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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評論 2021/12/06

《歷史的臍帶》:那些日本人在新加坡的聚落,和赴南洋「下海」貼補家用的「唐行小姐」

 

二戰後,在新加坡定居的日本人口在新加坡人口構成數據中通常被歸類為「其他」,或是屬不被統計在主要組別中的外來類別,更不曾自成一類。

一部分是因為日本人在二戰時的東南亞占領者角色,大部分則是因為多數不屬軍隊的日本人在戰後都被遣返回日本。在新加坡成為一個新的東南亞國家之前,在小坡生活的日本人聚落,以及他們在戰前新加坡時期的貿易貢獻和生活面貌的紀錄,都被掩蓋或移除,以改進新加坡在遭受「替代的」亞洲殖民者慘烈統治後的復甦進程。

 

老頭插嘴:從1942年2月15日英殖民地政府向日軍投降起,至1945年9月12日日軍無條件投降為止,是新加坡的日治時期。當時日本政府將新加坡改名為昭南島。

 

在現代的新加坡出版物和通俗文學中,都還殘留一些戰前日本社群和他們曾經存在過這個空間,以及他們如何像其他較遲抵埠新加坡的華人社群一樣,在英國企業中貢獻新加坡社會和經濟的證明及跡象。新加坡建國總理李光耀針對兩組影響新加坡顯著的日本群體之間的差別,以及早期移民之間的跨種族互動,做了這樣的描述:

 

「同一天的晚些時候,一名日本士官和幾名兵士來到屋裡。他們把屋子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發現只有我和長古兩人,就認定了這裡適合用作臨時軍營。這時候是噩夢的開始。我以前曾經在百勝路(又作勿拉士峇沙路)看過牙醫,他們的衛生水準及整齊程度真是到了一塵不染、一絲不苟的境界,密駝路上的十仙店(ten-cent store,類似日本百元店)裡頭的日裔服務員也是永遠那麼乾淨、整齊;但是,我卻對日本士兵身上惡臭的未洗軍服和體味猝不及防。」

 

儘管有記載顯示早在17和18世紀就有日本商船到馬六甲港口和其他東南亞貿易港口做生意,但是根據新加坡日本社群的紀錄,第一個定居在新加坡的日本人是1862年入境的山本音吉(Otokichi Yamamoto),她於1867年在新加坡逝世。1864年,宇田松田(Uta Matsuda)來到新加坡,和她的華人丈夫一起經營一家雜貨店,隨後她的阿姨安(Yasu)也來新加坡賣起香蕉。隨著1879年日本貿易領事館的成立、1884年日制人力車的引進及大型日本企業新加坡分部的開設,到19世紀末時新加坡的日裔居民數量已經大幅增加。到了大正末期或20世紀初期時,日裔移民已經遍布東南亞甚至南亞各地:新加坡和馬來亞有6950人,馬尼拉4112人,曼谷239人,巴達維亞2446人,泗水1749人,仰光282人,孟買456人。

 

山本音吉(Otokichi Yamamoto)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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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聚落規模發展之所以顯著,與日本妓院在新加坡河東部的開設緊密相關。1868年還沒有任何日本妓院的蹤跡,但世紀之交時,分布在海南街、馬拉巴街、馬來街和武吉斯街的日本妓院開始取代先後由馬來人、華人和歐洲人在甘榜格南(Kampong Glam)經營的妓院。不像牛車水的華人妓院只為華人服務,內部還分出不同的水準檔次;日本妓院來者是客,並不計較顧客的種族背景,只是也同樣劃出「高級和次級」的水準分級。

 

這些從日本南來的妓女被稱為「karayuki-san」(中譯為「唐行小姐」)。她們的出現標誌了日本社群在東南亞生活的重要起點,也是這時期日本外匯的來源之一。娼妓生意在東南亞的興盛也連帶吸引了貿易商、商店老闆、醫生、錢莊老闆前來拓展商機以支撐日本的海外經濟發展,因為當時的日本雖然已經是個工業國,卻還不足以在西方占有一席之地。

 

老頭插嘴:唐行小姐(からゆきさん,唐行きさん)是19世紀後半葉日本對前往中國、東南亞賣身的婦女的稱呼,亦有稱為「南洋姐」。唐指中國,雖然這些日本女性並不只前往中國,但是他們去的地方都是華人比較多的地區。

 

1920年,娼妓行業被禁後,餘下的這些行業繼續在原本的妓院區擴張,並繼續維持這個聚落的存在,更陸續有了自己的報紙(《南洋新報》,1908年創刊)、墳場(1911年開闢)、學校(1912年創校)、俱樂部(1917年創立)。到1926年的時候,新加坡的日本聚落已經擴大到占據布連拾街(Prinsep Street)、梧槽路(Rochore Road)、橋北路和密駝路相連內的範圍,就在海南聚落的旁邊。

 

在法屬殖民時期西貢的「唐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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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妓女把這個位於馬來街的妓院區稱為「suteresu」(大街之意),是英文「street」的諧音,這裡同時也是她們的住所和妓院的所在。馬來街是連接蘇菲亞山區到海邊的密駝路(日本人稱為Chuo Dori,意為中央通道)的下一條平行街道。而這時候,「suteresu」這個詞開始和當時的人們對這個地區的俗稱產生交集,並與另一個被認為是「日本人的」地方——位於新加坡河河口和哥烈碼頭一帶、日本航運公司辦事處和代理機構林立的「gudangu」(英文godown的諧音)區別開。和海南人一樣,日本人也自行使用一套取代英文官方街名的日文街名,但是和海南人不一樣的是,沒有一個日文街名被英殖民政府正式沿用,來認可這個社群的存在。

 

不管是妓院還是商店,日本人都入住這個聚落所在街道的店屋裡,也把店屋的內部構造按自己的需求進行改造。而這些改動和空間用途的轉換,再一次展示了不同族群在店屋這個隨處可見的殖民建築中,對於空間便利性和變動性的巧思。詹姆斯.華倫(James Warren)1993年的著作《阿駒與唐行小姐:新加坡1870年至1940年間的娼妓行業》(Ah Ku and Karayuki-san: Prostitution in Singapore 1870-1940)記載了對suteresu的描述,早在1910年就有一位不知名的日本記者這樣描述馬來街上的店屋:

 

「九點左右,我去聲名狼藉的馬來街逛了逛。那裡的建築都是外牆漆成藍色的西式建築,陽台下掛著紅色的煤氣燈,燈上寫著諸如一、二、三的號碼,柳條椅一張張排列在燈下。上百個年輕的日本女郎坐在柳條椅上,向路過行人呼喚談笑……她們的身上都穿著色彩搶眼的浴衣。」

 

這些店屋的樓上被分隔出一個個房間或隔間,可是和唐人街上的華人妓院不同的是,每間日本妓院裡所容納的妓女人數較少,所以隔間比較寬敞,平均有六個榻榻米那麼大。由此一來,店屋構造一貫的用途被顛倒了,樓上用來做生意,底樓則是宿舍、等候區或辦公室。每一層樓都有一個簡單的公共浴室,廚房則在店屋後方。華倫也記述了妓院會鑿開通往樓下或隔壁妓院的通道,以便讓妓女們可以在官員突然上門檢查時迅速逃走。

 

新加坡的日軍墓地還安放著二戰期間日本南方軍司令長寺内壽一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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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娼妓行業被禁後,妓院轉往地下經營,原本在日本聚落內用作妓院的店屋重新被用作商業用途,商店和辦公室進駐了和街道同一高度的底樓店面。這些店面都花了一些心思裝潢,當中表現最好的是1908年在密駝路23號開張的越後屋(Echigoya)和服店。一開始它只是一間兩層樓的商店,1928年改建成兩間三層樓店屋,1937年再搬到門牌131號、有三個店面那麼大的店屋。

 

老頭插嘴:1920年禁娼是日本國內政策,新加坡沒禁娼。

 

可惜的是,在1970年代時,這整片聚落已經破舊,很多店屋已經被拆毀。而諷刺的是,1980年代又有一家日本開發商買下這整塊地,重建起多數的店屋,卻在街道上的空間加蓋玻璃屋頂,打造了新加坡第一個有冷氣的拱廊街式「購物商場」。

 

 

風傳媒 2019-07-31 17:38

她們被拐到南洋賣身,資助國家買軍火,卻遭國人唾棄、客死異鄉!揭日本「唐行小姐」血淚史

 

大家都知道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在日本本土及各大殖民地誘拐或徵招女性,讓她們到軍營當「慰安婦」,但日本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他們就開始把本國的女子賣到國外的娼館,讓外國大兵「享用」,並在海外發展出龐大的性產業。

 

她們被叫做「唐行小姐」,也有人叫她們「南洋姐」,她們身負著日本帝國的期待,她們被日本人叫做「娘子軍」,靠著年輕貌美的身體來賺錢、回饋在軍事武器發展上,卻被日本人視為恥辱,只在南洋地區留下一座座無名墓……

 

福澤諭吉:「出國賣春真是好主意啊!」

 

唐行小姐多出自於長崎與熊本,當時日本帝國實施鎖國政策,只開放長崎作為通商港口,外國商船停靠除了買賣生意,也會做一些娛樂之事,漸漸發展出了針對外國人做性服務的應召業。看著長途跋涉、憋壞了的外國人願意花大把鈔票尋樂,日本人也找到了靈感。

 

日本著名思想家福澤諭吉曾說過:「日本對付亞洲有兩個武器,一是槍,二是娘子軍。」所謂的娘子軍就是唐行小姐,她們為國家獻出身體,在東南亞各地伺候西方軍官,賣春產業為日本帝國帶來十分豐厚的收入,他們再把賺來的錢用於軍事行動上,因此福澤諭吉還在著作中寫到:「出國賣春真是好主意啊!」

 

老頭插嘴:這是個刻意誤導的扭曲觀念,唐行小姐賺的錢都寄「回」家,並沒有「給」國家。精準的說她們賺的錢是外匯,家人拿著外匯向政府的銀行換日幣改善生活,政府拿換來的外匯支付進口貨款,包括軍火,但軍火絕非大宗。日本是個資源缺乏的島國,當時真的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出口「換」外匯,用屄換是無奈之舉。二戰後台韓的崛起都是靠出賣勞力和,還有.....賣屄。

 

唐行小姐的悲慘生活

 

當時全日本都有年輕女孩成為「唐行小姐」,又以九州的長崎、熊本最常見,她們大多是被哄騙成娼妓,先是由叫做女衒的人在貧苦山村中物色女孩,將她們從親人手中買下後,再轉賣給稱為嬪夫的人帶往海外。

 

每當船隻入港,便是生意上門了,每間娼館都應接不暇,據說最誇張的時候,一晚要接待10個客人。唐行小姐每次接客後能得到一半的分成,但是在當地的生活費和治裝費都要自己付,所以如果要在海外生存下去,一個月至少要接待20個客人,如果想要贖身的話,一個月至少要接120個客人。她們到外地賺著辛苦的皮肉錢,又將部分收入捐給國家買武器,但到頭來不但沒有人感謝她們,反而還遭到世人唾棄……

 

賣身幫國家賺大錢,卻被視為恥辱象徵

 

1920年代,隨著國際輿論開始重視女權,日本也因國力崛起躋身世界列強,不再想透過「輸出娼妓」這種「丟臉」的活來賺大錢,所以日本帝國也隨之頒布<廢娼令>,曾經說著「出國賣春真是好主意」的日本人態度馬上大轉變,認為唐行小姐「丟臉丟到國外去」,並禁止海外賣春的事業,唐行小姐這個職業也漸漸消失在人們的眼中,甚至被遺忘在歷史上。

 

海外賣春的事業被日本視為恥辱,當然回國的唐行小姐也過得不好,即使回到家鄉也會被左鄰右舍唾棄而羞於見人,甚至有人因此被趕出家門、流落在外。也有很多唐行小姐被送去夏威夷、辛巴威等非常遙遠的國家,便留在原地生活,只是在海外的生活也不是那麼容易,加上過去因工作被感染性病,許多小姐餘生都被病魔纏身、客死異鄉,其中在新加坡也有日本人墓地,裡面有許多唐行小姐在此長眠。

 

1906年廣田嚴證師經過東南亞到印度,沿途接收了唐行小姐的委託,她們就像是早已預料到未來的命運一般,請求證師帶著錢財回到日本,為客死異鄉的唐行小姐們建塔,好讓她們得以安息。位在長崎島原市的天如塔見證了這些被國家遺棄的女子,也記錄了這段被世人忽略的歷史。

 

 

壹讀 2020/03/03

她們被稱為唐行小姐,用身體為日本換軍火,換來的卻是唾棄和白眼

 

提到《望鄉》這部日本老電影,興許有許多朋友都曾看過。我最初看這部影片的時候,也就是七、八歲,當時還小,看不懂電影中的內容,印象最深的是那些觀影者的抽泣聲。我不明白,那些人在哭什麼,難道就是因為那個丑老太婆的哭訴嗎?

 

等到年紀稍長几歲,才知道誰是栗原小卷,誰是田中絹代,而那個使人淚目的老太婆,叫做阿崎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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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時,因為自學日語而開始接觸日本文化,這才知道阿崎婆的遭遇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阿崎婆,不正是日本人口中的「唐行小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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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能看懂日語之後,拜讀了日本作家山崎朋子的作品《サンダカン八番娼館》,中文翻譯為《山打根八號娼館》,電影《望鄉》正是根據這部書為腳本拍攝。

 

而書中的阿崎婆,並非虛構,而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物,山崎朋子與阿崎婆住了整整三周,而後將阿崎婆與諸多「天草女」的遭遇寫入自己的作品中,以此來控訴軍國主義日本的無情和冷血。

 

之所以稱阿崎婆為「天草女」,那是因為被「出口」到南洋地區以及偽滿等地區的姑娘,多來自日本最為貧窮的熊本縣天草諸島。這些女孩子多數人沒有接觸過文化教育,甚至連字都看不懂,這種人無疑是最容易欺騙的。

 

人口中介公司前往天草諸島以招聘女工出洋的噱頭欺騙那些年輕女子,告訴她們只要到出洋三年,就可以變成有錢人。鑑於女子在當地的地位低下,而且又想出人頭地,許多漂亮姑娘上了賊船,被運往泰國、菲律賓、越南、婆羅洲、夏威夷、西伯利亞等地。

 

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她們才知道自己將要從事的行業是多麼地屈辱和低賤。夢想被徹底擊碎,只能含著眼淚用純潔的身子為大日本帝國賺取金錢,以供其購買軍火侵略他國之用。

 

在山崎朋子的作品中,阿崎婆說道:「那時候,我才十七歲,什麼都不懂,還以為自己出去一趟會風光起來,結果經歷的卻是一場騙局。我和十幾個姐妹到了南洋之後,『大姐』對我們說『你們不是人,而是長著兩腳的動物,既然是動物,那你們的責任就是供人玩弄和消遣』。就這麼著,所有人如同動物一樣供各式各樣的人玩弄、消遣。如果遇到善良的客人還好,而有些是虐待狂,根本不拿我們當人看,變著花樣進行折磨。辛辛苦苦賺到的錢,自己根本留不下,而是被收集起來寄回日本,供國家購買軍備物資。『大姐』說日本對付他國的武器有兩種,一是槍,二是女人。我們這樣做,是為日本做犧牲,人們會記住我們。」

 

然而事實上,日本人對她們極為厭惡和鄙視,使得有些「唐行小姐」回國後要麼自殺,要麼重新回到南洋。

 

阿崎婆說:「有些姐妹在期滿後回到日本,誰料家人不讓她們進門,人們視她們為『髒東西』,渾身上下沾滿了洋鬼子的臭汗,走到任何地方都遭人白眼、嘲諷。不但連正式的工作都找不到,甚至連絲毫尊嚴都沒有。一些姐妹只能嫁給身有殘疾的窮人,要麼回到南洋繼續賣春,一輩子留在當地不再回國。有人則選擇了自殺,卻連一塊埋葬地都沒有。我們為日本做了這麼多犧牲,得到的答覆卻是『丟人就丟到國外去』。到底丟人的是我們,還是整個日本呢?」

 

因為日本銷毀了幾乎所有關於「唐行小姐」的檔案,時至今日,人們仍不知道自1898年起,到二戰前夕,日本究竟輸送了多少年輕姑娘到各地賣春。有歷史學家認為起碼在十八萬左右,而有人則認為是三十萬左右。真實數字,沒有肯定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所謂的「唐行小姐」,一定有許多人跟阿崎婆一樣,一輩子就這麼毀掉了。

 

 

日本經典名片《望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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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望鄉》

外文名:Sandakan 8

別名:山打根8號 /山打根8番妓院

主演:傑原小卷,田中絹代

上映時間:1974年11月2日

 

圭子(栗原小卷飾)為得到日本婦女被賣身海外的第一手資料,幾乎跑遍了天草,但由於當地人都迴避這件事,圭子一無所獲。正當她失望地要離開時,她意外地遇到了阿崎婆(田中絹代飾)。

 

阿崎婆年過七旬,吸菸,愛聊天,但只要一有人提起被賣到海外當妓女的南洋姐的話題,她便會轉身離去。

 

圭子在一家酒館里與阿崎婆相遇,便有意和她攀談起來。阿崎婆請圭子到家裡做客。她獨自一人住在一所茅草房裡,只有幾隻棄貓與她做伴。室內的陳設簡陋破爛,屋頂上爬滿了蜘蛛網。圭子說想多住幾天,阿崎婆很高興,孤獨的她很願意有個人做伴。圭子白天幫阿崎婆幹活,晚上一起聊天,阿崎婆終於向圭子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原來,阿崎(高橋洋子飾)出生在天草一個貧民家裡,她六歲喪父,為了生活,母親帶著她和哥哥矢須吉改嫁給了阿崎的伯父,但生活依舊非常艱難。為了賺錢,好贖回土地、蓋座大房子、給哥哥娶個好媳婦,阿崎跟人販子太郎造去了南洋。

 

阿崎到達南洋婆羅洲後,被賣到8號妓院當了妓女。14歲的阿崎臉上濃妝艷抹,在一間簡陋破爛的房間裡,被迫開始了南洋姐生涯。她也曾試圖反抗,但在毒打和威嚇下,她不得不默默地忍受著。

 

就這樣,阿崎在南洋度過了五年辛酸的賣春生涯。後來,她愛上了一個叫竹山秀夫(田中健飾)的青年,秀夫答應她等賺夠了錢就來給她贖身,和她成親,但他一去就沒了音訊。

 

隨著日本經濟的復甦,靠南洋姐賺取外匯的盛期逐漸過去,妓院開始衰落。最後,妓院幾經轉手,到了一個妓女出身的老闆娘阿菊媽的手裡。善良的阿菊媽臨死前把自己一生賣身的積蓄分給了姐妹們,並囑咐大家不要回日本,她為姐妹們在當地都修好了墓碑。

 

阿崎沒聽阿菊媽的話,她太想念家鄉和親人了。但當她滿懷渴望地重歸故里時,卻沒有人來接她。在新蓋好的大屋裡,哥嫂勉強接待了她。無意間,阿崎聽見人們私下裡議論,原來,哥嫂嫌棄阿崎,又擔心她會索回這所由阿崎出錢蓋的房子。猶如晴天霹靂,阿崎想不到當年那么疼愛自己的哥哥竟會變得如此絕情,她不禁絕望至極,從此開始自暴自棄,整日酗酒,喝醉了便在海邊痛哭。

 

後來,阿崎移民去了中國東北,在那裡她和一個皮匠成了親,婚後生下一子,取名勇治。日本戰敗投降後,在遣返回國的途中,阿崎的丈夫不幸病逝。回國後,阿崎先是和兒子住在京都,可是長大成人的兒子卻嫌當過妓女的母親名聲不好,打發阿崎婆回了天草。兒子已成家九年了,但阿崎婆至今還沒有見過兒媳。

 

圭子被阿崎婆的遭遇深深地打動了,由衷地叫了阿崎一聲“媽媽”。阿崎婆要了圭子使用過的手巾做紀念。她把手巾緊緊地貼在臉上,失聲痛哭起來。

 

影片的結尾,圭子在山本的陪同下,來到了山打根的森林中,雜草間,矗立著許許多多南洋姐的墓碑,背對著她們的祖國日本。

 

壹讀 2017/04/24

這部日本電影文革後在中國上映,感動億萬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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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17彙整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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