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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有位朋友po了一則有關黑猩猩「感人」的故事。

 

一頭母猩猩在牠的訓練員流產休養後恢復上班時,竟然懂得安慰她,作者認為很感人。其實很多被人類眷養的動物和人類互動上都會有這種行為表現,一點都不感人。能和人類做感情交流的動物包括:狗、馬和猴子。前兩者甚至還能當A片的男主角,不祇精神上可以和人類交流,連肉體都行。

 

有些不懷好意的男人會對女人說:願效犬馬之勞。這話拐彎抹角的意思妳得聽得懂,免得傻傻地被吃了豆腐都不知道。猴子其實也行,猴子的智商比犬馬都高。但猴子的問題是野性難馴,很有自己的主張,妳講的牠懂,但牠不甩妳,牠喜歡照自己的意志亂搞,不像犬馬會配合人類的意志。

 

另外,猴子的性器短小,也祇有三兩下的本事。沒本事又會惱羞成怒的猴子常會動手抓傷人,所以就不被演藝界重用。黑猩猩比猴子進化很多,但黑猩猩還是不能當男主角,問題除了「番」以外,還有「快」。黑猩猩的本事祇有十到十二秒,找牠來當男主角除了變態性的刺激外,毫無觀賞性。

 

有趣的是,在人類文明進化中,我們對和我們人類極為相近的同宗黑猩猩瞭解的其實並不多,因為牠祇生存在赤道非洲。和人類相反,黑猩猩在生存競爭中一直居於劣勢。其中道理令人玩味,值得省思。

 

靈長類的始祖在三千多萬年前開始猿、猴分家。人類是屬於猿的這一支,猴子和人在DNA上有百分之七的差異。二千萬年前長臂猿最早和猿類的始祖分家,後來長臂猿這支又分為長臂猿和大型長臂猿,長臂猿和人類在DNA上的差異是百分之五。接著分家的是紅毛猩猩,時間大概在一千五百萬年前,紅毛猩猩和人類在DNA上的差異是百分之四。一千萬年前大猩猩也分家了,牠們的DNA和人類的差異是2.3%。

 

五百萬年前現代人類的始祖出現,原來的兄弟後來被人類稱為黑猩猩。黑猩猩一開始個子不大,叫矮黑猩猩(後稱巴布諾猿),後來出現體型和現代東南亞土著相彷的,稱為黑猩猩。人類和黑猩猩們的DNA98.4%相同,祇有1.6%的差異。

 

相差度祇有1.6%的黑猩猩因為性生活採雜交制,所以雄性黑猩猩發展出靈長類最長的性器官,但黑猩猩也從來沒有出現在動物奇觀的A片中,不能當男主角的原因仍出在本事不濟和不可理喻的「番」個性。

 

以下是有名的黑猩猩專家珍古德的描述:

 

「菲羅多(一隻剛成年的公黑猩猩)常要我跟牠玩,我要是不肯,牠就會變的很挑釁的模樣。菲羅多才十二歲,塊頭已經比我還高大,所以牠的挑釁行為是相當具危險性的。有一次牠太用力踩我的頭,差點把我的脖子扭斷。還有一次牠甚至猛地把我推到陡峭的斜坡下。」

 

長期和黑猩猩一起生活的珍古德一定碰過無數次黑猩猩們想找她「玩」的場合,我想她也抗拒不了。當然,她不會提這檔事,以上這段是唯一出現在她的著作中的一次。

 

珍古德長期在東非觀察黑猩猩,期間長達三十年,她在她的著作中提到黑猩猩的性交通常祇有十到十二下的插入,然後就……結束了(其實獅子、老虎也是一樣,自然界的動物通常如此,早洩是演化優勢的必然結果)。另外,成熟的雄性黑猩猩有無緣無故攻擊母黑猩猩的習慣。雄黑猩猩爭奪領導權時大多是虛張聲勢,很少真正打鬥,因為打鬥的結果通常是兩敗俱傷,兩者都將失去競爭力,代價很高。但公猩猩打母猩猩可不手軟,這是靈長類雄性壓制雌性的手段。

 

早洩和打老婆一直是沒用又無恥男人的祖傳「本事」。

 

人們開始對黑猩猩有系統的研究始於珍古德(Dame Jane Goodall,又名Valerie Jane Morris-Goodall ,英國籍,1934年生,現年八十歲),珍女士祇有高中學歷,在東非觀察黑猩猩的生活長達三十幾年,「成果」輝煌,她於1995年獲英女王封為皇家女爵士,2002年獲聘為聯合國和平使者。

 

台灣在民進黨執政時期開始邀請她來台。1996年她首次來台宣揚動物保護理念,2006年到嘉義女中演講,2010年到宜蘭高中演講,2012年到台科大演講,當年11月清華大學頒贈名譽博士學位給她。她最早獲贈榮譽學位是1965年,劍橋大學頒予她動物行為學博士學位,那年她祇有三十二歲。

 

我對「動物奇觀」特別有興趣,對一個年輕女子獨自一人跑去非洲「觀察」黑猩猩,當然更加有興趣。十多年前我就看過關於她的著作和她的著作,知道她是個努力向上的女人,不斷地藉著男人和猩猩攀緣而上。有趣的是,爾後台灣綠色媒體不斷美化她,很多對她負面的資料不是刪除,就是美化。譬如她祇有高中學歷,但相關的介紹卻美化為「她的學生生涯中止於1952年」,文字魔術讓人佩服。她早年有兩本以上關於黑猩猩的著作(In the Shadow of men  &  Through a Window),國內都有中譯本,然而因為執筆當時敘述了太多自己的負面資料,所以目前網路上幾乎查不到她著作的相關資料。

 

珍女士出生於英國敦倫,十二歲時父母離異,母親帶著她和妹妹回到娘家居住。1952年高中畢業後她開始就業,當過秘書、電影製片助理等工作。但她不滿於當時的工作和職位,於是毛遂自薦寫信給當時著名的古生物學家、人類學家路易士‧李基(Louis Leakey 以發現人類始祖東非猿人與巧人聞名於世)。1957年二十四歲的珍古德獨自一人跑到肯亞和李基會面,她的「熱誠」打動了李基,於是李基在她要求下,幫她爭取到經費。1960年珍古德在非洲坦尚尼亞的坦干依喀湖畔剛貝(Gombe)國家公園成立研究站,從事黑猩猩的野地研究。剛開始她祇有兩名黑人助理,可能是廚子、翻譯或僕役之類。她的研究很簡單,就是每天獨自一人帶著高倍率的望遠鏡跟隨著黑猩猩群移動,觀察牠們的日常活動。起初她的母親凡安(Vanne Goodall)也興緻勃勃地陪她前往坦尚尼亞,凡安和十九世紀來台的馬偕(George Leslie Mackay184419011871年來台)一樣,馬偕在教會受了簡易的拔牙訓練就來台給人拔牙,被稱為馬偕醫生。1880年馬偕獲加拿大皇后學院頒贈榮譽博士學位後,台人改稱其為博士。但其實他的博士是神學博士。凡安則帶著阿斯匹靈、瀉鹽、優典和OK繃,無師自通就在當地當起醫生來,四個月後因生活費無著獨自返回英國。其實中年單身白種婦女跑到非洲(那年珍古德二十六歲,凡安應該祇有四十幾歲),美其名陪女兒,我懷疑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想幹什麼?

 

最初珍古德的研究並不被學術界看好,大家質疑她的學歷,也批評她未接受過本科的專業訓練,認為一個成長在都市的年輕女子無法應付非洲叢林的嚴酷環境,他們聲稱珍待在非洲不會超過三個月。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珍不僅在非洲叢林定居下來,而且取得了驚人的發現,她發現人類不是唯一會使用和製造工具的生物。黑猩猩會選擇和加工樹枝,用以從蟻巢中釣取螞蟻,這一發現為人類學和動物行為學的研究引入了全新的資料,爾後這個經典畫面一直在動物頻道或國家地理頻道播出。1965年她因此獲得劍橋大學頒發的動物行為學博士學位,僅因此即獲得博士學位,我想背後應該有人在運作。

 

1962年珍古德的研究爭取到美國國家地理協會的贊助,協會派野生動物攝影師雨果‧范‧拉威克(Hugo van Lawick)前來剛貝視察並拍攝珍古德的研究過程。由於雨果負有考核的權限,積極向上的珍立刻和雨果打的火熱,消息傳到肯亞李基的耳中,李基雖然醋勁大發卻分身乏術,於是幫珍的母親凡安出了旅費,讓凡安再度前來剛貝,李基的理由很坦白,他說「不應讓一個女人單獨和一個男人待在叢林裡」,李基對當地眾多的黑人不擔心,也不擔心和珍朝夕相處的那些黑猩猩,他祇擔心那個白男人。

 

李基的警覺相當正確,遺憾的是凡安並沒有達成李基交賦予她的任務,1964年珍和雨果回倫敦舉辦婚禮。婚後雨果為珍建立一個更完善的研究站,三年後,1967年珍為雨果生下一個兒子雨果‧艾瑞克‧路易士(Hugo Eric Louis,這個名字包括珍前後兩個男人,珍自己姓古德是從母姓,她的兒子和父親同名,卻讓我看不出姓什麼,很奇怪!)。這段婚姻維持了十年,兩人在1974年離婚。

 

珍對外的說法是雨果性格海派極愛揮霍,與她內向節儉的性格不合,而且雨果占有慾強、善妒(如果珍古德不到處發浪,雨果為什麼會善妒?),於是十年的婚姻終告失敗。其實兩人的離婚是人們意料中的事,當初珍嫁給雨果本來就是基於事業的順利,而後兩人聚少離多,各自在非洲不同的國度工作。而珍擅於周旋於男人之間爭取資源更讓雨果受不了,以致在產子後兩人的婚姻事實上已經是名存實亡。

 

而後珍認識了德里克‧布萊斯遜(Derek Bryceson),他是英國人,二戰時曾任皇家空軍,被擊落後從此變成蹶子不良於行。後來德里克來到當時還是英國屬地的坦尚尼亞,結交了當時還在爭取獨立的坦尚尼亞首任總統。坦尚尼亞獨立後,他歸化坦國,曾任坦國農業部長、衛生部長。當時擔任坦尚尼亞國家公園署長,也是首府三蘭港選出的國會議員。他的地位和職務對珍的研究工作具有相當的關鍵,於是他成為珍工作和愛情的新伙伴。兩人的年齡其實有很大的差異,我想珍古德對德里克並沒有真感情,她祇是一貫的利用有資源的男人。

 

1975年剛貝發生四名參與研究的學生被綁架事件,當時由於珍的名氣,歐美各國有不少研究生加入她的研究站,事件發生後她帶著學生撤離岡貝,這段時間是珍最困難的時期,因為所有的贊助幾乎都終止。綁架案發生後三個月,剛離婚的珍再嫁德里克。因為有他,珍的研究工作才得以持續。兩人的婚姻維持了五年,1980年德里克得了癌症,三個月後逝世,這年珍四十七歲。

 

珍從此未再婚,此時她已名利雙收,每年固定三個月到美國,史丹佛大學特別為她開個長期講座。另外,她也巡迴世界各地推銷她的動物保育和她的黑猩猩。

 

珍曾說:「山丘和森林是我的家。我的潛意識,我的心思意念,運轉像一隻黑猩猩。」

意思是說她已用黑猩猩的角度看世界與世人。

當然那是虛偽的場面話,她受邀來台演講收取報酬時,絕不像一頭母猩猩。

但換個角度來看,她和黑猩猩生活了將近三十年,她在公猩猩眼中其實就像頭母猩猩,還是頭漂亮的母猩猩。103.09.23初稿

 

珍古德著作的中譯本:

 

與牠為伴- 非洲叢林三十年 My life of Chimpanzees 張玲玲譯 1996.10

大地的窗口珍愛猩猩三十年 Through a Window 楊淑智譯 1996.10

我的影子在岡貝In the Shadow of men 王凌霄譯 1997.07

 

 

珍古德晚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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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黑猩猩的故事 之二 性

 

103.09.23初稿

 

 

後記: 

 

繼陳水扁執政時期多次邀請珍古德來台「交流」,同樣是民進黨籍的蔡英文當選總統後也立刻邀請珍古德來台。面對台灣經濟疲軟競爭力持續下滑,國家處境也因蔡氏口說維持現狀卻立刻撕燬九二共識而面臨中共的緊縮與打壓。然而民進黨人對這位猩猩專家卻情有獨鍾,令人訥悶。

 

 

自由時報 2016-11-22 20:34

與珍古德對談蔡英文自爆小時候志願

蔡英文與珍古德對談,自爆小時候的志願是當考古學家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總統蔡英文今(22)日出席《改變世界-年輕人的力量》論壇,與國際保育專家珍古德(Jane Goodall)對談。蔡英文表示,年輕時就看過珍古德的照片與事蹟,對珍古德在10歲就啟發動物研究的興趣相當羨慕。蔡英文也自爆,小時候的志願是當考古學家。

 

綜合媒體報導,蔡英文稱讚珍古德看起來很年輕,眼神充滿熱情,感覺不會比台下的大學生年長多少。談到珍古德對黑猩猩的研究,蔡英文表示,她從養貓與養狗的經驗,發現動物有感情也想與人互動、溝通。

 

蔡英文也自爆,小時候的志願是想當考古學家,因為處理人的事情很難,但處理歷史與埋在地底下的人相對簡單,「它不會煩,不會吵架,在與立場相反時也不會爭議,對內向的小孩來說很好」不過現在事與願違,每天都要面對各種不同意見。

 

106.01.21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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