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胡應麟（1551-1602，26歲中舉，五次參加會試均不第，終生治學）曾感嘆「文人無行」，這是他個人人生閱歷的經驗談，或許失之偏激。
舊社會文人只能經由科舉往上攀爬，科舉決定文人的人生發展，也檢驗不第士子的格調。孔子說「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胡應麟未能入仕，看多了社會中下層裡小人汲汲營營的醜態，以致興嘆。他不知道所謂的文人，即使進入社會高層依然醜態畢露，只是他看不到罷了。
舊社會裡有一種人，勉強也算是文人，他們也讀了幾本書，識上幾個字，但幾乎一輩子與功名絕緣，畢竟他們只是粗通文墨。然而他們不學卻有術，靠著那一技之長謀生，攀附權貴，逢迎拍馬，拉幫結派，互相吹噓，這種人叫畫匠或畫師，如今人們一概尊稱為藝術家。
傳統中國沒有藝術家，只有畫匠，大多數的畫匠附會風雅，只為攀附權貴，不只無行，還無品。
晚清吳沃堯（吳趼人，1866-1910）在他的著作《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裡對這種畫家特別花相當的篇幅描寫。
民國時期（1928- 1949）有個極為盛名的畫家，他出身畫匠家庭，父親是個沒沒無聞的鄉下畫匠，家境清寒。他自小由父親教讀、教畫，17歲那年父親送他到縣城畫鋪當學徒。隔年家裡為他張羅一門親事，窮苦人家沒能有什麼好對象，就是一個相貌平庸的農村姑娘。多年之後，他自稱當年他逃婚但被家人找回來送入洞房。畫家不滿意，甚至厭惡那個媳婦，媳婦的肚子不久卻大了，畫家19歲就做爹了。他對妻兒都沒絲毫感情，他拋棄妻兒外出闖蕩，揚言鄉下老婆死了，或許根本沒死，只是他在人前的說詞罷了。他勾搭上老師的女兒，帶著21歲的姘頭私奔法國。隔年，他說兒子也死了，死在老家，從此他徹底自由了。
往後他有三段婚姻，三個老婆後來都成別人的坐騎，他和趙匡胤一樣，死後一個老婆都沒有。
延伸閱讀：趙匡胤：死後連一個老婆也沒有的皇帝
民國晚期，群醜亂舞，坊間出現「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黃冑的驢，李可染的牛，都堪稱水墨一絕」之說，榜上第二的徐悲鴻就是本文介紹之人。
老頭插嘴：「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黃冑的驢，李可染的牛，都堪稱水墨一絕」一語後來成為笑談，人們戲謔地將之改成「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你老兄的王八，都堪稱一絕」，
維基百科 / 徐悲鴻
徐悲鴻（1895-1953，享年59），原名徐壽康，江蘇宜興屺亭鎮人。中國現代畫家、美術教育家，兼擅油畫及水墨畫。中國現代美術的奠基者，與顏文樑、林風眠和劉海粟並稱「四大校長」，著名學生有艾中信、吳作人等。
老頭插嘴：
這人揚棄鄉下畫匠的父親為他取的俗氣名字「壽康」，自己改名為「悲鴻」，誰知一語成讖，縱慾過度晚年身體不好，活不過六十；生前、死後老婆都跑了，真成悲鴻。
所謂「中國現代美術的奠基者」、「四大校長」和「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都是拉幫結派、互相吹捧出來的。
徐悲鴻自幼隨父徐達章習詩文書畫，1912年在宜興拜師繪畫。1916年入復旦大學法文系半工半讀，1917年留學日本學習美術。回國後任北京大學畫法研究會導師。
老頭插嘴：復旦大學不可能一年就畢業，他應該只是偶爾旁聽，維基編纂者此舉明顯是為他擦脂抹粉。學了半年法文的人跑去日本學畫畫，他懂日文嗎？所謂的留學日本卻沒提在哪學習？跟誰學習？因為沒正式文憑，回國後只能在大學社團混。然而打入北大，對他經營人脈與招搖撞騙卻有極大的幫助。
1919年（25歲）赴法國留學，1923年（29歲）入巴黎國立美術學校，學習油畫、素描，並遊歷西歐諸國觀摹研究西方美術。
老頭插嘴：1912年至1927年間，李石曾、吳稚暉、汪精衛等發起一場組織窮學生去法國半工半讀的運動，得到教育總長蔡元培的支持，史稱「勤工儉學」。其中不少參加者後來在法國組織了學生運動和工人運動。1921年成立旅法共產主義小組，培養出一批中國共產黨的重要領導人，包括周恩來、鄧小平、陳毅等。
1927年回國，先後任上海南國藝術學院美術系主任、北京大學藝術學院院長。1929年移居南京，任教國立中央大學。
老頭插嘴：一年換一所大學，足見其鑽營能力，為何未能長期立足、打下地盤，就值得探究了。
1933年起在世界各地舉辦中國美術展覽和個人畫展。此後重返南京，擔任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兼系主任。1946年任國立北平藝術專科學校校長，1950年任中央美術學院院長。曾任中華全國美術工作者協會主席。
老頭插嘴：這人出國學西畫，回國藉洋玩意謀教職，再以國畫唬洋人，可說是兩頭通吃，也算是促進中西文化交流。
徐悲鴻17歲時（1912）父母為他娶親，但他不滿這門婚事離家出走，後被父親抓回來結婚。18歲（1913）生長子取名為劫生，意即「遭劫而生」，家人改名為吉生。
老頭插嘴：
渣男最大的謊言是嘴上說不愛，卻一再幹人家，還搞出人命。
徐悲鴻是1919年去法國，隔年長子就死了。他的元配何時死的，語焉不詳。是死，是離？還是根本沒死，就是被他遺棄。那麼，兒子到底有沒有死？或是也被徐家棄養？
徐悲鴻不願被家室拖累，到上海學畫，認識老師兼同鄉蔣梅笙教授，同時認識他二女兒蔣碧微（本名棠珍，1899- 1978），蔣碧微原已許配給蘇州查家，在徐悲鴻到法國前與他私奔。
徐悲鴻離家不久，元配妻子在家鄉病逝，留下長子，由祖母養育，七歲時（1920）因天花而夭折 ，當時徐悲鴻正帶著拐來的姘頭在法國「儉學」。
1927年12月26日，徐悲鴻和蔣碧微生子徐伯陽（1927- 2019），後來生了長女徐靜斐（1929- 2019）。
徐悲鴻與蔣碧微
徐悲鴻以蔣碧微為模特的畫作
1930年，36歲的徐悲鴻在中大戀上18歲的學生孫多慈（又名孫韻君，1913- 1975），兩人開始婚外戀，徐為孫運作留學名額等，二人的婚外情與謀私牽扯學術舞弊等事宜引發軒然大波。
戰爭開始後，徐悲鴻將蔣碧微和孩子們扔在敵占區不聞不問，一心一意護送孫多慈及其家人到廣西避難，蔣碧微不得已向張道藩求助，母子三人得救。
老頭插嘴：
上段說「戰爭開始後，徐悲鴻將蔣碧微和孩子們扔在敵占區不聞不問」的說法是事實，卻未交代因果，明顯不公。
日本侵華始於1931年的九一八，中國抗日始於六年後、1937年的盧溝橋事件。所謂「戰爭開始後」應是1937年抗戰後。在那之前，1930年徐悲鴻已納孫多慈為妾，一開始三人或許相安無事。然而徐悲鴻精力有限，冷落舊人，以致蔣碧微漸有二心。1933年徐偕蔣赴法開畫展，發生「蔣碧微與常玉偷情事件」，徐蔣二人自此有了嫌隙。
延伸閱讀：
1919年紈褲子弟常玉遊學日本，隔年也以勤工儉學之名赴法。同樣是學畫，他與徐悲鴻、蔣碧微並未交集，此時他的性趣全在金髮碧眼的法國妞身上。
1933 年5 月，經過異常艱辛的巴黎「苦讀」和國內「奮鬥」，徐悲鴻已是名滿中國的大畫家，他偕妻子蔣碧薇赴法舉辦中國畫巡展，展覽異常成功，觀者無數，徐悲鴻收到了歐洲各國的盛情要請。
出手闊綽的常玉為了沾光，以盡地主之誼為名，在自己寬大敞亮的工作室裡幫徐悲鴻宴請當地名流和他國朋友。徐悲鴻夫婦和常玉商定：第二天上午九點蔣碧薇先到常玉工作室籌備晚宴，徐悲鴻的檔期太滿，只能在第二天中午12 點才能到到常玉畫室共進午餐，而後三人一起準備次日的晚宴。
本來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不想第二天晚宴最重要的男主角徐悲鴻卻一直沒有現身。蔣碧薇和常玉把巴黎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徐悲鴻。尷尬無比的蔣碧薇和淡定的常玉只能先招待客人。期間不斷有外國人衝著常玉和蔣碧薇亂發一通「你們夫婦二人真是男才女貌」之類的讚美。顯然是初識徐悲鴻的臉盲老外，看所有中國男子都長得一個樣子，把常玉誤以為是徐悲鴻了。
原來，當天徐悲鴻提前11點就到了常玉畫室，門都快捶爛了，卻始終無人應答開門。在徐悲鴻想來，定是二人正關起門來在做什麼苟且之事。於是，氣急敗壞的徐悲鴻回到住處，關了門搥胸頓足發洩痛苦，連自己的畫展答謝宴會也不肯參加。
蔣碧薇找不到徐悲鴻，也沒有住處鑰匙，自稱當晚只好借住在一位中國女士家裡，翌日天一亮，焦急無比的蔣碧薇打算回住處拿證件報警，找來鎖匠折騰一番之後，只見頭髮蓬亂、兩眼紅腫的徐悲鴻將門打開了。看見含蓄內斂的一對東方夫婦大吵不止，嚇得鎖匠來不及計較費用，拔腿就跑。
這年常玉33歲，蔣碧微35歲，徐悲鴻39歲。
文學城 2009-04-25 13:12:17
1938年，徐悲鴻刊登啟事與蔣碧微脫離關係，單方面宣布離婚。後因孫父堅決反對徐孫戀而與孫多慈分手。而後徐悲鴻多次向蔣碧微示好希望復合，然而蔣碧微已成為有妻女的張道藩的小妾，拒絕復合，兩人於1945年正式簽字離婚。
老頭插嘴：孫多慈自1930年即成為徐悲鴻的小妾，孫父為何在八年後堅決反對？
廖靜文（1923- 2015）是1942年徐悲鴻以身體不好需人照顧為由，招聘的保姆；當然，照顧只是藉口，保姆也是對外的托詞，不甘寂寞的徐悲鴻，48歲仍需女人。她與徐悲鴻同居三年後，以死相逼迫使徐悲鴻在1945年第二次登報宣布與蔣碧微「脫離關係」，當年12月簽字離婚。
徐悲鴻與廖靜文
徐悲鴻與廖靜文於重慶1941
徐悲鴻畫的廖靜文
徐悲鴻畫的廖靜文（1947）
1946年徐悲鴻與小自己28歲的廖靜文結婚，同年生子徐慶平、後來生女徐芳芳（徐悲鴻死後才出生，網上諱言其出生年月），她一直陪伴徐悲鴻直到他去世，實際在一起11年，正式結婚七年。
徐悲鴻死後，廖靜文再婚且生子，卻長期對外界隱瞞，一直以「徐悲鴻夫人」名義活動。做賊心虛的她不喜歡人家稱她徐悲鴻遺孀，要人家叫她徐悲鴻夫人。
徐悲鴻的女人們
央視網 2014年09月10日 18:39
一、
2004年冬的一場大雪，給古老的北京帶來一片潔白。我如約前往拜訪一位著名畫家，沒想到，香港美術家協會主席文樓也去拜訪，我們由此而相識，真是意外的收穫。
文樓出生於台灣，在台灣讀完大學，如今是香港著名雕塑家，他曾協助徐悲鴻紀念館在香港舉辦畫展。他與徐悲鴻未曾謀面，卻與徐悲鴻有著特殊感情。
文樓告訴我：“我第一次到北京，跟廖靜文說，你不認得我，但是我們對徐悲鴻的事業很了解。我在台灣，怎麼會跟徐悲鴻有聯繫。我就說，我是孫多慈的學生。她聽起來感覺很驚奇。我上大學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就是孫多慈教的。孫多慈老師是徐悲鴻的學生，那是我們都知道的，她時常給我們講徐先生的繪畫理念，徐先生的基本功訓練，很多的方面。這樣看起來，徐悲鴻等於是我的師祖了。”
孫多慈自畫像
徐悲鴻以孫多慈為模特的畫作
中晚年時的孫多慈
我正愁「踏破鐵鞋無覓處呢」，只知道1949年，孫多慈隨家人離開大陸到台灣。曾在國立北平藝專出任繪畫系主任的黃君璧主持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聘請徐悲鴻的學生當教授，其中也有孫多慈。她去台後的行踪，雖略知一二，但難以窺其全貌。有幸與文樓偶遇，我問他，對孫多慈老師的印像如何。文樓說：「非常地溫和，非常地文雅。她對學生很親切，從來不急不躁。穿一身旗袍，人到中年，還是蠻漂亮的。」
2005年6月的一天傍晚，在賽納河畔的一棟公寓樓上，我和旅居巴黎的著名畫家彭萬墀一家人聊天。彭萬墀是個熱心的人，幫我尋訪徐悲鴻和他老師達仰的往事。
我知道他是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畢業的，跟他談過黃君璧，因為是他很熟悉的系主任。我突然想起，孫多慈也是黃君璧請到台灣師大美術系的教授啊，彭萬墀會不會也認識呢？彭萬墀一聽就笑了：“你算找對人了，豈止是認識！”
我忙問：“她教過您嗎？”彭萬墀說：“孫多慈先生就是我的任課老師。現在老師上完課就算了，像法國老師都不見得認識學生，但過去中國的老師和學生的關係非常親密啊，孫先生就是其中的典範，一個好老師啊。”
又是個意外的收穫。我高興地說：“我跟您聯繫這麼長時間了，因為台灣師大美術系的教授很多，沒想到您會是孫多慈的學生。”彭萬墀寬容地一笑：“你也沒問過我啊。孫先生教我的那一年，大概是1962年吧，她剛到美國去。回來之後，到學校來上油畫課。她看了我的畫覺得很有興趣，就常常到我的工作室來，我也到她的工作室去。這樣，就有一種特別的師生感情，她很關心學生，喜歡勤於畫畫的學生。”
“那時，我到孫先生的工作室去，看到過徐先生送給她的書，還看到過徐先生給她做出國擔保寫的證明。傳聞徐先生給她的素描打很高的分數，孫先生畫得非常好，不是一般的好，的確非常的好啊。也有傳聞，孫先生喜歡徐悲鴻先生，徐先生也喜歡孫先生，他們師生之間，很可能有一種機會結為夫妻的。當時我也不敢問孫先生，她是我們的老師啊，而且當時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了。”
徐悲鴻曾為孫多慈的消沉而焦慮，他並沒看錯，孫多慈確實是個畫才。她痛定思痛，依照徐悲鴻的囑託，重又拿起了畫筆，至死沒有放下。台灣女畫家中，極少有像孫多慈那樣，能畫大幅主題油畫的，如《天問圖》、《春城無處不飛花》、《孔子畫像》和《黃興馬上英姿》、《黃興與夫人徐宗漢》等，被台灣歷史博物館、華岡博物館和大成館收藏。她的畫渾厚而深沉，專家稱她繼承了徐悲鴻的衣缽真傳。
畫家楊先讓於上世紀八十年代赴美講學，當他在海外查閱徐悲鴻資料時，認識了孫多慈在美國的一個侄女，人長得很清秀，真的有照片上孫多慈的樣子。“她給我講了孫多慈的事。孫多慈難道不是悲劇嗎？是悲劇啊。她因為乳腺癌，到美國治療兩次，住在吳健雄家。吳健雄是了不起的科學家，和她是南京中央大學的同學，兩個傑出女性，什麼話不說呀。最多談的，恐怕就是對徐悲鴻的遺憾了。孫多慈得了癌症，悶悶地死去，大概和她感情沒得到圓滿很有關係，她老想徐悲鴻啊，老是愧疚啊。”
在廖靜文面前，我謹慎小心地提到孫多慈，這個徐悲鴻真心愛過的女人。廖靜文卻不迴避，她感慨地說：「接觸過孫多慈的人，都說她人品好，她一直希望有生之年能和悲鴻再見一次面。人家告訴我，她聽說悲鴻死了，關了門哭了三天，後來為她的老師悲鴻戴了三年孝。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就是有情人未成眷屬。
孫多慈曾到巴黎高等美術學院作訪問學者，在徐悲鴻留學的地方流連忘返。她也曾前往新加坡，受到黃曼士款待，在江夏堂體味徐悲鴻辦展義賑的民族情感，了解徐悲鴻接到她的信的真實情境，化解烽火歲月的誤解與怨恨。她到美國探望旅居紐約的王少陵，在客廳懸掛的玻璃鏡框裡，看到徐悲鴻的一幅手跡，怦然心動。
王少陵告之，當年他去北京，返美前去徐悲鴻家告別，正在寫字的徐悲鴻，要畫幅畫送他，但趕飛機來不及了，他就要了這幅墨跡未乾的詩，由徐悲鴻題上了字：「急雨狂風勢不禁，放舟棄棹遷亭陰。剝蓮認識中心苦，獨自沉沉味苦心。小詩錄以少陵道兄 悲鴻」孫多慈一字一字讀著，心酸難抑，淚水奪眶而出。
孫多慈當然熟悉，這是徐悲鴻贈給她的。她曾寄給徐悲鴻一顆紅豆和一條繡著「慈悲」兩個字的手帕。徐悲鴻以《紅豆》為題賦詩三首，寄還給她。徐悲鴻寫給王少陵的是第三首。之前還有兩首。其一：燦爛朝霞血染紅，關山間隔此心同；千言萬語從何說，付與靈犀一點通。其二：耿耿星河月在天，光芒北斗自高懸；幾回凝望相思地，風送淒涼到賓客。詩句還在，錦書難托，已經天地相隔，只有無盡的遺恨。
1975年1月，孫多慈病逝於美國，終年63歲。知情者說，孫多慈的深厚修養，無法驅散她刻骨的憂鬱，這才是她罹患癌症的真正原因。
老頭補充：
1930年，18歲的孫多慈參加國立中央大學入學考試落榜後，旋在該校旁聽藝術相關課程。不久巴上徐悲鴻，兩人發生姦情。1931年，孫多慈考入該校。就學期間徐悲鴻與孫多慈的婚外戀被眾多師生察覺。1935年，孫多慈畢業，計畫申請公費留學，徐悲鴻幫孫多慈爭取公費留學的所作所為被徐悲鴻妻子蔣碧微揭露，孫多慈與徐悲鴻的婚外情以及由此引發的學術舞弊引起眾人矚目和議論。抗戰開始後，徐悲鴻將妻子兒女扔在戰爭區，護送孫多慈一家到廣西避難，並在廣西登報聲明解除和蔣碧微的「同居關係」。最終因為孫父堅決反對，（1938）二人八年婚外情以分手告終。
1941年經郁達夫「前妻」王映霞介紹，孫多慈認識了時任浙江省政府教育廳長許紹棣（1900- 1980），孫多慈成為許紹棣第二任妻子。
說起郁達夫、王映霞與許紹棣都是民國奇葩名人。
郁達夫（1896- 1945）一生三婚，元配孫荃（1897- 1978）生二子二女，1927年與王映霞同居，翌年結婚，生四子一女。後王映霞與許紹棣私通，1938年7月，王映霞離家出走，自甘為許紹棣之妾。頭戴綠帽的郁達夫避走南洋，再娶華僑女子何麗有結婚，生有一子一女。郁達夫在印尼擔任日軍翻譯，1945年日本投降前夕失蹤，推定遇害，他死於日軍之手，還是死於抗日組織之手，史無定論。
王映霞
王映霞（1908- 2000），有「杭州第一美人」之稱。王映霞一生中的兩次婚事都相當轟動。1928年2月，她與郁達夫在杭州西子湖畔大旅社舉行婚禮，那一年，她20歲，郁達夫32歲。1938年7月，王映霞因與許紹棣有姦而離家出走。1941年，王映霞又搭上軍統局長戴笠並有染，為脫身將曾是徐悲鴻情婦的孫多慈介紹給許，結果孫成了許的第二個太太。為與戴笠在一起，王映霞正式與郁達夫離婚。
孫多慈與許紹棣婚后，與其原配的孩子們不和。
唯坊間另有說法，稱王映霞與孫多慈均是戴笠的情婦，為掩人耳目掛在許紹棣名下。所謂孫父堅決反對更是無稽之談，孫女傍上大款自然要與徐悲鴻分手。
1942年4月4日，王映霞又與鍾賢道（？- 1980）在重慶舉行盛大的婚禮。王映霞晚年回憶：「如果沒有前一個他（郁達夫），也許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沒有人會對我的生活感興趣；如果沒有後一個他（鍾賢道），我的後半生也許仍漂泊不定。歷史長河的流逝，，平了我心頭的愛和恨，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懷念。」
1949年，孫多慈隨家人遷居臺灣，並前往歐美各地精進技藝，又在香港、菲律賓、美國、泰國、伊朗等地舉行展覽；同時，她也在臺灣師範大學擔任教職直至1971年退休為止。
1963年，孫多慈應張其昀邀請籌組中國文化學院美術系，並擔任該系第一任主任。
1975年，孫多慈因癌逝世，享壽63。
網易 2024-12-12 17:25:24
二、
1949年蔣碧微到了台灣，和張道藩公開同居。蔣碧微雖然自己說，離開徐悲鴻她是多麼幸福，離婚時徐悲鴻多麼計較，但徐悲鴻送給她的這許多畫作，畢竟支撐了她晚年的無憂生活。
徐悲鴻姪女徐雪說：「蔣碧微那麼驕橫，你說她也蠻可憐的。她這輩子其實從來也沒結過婚。她跟徐悲鴻，兩個人私奔的，根本沒結婚，沒辦什麼手續。徐悲鴻跟廖靜文好，不是要跟蔣碧微斷關係嗎？鈞儒大律師，著名的七君子之一，他說你們不存在什麼關係，你們又沒結婚。為了不拖泥带水，徐悲鴻還是登了個聲明，脫離關係。蔣碧微跟張道藩，也是同居關係。同居這麼多年，還是個情妇，没一個名份。”
暮年的蔣碧微與張道藩
蔣碧微回憶錄《我與悲鴻》
1959年，蔣碧微與張道藩分手。徐靜斐忿忿地說：「張道藩不是答應六十歲跟我母親結婚嗎？到了六十歲，張道藩請了許多客人，給我母親辦六十大壽。祝壽的熱鬧結束了，把客人都送走了，我母親就問他，幾十年以前，你不是答應嗎，六十歲跟我正式結婚，今天我已經六十歲了，你應該兌現你的諾言啊。張道藩不表態，不吭氣。我母親是有脾氣的嘛，一生氣，就跟張道藩大吵一架，以后就分手了。”
有關他們的分手，又有另一種說法。張道藩的法國妻子蘇珊，曾發現張道藩與蔣碧微的隱情，要他斷絕關係，被拒絕了。蘇珊只好帶著女兒遠赴澳大利亞，他們沒有簽字離婚。蔣碧微如此要強，卻也委曲求全地過著，從無半句怨言，如同一個真正妻子照顧張道藩。那一年，蘇珊突然回到台灣，張道藩提出簽字離婚，蘇珊卻說：“你不愛我，是你的事，我愛你，難道犯法嗎？如今我老了，你使我痛苦多年，我也不讓你好受，我不會簽字離婚的！”
張道藩當時官至台灣“立法院長”，蘇珊似乎有了高人指點，跑到蔣介石官邸告狀，請他主持公道，不然她就向新聞界尤其是西方記者抖落一切。是要一個美人遲暮的蔣碧微，還是要名譽、地位、前途，張道藩當然拎得清。蔣碧微自尊心受到的損傷可想而知。三十年的煩惱、痛苦夾雜著甜蜜的生活，像是春夢乍看之下！
蔣碧微從「院長官邸」搬回溫州街獨居。從那之後，畫家王農（1926- 2013）時常去蔣碧微家拜訪，蔣碧微要賣徐悲鴻的畫，也托王農找人聯絡。王農是個京劇票友，而蔣碧微喜歡熱鬧，有時到劇場去坐坐。王農說：「我每次唱戲都要給蔣碧微送票去，她有的時候來看，有的時候在麻將桌上理都不理我。有一次我唱戲，我在台上，她就在第一排，大聲地笑起來，笑的聲音響啊，她比我還精彩。我在台灣唱戲，她是我的基本觀眾。
「她平常畫展不大看，因為婚姻的失敗，所以對美術比較排斥。我開畫展當面送帖，她果然來了，還買了一張畫。我跟她很熟，不是徐悲鴻的關係，是她有些事託我辦。後來她把她的收藏拿出來展覽，有徐悲鴻三十多張畫，還有其他的畫，是靠徐悲鸿的關係她讓人画的，但都不是精品，賣不動。過了兩年，她就過世了。”
曾跟隨徐悲鴻出國留學的蔣碧微，學過小提琴也學過法語，是否成功不敢說，但與中國傳統婦女總把孩子放在首位不同，蔣碧微反其道而行之，對於孩子任其生長，絕不因孩子而放棄個人幸福，頗有西方新潮思想。
然而世事難料，對張道藩愛得死去活來的蔣碧微，並沒抓住她最後的幸福。步入晚年的蔣碧微守著空蕩蕩的屋子，備感孤寂。在台北的蔣碧微，與子女只能在照片上見面了。徐伯陽說：「聽說我母親老想我們，我們的照片放在她的床頭櫃上。她到台灣跟張道藩生活十年，就分開了。她有18年是一個人過，聽說是一個孤單單單的老太太，只有打麻將消磨時間。她是很堅強的，晚年過的很淒慘。”
1968年6月，張道藩去逝，終年71歲。十年後，1978年12月，蔣碧微也去世，終年79歲。她對徐悲鴻指責甚多，對張道藩卻無一微詞。
一位著名畫家研究蔣碧微得出這樣的結論：蔣碧微回憶錄合訂本，《我與悲鴻》佔三分之一，而《我與道藩》佔三分之二。前一部純粹敘事，後一部情深意長。
曾在徐悲鴻家當過保姆的劉同弟說：“徐先生走的時候，我在台灣，聽蔣碧微講的。說句良心話，雖然他們夫妻是離開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當然她不講，我看她那個表情，也看得出來，她說徐先生走了，念念不忘的樣子。”
劉同弟形容，蔣碧微說徐先生走了，面色淒然。
三、
1994年6月，徐悲鴻畫展終於在台灣歷史博物館開幕，徐悲鴻夫人廖靜文、徐悲鴻長子徐伯陽、次子徐慶平以及女兒徐芳芳應邀出席，轟動一時，開創台灣歷史博物館參觀人數之最，每天上千人之多。從小學生到老年人，一般民眾懷著少有的興趣前來參觀。人頭攢動，展場空前熱鬧。老館長陳康順告訴我們：“當時我們雖然估計會有人來看，可是參觀徐悲鴻畫展的人這麼踴躍，出乎他們的預期，真的沒想到！”
在徐悲鴻畫展上，最受歡迎的人，就是衣著典雅的廖靜文，她受到了明星似地追捧。徐悲鴻的傳奇故事，人們並不陌生，都想一睹徐悲鴻夫人的風采。連警衛人員都說，展覽館以前還沒看到這麼擁擠的。廖靜文一出現，就被人群緊緊包圍了，爭相與她合影，照相機閃光燈此起彼落。人們爭購徐悲鴻畫冊，請她簽名的隊伍排得很長。
暮年的廖静文
在展覽日程中，本來有一天是遊日月潭。主辦單位希望，在緊張的開幕式與應酬之餘，請廖靜文看看台灣風光，也放鬆放鬆。廖靜文原先也是同意的，台灣來一趟不易，而久聞日月潭的自然之美，置身其間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她看到，觀眾如此熱情，臨閉館也不肯離開，就對陳館長說，日月潭就不去了，我還是守在畫展上吧。一連幾天，廖靜文都在展覽廳，接受媒體訪問，給觀眾簽名留念。直到離開台灣，日月潭都沒能去成。送別時，主辦單位很過意不去，廖靜文說，我很滿足了，悲鴻的藝術能在台灣這麼受歡迎。
當時配合畫展趕印的徐悲鴻畫冊，深褐絨的封面，厚實的紙頁，連同精美的印刷，在台灣首次集中了徐悲鴻的生平與代表作。讓陳康順館長沒想到，幾千本很快就賣完了。後來這本徐悲鴻畫冊一版再版，新任館長又有再版計畫。這是台灣島內第一個大陸名家的畫展。
四、
不知是否天意，孫多慈、蔣碧微、廖靜文，這三個不凡女性，都曾在台北街頭走過。有先有後，有笑有淚。她們以各自的方式，記下與徐悲鴻的感情連結。無疑，她們選擇的方式，都能提供我們一個認識徐悲鴻的真實角度。
此前，主持徐悲鴻紀念館的廖靜文，已在新加坡、印度和香港地區舉辦過徐悲鴻畫展，而台灣之行，最使廖靜文念念不忘。
走過一個世紀的徐悲鴻，似乎仍奔走在海峽兩岸之間。他所牽引的一種情懷，一種民族的、文化的、品格的情懷，穿越時光隧道，感動無數人。
廖靜文從到北京大學旁聽的那一天起，就立志為徐悲鴻立傳。一大摞初稿毀於文革造反派的抄家，此後她又重起爐灶，繼續寫作，直至寫出長篇回憶錄《徐悲鴻一生》，1982年發行第一版，首版50萬冊。如今這本書累計發行80萬多冊。她試著以自己的角度，解讀一位跨越時代的繪畫大師，印數最好地說明了徐悲鴻的知名度。
坦白說，我在訪問這位83歲老人之前，耳根旁也刮過許多的討論。但是，當我一次又一次地和廖靜文長談，陪她到故居去尋找往昔生活的痕跡，逐步地了解她的情感世界，觸摸到她的痛苦、哀傷與戒心後，我發現，在那些引起外界非議的種種詞藻的背後，她在保護徐悲鴻藝術的大事上，常常有驚人之舉。無論是以往中國的政治運動，或是當今的商品經濟大潮，她的行動已足夠份量，其實遠勝於她的語言。
而蔣碧微則被同情，首先在於她的文筆。
也就是說，塑造蔣碧微形象的，是她回憶錄的語言。蔣碧微自己，連同1965年起幫她整理文字的章君、楊兆青，兩位極棒的台灣主筆，是用一種直接述說，一種與當時我們習慣的“大陸腔”所完全不同的述說，對蔣碧微作了徹底包裝，博得四濺淚花，尤其是女性共鳴。雖然按蔣碧微親人的說法，全是別人代筆的。
蔣碧微聰明之極，生活中她絕對不饒人，有眾多知情者為證。但回憶往事，她卻是個弱者的角色。對於徐悲鴻與孫多慈，她似乎得理不讓人，還有些事出有因。而她指責徐悲鴻與廖靜文，就很荒唐了，此前她與張道藩海誓山盟，情書不斷，已然失去指責的資格。她拎著徐悲鴻一大袋錢和一百幅畫揚長而去，卻讓你覺得可憐，這叫哀兵必勝。其實，可憐的是善良的徐悲鴻，他一次又一次被蔣碧微逼至牆角，不曾回手。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蔣碧微能把手上所有徐悲鴻的信，哪怕一張小紙片，也像保存徐悲鴻畫一樣保存到晚年，這讓人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微妙，雖然各奔東西，卻是藕斷絲連，台灣願意出她與徐悲鴻的書，其實也是一例。蔣碧微回憶錄對徐悲鴻不是一味貶低，尤其是徐悲鴻在歐洲求學的刻苦，以及她很反感徐悲鴻只顧畫畫的痴迷，還有她與徐悲鴻在生活細節上的分歧與矛盾，畢竟保留了青年徐悲鴻的形象。
當我們考證蔣碧微筆下的徐悲鴻，與廖靜文筆下的徐悲鴻，似乎大相逕庭。細細一想，她們寫的，其實都是真實的徐悲鴻。
蔣碧微說的徐悲鴻，兩手空空，一無所有，有的只是吃苦的毅力，忽略身邊愛人而瘋狂學藝，倔犟，自戀，偏執，這是一個年輕時的徐悲鴻，一個未被認可的藝術家。而廖靜文筆下的徐悲鴻，善解人意，體貼入微，作畫已入佳境，又能珍視天倫之樂。這是一個晚年的徐悲鴻，一個功成名就的繪畫大師。
假如蔣碧微遇到的是晚年徐悲鴻，他們婚姻會解體嗎？
孫多慈，是與悲鴻生命有關的這三個女人中，唯一沒寫回憶錄的一個。我們看到她畫冊的自述，知道她的遣詞造句真是漂亮。
而她與徐悲鴻相逢，不在徐悲鴻的奮鬥之初，也不在徐悲鴻的成功之巔，而恰在徐悲鴻人生的中年，也是徐悲鴻藝術的盛年。了解她，有助於了解徐悲鴻那一段的情感世界。孫多慈無言，不免讓我們有些遺憾。
也許她沒必要再寫什麼，因為她的職業離徐悲鴻最近，本身就是一篇絕妙文章。說到底，站在畫板前或站在課堂上，都沒走出徐悲鴻事業。而她留在博物館、紀念館與展覽館的巨幅畫作，已把她的人生敲碎了，融入其中。
我只能相信是一種天意。
這三位美麗女性之所以有悲歡與痛苦，因為她們面對著不同時段的徐悲鴻。而徐悲鴻之所以有痛苦與歡樂，因為他面對著不同的女人。
而她們，只能在徐悲鴻生命中各佔有一段。
照一般人來看，能與一位偉大畫家有緣，就已經是一種福份了。這三位美麗女性被人們認識與關注，說到底還是因為徐悲鴻。
摘自《吞吐大荒：徐悲鴻尋蹤》；作者：傅寧軍）
老頭的話：
徐悲鴻的女人中，除了隱晦一直未曝光的元配外，其他三個女人都只是中人之姿；尤其蔣碧微更是僅只於普通，然而她卻能混成民國名女人，癥結在於她的敢，敢愛敢恨、敢脫褲，敢偷人、敢私奔。
古代女子年滿十五歲束髮加簪，表示成年。後世便以「及笄」來稱呼女子的適婚年齡。民初女子通常也於16- 18歲出嫁，蔣碧微為何到21歲仍未出閣？已受聘訂親的世家女子為何能隨意接觸外界男人，甚至與其私奔？
她愛徐悲鴻嗎？恐怕未必。徐悲鴻只是她通往外界的踏腳石。到法國後，她如魚得水，在僧多粥少的華人圈迅速走紅，她也不吝利用天賦本錢廣結善緣，照顧她後半輩子的張道藩就是此時結緣的。張道藩發跡於北伐成功後的國民政府，當時仍是個學美術的窮學生，但相貌不俗，勝於徐悲鴻，然而此時徐悲鴻的畫已開始賣錢，於是張道藩只能成為過客。
年輕時的張道藩
晚年時的張道藩
張道藩與法國老婆蘇珊（中文名郭淑媛）
轉變發生在1930年，孫多慈的出現讓蔣碧微有了危機感，也生出二心。1933年的常玉事件讓徐蔣二人的關係發生裂痕。1937年抗戰興起，兵荒馬亂之時，徐悲鴻做出了選擇，他拋棄蔣碧微母子，帶著孫多慈雙宿雙飛來到廣西。然而他失算了，在旅途中，孫多慈勾搭上了一個大人物，斷然和他分手。羞怒之下，他一個人躲去南洋「畫畫救國」。
與此同時，張道藩仕途順暢、步步高升，1930年12月任浙江省政府委員兼教育廳長。1931年6月任中央組織部副部長。1932年任交通部常務次長。1933年11月，張道藩在南京發起成立中國美術會，任理事長。1935年10月，在南京創辦國立戲劇學校。1938年1月，國府改組，張道藩任教育部次長、教科用書編輯委員會主委。蔣碧微在此時求援於他，一切盡在不言中，蔣碧微就任張次長的如夫人。而後二十年，蔣碧微一直跟著張道藩，從大陸到台灣，從次長如夫人到院長如夫人。
搜狐 2017-02-26 14:52
1958年，張、蔣兩人結束20年的同居關係，蔣碧微搬出院長官邸。外傳是張道藩長期旅居澳大利亞的法國太太寫信向蔣總統告狀。然而張蔣二人已經姘居20年，說來人盡皆知，此時蔣公應該不可能干涉。況且張道藩的婚姻一直有名無實，兩人長期分居，未生育，卻收養一個女兒，還可能是女方所生，在在都透出蹊蹺。張道藩死於十年後的1968年，蔣碧微走後，法國老婆回台常住了嗎？
蔣碧微愛張道藩嗎？這事難說。
女人無真愛，就看男人有沒有她要的東西。蔣碧微跟了張道藩二十年，她要的是他的權勢與地位，還有他的懶叫。她的離開，應該不是張道藩給不了她名分，而是虛歲六十的蔣碧微還需要懶叫，張道藩已經給不了了。
蔣碧微愛過徐悲鴻、愛過張道藩，然而女人不會有永遠的愛，只有永遠的追求。
離開張道藩後，蔣碧微又活了二十年。在外人眼中，這二十年裡蔣碧微一直獨居，子女都不在身邊，然而她真的獨居嗎？老頭推測她離開張道藩是被張道藩趕出來的。張道藩發現他給不了的，還是有人可以給她。
114.09.04彙整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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