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湳里：老頭談性

花蓮松園別館—當年神風特攻隊出征前的住處099.02.05攝

老男人不再穿的白襯衫

十多年前老頭在市民大道、敦化南路口的合庫分行當襄理。有位剛退休的長官住附近，偶而會牽著可愛的小孫女來分行領錢。長官通常穿著泛黃發皺的襯衫，和當年在總行西裝畢挺，襯衫雪白完全不一樣。我訥悶：長官那些白襯衫到哪去了？

兩年前自己也退休了，從退休的那一天開始再也沒穿過皮鞋，也沒穿過白襯衫。這時老頭才知道，長官的白襯衫應該和我的一樣，都在衣櫃裡。除了出席婚喪，不會再穿了。

長官是個有能力又正派的人，在職場上這種人不算多。可惜，好人不長壽，因病提前退休，沒兩年就走了。

民國二十三年生的長官是個日式歐里桑，台大畢業。長官的夫人薄有姿色，外形端莊，高中畢業，終生未就業，是個典型的日式婦女。

台灣老一輩的婦女婚後都會冠夫姓，夫人也一樣，夫人的名字很有趣，她叫喜美。我想當初應該是喜美子，光復後把日化的「子」拿掉，剩「喜美」兩個字，和日本本田車廠販售多年的那款車同名。舊時代的女人和車子一樣，都得靠男人來駕駛。不會開車的長官和夫人生了兩女一男。

退休後，我那輛車就很少開了，車子不常開容易出毛病。女人也一樣。車子可以不開，女人一定要不時被男人疼愛。

夫人的外形端莊典雅，征服這種女人最有意思，讓外表端莊的女人露出淫蕩的恥態是男人的成就。長官走了十年左右，那年夫人應該六十上下了。她是否會再遇上一個能把她像喜美車一樣駕馭的男人，能帶給她春天的男人？她是否會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呻吟？

老男人留下的白襯衫，有些兒子會繼續穿，大多數的時候或送人，或丟棄。老男人留下的女人通常會在歲月中凋零，極少數卻會過著性福的日子。帶給她性福的男人通常是親戚、朋友、同事，兒子是最佳人選，長官沒兒子，生了三個女兒，讓女婿吃親子丼是無奈，總比讓野男人調教好。

現實總經常讓人感到悲哀，有時淡淡地，有時卻刻骨銘心。

102.07.09初稿

清境青青草原102.07.08攝

人類從來就不是有道德的動物

以下這則短文摘自「第三種猩猩－人類的身世與未來」（Jared Diamond著）

自從人們發現DNA後，生物學家就開始用DNA來判讀人類的進化歷史。從前祇能靠化石鑑定，樣本不多，鑑定的結果也不精確。

現代生物學家根據DNA知道：靈長類的始祖在三千多萬年前開始猿、猴分家，人類是屬於猿的這一支，猴子和人在DNA上有百分之七的差異。二千萬年前長臂猿最早和猿類的始祖分家，後來又分岐為長臂猿和大型長臂猿，長臂猿和人類在DNA上的差異是百分之五。接著分家的是紅毛猩猩，時間大概在一千五百萬年前，紅毛猩猩和人類在DNA上是百分之四。一千萬年前大猩猩也分家了，牠們的DNA和人類的差異是2.3％。

五百萬年前現代人類的始祖出現，原來的兄弟後來被人類稱為黑猩猩，一開始個子不大，叫矮黑猩猩（後稱巴布諾猿），後來出現體型和現代東南亞土著相彷的，稱為黑猩猩。人類和黑猩猩們的DNA有98.4％相同，祇有1.6%的差異。

達爾文（1809-1882）在1859年出版「物種的起源」，提出物競天擇的理論。不久，他又補充了「性擇」。

靈長類的兄弟們陰莖勃起的平均長度：大猩猩是3.18公分，紅毛猩猩是3.81公分，黑猩猩是7.62公分，人類是12.7公分。（註：本文作者有特殊立場，實情是黑猩猩的陰莖比人類長）

生物學家驚訝的發現：雜交的動物，雄性的性器官會比較長。後來想通了，長陰莖讓他們的精子嬴在起跑點上。事實就這麼簡單，生存一向不是件道德的事。

然而真能讓母猿愉悅的並不是長陰莖，而是足夠久的抽插。如果雄獸的作業時間不夠讓雌獸滿意，雌獸必然以量補質。

雄性靈長類們平均的射精時間：黑猩猩七秒，矮黑猩猩十五秒，大猩猩一分鐘，人類四分鐘，紅毛猩猩十五分鐘。（老頭註：作者這些數據，比例大致正確，但實際時間各家說法並不一致）生物學家對這檔事還找不出合理的解釋。但他們知道，人類是唯一終年發情，隨時可以性交的動物。也是唯一不為繁殖而性交的動物，人類把性交當成娛樂，少數人甚至把這件事當成社交。

雄性靈長類的作業時間越短，母獸的性伴侶就越多。多雄的精子在雌獸的陰道競逐，陰莖長的獲勝，惡性循環下，雄獸的陰莖越長，作業時間也越短。

這些都是演化的結果，也是演化的原因。當然，也與道德無關；有些人總喜歡講道德，然而人類從來就不是有道德的動物。102.07.09

102.05.02通霄虎頭山公園

先動手就不對

我通常早上九點左右醒來。燒香後再澆花，屋頂種花的場面越來越大，可得花不少時間呢。接著打開電腦，看看新聞，看看股票行情（雖然早就沒玩了），看看FB上的美女們有沒有po美麗的照片，還是有趣的文章。老眼花了以後，我就出門走走，去市場逛逛，看看有沒有便宜貨可以買。過午以後才會吃飯，早、午兩餐一起吃。

方才逛市場時，在路口看到騎在路中間的機車騎士要右轉，直行轎車未減速讓其先行，騎機車的同胞大聲喲喝，問候對方的老姆，聲音之大，百公尺外的我都聽的很清楚，還好轎車駕駛裝做沒聽到。

開車三十年，覺得少數國人真的很有趣，蠻橫，不守規矩是他們的本性。偶而他們會講道理，但講的是他們家祖傳的道理。發生爭執時，一付咄咄逼人囂張的樣子，活像……有個辭叫勇敢的台灣人。讓人感嘆人類再怎進化，生活永遠是弱肉強食。

他們的樣子，使我想起非洲大猩猩為食物、為母猿的爭執，兩隻雄猩猩互相對峙，怒目而視，拍打著自己的胸膛，嘴裡大聲吼叫著。通常很少動手，氣勢低的一方會知難而退。

衣冠禽獸的人類也是如此。然而有時候，衣冠禽獸不幸地遇上蠻橫的，不動口祇動手的突變種，通常場面就不會好看。很多原本氣勢凶狠的衣冠禽獸立刻現出窩囊廢的原形；狀況緊急時，還會落荒而逃。人類和大猩猩一樣，都是「愛好」和平的動物。畢竟我們擁有相同的祖先，數百萬年的進化，並沒有讓人類改變多少。

不過人類畢竟是「萬物之靈」，不吃眼前虧的好漢們會報警。他們愛好自由卻不尊重別人，大多數的時候他們敵視警察、詆燬警察和公權力是他們的嗜好。但是這時他們第一個反應卻是報警。

白癡媒體總是刻意忽視事情的前半段，喜歡報導後半段。漠視原因，突顯結果。結果是有人打人，有人被打。媒體也是愛好和平的動物，於是他們不講是非，祇讉責動手的人。我們社會主張：先動手就是不對。102.07.09初稿

102.05.02通霄馬家庄馬奮館

無串子的迷思

光復前後，台灣人洗衣服祇能用無串子。效果不怎好，白色的衣服洗久了會變黃。

後來化學合成的肥皂發明了，價格也很便宜。我們的祖先幾乎一夕間全改用了肥皂。後來肥皂又衍化出皂絲，洗衣粉，洗潔精，清潔劑。

近百年過去了，現在的人們幾乎不曉得無串子長得什麼樣子。坊間出現了標榜無串子的洗潔劑，

老頭感慨人們的無知與反智。如果無串子真的好用，當年也不會被祖先們淘汰。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不懂？

台語有個辭彙叫天桃。102.07.09初稿

清境地上的小野花102.07.08與阿芬同遊時攝

人類的反智

出遊時我從不買產地的蔬果。很多人興緻高昂的在產地買比都市更貴的高麗菜、水蜜桃、草莓、水梨，然而辛苦又費力的帶回城市。

城市蔬果的售價，包含了多層運銷的成本與利潤。參與者包括大盤、中盤，還有小販。最終售價包括了各方的資金成本、運輸成本，還有勞力成本。

「純樸」的農人聰明地訂了和都市市場相彷的價格，甚至比城市還貴。他們無恥地把中間商的成本與利潤全變成他們的利潤。然而，還是有反智的人們搶著買。資本主義社會，願打願挨，祇要不是強買強賣，一切沒有對錯。

台灣有些人總鼓吹著農人被剝削。這些人成立了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社團，努力的鼓吹著，我常訥悶他們何以為生？為什麼人們不能看清這些社會寄生蟲的真面目？

信仰社會主義學說的人們，還有那些野心家總一再挑撥著魯蛇們，宣稱資本家剝削勞工，他們鼓動勞工起來抗爭，起來革命。革命不成功，他們繼續革命，不斷的革命。反正死的都是別人，都是傻子，革命成功，他們坐享高位，報酬的豐盛令人感嘆。勞工永遠不會翻身，多年來事實證明，共產制度如果不修正或改變，通常就是均貧。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貧富差距，不會讓你嫉妒的睡不著覺。

遺憾的是世人永遠看不清。102.07.09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