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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大陸的「黑神話悟空」(手遊)、「哪吒 2」(動畫)火了,火到了洋大人的國度。兩岸文化同源,台灣也傳承了封神榜、西遊記等文化遺產。同樣的東西,在台灣成了底層社會的信仰,平埔台灣人拜猴齊天(大聖爺)、三太子(太子爺),兩者都不是傳統的正神,台灣人求的發大財、發橫財。

 

早年的香港影視圈對西遊記的題材很有興趣,不少西遊記中的橋段搬上銀幕。腦洞打開的阿本仔也對西遊記感興趣,拍的是情色西遊記,老頭看過女版女唐僧向猴哥、豬哥取精的 A片。改革開放後,大陸電視台也有不少西遊記的作品,奇怪的是台灣人對西遊記並沒多大興趣。老頭活到七十幾,沒看過台灣人拍的西遊記,電影沒有、電視沒有,連歌仔戲也沒有。台灣人對辛苦取經沒興趣,只對取精感興趣,最終培養出一大堆騙財騙色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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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西遊記就得提提吳承恩。

 

《西遊記》是明代繼《三國演義》與《水滸傳》後出現的又一部群眾創作和文人創作相結合的作品。民國以前,文化界對《西遊記》的作者一般有三說,㈠明人吳承恩民間藝人和無名作者的綜合創作,吳承恩彙總民間藝人和無名作者的綜合創作,由不知名人士彙總。民初學者胡適考證後,拍板認定西遊記的作者是吳承恩。

 

《西遊記》的成書,醞釀了七百多年,應是無數無名作者和民間藝人的累積作品,最後為吳承恩擷取、增補彙編而來。

 

老頭插嘴:1953年,考古學家在敦煌莫高窟往東100公里外,意外發現了榆林窟。壁窟上的畫作充滿了神秘色彩。專家發現了一個神奇的畫面:一個和尚身後跟著一個猴臉人物,他戴著金色箍圈,牽著一匹馬。這幅壁畫卻是唐代中後期的作品,比西遊記出現早300多年。

 

網易 2023-11-22 17:43:42

1953年甘肅發現唐朝壁畫,揭露唐僧師徒樣貌,美猴王一點都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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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1506- 1582),字汝忠,號射陽山人,或射陽居士,淮安府山陽縣(今江蘇省淮安市淮安區)人,祖籍淮安府漣水縣,先祖在元末明初南遷淮安府山陽縣,至吳承恩已五代。

 

老頭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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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水之名始於隋開皇五年(585),舊名襄賁。明洪武二年(1369)漣水縣改稱安東縣,屬淮安府。清代承明,漣水仍稱安東縣。民國三年(1914),因與奉天省安東縣同名,復名漣水縣至今。中共建政後的漣水縣為江蘇省下轄縣,由淮安市代管。區域總面積為1678平方公里,縣人民政府駐漣城鎮。漣水縣位於江蘇省北部,淮安市東北部。東南隔古黃河與鹽城市阜寧縣、淮安市淮安區相望,東北毗鄰鹽城市響水縣和濱海縣,西南與淮安市淮陰區接壤,西北毗鄰宿遷市沭陽縣,北部與連雲港市灌南縣相接。

 

東晉義熙七年(411)置山陽郡,義熙九年(413)置山陽縣。隋開皇十二年(591)廢山陽郡改置楚州,山陽縣隸之。明初置淮安府。唐代、北宋、南宋,山陽為楚州的首縣;明、清時期為淮安府的首縣。民國三年,因與陝西省山陽縣同名,改為淮安縣(今淮安市淮安區)。

 

吳承恩自撰的《先府賓墓誌銘》說:「先世漣水人,然不知何時至山陽。遭家窮孤,失譜牒,故三世以上莫能詳也。曾祖諱鼎。祖諱銘,餘姚訓導。皇考諱貞,仁和教諭。」

 

老頭插嘴:

 

以上「曾祖」、「祖」、「皇考」是以吳父身份的稱謂。

 

明洪武二年設地方學官。府學設教授一人、訓導四人。州學設學正一人、訓導三人。縣學設教諭一人、訓導二人。府學教授為從九品,州學學正本來亦為從九品,洪武十三年降為不入流。洪武、永樂兩朝以會試落第的舉人充任學正與教諭。中葉以後教官缺額日多,來源漸趨浮濫,除落第舉人外(未能考取進士的舉人),副榜舉人(政府在鄉試落第的秀才中擇優取數名,稱副榜。榮譽銜、不具舉人資格)、歲貢(資深秀才)、納馬納粟者均可任學官。但規定學正、教諭最少須是副榜舉人,歲貢與納馬納粟者只能任訓導。

 

餘姚為浙東古縣城,自古經濟發達。中共建政後的餘姚市為浙江省轄縣級市,由寧波市代管。位於浙江省東部、寧波市西北部。

 

仁和縣是中國浙江省杭州地區的一個舊縣名。與杭州府海寧縣、紹興府蕭山縣、嘉興府石門縣以及湖州府德清縣接壤。為明、清代杭州府首縣。

 

吳貞死於仁和教諭任上,此時距其妻梁氏攜四歲的吳銳到仁和僅幾個月。梁氏不得已又攜吳銳返回山陽,其時境況可用一句話概括:「家世儒者,無資,且顛沛宦遊,歸益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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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銳的墓誌銘未提及「吳貞與梁氏育了多少子女,梁氏喪夫後是否改嫁,如何扶養子女」,其他史料亦未提及。如果梁氏守節養孤,以墓誌銘對吳銳的吹捧,一定也會對梁氏大加表彰,而吳銳也不致於「弱冠」入贅徐家。

 

吳銳(1461- 1532),字廷器,未成年即因家貧入贅徐家,「遂襲徐氏業,坐肆中」,棄儒成為商人,賣「彩縷文羯」。「好談時政,竟有所不平,輒撫幾憤惋,意氣鬱郁」。吳銳後又納張氏為妾,吳承恩為張氏所生。

 

老頭插嘴:吳銳生卒年見百度吴承恩故居。以此推算,未成年即入贅成親的吳銳直到45歲才生下吳承恩,死時吳承恩26歲。

 

照理贅夫所生子女得隨女方姓,贅夫亦不得納妾。想來吳銳軟飯硬吃,欺徐家兩老力衰、徐氏軟弱,雖為贅婿,實為家主。巧的是西遊記裡的豬八戒也是上門女婿,好吃懶做、肥醜好色的豬八戒是吳承恩心目中的吳銳嗎?讓人不禁懷疑吳承恩與吳銳父子間是否存在什麼問題。

 

西遊記第十八回:高老道:「......老拙不幸,不曾有子,只生三個女兒:大的喚名香蘭,第二的名玉蘭,第三的名翠蘭。那兩個從小兒配與本莊人家,只有小的個,要招個女婿,指望他與我同家過活,做個養老女婿,撐門抵戶,做活當差。不期三年前,有一個漢子,模樣兒倒也精緻,他說是福陵山上人家,姓豬,上無父母,下無兄弟,願與人家做個女婿。我老拙見是這般一個無根無絆的人,就招了他。一進門時,倒也勤謹:耕田耙地,不用牛具;收割田禾,不用刀杖。昏去明來,其實也好;只是一件,有些會變嘴臉......初來時,是一條黑胖漢,後來就變做一個長嘴大耳朵的獃子,腦後又有一溜鬃毛,身體粗糙怕人,頭臉就像個豬的模樣。食腸卻又甚大,一頓要喫三五斗米飯;早間點心也得百十個燒餅才夠。喜得還喫齋素;若再喫葷酒,便是老拙這些家業田產之類,不上半年,就喫個罄淨......喫還是件小事,他如今又會弄風,雲來霧去,走石飛砂,唬得我一家並左鄰右舍,俱不得安生。又把那翠蘭小女關在後宅子裏,一發半年也不曾見面,更不知死活如何。因此知他是個妖怪,要請個法師與他去退去退。」

 

元配徐氏只生一女吳承嘉,長於吳承恩。吳承嘉嫁沈山。沈山與吳承嘉的外孫丘度,官至光祿寺卿(光祿寺是掌理膳食的官署,長官為從三品光祿寺卿)。

 

吳承恩生母張氏的身份值得推敲,中國傳統社會看不起贅婿,尋常人家的女兒不會嫁給贅婿為妾。張氏如果不是出身風塵,就是徐氏的丫頭,被吳銳收房,生子後抬為側室。

 

吳銳生前十分希望兒子能考取功名,故為他取名承恩,字汝忠,意思希望他能讀書做官,上承皇恩,下澤黎民,做一個青史留名的忠臣。

 

吹捧文說吳承恩自幼聰慧,喜讀野言稗史、志怪小說,「嘗愛唐人如牛奇章段柯古輩所著傳記,善模寫物情,每欲作一書對之」,「髫齡,即以文鳴於淮」,頗得官府、名流和鄉紳的賞識。

 

老頭插嘴:

 

段成式(803?- 863),字柯古,晚唐博物學家、詩人、官員。著《酉陽雜俎》,記錄很多當時的奇聞逸事,另有《廬陵官下記》2卷,已佚。《說郛》輯得佚文60餘則。

 

牛僧孺(780- 848) ,字思黯。晚唐曾任宰相(同平章事),牛李黨爭中「牛黨」領袖。著小說《玄怪錄》十卷。牛成章是牛僧孺嗎?

 

吳承恩的仕途之路充滿了坎坷。嘉靖八年(1529,24歲),吳承恩到淮安知府葛木所創辦的龍溪書院讀書,得到葛木的賞識。朱應登認為他「可盡讀天下書」,而「以家所藏圖史分其半與之」。

 

嘉靖十年(26歲),他首次在江南貢院參加鄉試,落榜。之後, 他又在嘉靖十三年(29歲)和嘉靖十六年(32歲)兩次參考,依舊名落孫山。

 

老頭插嘴:吳承恩之父吳銳死於嘉靖十二年,吳承恩未守制,隔年即再度應考。

 

嘉靖二十八年(44歲),吳承恩納捐入南京國子監。隔年(45歲)補歲貢,到北京等待分配官職,但六年過去,一直沒有入選。期間也曾多次請託「舊友」李春芳的幫助,然而並未有結果。

 

老頭插嘴:李春芳(1510- 1585),明嘉靖二十六年(1547)丁未科殿試狀元授翰林院修撰,三十五年四月升翰林院學士,旋升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學士。四十四年四月(1565年5月),禮部尚書任內加武英殿大學士,入閣,1568年至1571年間任內閣首輔。吳承恩入京候補時,李春芳還只是個翰林,除非出大力,否則幫不上忙;然而彼此泛泛之交,李春芳自不會出大力

 

無處告幫、盤纏耗盡的吳承恩只好回到家鄉淮安,再在南京國子監掛名做米蟲。這段期間,他常與友人朱曰藩(嘉靖進士)豪飲,寄趣於詩酒之間。

 

吳承恩自云早年曾師從胡璉(弘治進士,嘉靖12年南京刑部右侍郎任內曾短暫致仕三年。後官至戶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僉都御史、總督雲貴糧餉),平生和沈坤(嘉靖狀元)、朱曰藩李春芳為莫逆之交,和吳中名士文徵明王寵書畫相和,詩詞唱和。吳承恩在長興為官時,和後七子之一徐中行(嘉靖進士)交往密切。晚年和陳耀文陳文燭邵元哲結交為翰墨之友。趨炎附勢的他總是攀附權貴、四處押寶。

 

嘉靖四十五年(1566,64歲),吳承恩終於走通門路,獲得浙江長興縣丞(正八品)的職位。

 

一當上官,吳承恩就急吼吼的伸手撈錢。不幸,他的頂頭上司長興縣令標榜耿介、清廉的歸有光(1507- 1571,此時60歲)。歸有光自幼有神童之譽,19歲以童子試第一名中秀才,34歲以鄉試第二名中舉人,此後考了20餘年,終於在這年考上進士,榜下即用,授長興縣令(正七品)。

 

兩個六十歲的老頭在長興縣第一次當官,一開始兩人也有短暫的蜜月期。隆慶元年(1567)縣令歸有光作《聖井銘並敘碑》,由縣丞吳承恩書寫,刻石立碑,置於南朝陳武帝陳霸先出生地井旁(現藏於長興博物館藏)。

 

然而不久,歸有光就參劾吳承恩貪瀆,吳承恩因此罷官下獄,後得以平反,回鄉歸隱。

 

隆慶二年(1568,63歲),官癌成癮的吳承恩在多方謀營下,獲任荊王朱翊鉅(1545- 1570,得年26)王府紀善(正八品),自淮安遠赴湖北蘄州上任。隆慶四年(1570),朱翊鉅薨,吳承恩罷官回鄉。晚年以賣文為生,六十七歲前後到過杭州,大約活了將近80歲。約在萬曆十年(1582年)去世,無後人。

 

老頭插嘴:

 

蘄,音ㄑㄧˊ,通「祁」。

 

後人考證《西遊記》第八十八回和第八十九回寫了唐僧師徒四人在玉華國的經歷時,對玉華王的介紹,玉華王府的機構設置,王府禮儀,王府忌諱,城池景象、眾多地名、鄉風民俗、方言俚語等諸多方面均可在荊王府和蘄州城中找到原型,說明吳承恩任「荊府紀善」時,正在繼續創作《西遊記》。

 

吳承恩之父吳銳以贅婿出身,累積財富,終成地方豪強。然而吳承恩一生熱衷功名,坐吃山空,晚年貧困,鬻文維生。據說他一生創作很多,但是由於暮年貧困,又沒有子女,作品多散失。吳承恩的甥外孫丘度搜集其殘存之稿,僅「存十一於千百」,編《射陽先生存稿》四卷,包括詩一卷、散文三卷。據說他曾著有志怪小說集《禹鼎記》,但已失傳。亦未見西遊記書稿,可能死時已散失,也可能官崽丘度看不起神怪小說,認為只有詩、文才值得保存傳世。

 

吳承恩中年自號「射陽山人」、「射陽居士」,「山人」是道家稱謂,「居士」是佛家稱謂,前者在家修行,後者隱世修行,與他一生熱衷功名似乎不符。「山人」與「居士」均有不近女色的味道,吳承恩修什麼?煉丹,還是採捕?

 

吳承恩是否有同性相姦的傾向嗎?射陽的「射」做何解?解為「插入」,他是肛人的 1號?解為「攝取」,他是被肛的 0號?西遊記裡唐僧是取經,還是取精?吳承恩的感情生活與性生活讓人好奇。

 

1974年12月,吳承恩及其父吳銳之墓因村民盜掘而出土。當時調查人員只發現《先府賓墓誌銘》的石碑。 1981年8月,又發現刻有「荊府紀善」的棺材前檔板,據此找到吳承恩的墓地。墓穴裡有一男二女共三具骨骼,還有上刻「荊府紀善吳公承恩之墓」10個字的石碑。

 

吳承恩的原配夫人葉氏,全名可能是葉雨蓮葉芸。葉氏家族背景顯赫,曾祖葉淇(1426 -1501),景泰甲戌進士,歷仕四朝,弘治間官至戶部尚書。下嫁贅婿之子,顯然富不過三代,此時葉家業已沒落。吳承恩與葉氏僅育一子,名為吳鳳毛,不幸早夭。 ‌此外,吳承恩還有一妾,名為牛玉鳳,牛氏亦無所出。我們不知道吳承恩在幾歲時生下吳鳳毛,但可以確定吳承恩、葉氏均有生育能力。那麼,在吳鳳毛之後,吳承恩的兩個女人為什麼生不出一兒半女?

 

《西遊記》取經路上,出現兩個女妖精白骨精(27回)與蜘蛛精(72回),「白骨精」與「蜘蛛精」都是男人在縱情女色、弄垮身體後對女人的污衊。有趣的是兩妖的武力值甚低,面對孫悟空伸縮自如的金橭棒根本不經打,但前者有迷惑男人的能力,後者有糾纏男人的本事,對付唐僧與豬八戒卻十分有效。

 

更有趣的是吳承恩為蜘蛛精安排了乾兒子,七隻蜘蛛精各有一個乾兒子。蜘蛛精要乾兒子做什麼?

 

早逝的牛氏是不是白骨精的原型?蜘蛛精是不是暗指葉氏?葉氏有乾兒子嗎?

 

114.03.20彙整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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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湳里:老頭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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