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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倫是原始社會的常事,畢竟家族裡的男男女女天天接觸,是最容易到手的性伴侶,原始的人們像自然界所有動物一樣,不會忌諱彼此間的親緣關係,飲食和男女永遠是件樂事。

 

現實的問題是:女人不管主動還是被動最後都會投入年輕男人的懷抱,這是老男人的悲哀。然而人類祇要進入父權社會,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老男人總是千方百計想繼續占有女人,於是訂在了無數的規範。

 

布農族古早的傳說裡沒有母子亂倫的情節,祇有兄妹姦交的禁忌傳說;其實也不是沒有母子亂倫的情形,祇是布農人刻意隱去,即使是胞親相交也被血腥的詛咒。

 

布農族人對亂倫很敏感,不容許亂倫的行為,所以沒有像其他族群有大洪水後兄妹成婚的傳說。然而有一則故事說:

 

古時候,有一家子的布農人到旱田工作,中午過後,父母叫兄妹二人先回家搗米煮晚餐。兄妹兩個人在回家的路上,聽到胡雞鳥鳴叫著「胡雞!胡雞!胡雞!」(「胡雞」布農語意為「性交」或「交媾」的意思)於是兄妹兩被觸動了那條敏感的神經,當場就在野地裡,做起愛做的事。

 

然而不知是哥哥太興奮或者是妹妹太緊張,事後哥哥的陽具竟然拔不出,兩人就黏在一起動不了。為了怕別人經過看到,哥哥不得不用刀把男根切斷,結果兩個人都死了。後來兩人埋葬的地方長出了一棵櫻花樹。櫻樹是兩個人變的,所以通常樹枝都長成兩股,族人禁忌把櫻花樹當薪材用。(布農作家田則益-族人口傳故事匯篇)

 

布農老人為了防止兄妹成姦,刻意編造了這個「兄妹性交陽具會拔不出來」的故事來警愓後人。

 

大正十二年日人佐山融吉、大西吉壽合著的《生蕃傳說集》裡也簡單的提到這故事,卻加個瞹眛的尾巴。

 

故事說:古時男女相合毫無禁忌,所以受到神譴。於是祖先訂立了一夫一妻的規矩,並禁止同姓相嫁娶。然而還是有些兄妹不顧祖先的規範經常相姦甚至相婚,於是各種災禍降臨,祖先便嚴禁兄妹之婚,可是效果並不大。直到後來發生一件兄妹相姦遭神譴的醜聞之後,才真正絕跡。此後,人還跟狗交換了陽具。

 

這個故事沒提哥哥的東西拔不出來的細節,祇簡單的說兄妹相姦造成神譴的醜聞,但結尾卻語焉不詳無頭無尾提到男人和狗交換陽具,應是內容太淫穢被刻意略去。我找遍了資料,卻都找不到交換完整的故事。

 

兄妹相姦中哥哥的陽具己割掉,應不可能和狗狗交換。那麼,交換者應是另有其人。

 

印度神話裡有妻子的丈夫與妻子的哥哥交換身子的故事(詳見拙作:印度神話 之四 換頭的故事),故事雖然揭露印度兄妹相姦成習的古俗,卻也提出一個讓人思考的問題:換頭等於換身子,換身子就是換陽具。丈夫當然有權和妻子性交,即使他身上的陽具是妻舅的。但身上有著丈夫陽具的哥哥,是否也可以和妹妹姦交?

 

沒出息的布農男人為什麼會要和狗狗交換陽具?到底是男人藉狗狗的性具和女人性交,還是其實是女人和狗狗性交?

 

在漢人的社會裡,經過幾千年的觀察,人們知道狗狗的交媾和其他動物不同,最後會擺出屁股相貼的姿勢,所以發明了「交尾」這名辭。漢人也知道狗狗的陰莖帶有肉瘤,交媾結束後仍會卡著母狗的陰道,祇有人們惡作劇對著相黏的兩隻狗潑水才會讓牠們分開。漢人更知道狗狗的性力其實不怎樣,性交的時間其實和人類差不多。母狗一天裡會和無數的公狗交媾,母狗需要好幾隻公狗才會滿足。所以漢人的社會重視鹿鞭,對隨處可見的狗鞭不屑一顧。

 

當年台灣到處是水鹿,為什麼布農人沒想到和公鹿交換陽具,卻和沒用的狗狗交換呢?或許真象並不是男人和狗狗交換陽具,而是人獸相姦。女人用狗狗來代替了男人,所以才有陽具拔不出來的問題。

 

唉~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過了一陣子我終於弄懂小日本沒講出來的原意:原來講故事的布農人自詡布農男人原本是有根帶著肉瘤的陽具,因為發生了那個拔不出來的慘案,於是就和狗狗打商量換了狗的陽具,從此狗狗的陽具帶著肉瘤,布農男人就沒肉瘤了。

 

唉~還扯的很不要臉呢。 103.02.16初稿

 

 

延伸閱讀:

 

布農傳說 之一 女人與豬

布農傳說 之二 女人與蚯蚓

布農傳說 之四 弒父:人變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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