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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是個偏僻的小鎮,六十歲以前老頭只知道台東有個富岡漁港,不知道桃園楊梅也有個叫富岡的地方。

 

第一次接觸富岡是107年初,那年老頭虛歲64。

 

打從105年初,阿芬又開始看房子,看到合適的,就押著老頭看房子,從北往南一路由山佳、鶯歌、內壢、埔心、楊梅,最後看到富岡。

 

說起來,買富岡這房子是天意。那之前也曾看上兩處,價格都談妥了,就差走過戶,後來卻都黃了。

 

最早是105年底在鶯歌看中一棟三層半透天帶地下室車庫,很滿意屋主對房子的裝潢。談了幾個月終於把價格談下來。當屋主來電同意要賣時,誰知老頭正遇上「高鳴事件」,資深老演員高鳴在妻子經營的卡拉OK 店門口上吊自殺,老頭多嘴在部落格上妄加評論,惹得遺孀面對多家媒體揚言提告。攤上這麼一樁事,老頭哪有心情買房子。

 

延伸閱讀:高鳴之死

 

106年中,又在埔心看上一棟老透天,前後看了三個多月,看了好幾次,地點、格局都還算滿意,價錢也與房仲談妥,然後就莫名的停住了。我幾次催仲介找屋主出面簽約,卻一直沒下文。事後我根據屋子裡的物品推測,目前的所有權人應該是繼承人,不住國內。我曾向仲介強調不接受委託書賣屋,所以仲介在等屋主回國才能走下一步,然而她又不明講;當然,或許還有其他問題。

 

此時另家仲介給阿芬推薦富岡這棟透天厝,三層透天,高低差的地下室車庫(前面看是三層,後面看是四層)。幕後所有權人剛做過專業整理,四個房間四套衛浴,還各有特色,採光好。還有個三、四坪大的前院。車庫、採光、不同款式的衛浴、小院子,這些都是埔心那戶沒有的。距火車站只要十分鐘腳程,埔心那戶要十五分鐘。最主要的是價格還不到埔心那戶的一半。老頭相當中意,沒多久就開始走過戶了。

 

富岡冬季風很大,每年十月開始,東北季風從新屋吹過來,吹得人很不舒服。這房子正好坐西南朝東北,前面是待建空地,沒遮蔽建築,每年從中秋到春末,有半年時間風吹得嘎嘎響。邪門的是老頭和阿芬前後看屋不下十來次,竟沒一次碰到有風的日子。

 

富岡是個「寧靜」的小鎮,市街範圍不大,最大的優點是有火車停靠。大多數的時候一小時有四班區間車,往返台北交通便利。雖然車程需要七十來分鐘,然而台北往返淡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而且從富岡上車幾乎一定有位置坐。

 

富岡在日據時代就有鐵路設站,二戰末期還曾獲美軍青睞,車站周遭遭到老美飛機掃射,火車站前荒廢的磚房還可看到彈痕。然而富岡的房價只有鶯歌、內壢、埔心、楊梅的一半,原因是原名伯公岡的富岡當年只在火車站前形成一小片居民區,其他除了田地,就是一大片墓地,伯公岡是當年桃園客家人的墓葬區。即使如今大部分的墳墓都已遷走,原址成了如今的伯公岡公園,人們對富岡的印象還是不好。

 

富岡其實沒有設站的資格,老頭推測當年日本人會在富岡設站是因為楊梅到湖口間有十來公里,其間實在沒有像樣的聚落,於是選了中間點的富岡。百年過去,人流向都市集中,三線城鎮的楊梅、湖口沒能有多少變化,更不用說富岡了。

 

十多年前,富岡到湖口之間多了「新富」、「北湖」兩個小站。民國 101年,台鐵為配合都市現代化,將原本位於台北中崙的台鐵松山機廠遷到富岡火車站南方兩公里處,原名富岡基地,是目前北部鐵路車輛保養修理場。後為該廠員工通勤而設站,取名「新富」。此處有獨特的「車廂土地公」,據說基地原址有一間土地公廟,因機廠興建而拆除,主事者異想天開拉來一輛廢棄的自強號車廂,置於機廠外圍,賠給土地公,作為祂的駐地。幾年前有媒體曾有報導此事,坐辦公室寫稿的記者將新富車站誤為富岡車站。

 

老頭插嘴:四十年前老頭到中興新村的省訓團受訓,在偌大的園區的一角也有一間土地廟,廟裡奉著不少骨骸罈子,那是整地時挖出的先民遺骸。新富車站外的土地公廟也可能是這種廟,就看有沒有兼祀地藏王。

 

「北湖」應該是配合中國科技大學新竹校區而設,面對如今少子化的大學倒閉潮,該站前途難料。

 

過去六年來,富岡看起來幾乎沒什麼改變。富岡火車站只有前站、沒有後站,站前縱向的中正路號稱富岡老街,現況是房屋老舊,即使大白天也沒幾個行人,毫無人們印象中老街的商業氣息。橫向的成功路全長不到五百公尺,往右銜接民富路三段(桃 110縣道),往左二百公尺就成死路。

 

然而這些年富岡還是在不經意間一點點的改變。

 

原本是墳地的富岡地價極低,待建空地多。在比價效應下,年輕一代對富岡的接受度逐漸提高。建商有利可圖,對建設富岡頗具積極性。這幾年富岡隨時都有近十個在建工案,大多是工期一年左右的三層連棟透天。蓋好幾乎立刻全部住滿。富岡每年最少增加一、兩百人,也因此逐漸改變。

 

老頭家的門牌是豐興街98巷18弄,107 年1 月老頭第一次來看屋時,從火車站出來,沿路問人豐興街怎麼走,離火車站不到十分鐘腳程的地方,問了幾個路人,竟沒人知道。

 

豐興街是富岡老聚落的西北盡頭,再過去原本是農地與墳墓,後來重劃,重劃區包括現在寬敞的富豐北路、富岡運動公園和一大片透天厝。當地老人應該知道,如今似乎已不重要。

 

重劃區以北是舊地名「員笨」的員本里。員本里清末稱員笨庄,日治中期改為員笨大字。員笨庄西北為番婆坟庄,顯然此處曾是平埔棲地,後來也曾是墓地。客家人移入後展開族群融合,當平埔族開始講著客家話後,他們自稱是客家,人們也以為他們是客家,桃竹苗地區的平埔族就消失了。

 

老頭插嘴:

 

大字(おおあざ)為日本明治時代使用的行政區域劃分單位,其上層為市、町、村,下層為小字。明治時代實施市町村合併,將許多原本的村級行政區合併為新制的市、町、村行政區。許多村合併組成一個轄區更大的村,原本的村名,就改稱為大字。例如:○○村與其他村合併共同組成新的△△村時,新的地址變成為「△△村大字○○」。而原本在舊有村級行政區下的更小的行政區單位,便稱為小字。台灣自1920年開始也使用大字和小字的區劃,國府來台後將日制的「街、庄、鄉」改為「市、鄉、鎮、區」,大字、小字改為里、鄰。

 

員笨庄(員本里)今屬楊梅區,番婆坟庄今屬新屋區。番婆坟庄的「坟」是「墳」的簡寫,讀音相同。如今「番婆坟」在Google地圖上標為「番婆伩」,「伩」音同「信」。老頭粗看還以為是洨(男人精液)。就不知在客語裡,「坟」、「伩」與「洨」怎麼唸。

 

富岡的改變似乎都在老頭家附近。

 

老頭插嘴:富岡距楊梅約七公里,楊梅往北的埔心、中壢、內壢、桃園都已都市化,也連成一串。富岡往南距新竹23公里,其間的湖口、新豐都仍是「鄉」級的農業城市,最近的竹北「市」也有18公里。富岡往北發展,銜接楊梅是必然趨勢。

 

107年5 月老頭搬來時,富岡運動公園僅完成西側的一半,另一半用鋼板圍起來。公家機關的工程總是拖拖拉拉,不講效益,工程進度慢的讓人感覺不出來有在施工,一年後的另一半終於完工開放。

 

最早改變的是豐興街98巷口對面被鄰人佔用當菜園的那塊空地,搬來不久後就圍起來開始施工,在富岡運動公園全部開放前就已完工入住。那是前後兩排前棟七戶、後棟四戶共11戶的透天厝。前棟門牌是豐興街103- 115號,後棟門牌屬民富路三段924巷。

 

豐興街103- 115號的連棟透天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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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11戶透天厝完工不久,南鄰101號、98巷口對面那戶破破爛爛的荒廢二層透天厝貼出出售廣告,好像貼了兩次、換了兩家仲介,終於賣出去了。買主開始招工整修,外牆刷上醒目的暗紅色,不到兩個月竟然煥然一新,已看不出當年破敗的模樣。

 

豐興街101號翻修後的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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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疫情期間發生的事,疫情沒有影響豐興街的發展與改變。

 

去(112)年初豐興街中段一大塊空地開始施工,詭異的是地基挖在內縮的鄰屋後面。打好地基後,地上部分竟全是鋼構。結構體完成後外牆卻飾以鐵皮,與一般透天厝的施工完全不一樣,更像是廠房。臨路的部分整地後,除了鋪上碎石,全無作為。今年六月,建物裝潢完成,空地鋪上水泥、畫了停車格,全聯楊梅豐興店開幕,老頭購買生活食材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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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興街路口兩旁各有一大塊空地,北邊那塊雜草叢生,南邊那塊被人占做菜園。今(113)年初兩塊地先後開始整地,而後圍起。看建築公告的起造人才知道屬同一建商,五月中開始動工,半個月後地基完成,如今三層半透天厝的結構體大致完成,最遲明年中應可完工交屋,到時又是另番景象。

 

豐興街口的工地(103.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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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興街98巷目前是死巷,止於18弄。18弄口北側當時是雜草叢生的空地,西側被鄰人占為菜園,總面積起碼一甲以上。去(112)年初,地主貼告示收回菜園,找來機具開始整地,後來又在四周釘樁,用鐵絲網圍起來。

 

當時老頭以為要動工了,高興了一下。蓋好以後的大片建物,多少可以為老頭擋一些東北風。然而後來就打住了,老頭空歡喜一場。

 

在合庫辦理二十幾年授信的老頭,馬上猜到這是空地貸款展期前建商應付銀行員現場徵信探勘的動作。果然,後來每隔半年,建商就會派工來除草整地。

 

目前工地廁所、作為監工辦公室的貨櫃屋都運來了,然而依然沒有開工的跡象,不過我想應該快了。

 

 

我的遷移宮是廟旺的貪狼在辰對廟旺的武曲化科,外出有旺市的效果,不止搬到哪哪就旺;上市場買菜也能幫老板招客,原本沒生意的攤商,我一上門「購買」客人就會跟著來。更邪門的是被我經手的寵物,被我「納編」以後也會桃花朵朵開。當然,接下來就是殘酷的現實:比誰好用,通常有擋頭的老頭可以淘汰競爭者。遺憾的是不止求財得外出,幹屄也得奔波,寵物們的住家距離我家一定有相當的距離。殘酷的現實是我吃不到窩邊草,不可能幹到老姆或姊妹,親戚、鄰居、同事也不可能(老二、老三雖都是合庫的職員,但都不是同單位的同事)。103.11.30

 

※  ※  ※  ※

 

去年初,老頭再添購一台冰箱,原本的冰箱突然不冷了,聽聲音馬達還有運作,顯然是冷循環的排氣(水)管被冰塞住。

 

富岡是個偏僻的小鎮,菜市場東西少,而且貴。老頭每週往返後山埤與富岡,都會辛辛苦苦地從後山埤帶一大堆食材來富岡,冰箱的冷凍室大多數時候都是塞得滿滿的。

 

冰箱故障很傷腦筋,冷藏室毫無作用,一點也不冷,冷凍室處於半解凍的狀態。

 

107年老頭入住富岡的前三個月一直外食,直到在楊梅火車站附近的二手家電行買了一台冰箱才能正常開伙。如今冰箱故障,一冰箱的食材怎麼瓣。

 

這種故障其實根本不必叫修,只要把插頭拔掉半天,塞住排水管的冰融化流出來,故障就排除了,問題是一冰箱的食材怎麼辦!

 

糾結了幾天,老頭想到了解決的方法:再買一個冰箱,把東西移過去,問題就解決了。

 

現在富岡有二台冰箱了。老頭後山埤的家也有二台冰箱,老頭太喜歡囤東西了。113.10.09

 

※  ※  ※  ※

 

七十歲以後的這兩年,體能大不如前,今年更是斷崖式的衰退。過去三十年努力「耕耘」,如今得付出代價了。

 

家祖幹到六十幾(不是不能幹,而是小妾死了,家祖母隨家父北遷,沒有女人可以幹),家父幹到七十幾,他倆都活到八十出頭。不過他倆的幹活量都沒老頭大,家祖一妻一妾,納妾後幾乎只做小妾的活。家父是家裡一個、外面一個,四十歲以後幾乎都做兩份活。老頭從四十歲開始擴編,六十三歲開始已同時擁有四隻寵物,四張屄每週最少要幹一次,至今仍屹立不倒靠的是越老越有擋頭。最高紀錄是一天幹了三隻寵物全程未洩精,然而如此的「付出」總有代價,衰老是必然。

 

如今的老態常被阿芬嘲笑,她小我三歲半,我總回說四年後妳就知道。其實女人是受體,四年後她應該也不致於如此,妳應該也不會像我這樣。

 

※  ※  ※  ※

 

週日(113.06.16)一早,後山埤的天空就陰沉沉的,雨卻一直下不來,讓人感到異常悶熱。

 

吃過早飯,老頭去四獸山下理個髮。回來後繼續昨天的活,整理五樓屋外的花圃。屋頂日照良好,只要雨水充足,三、四個月就會長的非常茂盛,也雜亂無章。雖然只是不到三坪大的地方,清理起來還是相當費勁。午前完成預計的四分之一,剩下的打算下週繼續再弄。

 

午後二點開始打包,十五分鐘後出門。先去松山路的合庫領錢,再過馬路去永春市場,然後沿著虎林街的路邊市場一路逛過去,今天沒看到中意的食材。

 

兩點四十抵達松山火車站,剛到車站前庭,暴雨就開始下了,分毫不差。

 

暮年訝然發現自己的天氣運很好,出門幾乎不會遇上下雨。退休前兩年出國九次,沒一次遇上雨天。退休後和寵物們坐遊覽車玩了五年,那五年裡幾乎週週出遊,有時一週兩次,甚至三次,也從沒遇上下雨,一次也沒有。

 

後來才知道這不是天氣運好,而是遷移宮好。老頭是背祖離家的命,利於外出、利於奔波,也必須外出與奔波。諷刺的是老頭生性懶散,不喜外出,更不喜奔波,所以老頭命苦,一生多磨難。

 

五十五歲以後,不管搭乘哪種大眾運輸工具開始有人對我讓座,公車、捷運、火車,甚至高鐵,即使我和明顯比我年長的同事同行,依然只對我讓座。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辛勞「付出」顯得蒼老,又生得一張令人同情的老臉才被讓座,此時才知道這是我的遷移宮好,出外貴人多。113.06.18

 

※  ※  ※  ※

 

昨天傍晚六點多就關燈睡覺,其實睡意不大,但看手機的眼睛已受不了了,在富岡沒什麼事看做,只好睡覺。

 

凌晨兩點醒來,其實已經歷了好幾個夢境,醒過很多次,這次實在已無法再入睡。眼睛也可以再看手機了。

 

外面的聲響很大,以為是下雨,打開落地窗到陽台,沒下雨。屋前成片的大樹搖的厲害,原來只是風。這屋子坐西南朝東北,冬天的東北風相當有感覺。如今時節入夏,吹的是西南風,屋裡不太有感覺。

 

氣象預報說將有雷雨,目前只有沙沙的風聲。

 

凌晨四點多富岡開始下雨,不大,也不小,伴隨著閃電與雷聲,天色慢慢泛白,破曉了。

 

又是一天開始,雨還在下。113.05.28

 

※  ※  ※  ※

 

古稀老翁虛火越來越大,八點前沒睡,通常就得到一、兩點才能入睡。

 

阿芬很早就有睡眠障礙,她是陽虛,餓了睡不著,吃飽也睡不著,反正就是睡不著,虛寒體質的女人都有這毛病。女人只要多被男人幹、多攝取男人的精液,就能改善這症狀。問題是這種採陽補陰的事,除了職業娼婦外,一般良家婦女談何容易。

 

老頭打從十二、三歲開始手淫,二十七、八歲開始幹屄,四十歲有老二,五十一歲有老三,六十三歲有老四。三十幾歲開始腎虧,虛火一直很大。

 

老頭是陰虛,吃飽就想睡。月初的某一個子夜,老頭打算下樓吃睡前餐。打開房門,兩隻蟑螂並排在門口,聰明的小東西應該是要等燈關了才進來,突然見光讓牠倆一愣,還沒等老頭反應過來,牠倆回過神立刻分頭跑的不見蹤影了。

 

今晚開門時又看到兩個小傢伙等在門外,老頭毫不遲疑一腳踩過去,幹掉一隻,另一隻迅速跑掉。

 

那天夜裡老頭沒有夢到蟑螂來索命,倒是夢到小賤人。小賤人一如往昔赤裸下身躺在床上,雙腿舉得高高的。我騎在她身上努力的啪啪啪,然而不久身下的女人那張臉逐漸模糊,再度清晰後,竟變成巷尾那個溜狗的女人,不久又變成隔壁與兒子啪啪啪的老客婆,我沒有猶豫,依舊努力撞擊身下的女人。

 

延伸閱讀:

 

女人與狗

隔壁傳來啪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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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12/01)回富岡時發現「鳳鳴」已設站。

 

鳳鳴在鶯歌與桃園之間,106年被阿芬拉著四處看房子時曾經經過,看起來像是火車調度、維修場。當時已聽說要設站,一晃七年終於啟用。

 

上網查是週六(11/30)啟用的,目前的站體是臨時站,正式的車站要到2033年才完工啟用。那時老頭虛歲80,希望那時老頭依然健康,還能每週坐火車往返松山與富岡。113.12.02

 

113.12.05彙整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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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湳里:老頭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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