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中國古典小說裡的人狗姦　之二

李義，唐代淮陰人。父親去世甚早，他由母親一手撫養長大，所以他侍母至孝。母子倆住在村子盡頭的河彎，最近的鄰居也有兩三里之遙。母子倆種了幾畝地，養了雞、鴨、鵝，也養了幾口豬，生活也還過得去。住屋不大，就是三間兩廂，儘夠母子兩人居住。

十八歲那年，母親為他說了門親事。誰知親事說定後，母親卻一病而亡。他悲痛萬分，哭的死去活來。而後在親友的協助下，把母親葬在家附近。

下葬那天，幫忙的親友都走了，他仍坐在母親墳前，久久不忍離去。夕陽西下，不久，夜色到來，大地一片昏暗，他還是不想走。

忽然，他心中一驚，他看到遠處家裡屋子亮起了燈。他十分奇怪，什麼人進了他家？他家原本只有他和娘兩人，娘死了，他在這，屋子裡是誰呢？誰亮的燈呢？

他立刻回家，他想會不會是鄰居？不可能，平日裡原本就與鄰居少往來。那麼，會不會是岳家來人呢？也不可能，岳丈今天來了，也走了。

李義回到家。燈，亮在正堂，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他一看到那人，不禁目瞪口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死去的母親。

「娘！」

李義並不害怕，他上前仔細看了又看，沒錯，是娘。

「娘，妳不是死了嗎？不是葬在後面墓地裡嗎？怎麼復活了？怎麼會從棺材中出來呢？」

「兒啊，你不必驚慌，」母親說：「我是復活了，我沒有從棺材裡出來，葬的不是我，是我施法把一件衣服變成我。」

「娘會施法？娘變仙了？」

「沒錯，我差不多變仙了。」

「仙人為什麼會死？」

「那是刼數。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死了。」

「太好了，娘，明天我要去告訴親戚和鄰居，讓他們知道娘復活了。」

「不要太張揚，這事，村夫村婦不容易接受，傳出去我們母子的生活就會被打擾。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要切記……」

「娘，妳說。」

「那墳和棺木是個欺騙陰曹地府的障眼法。你不要把那墳打開，更不要打開棺木。」

「那當然。」

「我擔心你因好奇棺材裡裝了什麼，而打開來看。若是如此，我會再死一次，如果再死，娘便不會再復活了。」

「放心，我不會。」

「天已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們睡吧！」

「好。」

於是母子生活依舊。河彎是個偏僻的地方，少人經過，更不會有人來。所以李義的娘又活過來的事一直沒人知道。

幾天後的一個夜裡，李義從夢裡驚醒。夢裡娘哭著駡他不孝，為什麼沒幫她做七。他說：

「娘，妳不是復活了嗎？」

「傻瓜，人死了怎會復活？」

「娘……」

「你連「做七」都不幫娘做，娘很難過……」

娘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李義看到娘哭的那麼傷心，一驚就醒了。夢境清清楚楚，娘責怪他沒做七。可是娘已復活，又怎麼能做七呢。一夜他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見到娘好端端地在屋子裡忙來忙後，他也就不把那個怪夢放在心裡。

往後幾天一切如常，到了第二十二天夜裡，李義又夢到娘了。娘在夢裡還是駡他不孝，連著三個七都沒幫她做，也沒燒紙錢給她。她來託夢，竟然還是不為她做七。娘說如果四七再不做，她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也不會再來了。娘說完，哭哭啼啼地離去。

李義醒來，耳中似乎還能聽到娘的哭聲。他訥悶，娘明明好端端地活著，為什麼一再在夢中要他為她做七。他百思莫解。

四七的前兩天，李義蕉燥不已。如果不做七，夢裡的娘說不認他這個兒子。如果要做七，家中這個娘一定會生氣，她明明活的好好的，為她做七，燒紙錢給她，不是在咒她死嗎？

剛好，未來丈人來看他。丈人來看他一個人過的如何，說：

「你陪我去給親家母奠祭一下。」

這時娘正好在後園忙農活，沒和丈人碰上。李義想，去看看也好。順便把夢到的事告訴丈人，他年紀大，閱歷多，或許能幫上忙。

他們到了墳前，丈人嗟嘆，親家母不幸去世，留下李義一個人，十分可憐。

「岳父，我娘又活過來了，」李義說：「我不是一個人過活。」

「你娘活過來？那她在哪？我怎沒看見。」

「方才你來時，娘在菜園裡忙，你沒碰上。」

丈人半信半疑，在墳前墳後看了又看。那天，他親眼看到親家母入斂、下棺，也看到棺木入土。

「岳父，這陣子我做了幾個怪夢，娘在夢中哭哭啼啼地駡我沒幫她作七。」

李義把夢境的事詳細告訴了丈人。

「這墓分明好好的，你娘是怎麼復活的？」

他告訴丈人，娘入葬後，他墳上一直坐著。天黑後卻看到他屋子裡有燈光，回去一看，就看見娘侳在屋子裡……..

丈人低頭思索著。

「你娘在白天外出嗎？」

「當然，她和我一起幹活。」

「在大陽底下幹活？」

「對啊！」

丈人沈吟了半晌，說：「這事讓我再想想，你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岳父，你不去看我娘？」

「不去了，我今天有事，原本是順道來看看你一個人怎過活。既然你娘復活了，就好。下次再專程來拜訪你娘吧。」丈人說完就走了。

李義回家，母親知道他去上墳，大怒不已。

「岳父來，說要去看看，我沒辦法，就陪他去。」

「你岳父呢？」

「他有事，去找朋友了。」

娘不再說話，因著這事，一整天都悶悶不樂，讓孝順的李義十分惶恐。

半夜，有人敲門，母子倆都被敲門聲吵醒。娘說：

「兒啊，你去看看，這時候怎會有人來？」

李義開門，門外站著五、六個人，其中一個是他丈人。

「岳父，這麼晚了，你怎來？」

「我來看你娘，她在嗎？」

「在，請進。」

所有的人都跟著丈人進來，李義覺得有點不對勁。丈人手裡拿著什麼，捲在一起。其他的人，手上拿著鍬、鋤頭、釘耙…….

「娘，」李義回頭向房裡喊：「岳父來了。」

娘在裡面應道：「我出來了。」

娘走出房間，丈人走上前說：「親家母你好。」

丈人的話沒說完，就將手中拿著東西抖開，那是一件舊衣服，向李義的娘身上披去。李義的娘剛見那衣服，燈下的臉顯得驚慌不已。衣服披上身後，娘發出一聲哀嚎，倒在地上翻滾。沒多久，娘變成一條老黑狗。

跟來的一伙人立刻上前，鋤頭、鐵鍬、釘耙都向黑狗打下。那黑狗被打的皮開肉綻，逃竄狂奔而出。地上滿是血，那條狗的血。

李義在一旁抖索著，為什麼事情如此怪異？娘怎變成一條狗？

「你娘沒復活，她是黑狗精，」丈人告訴他：「我已破了牠的妖術。」

「岳父，你怎知道我娘是黑狗精變的？」

「我聽你說你娘復活，我不信。我回去請他們和我一起趁夜把你娘的墓打開，挖墳開棺，你娘的屍體還在棺中，我就知道你那復活的娘一定是妖怪。」

「岳父，你怎知道制服這妖怪的方法？」

「我曾聽人說，屍衣可以降妖。我們將你死去的娘的衣服剥下，見到黑狗精就往牠身上披。果然很露，妖怪受不了就現形了。」

「岳父，謝謝你。若非你，我還不知道會被騙多久。」

此時天也快亮了，眾人再回墳地，把墓復原，祭拜一番才離去。李義的丈人怕再有事，又陪李義住了三天，確定沒事才離去。臨走時說：

「你一個人住這偏遠的地方也不是辦法。我回去打點一下，打點好就把荷花嫁過來，兩個人過日子比較方便。」說完，就走了。

隔天，李義給娘做了四七，還向娘賠罪，把事情的原由向訴了娘。

幾天後，李義正在田裡忙著。遠處，來了一個姑娘。走到他面前問：

「請你是住小彎的李義嗎？」

「我是李義。」

「我是荷花，爹叫我先過來陪你過日子。」

「我們還沒成親呢。」

「你怎麼那麼呆，我們住一起，並不一定要成親啊。夜裡，各睡各的，正式成親才睡一起啊。」

李義想了想，這樣也不錯。於是他停止工作，帶著荷花回家。到家後，李義問：

「姑娘，你爹有向妳說黑狗精的事嗎？」

「說過，我聽了後，很害怕。這才想到郎君你一個人住在這屋子，很不平安。」

「姑娘放心，不會再有事的。」

「沒事才好。」

李義進房，拿著一塊方方的布出來，說：

「姑娘，妳把這個帶在身上。」

「那是什麼？」

「這是我娘的屍衣，黑狗精怕這個，有這個黑狗精就不能把妳怎樣。」

姑娘不肯接，說：「從屍體取下來，我怕……」

「不必怕，帶著它，才平安。」

說著，李義硬把布塊塞到荷花懷裡，荷花「唉」的叫了一聲，變成那隻老黑狗衝出門去。

老頭的話：

以上是根據畢珍所著「狗國傳奇」中的「生母與亡母」改寫。故事出自唐人李隱所著「大唐奇事記」，故事敘述李義少亡其父，養母甚孝。母喪後，一隻老黑狗變身為其母繼續和李義一起生活，而後在李義亡母再三托夢後，老黑狗亡去。原文沒有訂親和收妖的橋段，這些是翻譯改寫者所加。

這故事表面看是一則志怪小說，背後隱然有寡居的女人與親子亂倫的寓意。作者認為，李母違反人倫與親生兒子亂倫交媾後，已不算是人，所以李義的母親已死，爾後她祇是隻淫蕩的老母狗。改寫者畢珍先生加入訂親和收妖的橋段，則進一步揭露了母子亂倫是由婆媳爭夫所致，發現丈夫與婆婆有姦，媳婦憤而向娘家投訴。於是岳父出面「收妖」，解決了那頭淫蕩的老母狗。

中國古典小說裡，妖怪與人的互動大凡有三，一是報恩，二是作祟害人，三是淫交，女妖以色迷惑男人，男妖以優異的性力姦淫女人。然而這故事中的黑狗精變成李義的母親卻沒有任何作為，她的動機為何？這是故事表面交待不過去的。

原文沒有丈人的角色，也沒有屍衣破妖的事。改寫者暗示，媳婦過門後發現丈夫與婆婆有姦，向娘家父親投訴，親家公用「屍衣」除妖。中國鬼怪傳說中從來就沒有屍衣破妖的說法，這是改寫者的獨創。但這橋段也暗示親家公是如何「收妖」。他帶了五、六個大男人，把李義的娘剥光衣服，然後……淫蕩的老母狗就被降服了。

老頭插嘴：

大唐奇事記    志怪小說集。唐李隱撰。《新唐書·藝文志》小說家類著錄為十卷。原書已經失傳，《太平廣記》引有佚文，書名題作《大唐奇事》和《奇事記》。從現存佚文看，基本上是志怪小說，情節簡單，文辭樸直，藝術性不強。前人認為《大唐奇事記》即《瀟湘錄》(見洪邁《夷堅支志》癸集序)，但《太平廣記》引文分為兩書，只有《王常》一條與《瀟湘錄》互見，因而尚難以確定。

原文：

太平廣記　卷第四百三十八　畜獸五

李義

唐李義者，淮陰人也。少亡其父，養母甚孝，雖泣筍卧冰，未之過也。及母卒，義號泣，至於殯絕者數四，經月余，乃葬之。及回至家，見其母如生，在家內。起把義手，泣而言曰：「我如今復生，爾葬我之後，潛自來，爾不見我。」義喜躍不勝，遂侍養如故，仍謂義曰：「慎勿發所葬之柩。若發之，我即復死。」義從之。

後三年，義夜夢其母，號泣踵門而言曰：「我與爾為母，寧無劬勞襁褓之恩？況爾少失父，我寡居育爾，豈可我死之後，三年殊不祭饗？我累來，及門，即以一老犬守門，不令我入。我是爾母，爾是我子，上天豈不知？爾若便不祭享，必上訴於天。」言訖，號泣而去。義亦起逐之，不及。至曙，憂疑愴然，無以決其意。所養老母乃言：「我子今日何顏色不樂於我？必以我久不去世，致爾色養有倦也。」義乃泣言：「實以我夜夢一不祥事，於母難言，幸勿見罪。」遂再猶豫。

數日，復夢其母，及門號叫，撫膺而言曰：「李義，爾是我子否？何得如此不孝之極！自葬我後，略不及我冢墓，但侍養一犬。然我終上訴於天，爾當坐是獲譴。我以母子情重，故再告爾。」言訖又去，義亦逐之不及。至曙，潛詣所葬之冢，祝奠曰：「義是母之生，是母之育，方成人在世，豈無母之恩也，豈無子之情也？至於母存日，冬溫夏凊，昏定晨省，色難之養，未嘗敢怠也。不幸違慈顏，已有終天之痛。苟存殘喘，本欲奉祭祀也。及葬母之日，母又還家再生，今侍養不缺。且兩端不測之事，剸裁無計，遲回終日，何路明之？近累夢母悲言相責，即夢中之母是耶？在家之母是耶？從夢中母言，又恐傷在家之母；從在家之母言，又慮夢中之事實。哀哉!此為子之難，非不孝也，上天察之！」言訖大哭，再奠而回。

其在家母已知之矣。迎義而謂之曰：「我與爾為母，死而復生。再與爾且同生路，奈何忽然迷妄，卻於空冢前破其妖夢？是知我復死也。」乃仆地而絕。義終不測之。哀號數日，復謀葬之。既開其冢，是其亡母在是棺中。驚走而歸，其新亡之母，乃化一極老黑犬躍出，不知所之。（出自《大唐奇事》）

三立新聞 2019/02/16 16:33:00

人氣超高！老媽狂貼性感爆乳照　球星兒子崩潰：求妳別發了

義甲羅馬（Roma）體育俱樂部的19歲小將贊尼奧洛（Nicolò Zaniolo）在賽場上表現不俗，被視為新生代的足球明星，父親同樣也是知名足球員伊格爾（Igor Zaniolo），就連母親柯絲塔（Francesca Costa）也不逞多讓，靠著嘟嘴裝萌的性感爆乳照吸了將近20萬粉絲。

贊尼奧洛是新生代球星

據英國《太陽報》報導，現年19歲的贊尼奧洛在賽場上表現不俗，被視為新生代球星，逐步受到外界關注，而他的媽媽柯絲塔也是一名人氣不輸給兒子的網紅，在Instagram擁有將近20萬粉絲，時不時會上傳嘟嘴爆乳的性感照，雖然已經年過40歲，但身材卻仍然相當火辣。

雖然年過40但身材仍相當火辣

柯絲塔擁有將近20萬粉絲

柯絲塔在社群網站上表現得有如20歲青春少女，毫不吝惜展現自己的好身材，但她的球星兒子贊尼奧洛似乎對此感到很「崩潰」，報導中指出，贊尼奧洛在柯絲塔最近一張嘟嘴爆乳照底下留言：「媽，拜託你停止發這種照片，你總是這樣嘟嘴幹嘛？你都40歲了！」

107.05.14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