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草坪頭－垂櫻104.01.28

元史之一　成吉斯汗之二

成吉斯汗的堀起有兩個大恩人，一個是同為蒙古族的札木合，成吉斯汗幼年的朋友。當成吉斯汗開始創業時，札木合已是蒙古最大勢力；另一個是西南邊克烈部的王汗，王汗名叫脫斡憐，是克烈部的最大勢力，因征伐塔塔兒有功，被金國封為克烈王，時人稱他為王汗。當年那場征伐塔塔兒之役，除了王汗出兵以外，成吉斯汗的爹也速該也率領族人攻打塔塔兒。王汗和也速該算是同盟的戰友，當時似乎也有換貼拜把，成吉斯汗創業初期一直仰仗王汗的兵力，也相當巴結王汗。

也速該死後沒幾年，北方也速該的宿敵蔑乞兒趁機打落水狗，出兵攻打當時勢力單薄的成吉斯汗。成吉斯汗率眾抵抗，不敵後敗逃，老婆孛兒帖、親媽訶額崙、小媽速赤吉勒跑的慢，通通被蔑乞兒人擄走。那年成吉斯汗應該祇有十五、六歲，往後一年他東躲西藏，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最後就是札木合和王汗這兩個人出兵，幫他剿滅蔑乞兒，討回了已經被蔑乞兒男人睡了一整年的母親與妻子。

那場戰役後成吉斯汗不但奪回母妻，還掠奪了不少牲口和物資。當然，也少不了蔑兒乞女人。最大的收獲是聞風而來依附的族人，從此成吉斯汗開始茁壯。然而，壯大後的成吉斯汗在「一山不容二虎」的現實下，開始與札木合產生衝突，終而翻臉兵戎相向，經過數次互有勝負的交戰後，成吉斯汗聯合王汗撤底打敗札木合。接著成吉斯汗又對王汗下手，後來也滅了王汗。這是成吉斯汗報答恩人的方式。

由於成吉斯汗創業時部眾親族不多，所以一直採取廣納群眾的作為。當然，他也具有天生的領袖魅力。很多人投奔他，被其吸收為己用。但對被他打敗的敵人，成吉斯汗一定撤底執行寸草不留的政策，男丁不分老少一律殺光，以防將來死灰復燃前來報仇，這是他自己親身的體驗。女人分給部眾當妻妾，如此可以快速大量繁衍蒙古後代。蒙古族的傳說，祖先是蒼狼與牝鹿的結合，已經帶著如此的暗示，蒼狼的男祖並非和同族的母狼交配，而是殺了公鹿，姦占了牝鹿。草原上的女人永遠屬於勝利者，為勝利者生育後代。

當成吉斯汗和王汗對抗時，王汗的弟弟札合敢不因為與哥哥王汗不和，所以領著部眾投奔成吉斯汗，幫助成吉斯汗和王汗對抗。力量還不十分強大的成吉斯汗對札合敢不的來歸，表現出無比的熱忱與歡迎，他的回報是兩個家族聯婚。札合敢不有三個女兒，成吉斯汗娶了老大亦巴合，把老二唆魯禾帖尼配給自己的么子拖雷（1192－1232）做正妻，老三必克秃忒迷失給了大兒子朮赤（1177－1225）。後來成吉斯汗滅了王汗，札合敢不收留了王汗一個孫女，當成自己的女兒，成吉斯汗又把她嫁給拖雷的三子旭烈兀做正妻，旭烈兀（1218－1265）後來建立了伊兒汗國。

成吉斯汗的四子拖雷和唆魯禾帖尼生了四個兒子，前面兩個兒子蒙哥（元憲宗，1209－1259）和忽必烈（元世祖，1215－1294），分別擔任了大蒙古帝國第四任和第五任的大汗（二任大汗是成吉斯汗的三子窩濶台，史稱元太宗，1186-1241，三任是窩濶台長子貴由，史稱元定宗，1206-1248）。後來忽必烈在中原建立了大元王朝。老三旭烈兀在西亞建立了伊兒汗國。大蒙古帝國的汗王們身上幾乎都有札合敢不的血緣，札合敢不當年的押寶，有了很大的回報。

成吉斯汗娶了大姐亦巴合，經過一陣子「相處」後，不知什麼原因竟然退貨。史書沒記載成吉斯汗退貨的原因，推說成吉斯汗做了個夢，偏偏又講不出什麼夢。當然他不好把人退還老丈人札合敢不，於是找個功臣將領把亦巴合賜給他，然而這位幸運兒年紀已大，雖然還能打仗，床上卻並不十分中用，沒三兩下就被大汗賜下的寶貝給搞死。未亡人亦巴合對前任老公要求改嫁死鬼的兒子怯台，想來亦巴合在死鬼的幾個兒子中已經親自口試、面試、筆試，一試再試對怯台深感滿意。因為這是草原民俗，成吉斯汗也就豪爽地又賜婚一次，把活寶貝許給怯台當正妻。亦巴合到這時才終於享受她的人生，每天抱著小老公叫哥哥。成吉斯汗還為她封了怯台四千戶的官。

嫁給拖雷的二小姐唆魯禾帖尼，生了蒙哥、忽必烈、旭烈兀、阿里不哥四個兒子，個個成材。二小姐口味也重，老公拖雷經不起她天天要、夜夜要，不到四十歲就死了，創下成吉斯汗家最早夭的紀錄。有趣的是老公拖雷死後，繼任大汗的三房窩闊台，因為汗位是四房拖雷讓給他的，所以當時他承諾自己死後汗位要回歸四房。誰知窩闊台當上大汗後，開始打小算盤，想把汗位傳給自己的兒子，長留在三房。然而四房的勢力龐大，於是聰明的窩闊台想出一個妙招，他做主把弟弟的遺孀，美麗的四嬸子唆魯禾帖尼改嫁給自己的兒子貴由，於是盛年的二小姐由嬸娘變成侄媳，身分雖然低了一輩，人可年輕了不少，每天受用新男人的疼愛。

窩闊台死後。蒙古國面臨庫利爾台推舉大汗。每天被貴由當馬騎的唆魯禾帖尼，一邊是新男人，一邊是親生兒子，當然支持每天讓她性福愉快的那個男人，於是汗位就貴由接任。不過貴由當大汗沒兩年就死了，死亡原因是酒色過度，二小姐也算是凶手之一。汗位還是由四房的老大蒙哥接回去。蒙哥對這個本來應該由他接手的娘親，後來卻投入堂哥的懷抱，天天叫別人哥哥，深有恨意，所有就不要這隻老母狗，依著草原習俗把娘親交給么子阿里不哥「照顧」，由於二小姐又成了小兒子的女人。唆魯禾帖尼死在大兒子蒙哥當汗的任內，她是一隻性福的母狗，沒看到後來二兒子忽必烈和四兒子阿里不哥爭位的骨肉相殘，二兒子忽必烈把她最後一個男人宰了的慘劇。不過我想如果她還活著，有她的支持，忽必略一定鬥不過阿里不哥。

嫁給朮赤的三小姐必克秃忒迷失，生下遠走他鄉建立欽察汗國的拔都，朮赤死後也被親生兒子拔都接收，在遙遠的莫斯科過著快樂的人生。

嫁給旭烈兀的四小姐叫脫古思，她大旭烈兀整整十歲，兩人非常恩愛，她把旭烈兀吃的死死的，以至堂堂大汗祇有五個王妃，子嗣也不多。不過旭烈兀倒是因為如此，活到四十八歲才死，那年脫古思已五十八歲，當時已是十足的老嫗。旭烈兀死後，伊兒汗國的王位由脫古思所生的兒子阿八哈繼承，巧合的是脫古思就死在那一年，其中有沒有隱情就不得而知了。

脫古思在歷史上留下兩項特殊的記載，一件是當年旭烈兀以忽必烈王弟的身份領軍西征，正妻理應留在大都為人質，然而脫古思悍妒有名，她走後門求了婆婆兼二姐唆魯禾帖尼，所以忽必烈特別准許她隨軍出征。另一件是公元1258年蒙古軍圍攻巴格達，因為久攻不下，城破之後蒙古軍屠城，殺了好幾萬人。然而因為脫古思信奉景教（基督教聶斯脫里派，在中國又稱摩尼教或祅教），很多基督徒因她之故，倖免於難，她因此被羅馬教廷視為基督教的恩人。（另請參閱拙作：旭烈兀的兩個妻子）

草原的女人不會有固定的男人，女人永遠屬於勝利者。女人的陰道與子宮永遠屬於強者，勝利者的陽具從不在意倫常與輩分。102.12.03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