都的半個多月,她每天都很忙碌。蔣碧微在回憶錄裡說:“少城公園林木蓊鬱,春熙大街行人如織,真不愧小北平的美稱。”“在成都我曾大快朵頤,因為成都的小吃極其精美,飯館小攤,情調都非常好。我們嚐過真正地道的姑姑筵、麻婆豆腐、賴湯圓以及名實相符的'不醉無歸'。”郭子傑夫婦陪蔣碧微逛遍武侯祠、薛濤井等成都名勝,還帶她到了都江堰、郫縣遊覽。他們“看了幾個廟宇,極其偉大莊嚴,茂林修竹,尤饒天趣。”正值抗戰期間,廟裡都駐紮了軍隊。

 

最難得的是買到一部宋拓本的《鄭文公碑》。1917年,蔣碧微跟徐悲鴻旅居日本半年,每天習字,就臨的此帖。想到往日歡情已隨風遠逝,撫今追昔,不禁悵然。1941年1月24日,她離蓉返渝。

 

蔣碧微在重慶、台北都當過大學教師,她作為職業婦女的身份卻被人們忽略了。只因為徐悲鴻和張道藩巨大的知名度,她不期然地成為民國兩樁最醒目情事的女主角。

 

來源:成都日報

 

 

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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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微(1899年4月- 1978年12月,享壽80),原名棠珍,字書楣,女,江蘇宜興人。中華民國作家。

 

蔣碧微家是宜興的大族。清朝光緒十六年(1890年),蔣碧微的父親蔣梅笙和名門之女戴清波結婚,二人十分恩愛,常吹簫弄笛、唱和詩詞。光緒二十五年二月二十九日(1899年4月9日),蔣碧微出生,恰巧蔣碧微家東書房的一株海棠盛開,祖父乃為她取名「棠珍」,字「書楣」。

 

在宜興的家裡,蔣碧微第一次見到了同鄉徐悲鴻。蔣碧微18歲時,蔣家從宜興來到上海。徐悲鴻在朱了洲(上海務本女校體育教員、宜興人)的引見下第一次來上海蔣家拜訪蔣梅笙。當時,徐悲鴻引起了蔣碧微的欽佩和同情。後來徐悲鴻的太太在家鄉病逝,留下一個兒子,由祖母養育,七歲時因天花而夭折。那時,蔣碧微的姐姐已嫁到程家,蔣碧微也已和查家訂婚。

 

1917年,徐悲鴻托朱了洲向蔣碧微提出,自己準備到法國,想帶蔣碧微一起去。蔣碧微因為對徐悲鴻有好感,且想逃避和查家的婚約,瞞著家人同意了。徐悲鴻隨後便私下為她取名「碧微」,又刻了一對水晶戒指,一隻刻「悲鴻」,一隻刻「碧微」。徐悲鴻將刻有「碧微」的戒指天天戴在手上,有人問他何意,他便得意地回答:「這是我未來太太的名字。」由於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上海赴法國的航線不通,徐悲鴻遂決定先到日本。1917年5月14日,徐悲鴻、蔣碧微乘日本船「博愛丸」從上海赴長崎。在日本期間,蔣碧微每天臨摹《鄭文公碑》。同年11月,由於盤纏不足,二人又從東京回到上海。此後,徐悲鴻拜見康有為,在康有為的建議下,同年12月,徐悲鴻、蔣碧微從上海到北京。徐悲鴻持康有為的介紹信找到北京政府教育總長傅增湘,傅增湘同意只要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開航,他馬上派徐悲鴻作為官費生留學法國。

 

1918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經傅增湘幫助,徐悲鴻以官費生資格到法國巴黎,進入國立巴黎高等美術學校學習,蔣碧微隨行。

 

在法國期間,蔣碧微結識了張道藩、孫佩蒼、謝壽康、常玉、郭有守、邵洵美、江小鶼等人。1922年,蔣碧微 (虛24) 、張道藩在德國柏林第一次見面。徐悲鴻、蔣碧微回訪張道藩時,僅為第二次見面,張道藩已對蔣碧微動情。在巴黎時,徐悲鴻、張道藩、謝壽康、劉紀文、邵洵美等留學生結成「天狗會」,互相稱兄道弟,徐悲鴻排第二,張道藩排第三。1926年,張道藩在義大利翡冷翠致信蔣碧微,含蓄表達愛意,但未獲蔣碧微熱烈回應。那時,張道藩剛在巴黎和法國姑娘素珊訂婚

 

依靠徐悲鴻的留學官費,徐悲鴻和蔣碧微在歐洲度過六年。1925年,由於中國國內政局動盪,留學生官費停發,徐悲鴻和蔣碧微在巴黎進退維谷。徐悲鴻決定回國籌款,若成功則再回法國繼續學習,蔣碧微暫留巴黎。

 

1927年10月,蔣碧微回到中國。1927年12月26日,徐悲鴻和蔣碧微的長子徐伯陽出生。

 

老頭插嘴徐伯陽係1927年4月受孕,當時徐悲鴻在華?在法?

 

1928年2月,國立中央大學聘徐悲鴻為藝術系教授,徐悲鴻因家住上海,故每月只能一半時間在南京任教,另一半時間住在上海,自此徐悲鴻有了固定收入。徐悲鴻和蔣碧微在上海定居後,田漢常來找徐悲鴻商議籌組南國社,徐悲鴻乃將畫具全部搬到南國社,自此徐悲鴻變為半個月在南京,半個月在南國社。除了徐悲鴻回家睡覺,蔣碧微整天看不見徐悲鴻。

 

1928年7月,老友黃孟圭任福建省教育廳廳長,來信邀徐悲鴻和蔣碧微到福州小游,並請徐悲鴻畫幾張大幅油畫。徐悲鴻和蔣碧微帶著兒子徐伯陽以及一個女傭乘船從上海到福州。

 

1928年9月間,他們回到上海,徐悲鴻接到國立北平大學藝術學院請徐悲鴻任院長的聘書,徐悲鴻遂將家眷留在上海,自己隻身赴北平。僅任職三個月,因學校發生風潮,便辭職回上海。

 

1930年,徐悲鴻在中大戀上18歲的學生孫韻君(後來徐悲鴻為她改名「多慈」,與「悲鴻」呼應),寫信告知蔣碧微,要蔣碧微趕緊來南京。蔣碧微來到南京居住後,徐悲鴻向蔣碧微進行了解釋。自此,徐悲鴻便很少在家。

 

老頭插嘴:此時蔣女士已接受徐悲鴻置妾?

 

1932年底,李石曾發起將中國近代名家繪畫送往歐洲巡展。1933年1月22日,徐悲鴻、蔣碧微等一行四人從上海乘法國輪船「博多士號」啟程,同年2月底到達巴黎。同年5月,展覽會在巴黎舉行,這是首次將中國現代美術介紹到法國。

 

老頭插嘴:此時發生常玉與蔣碧微閉門不開事件。

 

展覽會開完,徐悲鴻、蔣碧微匆匆前往英國倫敦,這是因為徐悲鴻要到倫敦臨摹西班牙畫家佛拉斯蓋司的《維納斯與鏡》。隨後,徐悲鴻到義大利米蘭舉辦展覽,又應孫佩蒼之託到德國法蘭克福博物館臨摹荷蘭畫家倫勃朗的《參孫與大莉拉》,從德國柏林重回義大利後,又應邀赴蘇聯莫斯科博物館舉辦展覽。1933年6月底,應邀赴蘇聯列寧格勒舉辦展覽。蔣碧微全程跟隨徐悲鴻。1934年8月,徐悲鴻、蔣碧微結束了為期20個月的第二次歐洲之旅,返抵中國南京。

 

1937年,蔣碧微和張道藩雖在南京見面頻繁,但仍相互寫信,傳情達意。後來從南京至重慶,再至台灣,蔣碧微和張道藩互寫情書數十萬字。

 

徐悲鴻、蔣碧微的感情裂痕日益明顯。徐悲鴻有家不回,遠避至廣西省。1938年,徐悲鴻在廣西桂林的報紙上刊登啟事,聲明和蔣碧微脫離關係。但徐悲鴻跟孫多慈的八年戀愛,由於孫多慈的父親堅決反對,最終無果而終。和孫多慈分手後,徐悲鴻多次向蔣碧微示好,但被蔣碧微拒絕。當時蔣碧微已成為張道藩的情人。

 

抗日戰爭前離開南京赴四川前,蔣碧微起初想去國立四川大學任職。當時,國立四川大學校長張頤與蔣碧微認識的原「天狗會」成員、四川省教育廳廳長郭有守是好友,張頤的夫人李琦也是蔣碧微在巴黎時的老友。蔣碧微寫信託郭有守在國立四川大學為她謀教職,但因各種原因而未能如願。此後,蔣碧微留在重慶。在重慶的八年裡,蔣碧微在復旦大學教法文,並且在國立編譯館、教科用書編輯委員會兼職,後來她改任四川教育學院教授兼圖書館主任。直到抗日戰爭勝利,蔣碧微才回到南京。

 

1945年12月1日,徐悲鴻、蔣碧微在重慶沙坪壩中大教授宿舍簽字離婚。

 

1949年,蔣碧微留下與徐悲鴻的一子 (徐伯陽) 一女(徐靜斐,原名徐麗麗),和張道藩赴台灣。1950年代初,張道藩的太太素珊攜女兒赴澳大利亞,張蔣兩人在台灣同居十年。1958年,在素珊的干涉下,蔣碧微和張道藩最終分開,此後蔣碧微獨居20年。在台北,她曾當過大學教師。1964年10月,《我與悲鴻》、《我與道藩》在台灣《皇冠》雜誌首次連載,1966年11月由皇雜誌社作為《蔣碧微回憶錄》出版。

 

1978年12月16日,蔣碧微在台北逝世,享年80歲。

 

老頭的話:

 

純樸的年輕朋友不要以為徐悲鴻一生只有元配蔣碧微孫多慈廖靜文四個女人,同樣的蔣碧微的一生也絕不止徐悲鴻和張道藩兩個男人。男人只要條件好,女人只要手腕好,異性伴侶總像過江之鯽。

 

渣男渣女之所以會被稱之為「渣」,在於他或她花心。花心其實沒錯,那是人類雜交本能的表現,然而想「渣」就得有足夠的本錢。本事不濟的渣男與條件不佳的渣女很容易因為缺乏憂患意識,慘遭早有意割愛的舊愛「大義凜然」的斷頭,最後兩頭落空,世間男女要「渣」之前不可不慎。

 

109.03.10彙整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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