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湖北有個老漢，長年在外經商，留下熟年的妻子獨守空閨。某天，夜裡，妻子睡夢中感覺有人在脫她衣服，婦人想抗拒，然而全身無力，只能任其擺佈。房裡黑漆漆的看不清對方形貌，婦人感覺是個身材矮小的男人。

婦人的衣服很快被扒個精光，男人把赤條條的婦人翻身，頭趴在枕上，屁股抬起。男人抓著婦人的屁股挺著雞巴就從後面幹進去，男人像公狗幹母狗一樣的姦婦人。

男人趴騎在婦人背上不停地聳動，婦人忍住不叫出聲。大約過了半柱香，婦人的下體已一片狼藉，婦人感覺男人插在屄裡的雞巴開始脹大，塞滿了整個陰洞。此時男人從婦人背上下來，脹大的雞巴仍卡在婦人屄裡，然後轉身也趴下，屁股與婦人的屁股相貼，開始射精。

婦人猜想自己遇上了妖怪，就不知是狐妖，還是犬妖？心裡很害怕。

男人的雞巴一直卡在婦人屄裡，過了好一陣子雞巴變軟，婦人感覺男人下牀，然而沒看到門開，人就消失。

老頭插嘴：自然界不是只有狗子在交媾的尾段會擺出交尾的架勢，狼和狐狸也會，所有犬科動物的交媾都是如此。

第二天晚上，婦人怕妖怪再來，要煮飯的老婦和她一起睡。婦人十歲大的兒子原本已獨自睡，這天也要他來作伴。

夜深後，老婦與兒子均已熟睡，妖怪還是來了，婦人又被扒光趴著，妖怪騎上婦人就開始聳動，婦人已無昨晚的驚恐，隨著妖怪的抽插，婦人忍不住現出淫態，嘴裡也不由自主的發出淫聲浪語。

一旁的老婦被吵醒，看到婦人全身一絲不掛趴在床上，黑乎乎的一條大狗正趴騎在她背上聳動著。婦人閉著眼睛神情冶蕩，屁股配合那狗的抽插賣力的搖著，嘴裡還不停的叫著：「好哥哥，親哥哥。」老婦嚇的大叫，黑狗立刻消失不見，留下婦人赤條條的趴在床上，嘴裡發出淫聲，那顆碩大的白屁股依然搖著。

事後，一連被妖怪姦淫兩晚的婦人精神恍惚，整天昏昏沉沉。到了晚上，婦人點起蠟燭，交代陪伴的老婦和兒子輪流警戒，不能入睡。

夜深時，一陣風吹進房，老婦和兒子耐不住睏意，稍一閉眼，再睜開眼時，婦人竟然不見了。兩人以為婦人外出小解，等了一陣子仍沒回來。老婦膽小不敢出屋，兒子就點了火把四處尋找，很快在另一房間找到了婦人。婦人全身赤裸翹著屁股趴在地上，妖怪似乎剛走，婦人雙目緊閉搖著屁股，嘴裡依然淫聲浪語。兒子扶起赤裸的母親，婦人不知羞縮，緊緊纏抱住兒子，嘴裡不住地叫著：「好哥哥，快插進來。」

從此，婦人的精神狀況越發不正常，有時又哭又叫，有時莫名的笑，嘴裡還唱著小曲，還不時脫光衣服，對著空中叫哥哥。

然而一到晚上，婦人卻顯得詭異的正常，她把老婦和兒子趕出房，關上房門，精心地梳妝打扮。不久屋子裡就傳出男人的聲音和婦人淫蕩的笑聲，然後男人的聲音轉成兩肉拍打的撞擊聲，女人的笑聲慢慢成了呻吟聲，偶爾呻吟聲突然變大，夾雜著女人撒嬌的討饒。

兒子每次聽到母親屋裡有動靜，立刻點火敲門，婦人的好事被打斷，在房裡大聲怒罵。兒子不以為意，只要房裡一有聲響就敲門大叫，讓屋裡相姦的一人一妖不堪其擾。

幾天後，兒子突然不鬧了。他迷上了泥水匠的活，到處砌磚瓦疊，制止他根本不聽，要是拿掉他一磚一瓦就大哭，甚至在地上打滾。家人沒辦法就任他胡鬧。幾天后，屋子到處都是兒子的傑作，連婦人房裡的兩扇窗都讓兒子砌磚抹泥給封上。

封了窗後，兒子變了新花樣，他不再泥作，天天跑去廚房磨刀，家人以為小孩頑皮作戲，也不以為意。

又過了幾天，天剛黑兒子就拿著磨好的菜刀，躲進婦人房裡。半夜，兒子聽到婦人又開始發出淫聲，立刻從躲藏處竄出，迅速關門，然後點燈。燈光下，只見婦人裸體趴在床上，淫興被突然打斷的婦人大聲咒罵兒子。兒子沒理會，拿刀四下仔細查看，卻沒看到妖怪。於是開門假裝要離去。突然有一物，如狸似犬，從暗影處竄出，突向門口，兒子立刻舉刀砍去，然而妖怪動作太快，僅斷其尾，約二寸許，溼血猶滴。

兒子沒斬到妖怪，非常懊惱，不過轉念妖怪雖沒殺死，這麼一嚇，應該不敢再來了。

第二天天亮，兒子查看血跡，一路追蹤，血跡在鄰近的何家後園中消失。

當天晚上，妖怪果然沒再來，兒子心裡很高興，然而從此婦人就癡癡呆呆地病躺在床上。

幾天後，老漢回家，進房探視婦人，婦人看到老漢就怒罵，彷彿看到仇人。兒子將情形告訴老漢，老漢大驚，找醫生來看，婦人看到醫生也罵，還把醫生開的藥倒掉。家人將藥摻加在日常飲食裡讓婦人吃下，，婦人漸漸好了，父子兩人都很高興。

然而高興的太早，幾天後老漢半夜醒來，發現睡在一旁的婦人不見了。後來在另一個房間找到，婦人赤條條的側睡在地上，妖怪已完事似乎剛走不久，婦人肥大的屁股中間那塊黑肉還微微的開著，白色的精液從陰洞裡緩緩第流出來。

從此婦人白天又開始發癲，晚上堅持不和老漢同床。一到天黑，就跑出房間，拉也拉不住。拉住她，就大罵，甚至拳打腳踢。老漢沒辦法，只好把其他房間的門都上鎖。誰知妖怪一來，門就自動打開。找道士來捉妖，也沒用。老漢毫無辦法，只能任著妖怪每晚來姦自己的老婆。

兒子決定上門找妖怪，一天傍晚潛入何家後園，躲在草叢裡等待妖怪出現。初更時月亮升起，兒子聽到說話聲，撥開草叢看去，二個男人坐在亭子裡喝酒，一個長頭髮的小奴捧著酒壺在一旁侍候。兒子知道是妖怪，然而自己人單力薄，不敢現身，只好繼續躲在草叢聽他們談話。由於距離遠，兩人交談聲也不大，兒子聽不清楚兩人的談話內容，似乎就是男女床笫之事。好一陣子後，其中一人對小奴說：「明天準備一壺白酒來。」然後兩人各自去了，留下小奴收拾殘局。小奴打理好就脫衣睡在庭石上。仔細看，四肢都像人，就是屁股上還有一條尾巴。

兒子想回去，卻怕一起身驚醒小妖，於是仍然躲在草叢裡。天快亮時，兩個妖怪回來了，兩妖邊走邊相互戲謔誇耀，方才如何姦淫女人，女人被牠們如何擺佈，如何醜態畢露。兒子知道其中一妖說的是自己的母親，心中又氣又惱，胯下卻也有一絲衝動。兩妖叫起小妖，隨之隱入竹叢中。兒子又等了好一會，確定沒動靜才起身回家。

兒子盤算一番，開始他的殺狐計畫。他先偷了老漢的錢去打了一壺白酒，又跑去舅舅家找嬸子要了老鼠藥，將老鼠藥摻入酒中。然後他開始天天在市集上逛，終於有一天他看到那個長髮小奴出現在市集，於是他上前搭訕。幾番言語，騙得小奴若信若疑。於是兒子掀開下裳，露出一段狐狸尾巴。這尾巴是胡人的帽飾，兒子取下，事先掛在屁股上來騙小妖的。小妖看到兒子也有尾巴就信以為是同類。小妖告訴兒子他和主人住何家後園，前陣子主人勾搭了東村老漢的老婆，老漢不常在家，婆娘久沒人幹，主人一勾搭就被主人擺佈的服服貼貼的，甘心讓主人採陰補陽。主人有個兄弟也勾搭了北郭王家的媳婦，最近兄弟兩人正商議交換來取樂。兒子聽了，心裡暗怒。

兒子問：「來市集做什麼？」小妖說：「主人要我來偷酒。」兒子說偷費時費事，又擔心受怕，也不見得能得手，他正好有壺酒，就送他，交個朋友。小奴聽了大喜，拿了酒連連道謝的走了。

當天晚上，婦人毫無異狀的睡了一夜。兒子想妖怪應該是著他的道了，於是告訴老漢，父子兩人一起去何家後園查看。園子亭裡死了兩隻似狐似狗的東西，嘴角流出黑血。一旁的草地上還死了一直小狐，酒壺就在草地上。

於是父子兩人挑著三隻狐狸屍體回家。回家後，兒子刻意叫婦人出來看，其中一隻狐狸尾巴斷了一截，刀痕儼然。婦人看到牠，面露戚戚之色。

兒子看到婦人難過的表情，甚為鄙夷。再看狐狸胯下之物，想到妖怪就是仗著這東西一再玩弄迷惑自己的老姆，於是恨恨的拿刀切下來一口吞下。沒想到甚為甘美，入口即化，吃了一根覺得不夠，又割下另一隻狐狸的陽具，也是一口吃了。

從此婦人不再瘋癲，行為舉止也漸正常，只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對兒子。然而因為被妖物姦了數月，身子差了很多，經過大半年的調養才恢復。老漢這才放心，再度出門行商。

然而兒子自從吃了狐陽之後，感覺身體逐漸有所變化，胯下暴漲，不時感到渾身燥熱難受，亟思御女。每入夜後，神智漸失，眼泛綠光，視物如晝。經常半夜外出，徹夜在林間徘徊，隔日在房中醒來，對夜裡的是全然忘記。

一天晚上，兒子潛入婦人房裡，婦人在睡夢中被兒子扒個精光，而後赤條條的婦人主動翻身趴下，屁股抬起。兒子面對眼前的女體，呼吸急促，神色漸異，眼露綠光，上前抓著婦人的屁股挺著雞巴就從後面幹進去，像公狗幹母狗一樣的幹著自己的老姆。

婦人狗趴在床上，長髮下垂遮面，兩眼朦朧的回頭看著兒子，媚聲說：「哥，你怎很久不來看我了！」身子隨兒子不斷的撞擊前後擺動，嘴裡發出滿足的呻吟。

幾天後，鄉裡傳說北郭王家媳婦翠花又給狐狸迷了，這回比上回嚴重，狐狸經常把翠花攝走，兩三天不見人。

今夜月色皎潔，月光照進房裡，兒子摟著兩個光溜溜的中年婦人，左擁右抱，正上演一龍戲二鳳的把戲。

老頭的話 ：

蒲松齡這篇故事的前半段抄自鄉野傳說中狐狸姦婦人最常見的版本：婦人久曠，狐狸趁虛而入，婦人一開始驚慌，然而嚐到甜頭、吃出滋味後就離不開狐狸了，家人想盡辦法也斷不了狐妖，直到得道高僧出現......，蒲松齡的版本不用高僧，一個聰明睿智的兒子就解決了狐狸。然而兒子解決不了婦人飢渴的慾望。

有些版本，婦人的丈夫屌貌雙全，婦人很愛丈夫，無隙可乘的狐狸就變成丈夫的模樣出現，久曠的婦人自然立刻寬衣解帶獻出禁臠。一山另有一山高，狐狸的屌完勝婦人的丈夫，成功的征服了婦人，丈夫回來時婦人的身心都已向這是狐狸了。即使高僧出現，殺了狐狸，也挽回不了婦人的心。

世上其實沒有狐狸精，所謂的狐狸其實是被妖魔化的姦夫。在敗腎夫心目中能把如狼似虎的女人整得服服貼貼的，一定是妖怪。況且說老婆出牆令男人難堪，說老婆被狐狸精迷住就省事了。

在制式版本中，被狐狸迷惑上的女人經常會不知羞的自己脫光衣服，人們視為瘋癲，老頭本也認為不可能。後來想到來老頭家接受慰安的寵物們不都這樣！因為老頭精力過人，慰安是分段、分回合進行，一回合三十分鐘，通常做三回合，中場洗澡、吃飯、捏腳、午睡，衣服穿穿脫脫費勁，所以寵物早上進門不久就脫光衣服，直到下午回去才會再穿回衣服。狐狸故事裡人們只看到瘋癲的女人脫光衣服，沒看到讓女人捨不得穿回衣服的狐狸。

110.10.21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