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少女/ 雛妓哀歌 @ 草湳里：老頭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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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漫畫大師宮崎駿在民國九十年七月推出一部動畫電影「千と千尋の神隠し　せんとちひろのかみかくし」（台譯：神隱少女），當年底隨即在港、台上映。隔年在美上映，旋獲2002年奧斯卡最佳動畫獎，往後獲獎無數。這是一部老少咸宜、很有意思的神怪幻想電影，即使在十多年後的今天，第四台仍不時重播。如果妳和我一樣無聊，應該也和我一樣看過很多遍，然而純潔的妳絕對看不出宮崎駿這個故事中背後的畸情面象。

宮崎駿在電影中告訴我們一個神怪故事，故事說十歲少女荻野千尋和父母在搬家途中迷路，來到一個陌生的小鎮，千尋的父母因貪吃竟然變成兩頭豬。觀眾和千尋一起看著坐著進食的千尋之父身軀逐漸腫脹，繃開了衣服，由人形變成了一頭豬；電影刻意略去千尋之母變身的畫面，畢竟女體繃開衣服裸露身體不適兒童觀賞，下個畫面觀眾和千尋同樣看到眼前就是兩頭豬。在人類的道德標準裡，裸體的母豬和裸體的女人不同，母豬裸體不會有兒童不宜的問題。千尋為了尋找讓父母變成人形的解藥，開始一連串奇幻的歷程。最後，當然，千尋讓父母變回人形，一家人離開了小鎮。回復人形後的千尋父母全然忘了那段變豬的日子，那段奇幻的經歷祇存在少女千尋的記憶裡。

這是個童話，宮崎駿和編劇都把劇情著重在少女千尋的歷險，刻意略去在千尋那段冒險的日子裡，變身成為兩頭豬的千尋父母是如何過豬的生活。我想妳的年齡應該已成年，故事裡進入小鎮的人們都會變成豬，成年人的妳有沒有想過一頭公豬和一頭母豬加入了豬群將如何生活？在那段日子裡，他們會像豬一樣鎮日進食，然而在固定的時間裡變身為母豬的千尋媽媽會像母豬一樣發情，她會和無數公豬交媾。淪落畜牲道的男女，如果沒被宰，每天會像畜牲一樣食色性也，淫亂的雜交。

宮崎駿不會沒想到這些，但那是Ａ片動漫的體裁，大導演當然不屑拍Ａ片。

這個情節與橋段其實比宮崎先生拍出的動漫更有意思，讓老頭想寫篇類似情節的故事。當然，主角將換成一個大半不小的十五歲男孩，男孩眼看變身為公豬的父親在喪失性力後被宰殺，開膛剖腹後吊在冷凍庫裡。變成母豬的母親無動於衷，依然和無數的公豬嘻戲交媾。男孩眼中被公豬騎在胯下姦淫的肥白軀體，時而是母豬，時而是赤裸的母親。男孩看到母親的恥態，忍不住......也想……。如同千尋的故事一樣，後來男孩經歷過一番奇妙又情色的旅程，男孩為了讓母親恢復人形，和各式各樣的女妖交媾；男孩的性具在交媾中成長，也茁壯。在男孩不斷的努力下，後來母親終於回復人形，母子倆一起離開那個妖幻小鎮。然而母親雖然回復了人類的軀體與意識，對那段與公豬交歡的日子有著揮不去的記憶和眷戀，尤其是夜裡，喪偶的母親沒有男根安慰，總會脫光衣服趴在地上，如同母豬一樣，發出渴望交媾的淫聲。逐漸地，母親開始獸化，成了頭人形母豬，不時會在夜裡裸身爬出家門，冀圖尋找可以和她交媾的公豬。男孩祇好帶著母親搬到人跡稀少的山上，為了母親的需要，男孩開始養豬，祇養公豬。男孩把母親如同母豬一樣和眾多的公豬一起飬養。男孩知道自己飬養的是一頭人形母豬，有著母親形體的母豬，喜歡和公豬交媾的母豬。往後，調教公豬們和母親交配是男孩日常的工作，看著母親趴著在地上讓公豬騎上她的身上姦淫是男孩的娛樂。當然，幾頭公豬無法滿足母親的淫慾，男孩也會像公豬一樣地騎上母親……這是個變態又搧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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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老頭想到豬的婚姻與家庭制度。妳知道豬是一夫一妻、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嗎？自然界經過千萬年的演化，母豬需要公豬共同育幼，所以野豬形成了一夫一妻的家庭結構。而後由於長大的小母豬會為老公豬納為小妾，所以一夫一妻會再演化為一夫多妻，家犬在未被人類飼養前也是如此；人類的父權社會早期有段時間亦是如此。然而被人類飬養後，食物來源無虞，母豬沒有育幼的問題，就不再需要與公豬共組家庭。於是家豬成了雜交的動物。然而，人類基於經濟利益，大多養了一群母豬祇會搭配一隻公豬，也就是說家豬是一夫多妻，一個豬圈裡祇會有一頭負責生育配種的公豬，其他的都是母豬，因為母豬養大除了宰殺，還可以讓農戶有繁殖收益，公豬祇能宰殺賣肉；另外，豬圈裡如有成年公豬，公豬會不斷騷擾母豬，向母豬求歡，母豬通常也會樂意配合，於是沈迷性歡悞的公豬、母豬都養不肥，白白浪費飼料與時間。所以早年台灣以養豬為副業的農家，大多祇養兩、三頭母豬，不養公豬（雖然也會養閹公豬，但對農戶而言養閹公豬不如養母豬：小公豬成了人類餐桌上的一道嘉餚：烤乳豬）；當母豬發情時就找專業的「牽豬哥」牽著他那條專門配種的公豬前來和母豬交配。

同樣被人類飬養的狗兒卻有略為不同的發展，野狗原本也和野豬一樣，基於共同育幼的利益，發展出一夫一妻的家庭組織，但間也有成年的母子犬留在族群中，成為父犬的小妾。這是因為由狼演化的野狗，和狼一樣以狩獵覓食。狗和狼的體型都不大，狩獵以圍攻為主，成年個體數增多有利於狩獵。身為戶長的公狗基於性獨占，會趕走即將成年的公子犬，留下母子犬。但野犬被人類飬養後，食物來源無缺，已無聯合狩獵的需要；再者，人類基於主觀的道德意識，通常會讓家犬配對，生下的子犬大多送人，讓家犬維持一夫一妻的家庭組織。當然，除了變態的飼主，也不會讓家犬亂倫交配。然而名犬、賽犬一定近親繁殖，這是讓血統純化的優生學考量，假道學的中國人繁殖牲口也一定會這樣做，但卻一再宣稱人類近親相姦有礙優生學，會生下白癡。遺憾的是台灣竟然還有很多弱智的人相信這鬼話。實情是血親配種將會讓基因純化，優者更優，劣者更劣。

有趣的是野犬成了家犬，被人類飬養數千年後，如今人類社會裡存在著很多被棄養的狗兒，牠們因各種原因再度成為野狗後，當年老祖宗的原始動物本能會逐漸恢復，但家庭組織卻不會回復老祖宗當年一夫多妻或一夫一妻的模式。當年老祖宗因為食物來源獲得不易，母犬無力獨自育幼，所以母犬不得不和公犬共組家庭，合作育幼。而如今的棄犬處在人類富庶社會裡，食物來源豐沛，不管是人類抛棄的食物，還是自以為善心的人士主動餵食，都讓野狗食物來源無缺。母犬不需公犬即可獨力育幼，於是母犬不再委曲求全和公犬配對，冀求公犬幫助育幼。原本母犬的委曲求全包括作小（以公犬為尊）和守貞（祇能和單一公犬配對），就如同人類社會女人一樣。

自然界大多數的哺乳類，就如同人類或黑猩猩一樣，公獸的性力其實相當有限，根本無法滿足母獸。母獸的性慾其實從未得到滿足，但繁殖與育幼是演化的決定性因素，無力獨自育幼的母獸祇能勉強接受大自然的安排，和公獸配對，維持一夫一妻的家庭組織。但如果食物來源充沛，母獸得以獨力育幼時，母獸就不會甘於一夫一妻，牠們也會尋求性的極樂。母獸需要很多公獸才能獲得性滿足，所以會趨向雜交。這也是人類和黑猩猩性事上的分歧點。

棄犬因為食物來源無虞，牝犬能自立，也演化出新的兩性關係。家豬很少被棄養，所以不會發展出雜交的性模式（家豬偶而會因飼主的疏忽而逃離豬圈，回歸大自然。台灣這情形少見。逃脫的家豬，一段時間後又會野化，回復一夫一妻制）。食物供應無虞的大型養豬場如果不把公、母豬分開飼養，牠們也會任意雜交，不會發展出固定配偶制。這個現象讓我想到人類社會的家庭制度，千萬年來由猿猴進化而來的人類，大多數的女人囿於體型與體能，無力獨立育幼、甚至無法自立生活，於是祇好委身於固定單一男人，冀求經濟生活的保障。然而打從二十世紀中葉以後，女人普遍就業，經濟上已能自立，於是人類的家庭制度開始崩解，離婚和不婚成了普遍的現象。假道學們想出各種說法和理由來責怪社會道德的低落，然而這其實是天演，祇要女人能自立，人類想維持婚姻制度並不容易。據統計，如今美國離婚相當普遍，每對夫妻一生中將會有四到五次的婚姻，婚姻期間的偷情更是難以計數，其實已向雜交趨近。台灣因為女人經濟獨立較慢，在上一世紀以前，一夫一妻的家庭制度仍然是社會常態。但二十一世紀以後，女人幾乎已全面獨立，自此台灣也開始走向歐美的路子。

104.07.05初稿

宮崎駿故事的背後：

之一

hypesphere. 2015/08/20 這不是我看的《神隱少女》：為父母贖罪的雛妓少女

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的作品《神隱少女》獲得了第75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動畫長片獎的殊榮，同樣保有宮崎駿電影裡的魔幻特色，《神隱少女》將現實生活與幻想世界搭上了橋樑，讓10歲的小主角千尋在穿梭在湯婆婆充滿社會險惡的湯屋裡，透過與不同的人、怪物以及神的互動，逐漸成長為一個懂事女孩。不過，《神隱少女》這個奇幻的文本，其實底下有非常深遠的意涵，在幾次的訪談裡宮崎駿也承認千尋所進入的湯屋，其實是我們認知裡的風化場所，今天狂熱球要帶大家來看看，為什麼神隱少女千尋，其實是一名為了父母的貪婪贖罪的雛妓少女。

故事的設定中，千尋本來與父母要搬家到一個陌生的小鎮，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但因為途中迷路而誤闖了一個人類不該進入的地方，他們在此稍作停留，但千尋的父母卻因為沒有經過主人同意就吃東西，被懲罰變成了兩隻豬，千尋也被帶到管理城鎮的湯婆婆的湯屋工作。

以前的日本在大城市理會有許多三溫暖或是澡堂，而這些地方都有提供性服務的按摩人員，這些性工作者就叫做湯女（Yuna），而澡堂的老闆通常叫做「Yubaba」，中文翻譯正是湯婆婆。千尋被迫開始在湯婆婆的湯屋工作，因為他的名字太長被湯婆婆刪去了一個字，於是千尋在湯屋裡的小名叫做小千。

在日本的歷史中，從平安時代開始，娼妓們就有使用匿稱（源氏名）的習慣，延續到之後的性工作者，也因為種種因素而採用這種不透漏本名的方式，而通常這些小名也會成為他們在生活中的名字，忽略他們真實的生活，取代他們在社會中所扮演的角色。

當我們回想千尋到了湯屋之後遇上了白龍，白龍告訴他千萬要記住自己的名字，不要在這裡工作久了就忘記自己的全名，就好像在告誡一個下海工作的酒家女或是性工作者，千萬不可以迷失在紙醉金迷的世界，一定要記得自己最初來到這裡的原因。也就是說千尋的父母偷吃東西就如同欠了一筆債，千尋便成為了努力工作為父母贖罪的角色。

其實《神隱少女》在創作的靈感契機，是來自吉卜力工作室的製作人鈴木敏夫的朋友。鈴木的朋友非常喜歡上酒店，而在出入酒店的過程中他發現，這些在酒店工作的人，會為了要賺取最多的金錢報酬，進而改變自己的個性配合客人，講話奉承客人也是必備的武器。反觀來酒店消費的客人，也同樣會拋下自己在社會中所扮演的角色，化身成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透過金錢或是其他物質的助力，讓他們在酒店可以暢所欲言、為所欲為。《神隱少女》裡的無臉男不正是如此嗎？

在《神隱少女》裡的關鍵人物「無臉男」，在他初來乍到湯屋第一次見到千尋的時候，他第一個動作便是伸手要給千尋金幣，象徵了以金錢交換服務的商業行為。無臉男象徵了資本主義社會底下貪婪的人們，不停的吃掉任何東西，可以變出無限的黃金，對於湯屋裡工作的其他員工來說，無臉男就像是來到酒店的一個豪氣客人。然而無臉男卻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慾望，最後成為了一個可怕的怪物，而千尋卻努力地讓他找回自己，回復原本的樣子，最後他才將所有吃掉的東西吐了出來。

其實在現實社會裡，許多到酒店尋歡的人們，都背負著非常大的壓力，對他們來說叫小姐或是嫖妓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紓壓行為，每每在真實世界的壓力下沒有辦法繼續生活的時候，上酒店就成為他們放鬆做自己的好方法。與歡場女子（或男子）的歡愉時光之後，有些人會沈溺，有些人則可以平衡壓在自己身上過度的壓力，再回到真實生活中繼續努力。

往故事的細節中深究就會發現，所有來到湯屋洗澡的神明，清一色都是男性，而為這些神明服務的人，最直接的人員也都是女性。然而在日本，神明的性別有男有女，為何只有男性神明出現在湯婆婆的湯屋呢？這點又再度印證了湯屋是一個風化場所。

當然一部電影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分析，不過身為導演的宮崎駿在訪談裡也提到了他的想法，他認為如果要用一個東西來描寫現代社會，那麼八大行業是最適合的了。無論千尋究竟是到了麼樣的地方，也不管湯婆婆的湯屋是否真的是妓院，宮崎駿導演將這個世界的負面能量以動畫包裝，讓我們透過一個看似努力找尋回家路途的故事，進入宮崎駿眼中的糟糕世界，我想宮崎駿大概是最懂得如何講一個黑色幽默笑話的導演了。

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