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虎山的柚子花苞

早上（104.03.18）正要回房再睡時，四樓的電話響了，阿芬不在，老頭祇好下樓接電話。

五樓有另一線電線，老頭也有手機，找老頭的會打手機，大多的時候老頭不會下樓接電話，任著電話響。

今天，或許老頭想運動一下，於是下樓接電話。然而，這是個讓人睡不著的電話。

電話交談內容大致如下：

「爸，我是Ｘ蓉，我被人打，現在我頭在流血，好痛喔……」

「妳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要問路人。」

「妳的聲音怎不一樣？」

「我被打……」

「……妳哪年去日本留學？」

「……」

電話掛斷。

老頭睡意全消。當然不是擔心女兒，這是個詐騙電話。老頭感嘆為什麼我們社會裡騙子這麼多！

前幾天和阿芬去三芝步道就遇上活生生的一對騙子。

騙子在我們返程步道的中途出現，開場白是問我們步道後段還有什麼？有沒有櫻花？我們回答沒有後，裝扮成夫妻的男女檔就和我們一起走回頭，沿途專業地男對男，女對女開始洗腦。

他們的說辭大致如下：

他們夫婦兩人住玉井，原本是做山種果樹，前陣子男人從樹上跌下來壓到神經，幾乎不能動。後來有人告訴他們來三芝找位先生，吃他的藥就好了。這次來是幫岳母來拿藥。那位先生看病不要錢，但藥材都是高檔貨。那位先生經常上山向原住民買草藥，所以經常不在，每次來都是事先約好時間。現在他們已不做山，今天他們從台中開車過來，因為約好的時間還沒到，所以就在附近逛逛。男人自稱六十八歲，模樣看起來卻和我差不多，他說都是吃那藥的關係，接下來又提到老男人身體保健的問題……

我因淑惠也有腰骨酸痛的問題，阿芬的二哥最近也有這毛病，就問他們要先生的住址。男人說有住址也沒用，先生常不在。他好意說，今天先生剛好在，不如他帶我們過去。

老頭曾遇上坐同事車被吊在半空中的窘境（老頭覺得沒趣想離開，同事卻不想走，偏偏那地方避遠沒車根本出不來），另方面也覺得怪怪的，所以就謝謝他們的好意。事後和淑惠提起，她說報上有登我怎沒看過。三芝不時傳出這種模式的騙案。

唉～我們的同胞可真純樸呢！

有些人不事生產就喜歡以詐騙為生，偏偏又有很多純樸的同胞很容易上當受騙，所以騙子永遠不會絕種。

接完電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祇好起床穿衣服去爬山。在半山腰的平台，看到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兩腳併攏蹲著照相，婦人穿著連身裙，蹲下後裙子上縮露出一大截白晳的大腿。婦人的肉很白，比老頭三隻寵物都白，蒼白的女肉有著病態美，讓人聯連她裸身趴下的模樣。

而後，一路上老頭和她時前時後，有時是她照相逗留，有時是老頭故意停住假裝照相等她。我注意著她，也知道她也注意到我。後來走到叉路，老頭故意走入一個谷地，那是沒通路的谷地。老頭進入後回頭看她在路口猶豫了好一陣子，後來也跟了進來。

谷地有很多很高大樹，樹上有不少台灣藍鵲正跳來跳去嬉戲著，老頭拿著相機抬頭假裝拍鳥，等著她過來，鼓起勇氣和她搭訕了幾句。

老頭一輩子都是對同事下手，沒有和陌生人搭訕的經驗，忘了該邀她坐下才能長談，才能進一步。話題結束後，她轉身回頭，老頭沒跟上去。眼睛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和她走動時股動的兩片臋肉，然後……

老頭拿起相機，拍下她的背影。老頭心裡告訴自己：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會做的更好。

其實當時應該開口要她坐下聊聊，既然她都跟過來了，答應應該比拒絕的可能性高；況且即使她拒絕我也沒損失，總比事後怨嘆好。男人一定要勇於開口，給自己機會，也給對方機會。年輕朋友可以參考。104.03.18初稿

104.03.18山上那位無緣婦人的背影，中年熟婦豐潤的身裁讓老頭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