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幾年前有位朋友留言強調要對配偶「忠貞」，老頭看了不禁啞然失笑，老頭明白這是個在兩性互動中處於弱勢的男人，這是他的恐懼與哀鳴。老頭因此寫了「男女偷情雜論」一文。

最近有不少朋友會在老頭的邦邦貼文，幾個月前有位女性朋友將她的大作「婚姻外遇心理學，你是怎麼想的？」貼到老頭的邦邦上，老頭感謝她的抬舉。該文探討的其實是配偶偷吃 (不成功的外遇) 後，夫妻雙方的互動，並非探討外遇者的心理。這位女士囿於她的性別、經歷與背景環境對兩性偷情與外遇的體認並非正確，以下轉po那位女士的文章，並插入老頭的看法。

痞客邦 Jun 15. 2020 16:21

婚姻外遇心理學，你是怎麼想的？

外遇的發生，並不是情非得已，總有無數小選擇釀成難以挽回的事實。從外遇心理學看：我們永遠要對外遇的三角結構心存警惕。

老頭插嘴：

偷情與外遇在某些時候幾乎是同義辭，尤其是對男性而言，然而兩者畢竟還是有差別。在老頭的認知裡，偷情的男女只是玩玩、嚐嚐鮮，對現有婚姻或有不滿，但並沒有要揚棄現有配偶與家庭之意。外遇則是對配偶與婚姻已有所不滿，想從另一個異性身上獲得慰藉，進而重組家庭。

不管外遇還是偷吃都是有意為之，甚至是長時間的預謀行為，所謂「情非得已」當然是姦情曝光後渣男的狡辯。上文說：「從外遇心理學看：我們永遠要對外遇的三角結構心存警惕」我們是誰？這段話其實是作者的自我催眠。作者似乎不曉得：喜新厭舊是人類的天性。我們老祖宗原本構建的是雜交的母系社會，一夫多妻的父系社會歷史並不長於母系社會。絕對的一夫一妻制始於基督教控制的西歐中古時期。「外遇」是一夫一妻制下必然的產物。如今仍奉行禁止離婚的天主教國家 (譬如愛爾蘭) 軋姘頭、搞情婦的現象十分普遍，這是人性。需要「警惕」的是婚姻關係中弱勢的一方，為了留住那個條件比他或她好的伴侶，就得隨時「警惕」。然而婚姻關係走到這種戰戰兢兢的地步，是否該反思，勉強的婚姻有意思嗎？

對於受傷的一方來說，外遇牽涉太多面向：信任遭背叛、性嫉妒、個人遭到厭棄、震驚創傷、對現實的掌握受到威脅，還有「下一步怎麼辦？」這個令人苦惱的問題。不忠的一方雖然還不至於失去資格，但一樣陷入驚慌，他們絕望地道歉、表露悔恨的態度，懇求再給一次機會。他們設法照料另一半的傷口，置另一半的心情於優先，但自己往往覺得像是被大卡車撞到一樣。他們覺得有必要自我解釋，但卻對發生的事和箇中原因深感困惑，他們的故事變得太過複雜而難以述說。

老頭插嘴：

這是作者的夫子自述？

作者誤把偶爾或無意間的「偷吃」 (或不成功的偷情) 與真正有意的外遇混為一談。這或許是作者自身遭遇的迷思！

配偶外遇 (或偷吃) 的當事人必然充滿挫折感，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然而老頭認為外遇者通常不會內疚，此時他或她一心一意只想擺脫現有配偶，與新人雙宿雙飛。只有偷吃被發現才會「內疚」，因為他或她只是想嚐鮮，第三者的條件並沒有比配偶好，偷吃者在姦情曝光後其實不是內疚，而是擔心配偶的懲罰，甚至離他 (她) 而去。

兩夫妻一邊經受著創傷的影響，一邊理解發生了什麼事，幾個月過去，有時幾年過去，才知道應該如何前進。復原的過程很少循著直線進行，有時會遇到寧靜得可怕的暴風眼橫阻其間。

老頭插嘴：

偷情才有原不原諒的問題。外遇的問題就複雜多了，有時候即使受害者想「原諒」出軌者，出軌者卻根本不想「被」原諒，反而斷然提出離婚、一心求去，甚至即使受害者再三懇求也沒用。

對有些女性受害者而言，殘酷的現實是所謂的「原諒」並不是回收腥夫，而是接受一夫二妻的現實。

對大多數的男性受害者而言，殘酷的現實是如果不是你的性力無法讓妻子滿足，就是你娶了一個楊花水性的蕩婦，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妻子再犯的可能性都極高，此時的重點已不是原諒不原諒，而是你有把握讓她不再犯嗎？

狄克斯所述的婚姻是「雙方互相同意對方是個值得愛的人。」

老頭插嘴：老頭一直認為「幸福只因沒選擇」，「值得愛」要是碰到「更值得愛」，會死的很難看。所以老頭一直強調世間男女在擇偶上要量力而為，不要高攀，以免配偶一生中老是遇上比你更好的異性。

不再是一個值得愛的人，這種感受格外使人煎熬。受傷的一方有充分的理由覺得自己值得被愛的感受遭到嚴重傷害，但要在外遇之後復原關係，雙方都需要恢復值得被愛的身分。這時，不忠的一方自然會面臨考驗：他的行為不值得被愛，若要恢復一個值得被愛的身分就得誠實以對，而所謂的誠實必然得吐露實情，可是實情又直接不利於他值得被愛的身分。 

老頭插嘴：夫妻彼此值不值得對方的愛，是客觀條件的比較，與出軌與否毫不相干。理論上在供需均衡下，婚配的兩人都是彼此能找到的最好選擇。所以不會有原諒不原諒的問題 (不原諒也不行) ，除非受害者願意接受更差的新配偶。然而，這只是理論，只適於小族群 (譬如農業社會裡三、五百人的村子，扣去老的、小的和不得婚媾的親緣者，適合與你婚配的通常只有十人左右) 。然而在如今開放的社會凡夫俗女有太多的代替品可供替換。外遇受害者在考慮是否原諒前，要考慮的是他或她是否會再犯，自己能不能有更好的選擇。

當受傷方想尋求保證（「他／她比我性感嗎？」、「你們有做〔自行填入性愛動作〕嗎？」不忠的一方如果設法回答，多半會出現互相折磨的對話。雖然一方焦急地想向另一半保證，另一方也深切希望得到保證，但更多惱人的細節不是被揭露，就是被隱藏起來，無論如何都很難讓雙方感到安慰。

老頭插嘴：本段顯露出作者身為女性的幼稚與無知。對男人而言女人的可代替性很高，癥結不在女人的姿色高低、是否溫柔體貼、是否任勞任怨，甚至床上功夫好壞，而是新鮮感和多多益善 (征服感) 。然而對女人而言，男人的性力卻是致命的吸引力，也是破壞婚姻最大的殺手。當然，不管男女如果具備多金的條件，配偶就不容易轉檯，起碼轉檯前會慎重考慮。

夫妻兩個人都急切地希望時間倒轉，回歸「正常」。此刻他們共有的生活與故事分崩離析，必須建構不同的東西來填補空間，他們用什麼方式熬過失落（包括信任的失落、婚姻故事的失落、親近感的失落），將決定是否能找到一條適合兩人的前進之路。如果這段外遇是意外曝光的，伴隨而來的失落感會更強烈，因為這代表一個人最核心的親密關係，已經被困惑、絕望和疏離給團團包圍。

老頭插嘴：接受配偶的偶爾偷情，與接受配偶外遇再回頭，在兩性身上有相同的問題，也有不同的考量。重要的不是接不接受，而是會不會再犯。男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通常逐漸有心無力，再犯的機率其實不高。女人偷情則是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就成了慣犯。女人只要踏出偷情的第一步，而後就像一條小舟，如沒能遇上寬廣的港灣可以讓愛的小舟靠岸，女人將會一再漂泊。

人之所以說謊，就是因為同時想擁有兩個不相容的東西。他們在內心角落滋養幻想，妄想說不定可以讓許多個自我共存，讓不協調的故事情節並進，直到被發現或被迫做選擇，才清楚意識到想腳踏兩條船是多麼不合邏輯。然而，有這樣的自覺並不能抹殺也許可能的嚮往或畢竟不能的哀傷，一場外遇有很多意義，但對不忠方來說，那還包含放手一搏，遠離單調生活的可能性。

老頭插嘴：人類是唯一會「說」謊的生物，說謊是人的天性，人們說謊主要是要保護自己，並非「同時想擁有兩個不相容的東西」。強者不需說謊就可得到他或她要的，弱者才需要以欺瞞的手段達到目的。在婚姻的例子裡，強者可以「同時」擁有幾個配偶 (性伴侶) ，需要以欺瞞來掩飾的弱者既想偷吃，又擔心配偶發現反彈，他或她其實並無法「同時」擁有，甚至可能兩頭落空。

葛拉斯認為，實際發生外遇者與他人的區別不在於感受，而在於所做的選擇。她提出當今著名的解析，說明人如何把自己的「牆壁」和「窗戶」放在不同的地方。我們可以把窗戶（意指開放、透明、資訊流通）放在自己和配偶之間，把牆壁（意指不透明、隱私、限制）放在自己和他人之間。或者，我們可以把窗戶放在自己和可能的外遇對象之間，吃午餐時抱怨彼此的配偶、傾訴複雜的感受，用貌似可以否認實則逾越界線的方式互動，反過來把牆壁放在自己和配偶之間，將與他人的互動保密在心。

老頭插嘴：這人的比喻不倫不類，她不知道一間屋子可以有好幾個窗子。除了窗子，還有門，有前門，可能也有後門。門和窗各有功能，老頭認為配偶之間該是可以相互進出的門，而不是窗。

葛拉斯提出的模型直指「選擇」的問題，雖然在外遇這個角力場上，每個人經常覺得自己並沒有決定什麼事。「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或「等我發覺，已經陷得太深了」都是司空見慣的說法。面對一段可能的外遇，我們常常稀釋一連串微小的選擇，來假裝其中沒有做決定的成分。

老頭插嘴：偷吃或外遇的發生，癥結不在當事人的選擇，主要是他或她具備的條件 (擁有多少本錢) ，還有，配偶是否給他機會 (充裕的時間與外遇的藉口) 。

這些微小的選擇不會顯示成「選擇」，而比較像觀點細微的推移，很容易被忽略，因為化為理由聽起來多半健康而且有道理：「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我就不能交個異性朋友？」或「現在是怎樣，難道結了婚，我連享受自己在別人眼中的魅力都不行？」

自我欺騙和明辨道理之間的差異非常細微，我們對於坦承這些差異始終有困難，這正是葛拉斯治療方法著眼的基礎。從外遇中復原的模式會依照修補關係需要多少堅定的誠實而有所不同。對受傷方來說，刺探腥羶色的細節有二度受傷的危險，而對不忠方來說，連最後一丁點隱私都交出去，可能有困窘乃至於被侵犯的感覺。但依葛拉斯的觀點，要在對的地方重建牆壁和窗戶，需要伴侶兩人把關係攤開來談。如果想建立一個誠實互信的基礎，就必須撬開每塊蛀蝕的地板，清空每座腐朽的櫥櫃。

老頭插嘴：「如果想建立一個誠實互信的基礎，就必須撬開每塊蛀蝕的地板，清空每座腐朽的櫥櫃。」這是笑話！真這樣做，婚姻根本無法維持。大家應該知道，想怎樣是一回事，做得到做不到是現實。只要配偶具有偷吃的本錢，只要那個本錢沒消失，相對弱勢的一方根本防不勝防。

然而，人生只此一遭的現實，以及面對現實、活在現實中需要的統整性，抵不過選擇結果總會縈繞於心的特性。發現自己在婚姻外發展出一段真心的戀情，可能形同發現自己處於一個不同的世界，而打從根本上無法調和的統整性竟然在這兩個世界共存：一種以忠誠為中心，另一種則圍繞著情感的親密。

老頭插嘴：

上段是作者對男人錯誤的揣摩。世間男女沒有忠誠這回事，男人心中永遠是見異思遷與多多益善，癥結在他有沒有那個本錢。

女人的重點不在有沒有本錢，女人只要敢，絕對可以擁有本夫與姦夫，甚至一個以上的姦夫，只要她欺瞞的手法高明。如果「處理」得法，甚至可以「同時」擁有無數個「夫」。然而這絕對不是因為她對本夫的「忠誠」或對姦夫「情感的親密」，而是她手氣不佳，遇上的姦夫都沒能讓她的內心 (講白了，就是屄) 深受「感動」，大多數的女人真遇上幹得好的男人，拋夫棄子在所不惜。

因此，我們永遠要對外遇的三角結構心存警惕，因為這個精細的結構是專門設計好的，會依照寫定且蒙昧的劇本分派情緒角色給我們─施暴者和拯救者、救星和怪物、聖女和妓女。

老頭的話：

老頭孤陋寡聞，不曉得作者一再引用的「狄克斯」、「葛拉斯」是何許人。

109.09.04轉載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