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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戰國女性 之一

 

二十年前台灣轉播日本大河劇「利家與松」,敘述日本戰國時期二線武將前田利家和妻子阿松的故事。阿松十二歲嫁給二十二歲的前田利家。兩人生了二男九女。但有一說,次男利政是阿松的女侍所生,所以阿松生了十個或十一個子女。不斷的生育表示兩人感情非常好。前田利家綽號叫「槍之又左」,他的那根槍讓阿松很性福。 

 

但,有些事情影集中沒並沒說的清楚…………

 

前田利家和豐臣秀吉是織田信長創業時的基層班底,當時兩對夫妻很要好也親近。寒微的豐臣秀吉(1537-1598)二十五歲才娶十三歲的寧寧(1549-1624),前田夫婦是婚禮中少數的嘉賓。那年利家(1539-1599)二十三歲,阿松十五歲(1547-1617)。往後的幾年兩家往來頻繁。後來秀吉脫穎而出,慢慢拉開兩家人的距離。織田信長死後,秀吉接手他的基業,成為天下人,也成了太閣。

 

織田信長死後不久,他屬下的兩大勢力秀吉和柴田勝家在1583年展開賤岳之戰,原本隸屬柴田的利家在戰況不利時叛投秀吉,柴田一敗塗地,最後在北庄自焚。不久,秀吉向利家提出要納利家三女麻阿為妾的要求。秀吉與麻阿相差三十歲。

 

秀吉因為出身寒微,一輩子對出身高貴的女人特別感興趣,這是自卑感的反映,大多數低出身的男人功成名就後都會有這種現象。然而這種心理也不全然因為自卑感,男人天生有著征服慾,想要征服身分高的女人,這也是戀母情結的衍生,所以母親、女老師一直都是日本A片裡的最佳女主角。

 

由這種心理又衍生出男人對有身分的女人的性趣。身分的範圍很廣,最狹隘的就是前述身分高貴的女人,奴才對夫人、部屬對上司的女人永遠有著變態的性趣,即使那個女人長的並不怎樣。推而廣之,鄰居、女同事、友人妻,甚至姑嫂姨嬸,這些女人都有個讓男人感性趣的「身分」。男人對身分感性趣,最明顯的就是即使嫖妓,不論長相如何,有身分、有頭銜的價格就會比較高。所以「友人妻」、「友人母」也一直是日本A片情節中的大宗。

 

中國社會自古以來朋友之間最崇高的友誼就是託妻寄子,關老爺被人推崇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忠義,而是二位嫂子在他手中能安然無恙。千百年來一再推崇的原因就是因為是現實的社會裡,男人永遠就欠缺這種情操,男人的心裡永遠是「朋友妻偷偷騎」,甚至「朋友妻牽來騎」。除了身分的滿足,這種不道德的行為更能滿足男人自遠古遺傳下來的侵略基因。

 

成為天下人的豐臣秀吉向前田利家開口,表面上是他的女兒,其實他感興趣的是利家的妻子阿松。他肖想阿松已經二十年了,打從當年還是織田家的小組頭兩家比鄰而居時,可愛的阿松各方面的條件都比他好不容易娶到手的老婆寧寧好。當時生性好淫的秀吉雖然暗暗垂涏,但也祇能放在心底。二十年後長的像猴子的男人成了天下人,終於有如願以償的機會。

 

秀吉表面上要求利家把女兒麻阿嫁給他,其實是晃子。他私下要求阿松陪嫁,利長知道秀吉的企圖,但人在屋詹下不能不低頭。因為他知道不答應的後果是送掉自己的老命,最後阿松還是會落入秀吉的手中。況且此時年近五十的利長也是一方人物,女人無數,單單有名號的側室就有六個,應該也不會在意生過十一個小孩的阿松,何況此時他的槍大概也用不上了,倒不如物盡其用吧!

 

於是美麗的阿松就跟著女兒一起嫁到豐臣家,母女通吃也是日本A片裡受歡迎的情節。這是前田利家得到加賀百萬石賞賜的背後原因,那是賣老婆的代價。從此阿松一直住在大阪城,擔任秀吉的「玩伴」,直到秀吉死去。

 

1598年豐臣秀吉在京都舉辦他生前最後一場賞花宴,妻妾們的轎子在他之後依序進場。第一個是元配寧寧,第二個是生下秀賴的茶茶(淀君,當時號稱西丸夫人),第三個是名號為松丸夫人的京極龍子,第四個是號稱三丸夫人的信長之女,第五個是加賀夫人,就是前田利家與阿松的女兒麻阿,第六個竟然是阿松。秀吉不避諱的把阿松列入他的妻妾裡,也難為了前田利家。那年阿松五十一歲,已經陪嫁到豐臣家十多年了。

 

更有趣的是接下來的家宴,主君秀吉先飲賀酒,然後把酒杯傳給正室寧寧,寧寧飲過後,接下來排名第二的茶茶(西丸夫人)和排名第三的京極龍子(松丸夫人)竟爭著要酒杯,於是寧寧把酒杯遞給阿松。後世有些白癡的歷史學者稱讚身為正室的寧寧當時的機智,其實卻洩了底,阿松一直老著臉皮不避諱地和女兒共夫己十多年了。

 

兩個月後秀吉死了,如同西門慶的下場一樣,妻妾們鳥獸散。阿松也回到前田家。隔年,利家也死了,連喪兩夫後阿松又成了無主之物。

此時德川家康取得天下的主導權。掌握天下的家康要求五十二歲的阿松到江戶做人質,才同意利家和阿松的長子利長接任加賀藩主。家康自立門戶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是織田家的附庸,信長手下有名的武將他應該都認識,前田利家有個美麗的老婆他不會不知道。擅於運用忍者的家康也不會不知道,秀吉讓阿松母女同床,己成為家天人的家康不會不想也來一下。阿松為了兒子又投入家康的懷抱。在秀吉後宮排行第五的麻阿應該也會一起去,歷史對她再也沒記載了。

 

秀吉接手阿松時,阿松三十七、八歲。此時阿松已五十二歲,老色鬼家康竟然還搶著要,阿松不愧是個尤物。當然,她也是個幸福的女人,誰說紅顏多薄命。

 

家康和秀吉對女人有完全不同的嗜好,秀吉喜歡名門閨秀,家康喜歡下階層粗壯的鄉女。但兩人倒有一個共同點,兩人都對二手貨特別有興趣,秀吉喜歡二手貨的身分,家康喜歡二手貨成熟的風韻和對性的飢渴。往後十四年,阿松一直是家康的女人。直到1614年兒子利長死後她才回加賀,她在德川家又「奉公」了十幾年。

 

事實上阿松回加賀並不是兒子之死,而是家康真的老了,老的不能動了,所以才放她回加賀。三年後阿松逝世,享壽七十一。她的第三個男人家康在前一年先走了。妳說阿松的一生精彩嗎?幸福嗎?

 

和阿松「情同姐妹」的寧寧,在秀吉死後沒站在豐臣家的一方,反而站在德川家康這邊,暗助德川家打倒了豐臣家。後世尊為北政所的寧寧活到七十六歲,她還比阿松小兩歲,秀吉死時她正好五十。以她的身分,德川家康絕對也會很有「性趣」。秀吉死後歷史對她幾乎沒什麼記載,德川家的史者不會、也不敢記下寧寧在老色鬼德川家康胯下如何呻吟。

 

102.05.23初寫 103.03.08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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