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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曾遇上一件令我扼腕的事。

 

麗美是合庫的同事,她的職務很特殊她不是銀行員,她是護士。三十幾年前合庫某位老總突發奇想表面上為了同仁的福利,在總行設個醫務室晉用了三個護士,特約了兩個老醫生,輪流在固定時間來合庫看診

 

我和麗美認識的很早,合庫初設醫務室時我也剛調到總行。當時小兒祇有二三歲。小兒一有小毛病節儉的家母總會帶他上當時還設在北門附近合庫代理部樓上的醫務室看病拿藥方便的話,我也會從館前路的總行走過去探視。三個護士中,麗美年紀最大,其他兩位當時是二十出頭的未婚小姐,都很隨和也很客氣。祇有麗美是三十幾歲的人妻,而且還很勢利,面對當時祇是低階助理員的我,幾乎從不打招呼。有趣的是,當她知道我任職於人事單位後,見面才有笑容。後來我也知道她是我之前待過某家分行一位女同事的嫂嫂,那位同事的職級是領組助理員升上去是辦事員,辦事員再升才是領組),麗美的先生更已是襄理級的職員,勢利的她當然看不起我這種小職員。命運很玄妙,當時我絕不會想到二十年後,這個女人會被我抱在懷裡疼愛」,那塊肉也任我捏弄

 

和她開始交往是多年之後,我四十八歲那年,五十二歲的她喪偶她的亡夫早年也是合庫同仁,婚後生了一女一男。浪蕩的老公後來在合庫混不下去,轉去正大幅擴編的台灣企銀死前的職位是一等襄理,和他同期的男同事此時在合庫都已是經副理了。

 

麗美的老公擅長於吃喝嫖賭,浪蕩又風流,二十幾年的婚姻讓麗美不時得打老公保衛戰然而麗美對她的男人幾乎毫無怨言,而且還很愛他。如果妳內行,妳應該知道男人能讓一個勢利的女人服服貼貼是憑什麼他男人床上的本事絕對優於常人讓麗美非常滿意,十分滿意。女人遇上這種男人總會心甘情願為他犠牲一切。然而不幸的是有這種幹才通常活不久,沒被老婆掏光,也會被外面的女人擠乾

 

二十幾年美滿又性福」的婚姻生活卻讓麗美成了一個不能沒有男人的女人夭壽的男人在此時卻撒手歸西說來很不負責。老公一死,在老公臥病期間已經飢渴了好一陣子的麗美,迫不及待地向同事揚言五十幾歲的她不想再婚,她想找個老伴,或者說是男朋友,正確的說應該是砲友。她很努力的放話,祇要有人上醫務室,或有熟悉的同事對她的喪偶致意,她一定會把這話傳出去。於是,一大堆登徒子就踵足登門,包括我。女人祇要拉下老臉要找男人實在很容易當然,能不能找到好」男人就要看手氣男人們經過她的面試口試一試再試,最後有兩個考慮人選,一個是我,我小她四歲。當時我的職級是領組,在和她交往那幾個月內正好考升了襄理。一個是行外某公家機關的小主管,年紀比她大。當然當時她沒讓我知道除了我之外,她還有一個考慮人選

 

在她和我上旅館之前,我們已經把該做的可以做的都做過了。在深夜的國父紀念館林蔭深處她坐在我身上五十幾歲的老女人被男人抱在懷裡猥褻。雖然是子夜,公園裡偶而還是不時有人經過,那時我祇好暫時停下我的動作,路人看不清我們的面孔或許會看到她的裙子誇張的上翻但不會注意到我的手還在她的內褲裡我們也曾把車子開到外雙溪的路旁在車裡我對她進行局部外科手術她是個配合的好病人,任我擺佈,也很敏感,不多時就嬌聲呻吟。過後沒多久我很自然地載她上旅館,她默默地跟我進去進了房間她先到浴宝洗,穿著內褲回來就躲進棉被裡,我在床外脫去所有衣物,至今我還記得躺在床上祇露出一個頭的她,眼睛注視著我的小傢伙。上床後我抱住她開始溫存,然後要拉下她的內褲上馬,她卻告訴我:今天這樣就好,因為她先生還沒滿百日。老實的我一想也對,也沒想到其他,於是兩人就蓋棉被純聊天摸索了兩個小時後退房我送她回家她家和我家相距不遠)

 

煮熟的鴨子就此飛了,那天之後她再也不肯答應我的邀約。

 

她的拒絕讓我立刻想到是因為那天她看到我的小傢伙,相較她的亡夫或另一位競爭者明顯不能相比,她已決定了她心中所要的人選,良家婦女的她當機立斷立刻打退堂鼓,甚至她也不想試一下,吃吃小雞雞的風味。不過她拒絕的理由是她不想太複雜,她不是不想當老三,而是她怕淑惠找她算帳(她和淑惠都在總行彼此認識我一向坦白,對阿芬坦白,對寵物坦白,甚至對交往的對象也坦白,明白告訴她們,她們將排行老幾,願者上勾,這可省下往後的許多麻煩)。然而不管是未滿百日,還是淑惠的因素,這些在進旅館前她都已十分清楚,真正的原因是我的器官太小。那時我和淑惠已在一起好幾年,淑惠的亡夫東西當然比我大,但我還是讓淑惠很滿意,服服貼貼的成為我的寵物,以致我一時大意,或許是命裡無緣,我竟沒考慮到事前得先遮羞。我的傢伙雖然短小,但能持久有擋頭是我的過人之處祇要讓我騎上去她就離不開我,然而那天我竟老實地放過她,說來一切都是命

 

被拒絕幾次後,我就不再找她了。我心想:妳選了個老頭我就看妳能用多久?

 

考上襄理後照合庫的規定得調分行,我在分行待了三個年頭又調回總行審查部在總行待了兩年後,有一天她難得的打電話給我問我關於合庫民營化後的打算那時合庫即將民營化,很多老同事打算辦退休她也有此打算。然後她問我近況,我告訴她:我已有了老三就是現在的小賤人)。那通電話談了快兩個小時,然而第二天我打電話給她,打算再續前緣,她又拒絕了。命運真的很奇妙,沒那個緣份就是沒輒。

 

事實上她已決定退休,問民營化後的打算祇是藉口。經過五六年她那個新男人早就不堪使用,於是她又想到我誰知小賤人早在她打電話之前三四個月出現,而且我們的進度剛好已經上床。如果小賤人晚出現,或晚一步跟我上床,我想她會幸福地就任我的老三。

 

然而命運就是如此的作弄人。上帝沒有給我兩次機會,也沒給她再次的機會。從此我就再也沒看到她,淑惠倒曾在退休人員餐敘中見過她。後來我聽淑惠說她搬回了埔里老家

 

她和淑惠都是性福又苦命的女人,一輩子幫著不成材的男人擦屁股,養男人養了一輩子。男人讓她們性福了大半輩子,然而男人也養大了她們的胃口。男人過早離去,她們不得不老著臉皮再找一個男人,淑惠找到了,七十高齡仍能享受男人的疼愛,她卻沒有。幸與不幸並不是她的錯,命運讓她做了錯誤的選擇。

 

和亡夫二十幾年的生活,讓她們習慣對男人體貼,也不吝對男人付出。更棒的是,她還很會叫,稍微摸索一會,她就叫的像頭的小母狗。這種女人竟讓她溜走,很可惜,不是嗎?暮年回首,老頭越來越相信宿命,命中無緣的女人,總是擦肩而過。

 

105.04.17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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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湳里:老頭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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